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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不是計較那道服,隻是對南卿日日身著道服有些困惑。難不成是這幾日自己的勸說起了效用?

今日,煬的身體終於有所好轉,可以下了床。許久未如此沾地的煬心情頗為不錯。想著左右無事,便在後院遊逛了起來。

半月餘不出禪房,這後院路旁的野花也似乎長的艷了些。

順著石路,煬漸漸向院門靠近。

「南姑娘,來啦。」是那小僧的聲音。

未過轉角便聽見了守門小僧的話,煬頓了頓腳步。隨後要跨出時,卻瞥見了南卿滿身的汙穢。

似乎有什麼將要突破迷障而出。

下意識的收回跨出的左腳,煬沉著臉色回了禪房。

望著已經換了一身乾淨道服的南卿,聽著她漏洞百出的借口,煬的神情難得的有些不愉起來。隻是南卿似乎未發現般同平日一樣與煬交流著。

待南卿走後,煬起身尋了守門的小僧,這才知道所有的一切。

晃著神回了禪房的煬緊盯著床頭的吃食。猛然間,伸手將身旁書桌上的佛書揮落而下。他氣啊!

他氣南卿不愛惜自身名譽,他氣南卿這麼不顧一切!

可眼眶卻紅了起來。

煬想,他完了。

他的心再也不能如從前般平靜無求了。

但他又能如何?

隻得收起心思,扮的同先前一樣絕了兩人的可能。

第四片花瓣形成。

關於南卿的流言還正熱乎著,卻被另一件驚天大事吸引了所有百姓的注意。

皇上換主了。

四皇子籌集親兵,隻消一晚便易了這江山的主人。

原打算出麵澄清南卿名譽的煬卻被這事打了個措手不及。

四皇子即位當日便撤了煬的國師之位,將他囚禁於國師寺中。

被軟禁在禪房中的煬隻得日夜誦著佛經來緩解心中的煩躁。

他與四皇子有過深仇,四皇子必定不會隻單單囚禁著自己。生死煬從未在意,可他總是想。。臨行前望一眼南卿罷了。到了此刻的他還有什麼不懂自己的心。抬頭,望著窗外缺損的月光,心中竟想著死了也罷,不必在乎那麼多。

黑幕中的月亮似乎白的透徹,煬凝望著,漸漸出了神。模糊的視線中有無數道黑影朝他極速飛來。

當看清那並不是虛影後,煬正了神色,全神貫注的凝視著逐漸靠近的黑影。身為國師的他可不單單會修佛而已。

隻是煬的武功並不弱卻也並不十分強,麵對一眾專業殺手煬明顯的力不從心。

隨著體力的消耗,煬的身上開始出現傷口,沒過幾息便滿身佈滿血色,整個人搖搖欲墜起來。

☆、第五世界完

一把短匕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寒光,朝煬而去。已經失了力氣的煬心知自己躲不過這致命殺招,閉上眼接受死亡的到來。生死一線時,他的腦海劃過一個名叫南卿的女子,言笑晏晏。

可身體並沒有令人窒息的疼痛,察覺不對的煬猛然睜開雙眸,卻看見眾多殺手和自己無所差別的軟了身子,沒有了繼續攻擊的力氣。潔白的月色照映下,一個身穿素衣的女子朝著自己狂奔而來,手中還不忘飄灑未名的米分末。

那是仙子吧。。

身體尚未痊癒便遭如此變故的煬透支了精神,雙眼有著一瞬間的模糊,當看清來者的容貌時瞬間清明。

「南卿你來幹什麼!」掩飾不住心中的怒火,煬使盡全力推搡著欲扶起自己的女子。

「我來救你。」絲毫沒有在乎他的態度,南卿自顧自的將煬的左臂搭在肩頭,努力攙扶起他來。可是煬畢竟身為男子,且身量較之南卿高大了許多,儘管很努力仍是十分費勁。

望著那埋頭努力扶起自己的女子,煬的眼眶再次不爭氣的紅了,咬緊牙關在南卿幫助下站了起來。

一群高手皆中了南卿灑出的未名□□,渾身無力,其中一個離南卿最遠,受到藥效也最小的殺手力氣自然還有些剩餘。望著艱難挪動的兩人,眼中寒光閃過,悄無聲息的從布靴中拔出匕首來。

巧的是,那殺手身側便是房門,他在等待一個時機。

當南卿傾斜著身子,一隻腳正欲跨出門檻時,突變陡生。

蓄勢待發的殺手瞅準時機欲一刀致命完成任務,卻被側身的南卿發現,一息間便替煬擋下了這刀。

時間彷彿在此刻慢了下來。

沒有感受到%e8%83%b8口的疼痛,南卿隻知道原來平日裡風輕雲淡的煬竟然也有如此表情。

煬怒吼著用盡餘力一掌擊飛那殺手,可沒了一絲力氣的他也伴著南卿倒下。

「彭!」

兩人倒地發出的響聲那麼痛。

南卿的臉也有些扭曲了起來。

她呆呆的望著滿心不甘朝自己爬來的煬,笑了。隻是眼前似乎迷茫了起來,她快要看不清煬了。。

「南卿。。南卿你別睡!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撕心裂肺的哀求聲,可它們,也漸漸離南卿遠去了。

慌張的抱起快要睡去的南卿,煬的手臂不自覺的顫唞。

「不要睡好不好,我還俗,我們可以在一起了。南卿,睜開眼睛看著我,看著我!」

「煬,不要。。」

「我在,我在!」不知所措的煬隻能用力抱緊懷中的南卿,他怕鬆了便會永遠失去她。

「你我。。都是互相躲不過的劫。」顫唞著伸出雙手撫摸眼前的男子,眸中蘊著萬千柔情:「忘了我,好好修佛。。」

嘴角的鮮血肆無忌憚的留著,煬心下一沉,難以置信的探著懷中女子的脈卻是一片平靜。

他低聲下氣想要喚醒南卿。

可是無論再多的呼喚和祈求,南卿垂下的雙手再也沒有了抬起的可能。

那輪彎月升至頂峰又悄然落下。

又一群黑衣人來到了國師寺。

「求國師見諒,微臣來遲了。」

原來是舊帝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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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卿身亡當夜舊帝捲土重來,又以令百姓驚歎的速度坐回了至高之位。而煬,仍舊是那個受萬人敬仰的國師。

南卿在京城無友無親,知道她死訊的,也隻有煬和沈若柔兩人了。

時光真是個醉人的物什,憑它再大的哀傷也能隨著流去的歲月消散。

轉眼,半年已過。

丞相齊軒因當初輔佐四皇子叛亂而被定了滅族之罪,僥倖的沈若柔提前逃出了丞相府,知曉南卿為救國師而死後心中大動,不再執著於當那虛無的女主,開了間客棧,安穩度日。

這一日,沈若柔來到國師寺,看望久違的國師。

微風拂過亭中紗幔,似是半年前的那件事未曾發生過般,安穩靜謐。

兩人交流著佛道。

亭旁竹林因風而發出的瑟瑟聲不由讓沈若柔回憶起了剛穿越時誌氣滿滿的時光,還有那個一臉古板勸說自己的南卿。

想至此,不由得有些發笑。

「沈施主,何事如此有趣。」煬低垂著雙眸,仍舊是那副平淡的模樣。

搖搖頭,沈若柔沒有回話。

突然間,她看見了掛在國師腰側的荷包,破舊且粗糙的很。▓思▓兔▓在▓線▓閱▓讀▓

「那是。。」

順著沈若柔的目光移向自己腰間,煬的目光閃爍了幾番。

同樣沒有回話,隻是撩起道服遮掩住了荷包。

「國師是否還記得南卿?」沈若柔又怎能不知那是南卿親手為國師所做的。

無動於衷的轉動著佛串,念了聲佛號後繼續方才打斷的講解。

望著沒有反應的國師沈若柔有些不甘,不厭其煩的詢問著。

煬閉上雙眸自顧自的講解,隻是口中不自主斷了幾節的誦經,顯露了心思。

竹林仍舊瑟瑟的擺動,沈若柔追問著不變的問題。

許是沈若柔的絮叨太過惱人,煬終是煩了,緩緩張開雙眸,用那雙似是蘊含萬理的眼睛凝視她:

「故人已逝,多說無益。」

這樣的答案,讓沈若柔愣了片刻隨即大怒起來,抬手揮去桌麵的佛經:「故人?你竟連談她也這麼無動於衷?」

惱於煬的回應,沈若柔當即轉身離開不願再與這薄情寡義的和尚多呆一刻:南卿你看,你為之付出生命的那個男人,他心中從來沒有你!

隻是離去的沈若柔未曾看見,亭中的煬停下了誦經,一滴淚珠滑落臉龐。

「阿彌陀佛。」

風,依舊吹拂著。那一聲佛號似是呢喃被微風打亂,不知何處去。

闔上雙眸,回歸目空。

————————

南卿在離開任務世界時已經集齊五片花瓣。回了穿越司的南卿興致缺缺的趴在辦公桌上,小精靈圍繞著主人轉悠。

「主人,恭喜主人完成任務,這次積分一共獲得3000積分,花了200積分兌換強力軟筋散,總計2800!撒花!」

南卿掀起眼皮望了眼興奮的小精靈,幽幽的說道:「係統是不是最近又出故障了,怎麼兩次攻略目標長的一模一樣。」

小精靈顯然被這個問題驚到了:「主人確定兩個目標一樣嗎?」

「確定。」仍舊懶洋洋的趴在辦公桌上:「別又是係統壞了。上次出錯的是好感探測儀,讓我回去重練了兩年,這次可別又是我遭殃。」

「呃。。不會的不會的。。」

還未等小精靈安慰的話說出口,便被一道富有磁性的男聲打斷。

「怎麼,原來那次是好感探測儀壞了?」蘇誠打量著南卿的辦公室,猶如在自己地盤一般從容的坐在了南卿對麵的椅子上,儘管小精靈的眼神幾乎將他的背盯穿。

聽見這個聲音的瞬間南卿渾身不自在的發了個哆嗦,抬頭一看,果然是那個男人。

「不是成了高層嗎,還有工夫來我這籍籍無名的地方?」沒什麼好氣的瞥了眼蘇誠,南卿起身從旁邊的櫃子中拿出一大袋棉花糖,也不顧及形象,腳掛在桌上就「哼哧哼哧」的嚼了起來。

「你還是這麼愛吃零食。」頗不成器的看了眼南卿後站起身,奪過她手中的棉花糖罐子。

翻了個白眼,南卿不打算再理他:「小精靈,開始下個任務。」

旁邊焦急的小精靈一聽,趕忙開啟任務世界。主人,時間緊迫,到了任務世界再給你傳輸任務和劇情吧!

眨眼間南卿就被傳送到了任務世界。

還在穿越司的小精靈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