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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主閃現出近日與南卿相處的情景,含羞凝眸的她,欣喜滿足的她。。

一察覺自己的思緒不堅定,煬索性大聲的背誦起了清心咒,那俊秀清靈的臉龐卻逐漸通紅。

感受著左掌的溫熱,南卿滿意的勾起笑容。對麵的沈若柔看笑容滿麵的南卿還以為是幸福的表現,心中不由一個格楞。念著好歹兩人是同鄉,她怎麼能讓南卿繼續往死路上走去呢?一瞬間,南卿推自己下水的事彷彿已經不再重要了。

「南卿你可要想清楚啊,他不光是和尚,還是個不普通的和尚啊!你這樣下去是沒有結果的!」苦口婆心的沈若柔企圖勸說南卿:「你長那麼漂亮又不缺男人,何必執著一個得不到的和尚呢!」

對著真心勸解自己的沈若柔,南卿善意的回了抹笑:「沒事的,我自己選的路,不會後悔。」

「你!你可是21世紀的新興女性,別這麼頑固好不。先說那和尚不喜歡你,就算喜歡你能怎樣?你們兩私奔?他可是國師!。。」

沈若柔列舉著種種不可能性,南卿隻是低著頭,沒有回話。

最後,沈若柔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拉著滿眼星星的紅瘦離開了國師寺。既然她不聽勸那我就等著看她的結果,真是不知好歹的傢夥,虧自己還說了那麼多。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沈若柔站在勸慰的角色上看,和那和尚在一起確實困難重重,心裡慶幸當初自己沒有決定就把他定為男主。想想也是,一個和尚,木訥著呢,多無趣啊,她還是更喜歡丞相舅舅那種類型的。

南卿望著遠離的沈若柔,無奈搖頭,女主你這孩子用這麼成熟的口%e5%90%bb來勸導我真的可以嗎?原文中的你可是比我還奮不顧身吶。

自從上次被偷聽到心意後,南卿便再也沒有見到過攻略目標。不是以坐禪為借口,便是頻繁進宮和聖上研討佛道去了。

南卿也不急,任憑煬這麼躲避自己。

因為她知道,沒多久便會有轉機。

果然,煬躲避南卿的情況沒持續多久便病倒在了床榻。

平時身體強健的煬生起病來極難痊癒,身體總是不大舒爽。

這天,南卿帶了一個親手做的荷包來到國師寺。從小僧那知道煬患疾後前往他所在的禪房。

小僧原不願讓南卿獨身前往,被南卿勸說自己隻是慰問幾句,並不礙事,因此也就沒有再過阻攔。

床榻上的煬才進藥完畢,將手中的碗放在床櫃上,卻意外看見了進門的南卿。

多日來,那天的尷尬感終是消解了不少。可是這不代表煬同意身為女子的南卿隨意進出他一個男子的禪房。

「南施主,」煬打算起身讓南卿知曉不可多留,卻被虛弱的身子拖住了行動。

一把上前扶住欲倒下的煬,南卿關心的問候著:「國師身體如何?」

「無甚大礙。」咳了兩聲,假作遮掩咳聲躲過了南卿的攙扶。

「國師定是近日過於繁忙才傷了身體。」似是沒看見煬的拒絕,南卿自顧自坐在了床榻一側,和他交談起來。

「並不如此,許是近日天氣過於多變才患上了風寒。南施主不必太過係心。」

「連與我一同參研佛道的時間也沒,還說不忙?」類似埋怨的話再一次讓煬紅了臉。

南卿她並不知曉那日自己聽得了她與沈姑娘的談話,自然不知多日不相談的原因,是自己太過。。

「對了國師,」從腰間解下荷包:「還望國師不嫌棄小女子手上的粗糙。」遞過荷包,含義明顯。

隻是煬卻皺起了眉頭,他雖為出家人卻知道這明顯於理不合:「南施主,這荷包貧僧恐無福手下,還是來日贈與施主心愛之人吧。」隻是隨口的拒絕卻沒想讓煬回憶起了那日兩人的談話。南施主她。。歆慕的,便是自己。

☆、第69章 流言蜚語

兩人之間隻剩沉默。

將手中的荷包放於床頭,不願再添尷尬,南卿垂著頭,離開了。

「國師,我。。明日再來。」背對著床榻,輕聲道別。

聲音中帶著哀怨,煬心中不免有些愧疚,隻是那蒼白的臉色上難以辨別情緒。

待木門合攏,過了許久煬才低頭,凝望著靜躺在床頭的荷包。不知想到了什麼,終是拿了起來。

肥滿的包肚上繡著點點青草。

。。

隻有青草。

煬素來風輕雲淡的臉上終於有絲破功,嘴角不由的抽搐了兩下。南姑娘誠不欺我,果然配的上「粗糙」二字。

麵上帶了絲旁人難以分辨的嫌棄,猶豫再三,還是將荷包攏入了石枕下。

已經快到別院的南卿似是知曉煬最終仍是收下了荷包,嘴角的笑容明媚非凡。

「卿兒這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笑的如此。。動人。

果然,人不能得意,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有突發狀況。

望著別院門口出現的齊軒,平復了嘴角的弧度。

齊軒看著南卿原先的愉悅消失,麵對自己的冷淡讓齊軒再也無法冷靜自持。

「你們都下去!」一聲令下,讓所有下人退去。拉住南卿手腕朝著院內快步走去。

「卿兒,你為何不告訴我這三年來遭遇了如此多的事!」眼中的憐惜懊惱顯而易見。當下人匯報這三年來南卿遭遇的一切後,齊軒幾乎沒有了再來見她的臉麵,可他。。捨不得。

「說了又如何?」

「。。」齊軒沉默著,他查到南卿被淩虐了整整一年,他查到是自己的小姨子將她賣去了那種地方,他查到是因為自己她才會遭遇這一切!可他又能如何?錯已經犯下,時過境遷後說自己悔了?說往事都不介意仍舊能和從前那般對待她?

不可能了。

先別說南卿願不願意,齊軒他自己便清楚的知道,即使心中愧疚難掩,可對於南卿的過去又怎能不介懷。

「卿兒,今生是我負你。」沉重的語氣顯露齊軒內心的愧疚。

「嗯。」點了頭,沒有再交談的欲.望,轉身朝自己屋子走去。身後的齊軒愣了片刻,衝著南卿離開的背影做下承諾:「卿兒!這一生我保你平安!」我隻能,做那麼多了。

遠去的南卿沒有絲毫停頓,你曾經承諾迎娶原身,可它實現了嗎?太晚了,齊軒。

————————

丞相府的公孫夢聽著下人的匯報,料是再好的修養也掩蓋不住她的憤怒。

「你說丞相每隔三日都去那南門集市的別院?」

「是的,小姐。」

「我要你查清楚那別院中有誰,即刻!」

「是!」

妝容精緻的公孫夢收回憤恨的目光,轉向一旁大開的窗戶。那別院裡的狐狸精無論是誰,自己都不會放過。

這半月來,南卿堅持不懈每日前往國師寺探看仍舊病疾纏身的攻略對象。也不知是人有意為之,又或是每日路過後院的參拜者所見,南卿身為閨中女子時常孤身前往國師寺後院的事在坊間流傳著。

眾人一見那披著麵紗的女子走在街上,便紛紛指指點點起來。

「你看,整日帶著麵紗,說不準是那怡紅院的娘子不好見人。」

「那可說不準,又或許是遮掩容貌呢?」

「嗨,你消息也忒不靈通了。我和你說,那女子每日都前往國師寺和和尚私會!」

「真有這事?!」

「騙你不成?不過究竟是哪個和尚倒不曾有人知曉。」

。。

那些議論的人並未顧及路過的南卿而放輕語調,反倒見南卿離的近了,刻意提高起來。

南卿絲毫不在意落在身上的審視,提著食盒,仍舊堅定的朝著國師寺走去。

「你看你看!被我們這麼說竟還若無其事,要不是怡紅院的娘子能有這臉皮?」

「是啊是啊!」

。。

掩上後院的木門,小僧對著南卿欲言又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瞥見小僧不同以往的神態,停下腳步,不解的詢問著:「怎麼了?」

小僧見被發現,也不再遮掩,如實說來:「南姑娘,這,坊間的傳言我也聽了些,姑娘近日還是避些風頭吧。」

麵對小僧的關心,南卿微笑著並未說話,仍舊朝後院煬的禪房走去。

留下守門的小僧無奈歎息。這南姑娘的癡情,即使身為出家人的他也看得出,隻是我們的住持國師又豈是。。

唉。

再一次歎息,望著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

「煬,今日身體如何。」

要說這半月來南卿最大的進展,便是攻略目標允許自己喚他的名了。

「好了些。」

看著麵色仍舊有些蒼白的煬,南卿心裡大概知曉他的狀況,將食盒放置桌上,拿出一碟碟精緻的小食來。

「長久在屋內必定乏的很,我做了些吃食,也可解解悶。」再將小食放在煬觸手可及的床頭椅上。

「出家人何來乏一說,念些佛經便夠了。」望著眼前滿滿的美味,煬垂下雙眸,說著這個月來不斷重複的話。

「你又和我見外了。」略帶嬌嗔的埋怨著,南卿瞪了眼床上虛弱的男子。

「今日又在看哪家經書?」知曉煬易害羞的性子,便主動找起了話題。

「《佛說阿彌陀經》。」習慣性的拿起身旁經書,遞給南卿。

真是個呆子,望著已經快被翻爛了的經書南卿不由嘟囔了一句。

煬即便聽見也僅置之一笑並未在意。

「你看這《佛說阿彌陀經》可有明白為何佛佑眾生你卻仍舊纏綿病榻?」

「阿彌陀佛,」虔誠的打著佛式:「自是貧僧參透不夠未能真正得道,佛祖無從庇佑。」

「那究竟何時才算得道?」

「修佛之道無所謂長久與結果,修的乃性。」

「可若修佛不為成佛,隻為修性又何必出家?」

「出家僅顯示自己的誠意罷了。」

「那不出家誠意便不夠了嗎?」

「這。。」

「和尚,隻要誠心,出不出家都是能夠修佛的。」

講到這,煬又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近日來還算和善的表情頓時消失,恢復成無慾無求的模樣:「南姑娘,貧僧有些乏了,還望姑娘見諒。」

見煬如此反應,南卿也不便再呆,道了聲明日再來後,轉身離開。

「慢著!」

被叫住的南卿心中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