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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地給了衛少康一腳。

「若是你殺了我蘇靈的毒就能解的話,你儘管動手吧。我明白地告訴你,這毒,眼下也隻有你能解,而且你隻有一個時辰的考慮時間,再猶豫下去,等到她脖子上佈滿紅疹時,就是你願意以身解毒,也終是救不了她的。」 衛少康看著床上瞇著眼極力強忍著的蘇靈,心裡瞬間也生起一絲罪惡感,摸了摸鼻子,這事他是不是玩的有點大啊。

昨天晚上,是他把『燃情花』毒放在蘇靈的茶水裡的,可是,他這樣做也不是為了自已,反正君錫運也要『解毒』,他們兩人正好可以以毒解毒。

隨後衛少康衣袂飄飄的走了出去,出了門,還不忘把門窗給關嚴實,準備工作都他做好了,接下來要怎麼辦就看君錫運的良心了。

☆、045 對你負責

待衛少康走出去後,室內又恢復了令人窒息的寂靜。

君錫運瞇眸平復心神,稍後才緩緩睜開眸子,靜靜地瞧了蘇靈一眼。

此時她緊緊擰著眉頭,死死咬著%e5%94%87角,像是極力忍耐著身體的不適,細密的汗珠順著她通紅的臉頰滑落至脖頸。

縱然在藥物的控製下,她的神智己經有些迷濛,但是剛剛衛少康和君錫運的對話她還是聽到了,也聽懂了。

心中也明瞭,她不是生病發燒了,而是中了傳說中的「媚藥」。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蘇靈體內的反應越來越熱烈難以自控,尤其是在看到君錫後,鼻息間縈繞著那股若有若無的幽香,越是極力忍著,越是不由自主的想靠近他。

君錫運輕緩一口氣,起身擰了一條冷水帕子,細心的為她擦去臉上滾下來的一大串汗珠,冰冰涼涼的帕子碰到炙熱的肌膚後,蘇靈不由得舒服地籲出一口熱氣,水眸微漾顰蹙的彎眉慢慢展開。

靜謐的室內,除了君錫運來回走動換冷水帕子的輕微腳步聲,便是蘇靈越來越急促的女喬喘聲,冷水帕子起初還能起點作用,半個時辰後,隻能是杯水車薪,毫無作用。

蘇靈的臉越來越紅,身上越來越熱,意識漸漸迷糊不清,汗水已經濕透了她的衣衫,像是從水裡剛被撈出來似地。

由於熱浪的侵襲,她不斷地撕扯著自己的衣衫,領口處被扯開,露出雪白的脖頸,鎖骨處已爬上幾粒腥紅的疹子。

君錫運望著那刺眼的紅,雙眉收攏,耳蝸邊回落著衛少康的話。

若是紅疹佈滿她的脖頸,就是你想------ 「靈兒?你聽我說,你現在中了『燃情花』的毒,一時半會拿不到解藥的----隻能男女之間-----才能解毒。否則等到你身上的紅疹佈滿整個脖頸時,就算是有解藥也無回天之力了。你能聽明白我說的話嗎?」君錫運嗓音低沉暗啞,又帶著濃濃的焦灼和急切,當然也有擔心。

蘇靈雙眼微瞇,視線氤氳一片,心中卻是聽明白了,隻輕微地點點頭。

心中無限地感歎:我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見到她點頭,君錫運便不再猶豫,揚起修長的素手,緩緩的褪去身上的月白色長袍,小心翼翼地移動到床上。

窗外淡淡的陽光透進來,傾灑了一地。

窗內,隻見月白色輕紗帳輕輕搖曳,暈染了一地的斑駁。

當蘇靈再次醒來時,眼前是一片漆黑。

輕輕翻了個身,側耳傾聽,窗外好似在下著大雨,一陣陣辟裡啪啦的聲響。

不等她細想到底發生了何事,頓時,身上的疼痛拉回了她的迷離和不解,無奈地吐出一口氣,這什麼情況?

從頭到腳每一根骨頭都透著酸痛,稍稍挪動下有些發麻的胳膊,不料黑暗靜寂中飄來一道低沉暗啞的磁性嗓音:「醒了?」

話落,君錫運正欲翻身下床,打算把燈點亮。

「等一下-----不要點燈。」蘇靈焦急地喊道,聲音沙啞乾澀。

她的腦袋已經清醒過來,清晰地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雖然他和她己經有了肌膚之親,所謂的『夫妻之實』。

然,此時,若要和他在這樣曖昧的氛圍下,四眸相對,終究還是有點不好意思,況且身上還一絲不掛。

「你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外麵有粥,我去盛一碗給你。」君錫運倒也沒有強勢點亮燈,在黑暗中行走自如,緩緩移動到外麵的廳堂,這才點亮了長榻上的一盞荷花宮燈,又拿燈罩罩上,這樣光線不會太亮,又隔著紗幔,裡麵隻能隱約透過一絲光暈,就像月光滲透進來似的。

「起來吃點粥吧,小心燙。」君錫運再次返回來時,手中端著一碗熱粥,朦朧的光線,在他身後蕩漾開來,使得他好看的俊臉,愈加地朦朧迷人。

有那麼一瞬間,蘇靈竟然看醉了,以往都是在電視上看到大帥哥,如今竟然麵貼麵的近距離觀察,也犯起了花癡,許久她才恍惚過來,尷尬地說道:「謝謝。」

隨後,把薄被裹在身上,笨拙地坐起身,伸出手接過粥碗,小口的喝著。

君錫運披著長袍,倚坐在床頭一語不發,若有若無間似是在凝視著她。

隻到她把一小碗粥吃完,他才開口,「要不要再盛一碗?」

蘇靈搖搖頭。

「躺下來休息吧。是不是很痛?」君錫運把碗放在一邊的小幾上,轉身扶起她被薄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身子,小心地放平,語氣溫和地說。

蘇靈幾乎把頭給縮到被子裡去了,想想幾個小時前兩個人親密的行為,如今他又這樣問她累不累,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小臉再一次紅透起來。兩個人離的這樣近,又這麼親密,呼吸間都能聞到彼此的氣息,蘇靈心中下意識的又是一陣酥|麻,不覺間雙肩一抖。

君錫運也感覺到了她的異樣,心中暗暗罵道,這衛少康真是下得了狠手,這藥力下的這麼猛,遂嗓音低沉,「『燃情花』的毒還沒有完全解,每隔二個時辰便會再次發做的。」

「啊?」蘇靈驚的一時無法言語了,身體僵硬的躺著動也不敢動,她怎麼這樣悲催倒黴啊。昨天隻不過是去了趟林子裡,往深的地方走了幾步,怎麼就倒黴的中了這活見鬼的『媚毒』!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其實到現在,蘇靈還納悶她這毒是如何中的,若是日後知道是衛少康下的黑手,不知道她會不會拿刀在他那完美的脖頸上劃上幾刀。

「你儘管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君錫運似是安慰,又像是在承諾。

「王爺,你打算讓我做你的第幾房小妾啊?」蘇靈淡淡地問道,鼻子裡有一股難掩的酸澀。

沒料到蘇靈會問出這樣尖酸的問題,君錫運倒是怔住了,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她。

「你也不是故意的,況且也是為了救我,我又怎麼能因此懶上王爺呢。」蘇靈的語氣極淡極輕,不是在堵氣,也不是在矯情,隻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這一番無謂的話語,再加上她不以為然的態度,讓君錫運沒來由地慍怒,大男人的自尊心瞬間受到空前的打擊,語氣冷然,「不管是不是心甘情願的,你依然做了我君錫運的女人了,我還能任由你去和別的男人結婚生子嗎?」

他可是堂堂的衛君國的嫡親王爺,他的女人,哪怕是不愛的女人,也斷不能容許她睡在別的男人枕畔。

哪怕他和蘇靈之間,不是你情我願,彼此之間沒有所謂的愛意,他也不充許她日後和別的男人結婚。

☆、046 終生不嫁⊙思⊙兔⊙在⊙線⊙閱⊙讀⊙

「我可以終生不嫁。」蘇靈幽幽地說道,一臉的雲淡風輕。

沒有感情的負責她不強求,但是和一大群女人去分一個男人,不僅僅要瓜分他的身體,還有那微薄的沒有溫度的寵愛,她寧願自個終生不嫁,也不要去做一個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第N房小妾,在深宅大院裡孤獨終生。

「和我在一起,就這樣委屈你嗎?真是不明白你心中到底是怎麼樣想的,一個女子最在意的你卻淡然視之。」君錫運聽著她說的話,又是這般態度,沒來由的一陣氣憤,如果換成是別的女人一定是哭著喊著讓他負責的。

「我隻是一介民女,沒有傾世的容貌,更不是德才兼備的世家小姐,隻怕是是委屈王爺您了。」蘇靈沒好氣地說,她承認她是有點喜歡他,但是喜歡歸喜歡,她還沒有不自量力的想從他哪裡得到一個渺茫的名份。

假若她不是來自現代社會,也許她會對他的承諾感激涕零,欣然接受。如今,她不能自欺欺人,斷然不想把自個的大好年華葬送在一個受萬千女性傾慕的男人身上,去分得一點稀薄的可憐和憐憫。

「我都不嫌棄,你還彆扭什麼?」君錫運伸出修長的手臂,一把拉過蘇靈,冰涼的大手托起她瘦削的下巴,力道輕柔,她太瘦了,他怕弄疼她。

「如果兩個人沒有感情,最好不要免強捆在一起,我不要像成千上萬的深宮大宅裡的女人那樣,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眼巴巴地去等著自個的夫君瞧上一眼,而且這個夫君還得和一群女人共同分享。況且我的身份如此輕微卑賤,王妃想都不要想,側妃也是輪不到的,頂多也就是排在十位以後的無名小妾。與其最後我會鬱鬱而終,不如請王爺您高抬貴手,放我在外麵海闊天空,自由自在,您大可放心,我發誓今生絕不嫁於他人。」

沒有感情的兩個人嗎?

這話說出口後,蘇靈又覺得心裡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然,聽了她一番激情飛揚的言辭,君錫運挑了挑眉梢,先前的怒氣已盡數散去。

原來她不是在排斥他,隻是不想和一群女人來分享他而已。

她想要的不是名份,而是一顆真心。

「一個人逍遙自在?如果我不同意呢?」君錫運不加思索地冷然說道。

其實,這段日子無形中,他早已習慣了她在身邊,為他準備一飯一湯。

這種感覺,就像回到了孩提,有母後在身邊,僅僅是一道簡單的糕點,都讓他歡喜和滿足,得到了一種永生難忘的溫暖。

君錫運的執著,是蘇靈萬萬沒有預料到的。她一廂情願地認為,他隻是看在她挽救了他一命的份上,也對她出手相救,僅已而已。

不管他是處於私心,還是別的原因,他能強勢挽留她,也多少讓她知道自個在他心中還是有點份量的吧。

思及此,蘇靈內心深處不由得暗暗歡喜。而後,幽幽地說道:「王爺,我知道你並不愛我,我們之間說愛太遙遠了,也隻能說你不喜歡我。若是因為這一次意外的錯誤,而免強扯在一起,我是不會幸福的。況且,以王爺尊貴的身份,整個衛君國有多少國色天香的千金貴女等著王爺的青睞,怕是不多久你就把我給忘掉了。」

儘管嘴上說的這般波瀾不興,可是心裡卻有股股莫名的酸楚。

她又何嘗不想要他負責,隻是,他是她要不起的,更怕日後管不住自個的心,會承受更多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