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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的嗓音,打破了她的靜想。

「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發愣?」話落,衛少康那張俊美的臉已湊到蘇靈眼前,細細打量著她,見她眼角猶掛兩行淚痕,旋即收回了打趣的念頭,「怎麼了?有心事?」

「沒有,隻是看著那池荷花,不覺間看怔住了。」蘇靈沒好氣瞪了他一眼,每次都是神出鬼沒的,在背後嚇人一跳,還好她心臟夠強大,這萬一脆弱一點,早被嚇出毛病了。

唉,這個時候,他不在屋裡陪著王爺大人喝茶聊天下圍棋,盡職的做好『三陪』工作,怎麼有閒心跑出來嚇她啊。

「喂,千萬別這樣瞅著本公子好不?瞧你這眼中全是濃情蜜意,我會錯以為你對我有意思呢?」

「呸!呸!衛少康你還能再自做多情些嗎?」蘇靈差點被她的話給嘔死,捧著%e8%83%b8口偏轉過頭,故作嘔吐狀。

「死丫頭,你這是嫌棄本公子啊?本公子這麼一表人才,天下無雙,難道還委屈了你不成?」衛少康揚起手臂,用隨身帶著的那把破扇子在蘇靈發頂重重敲了一記,很是不滿地問。

雖然吧,他知道她不會喜歡他,而他,也定不會對她有非分之想,但是她這嫌棄的態度,真是傷自尊。

「不,不,小女子蒲柳之色,怕委屈衛大公子你了。」

「這話聽著倒是受用,算你識相。不過啊,靈兒,說實話,若是早幾年遇到你,興許啊,我真的會一不小心喜歡上你。」衛少康語氣幽怨傷感地說。

起初蘇靈以為他又在開玩笑,不過抬眸看到他眼神黯然無光,全沒了往日的神采飛揚和自信。心中會意,這傢夥原來也是受過情傷之人。

「真是沒想到啊,一向自大傲氣的衛大公子,也有這麼落寞傷心的一麵啊。」蘇靈拍拍手,語氣揶揄道。

「再難得不也隻給你免費看到了。」衛少康瞪她一眼,緩了緩心神,旋即淡然一笑,語氣略微嚴肅地道:「靈兒,如果君錫運的身體完全康復後,你將來有什麼打算?」

「將來的打算嗎?當然是回盤水村啊,撐很多銀子,帶著我娘和拂依姐,還有兩個小包子,我們一家子開開心心地過日子。」好像關於銀子的事,自打淩雲天出現後,她家也從來不缺銀子的吧。

不過,至於將來能不能和拂依母子三人永遠生活在一起,倒是個未知數,雖然眼下拂依還沒有完全接受淩雲天,更不願意和他回京城去。

但是她相信,遲早有一天,拂依會欣然接受淩雲天的,畢竟她帶著一雙兒女,不遠萬裡,歷經艱辛,都是為了找到他。

「銀子的事,還用你操心啊,現在你不但是盤水村的大財主,就是整個杭水鎮的富商大戶也沒有幾人能超過你的。不過啊,盤水村畢竟是窮鄉僻壤的小地方,不如你帶上你娘還有拂依母子一起去京城吧。」衛少康悠然,其實內心則是在試探蘇靈。

「京城在哪裡我都不知道,更別說去生活了,再說我一個小女子怎麼能在繁華的京城混下去呢,沒家世沒背景的。」蘇靈淡淡地說。

京城可是皇城腳下,不但有富貴顯赫之人,更是有著皇親國戚,她可不去,萬一不小心得罪了誰,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你還沒背景沒靠山啊?別看淩雲天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商人,他來頭可大了,國相爺家的三公子,就是他不行,不是還有君錫運嘛,他的身份夠尊貴吧,衛君國的嫡皇長子,衛君國唯一的親王,你可是他的救命恩人,隻要他一句話,足以保你一家在京城安然無恙,生意做的風生水起。」衛少康一本正經的說道,把淩雲天和君錫運的身份毫無保留地講給了蘇靈。

不過蘇靈倒是沒有多大驚訝,上次回『靈依小居』過年,拂依已經私下裡把淩雲天的身份告訴她了。

「淩大公子,看在拂依姐的麵子上,定是會幫我的。可是,要說王爺嘛----救命恩人我可不敢當,我也沒做什麼,再說他己經給了我一筆豐厚的報酬了,我和他也算是兩不相欠。」蘇靈不以為然地掃了衛少康一眼,心裡喃喃自語著,這傢夥今天和她聊的話題有點深遠啊。

「靈兒,你可千萬別錯怪了錫運啊,他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他隻是表麵看起來比較高冷,到底他是王爺,身份高貴,不過心可是善良的,你看他平時對身邊的隨從如何大方的,想著待你也不會錯的。」衛少康極力為幽冷王爺說好話。

「我和劉叔他們怎麼能比?」蘇靈眼皮有點發酸,聊著這麼深刻長遠的話題,就像是做白日夢般,她都困了。

見蘇靈上下眼皮打著架,趁著她意識有些模糊不清時,衛少康趕緊著追問了一句,「靈兒,你給我說實話,你喜歡他嗎?」

「君錫運?他----不是----我該喜歡的人。」蘇靈終於垂下頭,倚在衛少康肩上暈乎乎睡過去了。

望著蘇靈熟睡的小臉,衛少康心裡五味雜陳,眼神迷離。

希望他的決定是對的,會給她帶來幸福,「靈兒,希望有一天你不會恨我,也希望你能幸福。」

這麼久一來的相處,雖然和這小丫頭時常拌嘴鬥架,但他是打從內心深處喜歡她的。欣賞她的與眾不同和天真善良,但是這種喜歡和情意,已經超越了所謂的男歡女愛之情,是把她當親人當妹妹一般的喜歡和疼愛。

因為,他不想等到某日君錫運回京了,因為她的出手相救,而遭受京城那些心懷不軌之人的殺害。

他要給她尋一棵可以庇佑她的大樹,護她一世平安。而且,日後,他也可以時不時地看到她,品嚐到她做的美食,何樂而不為呢。

☆、044 燃情花毒

翌日,直到日上三竿,一向早起的蘇靈依然沒有起床。

李江氏一早起來沒有看到蘇靈,以為昨天下午她去林子裡尋找食材累著了,也沒多想,就按蘇靈平日裡的教她的方法,給君錫運和大夥準備了早飯。

可是眼下早己過了準備午飯的時間了,依舊遲遲不見蘇靈的身影,李江氏這才驚慌起來,想著蘇靈是不是生病了,還是昨個受傷了,立即打發女兒李嬌去後院到蘇靈的屋裡看看是什麼情況。

李嬌在外麵敲了半天門,獨不見蘇靈回應,滿臉擔憂地推開門,走進內室。

「靈兒姐?」李嬌來至床前,掀開月白色床幔子,這一看,著實嚇了她一跳。

李嬌當下也顧不得尋問蘇靈出了什麼事,一臉驚恐不安地狂奔到君錫運屋裡,氣息不穩地說:「王爺,王爺,靈兒姐姐生病了,好像病的特別嚴重。」

不等李嬌把話說完,正倚在貴妃椅上看書的君錫運騰地跳起來,由於心急,一時還打翻了茶幾上的茶碗,顧不得衣袖上已濕透,遂撩起袍角就往外趕,走到門外時才低沉地對李嬌說道:「快把衛少康找來。」

雖然心裡想著她不過就是得了尋常的風寒,可腳下卻像是生了風般,急急地趕到東廂房,鳳眸裡溢滿了濃濃的關切。

三步並做二步地來到蘇靈床前,「怎麼就生病了?」語氣透著焦灼,不覺間流露出一絲心疼。

蘇靈沉靜地躺在床上,一言不發,嗓子裡乾燥難耐,一雙清澈靈動的水眸此時像蒙上了一層雲霧般,朦朧中透著幾許熱烈,深深地凝視著君錫運,額頭上薄汗淋淋,小臉紅彤彤的像煮孰的蝦子。

君錫運以為她發燒了,看這情形似乎是燒了一夜,一時擔心竟忘情地伸出右手輕撫上她的額頭。

冰涼的掌心放在蘇靈炙熱的額頭上,她身上像過電般立即傳來一陣驚悸,一瞬間呼吸也急促起來,艷紅的%e5%94%87瓣輕啟,呢喃幾句,嗓音不似平常那般清脆,透著濃濃的嬌喃。

這一刻,君錫運心下己明白幾分,鳳眸幽深一片,不加思索地執起她放在薄被外的胳膊,輕輕掀起衣袖,隻見白皙的胳膊上,點綴著星紅的疹子,一粒緊挨著一料,觸目驚心。

君錫運遂放下蘇靈的衣袖,墨眉緊蹙,心裡不由得暗罵一聲。〓思〓兔〓在〓線〓閱〓讀〓

衛少康,你真是王八蛋,竟然用了這麼下流的伎倆。

那怕這傢夥是為他的病情考慮,可是,他不會領他的情。

「先喝點水緩解一下-----」君錫運心中窒悶一片,暗罵了衛少康幾句,眼下也顧不得發火了,隻擔憂床上的蘇靈,倒了盞冰涼的水,扶她坐起來,把茶碗送到她嘴邊。

冰涼的茶碗抵至%e5%94%87邊,蘇靈把碗裡的水一口氣喝完,身上瞬間舒服許多,乾燥的幾乎發火的嗓子也清爽一些,迷茫的腦袋這時也清醒了,揚起嬌艷欲滴的小臉,看了君錫運一眼,媚眼如絲。

「我好像病的很嚴重,會不會死掉啊?」蘇靈氣喘籲籲地說,呼吸間,鼻息處繞著一抹淡雅的清香,她忍不住地吸了吸秀氣的鼻頭,情不自禁地把下巴湊到君錫運頸窩間。

到底是生了什麼病?

好似身上的每個細胞都格外地活躍,狂奔著,使得她的體內像是放置了一個巨大的火盆,火辣辣的熱,這種熱又讓人說不出來的感覺,身體軟的沒有一絲力氣。

就這樣被君錫運摟在肩頭,聞著他身上若有若無的幽香,心中更是沒來由地一陣酥癢難耐,不由自主的就想往他懷裡蹭。

「靈兒生病了?昨個不是還活蹦亂跳的,怎麼就生病了啊?」衛少康步履不急不緩,語氣不溫不火,瞇著狹長的桃花眼,看到眼前的兩人相依相擁的一幕,並不意外,也並不驚訝,好似看慣了一般,亦或者說這一幕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好像中毒了------快過來看看。」君錫運墨色的瞳仁一瞬不瞬的冷睨著衛少康,別有深意的瞪了他一眼。

衛少康裝模作樣地上前幾步,拉起蘇靈的衣袖,象徵性地看了兩眼,由始至終都不敢直視某男那想殺人眼睛。

果然,聰明如君錫運,第一時間便猜出了是怎麼一回事。

「是中毒了,還是巨烈無比的『燃情花』毒。」

「還不快點給她解毒。」君錫運生平第一次對衛少康用這種命令的語氣講話,而且還是一字一字地說,像是在盡力忍著心中的怒火。

話落,便把蘇靈平放在床上,從床沿上起身,等著讓衛少康上前來解毒。

「那個,我身上沒有解藥,要不我回驪山取吧。可是,這來回最快也要十天。我倒是無所謂,隻是十天後這丫頭早已香消玉殞了,而且會死的很慘,很痛苦----。」衛少康雲淡風輕地說,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如何一般輕鬆。

這個局本身就是他設的,他會那麼輕易把解約拿出來嗎?

再說,王爺大人你自個也是解約啊,你都不急,我急個什麼勁啊 當然,這些話衛少康隻能在心裡暗暗呢喃著,否則他肯定不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了,不,應該是連今天的夕陽都看不到了。

「混蛋。」君錫運咬牙切齒地說道,猝不及防地抬%e8%85%b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