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1 / 1)

子所為。」

「鎮國公在朝中一直規規矩矩的,想來世子也不會做出對皇上不利的事情。」沈柔沉思道,「既然他已經回京,就不必再追查了,免得驚動了皇上。」

「是。」男人垂首應道,「昨日屬下仔細回想了一番,發現那黑衣人的輕功路數很像一個人。」

沈柔一聽,眉眼都變得冷厲起來:「是誰?」

「此人名喚華驚夢,乃是江湖上有名的劍客,屬下亡命江湖時曾聽過他的名號,是個極不好惹的角色。」

☆、第四十章 兵者詭道

「她會相信嗎?」鏡溪追上薑和,疑惑地問道。

薑和答道:「我昨夜讓人在營地附近的山上做了痕跡,她若是懷疑應當會派人去查,屆時不管她信不信,都不敢輕舉妄動。」

鏡溪點點頭,思襯了一會兒道:「也好,昨夜走得匆忙,隻得托辭成玉病了,她若是懷疑,很有可能會再來一探真假。」

「屆時你隻消說成玉被我接到軍營裡便是。」薑和道,「我自會應付她。」

「不可。」鏡溪搖搖頭,「如此一來,她豈不是要懷疑你去了,那時西蜀就危險了。」

頓了頓,鏡溪又說:「托辭是真是假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出府見你卻要帶上成玉,難免讓人起疑,得想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才成。」

兩人正苦思冥想,一旁的杜凡突然出聲道:「王爺姨娘何須為這點小事煩惱,小公子一個五歲的孩童,又出身將門,難免對軍營好奇,苦惱著想跟著去也是有的。」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鏡溪眼前一亮,讚賞地看了杜凡一眼,「兵者詭道,外公曾說,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沈柔既然多疑,咱們就故佈迷陣,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看她如何辯出真假!」

「溪兒真是聰敏過人。」薑和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不著痕跡地帶著她往前走了兩步,將杜凡遠遠撇在身後。

王府的花園裡還算清淨,隻有幾個小丫頭在園子澆水摘花,瞧見薑和走過去,一個個都悄悄的不敢弄出聲響,

鏡溪被這直白的誇獎弄得不好意思,臉紅了好一會兒,才道:「隻是要讓她相信,卻要花些功夫。」

「這個稍後再說,」薑和的聲音突然高了些,「昨晚折騰那麼久,先回去吃了早膳,休息一會。」

鏡溪雖然詫異了些,還是被他話裡的關心感動,因道道:「我哪有那麼嬌弱?」

薑和輕笑一聲,湊近她的耳朵說道:「便是你不要休息,本王的兒子也要休息呢,總之聽我的,吃了早膳再去躺一會兒。」

冰涼的耳尖不其然碰上溫熱的氣息,鏡溪真個人都忍不住抖了抖,滿臉通紅地點點頭,不敢輕易再說什麼。

杜凡垮著臉跟在兩人身後,心裡暗罵自己多嘴,幹嘛要在姨娘麵前表現,沒瞧見惹得王爺不高興了嗎,這下子不知又要被派去做什麼艱難的任務了。

待三人走出花園,一個綠衫的丫頭突然回頭看了一眼,把手裡澆花的東西塞給身邊的人手裡,「幫我拿著,我有點事情要辦。」說著就跑了出去。

身邊的皺著眉頭喊道:「青荷,快回來,這菊花江側妃晌午要用的。」

青荷頭也不回地跑著,心中冷哼道:「什麼江側妃?等我得了沈側妃的重用,還用怕江側妃?好你個鏡溪,當初我還當你是好心,沒想到心思這般陰毒,竟合著江側妃一起欺負我,呸,誰願意做這花奴的活,看我不去沈側妃那裡告你一狀!」

薑和悄悄往後看了一眼,黑眸中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鏡溪奇怪地問道:「怎麼了?」

「無事。」薑和神色如常,搖搖頭向前走去。

東院的院門就在眼前,薑和卻突然了停下來,示意鏡溪先回去安排,自己則轉身對身後的杜凡說:「定北樓最近在研究新的練兵法子,想讓本王找個人幫忙,你去吧。」

「屬下……可是、可是……」杜凡支支吾吾地說道,「屬下走了,誰來保護王爺的安全,照顧王爺的起居?」誰要去幫定北樓那個變態!一定會被折磨死的!

「本王的起居用得著你來照顧?」薑和冷冷地睨著他。

杜凡猛然一抖,迅速回答道:「不用不用,有鏡姨娘在,哪裡用的照著屬下,屬下這就去找定先生,屬下告退!」說完就一溜煙兒的走了。

哎呦,王爺吃起醋來可嚇死人了!

薑和滿意地進了院子,對於鏡溪的疑問,隨口答道:「他突然想起來還有些事情沒做,急匆匆的辦事兒去了。」

「那也該用了早膳再去。」鏡溪道:「什麼事情這般著急?」

薑和一本正經地說道:「是軍營裡的事。」

既然是軍營裡的事,鏡溪自然不會多問,正巧早膳也擺好了,就同薑和一起洗了手用膳去了。

吃過早膳,鏡溪把畫屏叫過來,細細地詢問昨晚的情況。

「都是按娘子吩咐的說的。」畫屏道,「玉蕊將信將疑,奴婢也沒有多解釋。」

「做的很好。」鏡溪點頭道,「今日王爺跟沈側妃說我被他接到山上觀景去了,沈側妃那邊的人若是再來問,可知道怎麼說?」

畫屏想了想道:「知道,就說娘子吩咐了不許傳出去,奴婢們才扯了個謊。」

「這段時間她隻怕會緊盯著東院不放,做的像一些。」鏡溪神色凝重,「昨夜院子裡可有什麼異常?」

畫屏皺眉道:「其他人倒沒什麼,都老老實實地待在屋裡,隻有王婆婆出來問了幾句,被奴婢敷衍回去了。」

「王婆婆?」鏡溪與薑和對視一眼,臉上露出欣喜的笑意,「本來還愁著怎麼讓她相信,如今現成的說客擺在眼前,倒也省得咱們再費工夫。」

「此人可疑的很。」薑和頷首道,「倒可以將計就計一番,看看她背後的主子到底是誰。」

「不管是誰,隻要話從她嘴裡傳出去,三人成虎,就不怕沒有人信,有人信就夠了。」鏡溪笑道,「那人是沈柔最好,不是沈柔也能利用一番。」

薑和點點頭,起身道:「行了,昨晚那般勞累,快去床上再躺一會兒,我去一趟軍營。」

「可是我還……」鏡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薑和一把抱了起來。

「有什麼事兒等醒了再說。」

不容抗拒的話伴隨著%e8%83%b8膛的震動傳來,鏡溪順從地靠著薑和,沒再反對。

畫屏眼觀鼻鼻觀心,垂首立著,一本正經地說道:「姨娘儘管放心,畫屏知道該怎麼做。」

鏡溪臊得滿臉通紅,把臉埋在了薑和的懷裡,沒有看到他偷偷勾起的嘴角。

一覺睡到午飯時分,薑和已經去了軍營。

畫屏走進來,一邊伺候她梳洗,一邊悄悄地說道:「姨娘,上午王婆婆又來找奴婢套話,奴婢假裝不小心說漏了嘴,卻沒見她有什麼動靜,想著下午再跟夏蝶演一場戲才好。」

鏡溪拿帕子擦了臉,笑道:「這個老滑頭,隻怕是想著弄清楚了,好邀功呢,你去吧,別露出破綻。」

畫屏低聲應下,問鏡溪可要用午膳。

鏡溪睡了一上午,正覺得腹中空空,就讓人擺了飯去吃。不隻是不是懷孕的緣故,她近來孕吐的次數愈發少了,飯量卻漸漸大了起來。

「姨娘最近的胃口越來越好了,看來映雪每日裡熬藥也沒白辛苦。」畫屏一邊為鏡溪布菜,一邊說道。

「以後可就得辛苦你們了。」鏡溪笑笑,「成玉非要待在軍營,我勸不過,隻好把映雪留下照顧。」

夏蝶插嘴道:「小公子聰明可愛,一晚上沒見我還怪想他呢!」

三人說笑一番,鏡溪很快就吃完了。

畫屏同夏蝶一起把碟子碗筷端了出去,走到王婆婆的屋子旁時,畫屏笑著說道:「小公子出身將軍府,自然想去軍營看看,你是沒瞧見昨日他跟姨娘撒嬌耍賴的樣子,好笑的很。」▼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夏蝶亦笑了起來,「你這樣一說,我還真想看看。」

「咱們王爺到底是寵愛姨娘,不然怎麼會同意讓小公子跟著?」畫屏悄悄瞄了一眼微微開著的窗柩,嘻嘻笑了起來。

夏蝶道:「那可不,去山上看個景都派人來接姨娘呢!」

「行了,咱倆說說也就罷了,可不能傳出去,」畫屏突然停了下來,聲音也低了兩分,「萬一給兩位側妃知道了,王爺夜裡派人來接姨娘,隻怕要引禍上身了……」

「怕什麼?」夏蝶不以為然,「我聽說王爺今兒早上親口在二門門口承認了,擺明了要護著咱們姨娘呢!」

畫屏心裡暗讚夏蝶說的好,麵上卻嚴肅地很,「總之這事兒不可宣揚,知道嗎?」

待夏蝶點頭應下,兩人才走開。微開的窗戶「啪」的一聲合了起來,兩人聽到動靜,對視一笑。

王婆子一邊在屋子裡來回打轉,一邊唸唸有詞道:「我說這小蹄子怎麼支支吾吾的不肯說明白呢,原來是主子想背著側妃娘娘勾引王爺呢!看樣子王爺還真的迷上這個小賤人了,不成……我得趕緊去告訴側妃娘娘!」

王婆子前腳剛出院子,畫屏後腳就把她的動向告訴了鏡溪,「姨娘,她聽到之後果然去了,我已經讓夏蝶跟著她了。」

鏡溪冷笑道:「看來,她果然是別人安插過來的奸細。」

精緻風雅的房間內,沈柔輕輕放下指尖捏著的白子,猛地看向麵前跪著的婆子,冷冷地說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王婆婆滿臉焦急,肥胖的臉皺成了一團,諂媚地說道:「哎呦,我地側妃娘娘唉,您可別不信,這可是老奴親耳聽到的,那小賤人還不讓她那倆丫頭張揚,肯定偷偷打著王爺的注意呢!」

沈柔的臉慢慢陰沉下來。

☆、第四十一章 做戲

秋日的午後,太陽懶洋洋地掛在半空。秋風突起,呼嘯著捲起地上的落葉,發出沙沙的響聲。

花園裡除了各色各樣的菊花和秋海棠,便再也瞧不見其它花卉的影子。垂柳和榕樹都隻剩下光禿禿的枝條,唯獨雪鬆和柏樹還蒼翠如初。

鏡溪本來打算去花園裡逛一逛的,現在卻去不成了。

沈柔一言不發地坐在美人榻的上首,一身水藍色鑲金線百褶廣袖袍,精緻華貴;十指蔻丹,隨意撥弄著茶水,裊裊升起的霧氣讓人看不清楚她那張精緻柔和的臉。

鏡溪一身淺黃色宮緞雪絹裙,配著同色披風,更顯得身段窈窕,婀娜多姿,看得沈柔心中警鈴大作。

等了一會兒,鏡溪不見沈柔讓自己起身,暗中冷笑一聲,逕自起身走到小榻另一側坐下,「沈側妃親自來看妾身,妾身真是受寵若驚。」

卻是半句也不提自己擅自站起來的事情。

沈柔美眸微瞇,嘴角輕輕勾起,柔和地說道:「妹妹這麼說就見外了,姐姐的心妹妹還不懂嗎?」說著傾身握住了鏡溪的手。

你的心?哼,我以前不懂,現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