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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婚是我結 花匠先生 4086 字 1個月前

便,買好東西讓人送過去,每家每戶送到人手上,既不用擔心錢的去處,又不用操心人的未來。」

尤弼然誇獎道:「看來要給你家頒發五好家族獎狀了。」

刑懷栩也笑,「是該發,等我生完就發。」

康誓庭摸摸她的肚子,笑道:「對我們全家而言,你和這個孩子就是最好的善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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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的傍晚,刑懷栩的羊水破了,沒過多久,她開始陣痛,醫生護士全圍著她,等到差不多的時候,她被推進產室,康誓庭換好無菌衣,也守在旁邊。

刑鑒修和段和祥得到通知也趕了過來,和康家長輩一起等在產房外。尤弼然和虞泓川也在,緊接著段琥和刑嗣枚也跑來等著。

刑懷栩從懷孕初始便狀況不斷,身體一直不太好,康老爺子特地請了產科兒科名醫過來預防萬一。

所有人等了一整晚,直到醫院窗外晨曦微啟,產房裡終於傳來消息。

刑懷栩順利生下一個男孩,母子平安,一切都好。

☆、第71章 有因有果

第六十九章有因有果

刑懷栩孕期和生產都被當成重點防護對象,本以為新出生的孩子能幫自己轉移焦點,誰想那裡裡外外一群人還是圍著她,又高興又緊張又憂愁,各個都像潛在精分患者。

刑懷栩納悶,抽空偷問康誓庭,「他們都怎麼了?難不成我生孩子的時候,順便查出了什麼病?他們不敢告訴我?」

康誓庭用手指輕彈她腦門,啼笑皆非,「胡說八道什麼?你好著呢。是我爸說孕婦產後身體和心理落差大,家人要積極照顧疏導,預防產後抑鬱症。」

刑懷栩差點被魚湯嗆到,「咳咳咳!他們想得可真多。」

康誓庭替她擦掉下嘴%e5%94%87的湯珠,笑道:「他們還排了班,誰誰什麼時候看孩子,誰誰什麼時候陪產婦,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刑懷栩哭笑不得,推開湯碗倒在床上,「自由,我的自由!」

這邊正口口聲聲念叨著自由,那邊初生嬰兒睡醒餓肚子,哭哭啼啼被趙祈抱過來,刑懷栩馬上熟練解開衣襟,給孩子哺%e4%b9%b3。

康誓庭坐在床沿,靜靜地看著她們母子。

刑懷栩抬頭見他一眨不眨盯著自己,微微歪頭,輕聲問:「在想什麼?」

康誓庭小聲地笑,「我在想,如果讓我拿全世界換你們,我願不願意。」

刑懷栩抿嘴笑,「你願意嗎?」

康誓庭點頭,認真道:「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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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懷栩抱著兒子出院後被送回康家別墅精心照顧,康老爺子喜不自勝,讓康炎拿著嬰兒生辰八字親自跑了趟五台山,最後定下大名徙義,小名叫小九,因為君子有九思。

刑懷栩聽到這名字,私底下笑得不行,「千裡求名最後就得了這兩名字?還不如我在家隨手翻翻字典呢。」

康誓庭初聽到那名字,也在自嘲,「我們家的名字就沒起的好聽的,看來命運又一次傳承到我兒子身上了。」

尤弼然沒弄懂他們嘲笑的點,抱著乾兒子滿臉迷茫,「我看著挺好的啊,就是已經預感到他將來要被小夥伴起外號叫『蜥蜴』了。」

「徙義,見義則徙意而從之。」刑懷栩說:「雖說主忠信,是為崇德,但何為義,何為德?當本意和外義衝突時,他又如何而徙?君子有九思,做了君子,固然坦蕩蕩,但路也更難走。」

尤弼然聽到刑懷栩的解釋,頓時心疼道:「那不行啊!你們去給他改個名字吧,不做君子了,隻要他平安健康就好了呀。」

刑懷栩無所謂道:「真櫟和嗣枚的名字還是真命天子的意思呢,又有什麼用?名字這東西,念著順口,筆畫別太複雜就行。」

「哎!有你這麼不負責任的媽嗎?」尤弼然轉向孩子他爸,正義凜然道:「你去和你家老爺子說,別給我幹兒子起這名字,徙不就是走嗎?他還這麼小,哪有讓小孩子走遠遠的路的道理?」

康誓庭說:「要想改名字得先和我爺爺理論一遍,再和我爸計較一下辛苦,最後親自去五台山和高僧喝幾杯茶。」他頓了一下,聳肩笑道:「還蠻辛苦的。」

刑懷栩也笑,「對,太麻煩了,將就著用吧。」

尤弼然氣道:「你們倆最討厭了,對外橫得要死,對內慫得沒救!」

雖說奇怪,但高僧起的名字還是被定下來。小九滿月那天,刑鑒修送來兩套兒童戴的富貴平安金銀手鐲,其中一套是刑懷栩小時候戴過的,另一套是根據小九生肖新打的,看上去比康老爺子找香港工匠打的那副更華麗金貴。

老爺子被比下去後,有些不高興,私底下埋怨刑鑒修打腫臉充胖子。

的確,刑家股價持續下跌並停牌,經營情況惡化並爆發債務危機,如果不盡快走出困境,刑企將麵臨被除牌和破產清算的法律風險。

刑家已經上了懸崖,刑鑒修能不能力挽狂瀾,外界都在觀望。但刑鑒修始終堅持不和刑懷栩商量這件事,幾次接觸,他的神態越來越疲憊,意誌也越來越不堪重負。

刑懷栩便隻向刑鑒修打聽刑真櫟身邊的年輕人,刑鑒修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說其中一個已經引咎辭職。

刑懷栩問了名字,記得那人姓林,正是刑真櫟大學室友,是他最信任的工作搭檔。

「走了?」刑懷栩問:「去哪兒?」

刑鑒修說:「我哪知道?做出決策的是真櫟,那些手下的人想走想留,我還能攔著?」

出事了就走,這種姿態更加深刑懷栩的懷疑,刑鑒修離開後,她轉頭就聯繫尤弼然,讓她重點調查那個姓林的。

「能查到的東西,當初都查到了。」尤弼然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十足無奈,「難不成要我把他祖宗十八代家譜翻出來?」

「你能翻出來也是本事。」刑懷栩說:「去他老家看看吧,一個人的根長在哪兒,總能看出點東西。」

尤弼然答應了,想起另一件事,問她,「那刑鑾治的死還查不查了?都這麼久了,還是沒找到線索啊。」

刑懷栩說:「刑鑾治的死,我讓另一個人去查了。」

尤弼然很驚訝,「誰?」

刑懷栩說:「夏薔。」

尤弼然更加意外,「老婊?她怎麼可能答應幫你查刑鑾治的死?」

「她當然不會幫我。」刑懷栩說:「我告訴她我懷疑刑鑾治是他殺,她必定猜到我懷疑刑真櫟。她對刑鑾治多多少少有感情,一個是兒子,一個是情人,隻要在她心底種下懷疑的種子,在日常生活裡,這種子一定會發芽長大,最後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她也會自己弄清楚是不是她兒子殺了她情人。如果不是,她會鬆口氣,如果是,她會想辦法掩蓋真相,不論如何,隻要她有動靜,蛛絲馬跡就會暴露出來。」

尤弼然咋%e8%88%8c,「你這算不算借刀殺人?」

「比起我們沒頭蒼蠅似的亂找,她是最能接近刑真櫟和刑鑾治的人,也是最容易接近真相的人。」刑懷栩說:「借刀殺人不算,勉強算拋磚引玉吧。」

「呸,別侮辱玉了,你這就是順籐摸瓜!」尤弼然感慨:「如果老婊知道和你說兩句話就被利用了,一定氣瘋。」

家裡多了個孩子,整天吵吵鬧鬧%e9%9b%9e飛狗跳,刑懷栩在帶孩子這件事上除了天生的哺%e4%b9%b3能力外,簡直樣樣不通,趙祈和月嫂成了她生活上的左膀右臂,每日耳提麵命,所幸時光飛逝,刑懷栩才勉強撐得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比起刑懷栩,康誓庭的學習能力顯然更優秀,自從他把刑懷栩的奶水塗到自己身上,小九便全身心地接受他,整日粘著他,尤其喜歡趴在他%e8%83%b8口睡覺。

「他長得像你,」康誓庭說:「長大後一定很漂亮。」

刑懷栩說:「他那麼喜歡你,將來性格可能隨你。」

「性格如果隨我們任何一個人,那就太無聊了。」康誓庭捏著小九柔軟的小手,輕輕地笑,「我希望他長成一個有趣的人,笨一點沒關係,快樂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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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家的災難始終得不到解決,刑懷栩一度以為和夏薔親如姐妹的王家不會袖手旁觀,誰知王家竟然從頭到尾沒有動靜,聽說刑嗣枚去求過王太太,王太太雖沒有閉門謝客,態度也說不上熱情。

資本麵前,同甘不共苦才是本性,捨己救人的事隻存在於童話故事和英雄傳說裡。

刑鑒修最終找到刑懷栩,他已走投無路,眉眼滄桑全是狼狽,「栩栩,幫幫爸爸這一次吧。」

刑懷栩說:「幫你可以,幫刑真櫟不行。」

「什麼才算幫我,什麼才算幫他?」刑鑒修痛苦萬分,「刑家隻剩下我和他了,不可能分得清清楚楚。」

「讓刑真櫟乾乾淨淨退出公司,你和夏薔離婚。」刑懷栩說:「我要從夏薔身上拿走的東西,你已經護不住了。」

「孩子氣。」刑鑒修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計較你的個人恩怨,你就不能成熟點嗎?」

刑懷栩已經學會不和刑鑒修爭論任何問題,她保持沉默,卻比任何人都倔強,硬如磐石。

刑鑒修不可能拋棄兒子,這個選擇題對他而言永遠沒有正確答案。

刑懷栩在窗戶裡看見刑鑒修站在別墅廊下等車,康老爺子拄著枴杖走向他,兩個人肩並肩說了幾句話,老爺子拍拍刑鑒修的肩膀。

刑懷栩儘管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卻看見刑鑒修本來暗淡的臉轉瞬有了光彩。

那光彩隔著兩層樓,隔著盛夏炙熱的陽光,都能刺痛到窗後的刑懷栩。

那是一種病入膏肓卻被告知靈丹妙藥從天而降的光彩,是活的,也可能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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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家水深火熱已久,堅持到如今隨時可能破產的局麵,儘管之後康家幾次投入資金救援,奈何杯水車薪,刑家的頹勢已經無法挽回,康老爺子和刑鑒修幾次商量後,後者終於無奈選擇重組。

重組,或許還能迴光返照。

康家順理成章成了刑家最大債權人,在重組過程中,老爺子的話語權尤為重要,甚至於他裁撤刑家高管,公然安插自己人手調整管理層,刑鑒修都無話可說。

刑鑒修變得很沮喪,比起過去任何時候都要沮喪,刑真櫟更是不見蹤影,聽說他把自己關在開發區的一套小公寓裡,誰也不見。

小九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刑懷栩的肚子癟了,腦袋卻越來越清晰,過去有些她想不明白的事漸漸理出了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