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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婚是我結 花匠先生 4081 字 1個月前

「我從來沒有聽過。」

「你當然沒有聽過。」康誓庭邊彈邊說:「這是動畫片裡的插曲,男主角是一頭人到中年的豬,心裡藏了個女人,敢拚敢闖敢死,卻不敢走近她。」

刑懷栩點頭,「有點意思。」

一曲終止,月嫂來問晚餐,康誓庭握住刑懷栩的手,帶她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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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誓庭和財經知名女主持的緋聞被曝是在一個月後,那時刑懷栩剛從醫院產檢出來,迎麵碰見娛樂記者扛著大炮一頓卡嚓。

記者顯然專挑刑懷栩狀態不好來拍照,旁邊保鏢要去搶相機,記者拔%e8%85%bf就跑,月嫂氣得直跺腳,連聲喊快追。

「回來。」刑懷栩倒平靜,把保鏢叫回身邊,「那邊綠化帶裡還藏著個人,就等你和這個誘餌發生肢體接觸,再倒打一耙說我惱羞成怒。」

保鏢和月嫂一起看向綠化帶,果然瞧見一鬼鬼祟祟的男人蹲在樹後。

保鏢問:「那照片怎麼辦?」

「照片這會兒早上傳網絡了,你捉到也沒用。」刑懷栩自顧往車走,對剛剛發生的一切渾然不在意。

月嫂跟著刑懷栩的時間短,歎為觀止道:「太太,你怎麼知道的?」

刑懷栩冷笑,沒有回答。

一上車,康誓庭的電話便來了,語氣頗無奈,「栩栩。」

旁邊月嫂已經豎起耳朵好奇,刑懷栩揉揉眉心,「就這一次你沒陪我產檢,人家就追過來,你身邊的人是得查查了。」

康誓庭聽她語調,一時揣摩不透她的情緒,「你在家等我。」

刑懷栩回到家,暴風驟雨般彈了一首命運交響曲,把月嫂嚇得躲在廚房不敢出現,接著返回書房,抽了本佛經到臥室慢慢地看。

康誓庭來到臥室門口,剛要邁進去,刑懷栩頭也不抬道:「讓你進來了嗎?」

康誓庭愣住,舉手投降,「是誤會,我是他們節目的贊助商,那幾張照片是慶功宴上的抓拍,我隻到場五分鐘,他們特地找了角度來炒作。」

刑懷栩翻過一頁佛經,懶得理他。

刑懷栩是個自控冷靜的人,會不高興,但鮮少發脾氣,更不會無理取鬧,康誓庭看她模樣,知道這回是摸到老虎%e5%b1%81%e8%82%a1,便走到她身邊坐下,拉了她一條%e8%85%bf放在自己膝蓋上,輕輕地揉。

「今天產檢怎麼樣?」他問。

刑懷栩答:「挺好的。」

康誓庭安靜給她揉了會兒,刑懷栩終於放下佛經,衝他伸手,「給我看看照片。」

康誓庭哭笑不得,「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刑懷栩踹他肚子,力氣不大,卻專挑刁鑽角度。

康誓庭單手捏住她腳踝,另一手摸出手機,搜索出新聞圖片給她看。

那照片確實拍得討巧,看起來就像康誓庭秘會女主持。

刑懷栩冷笑,「嗬。」

康誓庭頭皮一麻,決心負荊請罪,「大意失荊州。」

「這女主持是呂蒙,那孫權是誰?」刑懷栩問。

康誓庭答:「不想讓你我痛快的人。」

刑懷栩拿另一腳踹他,「他們算找著點了,全世界最能讓我不痛快的人也就你了。」

☆、第62章 養神養身

第六十章養神養身

刑懷栩預料到這事會讓自己不痛快,卻沒想到會如此不痛快。

那天刑懷栩獨自產檢的照片被曝光在康誓庭和女主持的密會大版麵旁,故意把刑懷栩拍得憔悴浮腫也就罷了,媒體娛記居然還捕風捉影抖出刑懷栩先前被綁架囚禁半月的秘事,措辭含沙射影,充分挖掘看客們的聯想力。

刑懷栩和康誓庭對這事雖然都沒太上心,康老爺子卻動了真怒,不僅把康誓庭叫回家狠狠訓了一頓,還讓康炎出麵擺平新聞。

康誓庭試圖勸阻父親出麵,結果話剛出口就又挨了老爺子一頓批。

老爺子口若懸河從他小時候的粗心沒考滿分開始株連,直罵了一個小時,最後累了,灌了杯熱茶吐順氣,無限惆悵道:「阿庭,栩栩雖然聰明,為人也大度,但終究是個女人,你自己著道就算了,還拖累妻子,真是太叫我失望了。這一次,你一定要好好彌補栩栩,別讓她心寒。」

康誓庭應了聲好。

康老爺子略一沉思,問道:「栩栩的兩個娘家,刑家不用你幫襯,段家的食鋪現在怎麼樣了?」

康誓庭答道:「已經步入正軌,段琥雖然學得快,也努力,但經驗太少,經營管理方麵大部分還要靠人帶著。」

「栩栩自己沒插手嗎?」康老爺子問。

「在大方向上會插手,段琥也會請教她,但多數時候不愛摻和。」康誓庭心說就刑懷栩懶惰本性,當年能憑一己之力做起尤弼然的公司,全靠危機感鞭策,如今刑家沒落,段家崛起,康家重盛,她自然是能躺就躺,能遊手好閒便絕不懸樑刺股。

更何況,她現在還辛辛苦苦懷著孕,誰也不忍心叨擾她。

想到這,康誓庭也很懊悔,覺得這一智長得代價太大。

康老爺子再次捧起熱茶,輕呷一口,「我記得當初投資段家食鋪,你是最大的股東?」

康誓庭點頭,「是。」

「那好,這次你沒照顧好栩栩,就把過錯彌補在她真正重視的地方吧。」康老爺子放下茶杯,不容置疑道:「我旁觀了段家食鋪這些年,前景是有的,你不如加大投資,成立董事會,擴大他們的規模,幫助他們上市。」

「可以是可以,但是……」康誓庭猶豫道:「當初投資的是我個人,如果繼續擴展,段家食鋪和咱們家就會有利益牽扯。」

他不認為這是刑懷栩真正想要的。

刑懷栩要的是給段家父子一個港灣,要的是他們獨立自強。

「這話說的!」康老爺子氣道:「栩栩和你是什麼關係?段家和咱們家是什麼關係?做錯事的難道不是你?讓你彌補你還計較上利益了?糊塗!」

這分明是誤會康誓庭了,偷聽半天的趙祈趁老爺子第二頓火還沒發起,忙衝出來攔住要解釋的兒子,責怪他不懂事,推推搡搡擠眉弄眼,讓他回去伺候兒媳婦。

康誓庭還沒離開康家別墅大門,康炎便追出來和他說:「爆料的媒體不買賬,看來是背後有人撐腰,故意整你。」

「所以才讓你別白費功夫。」康誓庭說。

康炎挺吃驚,「你知道是誰?」

康誓庭沒有正麵回答,「就算現在能藏著,再過不久也會露出狐狸尾巴。」

康炎皺眉,試探地問:「難不成又是刑家?」

康誓庭搖頭苦笑。

康炎拍拍他的肩膀說:「段家那提議我覺得挺好,比起刑家,段家這親戚顯然更靠譜,你也別怪爺爺,老人家思想都比較老派,你們年輕人各自獨立的想法在他那兒都是大逆不道。」

康誓庭笑道:「我明白。」

「明白就好。」康炎也笑,「去吧,路上小心,回家好好照顧栩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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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誓庭回到家和刑懷栩講述被罵經過,刑懷栩笑得挺開心,「誰讓咱們過去玩慣了輿論,風水輪流轉,蒼天饒過誰。」

康誓庭餵了顆酸梅進她嘴裡,提出康老爺子的建議。

果然如康誓庭所料,刑懷栩並不贊同這個決定,但也沒立即否定。

她摸著肚子在床上躺了半晌,最後才問:「你覺得段琥怎麼樣?」

「是可塑之才,但還沒到火候。」康誓庭說:「但就市場形勢而言,段家和刑家一直存在競爭衝突,此消彼長,目前段家確實是發展良機。」

「段琥和尤弼然不一樣,尤弼然本來就是個甩手掌櫃,段琥卻不需要第二個虞泓川。」刑懷栩從床上坐起來,「段家是段琥的,你問問他的想法吧。」

康誓庭扶住她的肩,「可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刑懷栩聳肩,「我的想法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她抿了下嘴%e5%94%87,正要再說,臥室門外月嫂端了個碗輕聲招呼,「太太,湯好了,趁熱喝吧。」

刑懷栩一聽有湯要喝,登時皺眉,重新躺回床上,拿枕頭蒙住自己的臉。

康誓庭抽走枕頭,哭笑不得,「就喝一點。」

刑懷栩唉聲歎氣,「我雖然肚子餓,但一點食慾都沒有,吃的喝的到了嘴裡,還想吐。我以前也不怎麼挑食啊,現在都要直接進化成厭食了。」

康誓庭被逗笑,「你以前還不挑食?一頓飯吃一個小時,半個小時在往外挑東西的人不是你?」

刑懷栩哼了一聲,蔫蔫站起身,去接月嫂手裡的湯碗。

康誓庭看著她的側影,那麼近的距離,還是看得出瘦,尤其腰腹盈盈不堪一握,哪裡是懷孕兩三月的模樣。

醫生說刑懷栩是思慮過甚,精神壓力大,對此,連刑懷栩自己都有意識不再參與瑣事,她也確實累了,懷孕後心態不知是平和還是疲懶,能推的事盡數推了。

喝過半碗湯,刑懷栩挪開湯碗再不肯喝一口。月嫂收拾碗勺時想起一件事,「太太不是說今晚要回刑園吃飯,還去嗎?」

「今天是刑柚生日,當然要去。」刑懷栩轉向康誓庭,「禮物準備好了嗎?」

康誓庭點點頭,「你睡一覺吧,我去找段琥談談,回來正好接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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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園還是那個刑園,明明初夏草木繁榮,花園裡燈影綽綽,一路開進去,刑懷栩卻覺得冷。

開車的康誓庭察覺出她的情緒變化,輕聲問:「怎麼了?」

「刑園過去隻是一棟小別墅,經歷過兩次翻修才變成現在這樣。」刑懷栩打開車窗,伸出手感受夏夜黏熱的風,「我爺爺一次,我爸爸一次,現在總算到了真櫟手上,不知道又會變成什麼樣。」

「再怎麼變,也還是刑園。」康誓庭說。

刑鑒修一早等在主樓大門口,見到刑懷栩下車,率先伸出胳膊,讓她挽住自己的手,並小聲提醒她注意腳下台階。

刑懷栩覺得好笑,「我不是小孩。」

刑鑒修笑道:「可你肚子裡住著個小孩。」

刑柚也等在門口,滿臉雀躍,要不是刑鑒修就在旁邊,她早飛奔抱住刑懷栩,現在隻能規規矩矩跟在大姐和大伯身後,並偷偷沖康誓庭吐了下%e8%88%8c頭。

刑嗣枚還在外地,刑家這頓飯隻圍了半桌人,刑柚在刑園的地位向來可有可無,如今能特地為她舉辦家宴,小姑娘嘴上不說,麵上的高興已經瞧在所有人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