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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婚是我結 花匠先生 4054 字 1個月前

露出溫婉笑容,「嗣枚和刑柚起了嗎?」

「她們是伴娘,也該起了。」

關於婚禮,刑懷栩隻向刑家提出一點要求,就是讓刑嗣枚和刑柚做她的伴娘,夏薔本不願意,沒想到刑嗣枚卻毫不猶豫地答應,反倒讓夏薔無從拒絕。

慧嫂看了她兩眼,笑道:「生日快樂,小姐。」

「謝謝你。」刑懷栩仍是笑。

康家來接人時,刑鑒修拉著刑懷栩的手紅了眼,但他什麼也沒說,站在主樓前一路目送婚車隊駛出刑園,直到再見不到影子,猶然悵惘。

這場婚禮,康家一改往日低調作風,從公佈喜訊起便極盡張揚,當天婚車隊已極其惹眼,晚上婚宴更數奢華,號稱請盡商圈名流,連媒體記者也不含糊,酒店外光安保便布了五層,令人瞠目。

刑懷栩挽著刑鑒修的臂彎踏上紅毯時,熾白的聚光燈打在她身上,她才真切有了情緒。

一種無法言明的情緒,百味雜陳。

康誓庭就站在紅毯盡頭,他始終在笑,像極去年冬天在山頂雪夜裡,他挨家挨戶請人開燈,然後揶揄刑懷栩害怕還要逞能。

刑懷栩一步步走向他,想起去年生日這天,她許願錢來,康誓庭的到賬提醒信息便應驗似的響起。

或許,冥冥之中真有天注定。

最後,他們握住手,一起站在燈光下,接受黑暗裡所有人真真假假的祝福與掌聲。

刑懷栩在二十歲這年嫁給康誓庭,在二十一歲的第一天裡,正式和他站在一起。

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他們約定彼此忠貞,攜手扶持,從此由良緣變為姻緣。

婚宴持續大半後,刑鑒修因為身體原因,隻得提前離場,夏薔本來要和他一起回家,康老爺子卻攔住她,「刑太太,今天是栩栩的婚禮,等會兒還有慶生環節,她爸爸身體不好先走,你作為家長,可不能提前離席。我老骨頭也熬不住,就讓我送鑒修,你們再好好玩吧。」

老爺子說話雖客氣卻也不容反駁,周圍看客眾多,夏薔笑容滿麵地答應,眼見康老爺子帶走刑鑒修,她也坐回席位,和身邊刑嗣枚低聲交談。

沒過多久,工作人員從後台推出一個五層蛋糕塔,按照事先流程,這時會由小妹妹刑柚代表刑家人上台說出事先準備好的祝福語。那邊刑柚正拎著裙擺準備從位置上站起來,主持人卻走下台,來到刑嗣枚身邊,紳士有禮地笑,「刑柚小姐,往這邊走。」

燈光打到刑嗣枚身上,她笑著擺手,「我不是刑柚,我是刑嗣枚。」

主持人嚇一跳,故作誇張地驚疑,「誒?你是刑嗣枚小姐?不是刑柚小姐?那刑柚小姐在哪兒?」

刑柚與形嗣枚相隔數個座位,忙站起身笑道:「我在這。」

主持人恍然大悟地笑,「兩位小姐實在太像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是雙胞胎呢!」

舞台兩束追光燈同時照在刑嗣枚和刑柚身上,這倆堂姐妹今晚穿著同一款伴娘短禮服,連髮型首飾也是成雙成對,她們本就有幾分相似,如今被妝容攪合,除去身高差,簡直分不出你我。

夏薔並不喜歡別人說嗣枚和刑柚相似,當即沉臉要拉刑嗣枚坐下,誰知主持人存心開那倆姐妹玩笑,堂而皇之便道:「真是太像了,要不是知道你們是堂姐妹,還以為你們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妹呢!」

說完,他似意識到說錯話,輕輕掌嘴向刑柚道歉,「對不起三小姐,誰都知道你是獨女,唉,海涵海涵!」

刑柚的生母去世得早,刑家四叔此後並未再娶,主持人驀地提起她的獨女身份,往後卻又說:「但是沒關係,你還有這麼多哥哥姐姐,尤其是二小姐,真的就像你的親姐姐!」

刑柚呆愣愣站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有些尷尬地看向刑懷栩。

刑懷栩始終坐在主位上,脊樑挺得筆直,似笑非笑。她的身邊,康誓庭手裡輕晃紅酒,也是一臉似是而非。

夏薔把嗣枚一把拽下,作勢給她夾菜,卻小聲埋怨道:「讓你不要當伴娘,偏不聽!被拿來和刑柚比了吧!」

刑嗣枚笑道:「有什麼關係?我和刑柚本來就是姐妹嘛。」

賓客中有人笑道:「刑家真正的雙胞胎不就在那兒坐著嘛!喂!鑾治!你和淑玲就該再生個女兒,長大了一定比嗣枚更像小柚!」

賓客多與刑家交好,彼此相熟,聽到這揶揄,哄堂大笑。

刑柘想起身離席,剛動,手腕就被身旁黃淑玲緊緊握住。

黃淑玲冷笑,咬牙低語,「你給我記住,任何時候,你都是堂堂正正的,要躲的人,輪不到你!」

這話也被刑鑾治聽到,他本就拉長臉,此刻神情愈發嚴峻。

客桌不知哪個角落忽然傳來清晰無比的疑惑,「不過,二小姐和三小姐長得未免也太像了吧?」

夏薔最煩別人說嗣枚和刑柚相像,往日親朋都會顧忌她的脾氣,很少當麵宣揚這件事,可今晚,先是主持人挑事,接著賓客有人接腔,夏薔已經意識到不對,再看向身旁空蕩蕩的刑鑒修座位,她心生不祥,很想立即拉著女兒離開。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附和,說倆姐妹太像。

那些議論嘈嘈切切,攪得夏薔心煩意亂,她的理智告訴自己此時沉默才是良策,可身旁刑嗣枚卻忽然拉住她的手,笑嘻嘻問道:「媽,你也覺得我和刑柚像嗎?」

夏薔猛然抬頭,主桌對麵,刑鑾治、黃淑玲和刑柘,一家三口,不約而同直勾勾看著她。

腦子裡有根神經在亂哄哄的聲響裡忽然繃斷,夏薔冷臉怒道:「你們哪裡像了?你比刑柚高,皮膚也更白!你和她一點也不像!」

她聲音陡然拔高,嚇得刑嗣枚瞪圓眼,渾然不明白母親為什麼生氣。

主桌四周都聽見夏薔的話,原本笑鬧的場麵立即安靜。

刑柚倍加尷尬地向父親尋求幫助,四叔刑鑾平拉她坐下。

就在氣氛冷凝時,一直伺機而動的黃淑玲突然笑了,「是是是,大嫂生下來的嗣枚就是好,天仙似的,比誰都好,老四生的刑柚自然也比不上。」

夏薔瞪向黃淑玲。

刑鑾治輕拽黃淑玲,低聲訓斥,「吃你的菜,多嘴什麼?」

夏薔譏笑,眼帶挑釁。

刑鑾治當著夏薔的麵不給黃淑玲麵子,比當眾訓斥她更叫她難堪,這也堅定了黃淑玲的決心,她看向主位上的刑懷栩,微不可查地點了下頭。

刑懷栩微笑。

本該轉移話題緩解氣氛的主持人再次攪混水,他走到黃淑玲身邊,安慰道:「太太,別生氣,都是一家人,她是刑太太,你也是刑太太……」

這話說得不倫不類,賓客裡已經有人在笑。

刑鑾治沖主持人怒目而視,正要叫他滾開,哪知主持人竟然將話筒遞到黃淑玲嘴邊,並狀似無意地側身擋住了刑鑾治。

刑鑾治心生恐慌,就要去拉黃淑玲,黃淑玲卻先他說道:「她是刑太太,就不知是刑大太太,還是刑三太太了。」

☆、第28章 刑三太太

第二十八章刑三太太

開始的時候,康誓庭曾問刑懷栩,你對黃淑玲有把握嗎?她和刑鑾治畢竟夫妻多年,臨陣退縮也有可能。

刑懷栩說,正是因為夫妻多年,隔閡也是多年。刑柘和刑嗣枚同歲,單此一點,已足夠黃淑玲恨徹心扉。況且,同為刑家子女,刑嗣枚一出生就擁有刑鑒修轉贈的股權,刑鑾治卻至今未替刑柘謀劃出路,也足夠黃淑玲寒心。

夫妻雖能創造出最重要的血脈,自身卻不受血脈保障,維繫夫妻關係的,往往隻有夫妻情感。

情感一旦破裂,僅剩下的利益又被剝奪,刑鑾治與黃淑玲之間,本就岌岌可危,不過是缺點催化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一旦火點著了,到時黃淑玲就算想退,也無路可退。

康誓庭又問刑懷栩如何知道夏薔和刑鑾治的齷蹉。

刑懷栩對此相當不以為然。

這事對三房而言顯然不是秘密,黃淑玲過去考慮到刑柘還小,不願和長房撕破臉,後來刑柘也察覺到了,同樣顧及父母,不願挑明。

三房一家三口,加上夏薔,四個人各自出於不同目的,一起將這秘密守了十多年。

至於刑懷栩是怎麼知道的,這要歸功於尤弼然。

尤弼然名下有家聞名遐邇的貴婦養生館,全國數一數二的至奢享受,產品不見得能妙手回春,價格卻厚顏無恥定到天價,當然,內裡服務是極好的,專屬技師們不僅手法優秀,各個也都%e8%88%8c燦蓮花,進門消費的貴婦們往往半天享受下來,心底秘密也隨身體釋放的壓力一起抖出大半。

尤弼然隻做女人生意,也隻套女人嘴裡的*。

黃淑玲是養生館高級會員,她儘管不明示,也將夏薔的*罵得七七八八,剩下那塊遮羞布,隻靠尤弼然連蒙帶猜,也昭然若揭。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女人的嘴,尤其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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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刑太太,就不知是刑大太太,還是刑三太太了。」

黃淑玲這話一出,夏薔和刑鑾治都變了臉色。

刑鑾治推開主持人,同時奪走話筒,擰了黃淑玲的胳膊就罵,「你在發什麼瘋?也不看看這是哪兒?」

被推開的主持人戲演得相當足,刑鑾治力氣雖大,但不至於推倒他,他卻自己撲到隔壁酒桌,順手扯下桌布,帶翻半桌碟碗杯盤。

乒乒乓乓,這下,全場目光齊刷刷射來,媒體席上蓄勢待發的記者紛紛湧來,閃光燈齊發,一時亮瞎人眼。

黃淑玲仰天慘笑,笑聲淒厲。

刑鑾治握緊她手臂,怒喝,「你給我閉嘴!」

黃淑玲雙目通紅,看神情竟像恨不得把刑鑾治生吞活剝,「敢做不敢擔嗎?刑鑾治,小柘才是你名正言順的兒子!刑嗣枚是什麼東西?就算她是你和夏薔這賤人的私生女,她名義上也是你大哥的女兒,你還眼巴巴盼著老來她為你養老送終嗎?你就不怕你家老爺子半夜來找你嗎?」

啪!

刑鑾治一巴掌重重扇在黃淑玲臉上,直接把她嘴角打破。

夏薔見形勢不對,站起身,拉著愕然的刑嗣枚匆匆要走。

黃淑玲卻衝出去,一把拖住夏薔,惡聲惡氣叫嚷道:「夏薔!你敢不敢當眾發誓,刑嗣枚是你和大哥的女兒,親生骨血,半點沒假?」

「你胡說八道!」夏薔氣白了臉,仍拉著呆若木%e9%9b%9e的刑嗣枚固執要走。

刑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