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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容妃已經暈過去送回房間了,要不然,讓她聽見這話,恐怕不止暈倒,還會吐血。

「這有什麼關係!」看到紫宛一臉受不了的表情,肖雨兒聳聳肩,「好吧,我不說了。」可她還是覺得像墳墓,一個大大的墳包。要是立塊牌子就更像了。

想到這裡,肖雨兒眼睛一亮。

「來人!去找塊木板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再去拿筆墨來。」

「誒?娘娘,您要木板和筆墨幹什麼?」紫宛睜著疑惑的大眼睛問道。

奸笑兩聲,肖雨兒故意賣關子:「嘿嘿,這個嘛,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不稍片刻,木板就找來了。筆墨也準備好了。

肖雨兒蹲下`身子,用毛筆沾了墨水,在木板上寫字。

「你,過來。」寫完後,伸手指著一個太監,肖雨兒命令道,「把這塊木板給本宮插在那兒。」

白玉纖指一指「墳包」的正前方。

第20章娘娘的惡趣味

被指名的太監頂著滿腦門的黑線和冷汗戰戰兢兢的上前,將地上皇後娘娘親筆題字的木板插在指定位置。

在場所有識字的人看著插在土坡前方木板上歪歪扭扭的「肖雨兒到此一遊」七個字,全部那個汗吶!

再看整體,一個凸起的較大土包,前麵還立著一塊木牌,這個……怎麼看怎麼像一個……墳墓啊!

所有人突然覺得自己腦袋上空有一隻烏鴉「嘎嘎嘎」的飛過,後麵還帶著一串黑點……

拍拍手,肖雨兒笑得那叫一個陰險,那叫一個狡詐:「你們都給本宮記著,在容妃看到這個以前,你們誰也不準將這塊牌子拿走,聽見了沒有?」

「是,奴才(奴婢)遵旨。」

「好了,紫宛,我們走吧。」

嘴角狠狠的抽搐一下,紫宛看看那塊木牌,再看看木牌子上寫的字,忽然覺得,容妃好可憐。

搖搖頭,歎一口氣,紫宛扶著肖雨兒,離開了容荷宮。

看著漸漸遠去的單腳跳的皇後,眾人都在心裡寬麵條大哭。

娘娘這是什麼樣的惡趣味啊!

禦書房。

「回稟皇上,已經填完了。」一個年紀較輕的公公跪在地上,向坐在龍椅上的上官聿匯報情況。

「這麼快就填完了?」嘴角帶笑的摸了摸下巴,上官聿繼續問,「那……之後,皇後有沒有再幹什麼?」

「填完荷池之後,皇後娘娘讓人找了塊木板,然後在上麵寫了幾個字,再讓人把木板插在了荷池前方。」

「哦?」一愣,隨即饒有興趣的問道,「那木板上寫了什麼?」

「好像是……肖……肖雨兒……到此……一遊。」

「肖雨兒到此一遊?哈哈哈!到此一遊?」聽完公公的匯報,上官聿再也止不住,放聲大笑。

他本來在禦書房批閱奏章,突然小元子進來一臉驚慌失措的跟他說皇後跑去容荷宮說要填平人家宮裡的荷花池。他一聽,本想去阻止,後來一想,還是任由她了。這要是以前,他肯定會趕緊過去阻止,可現在,嗬嗬,無所謂了。他倒想看看她那惹是生非的皇後這次又要搞出什麼啼笑皆非的事情。吩咐下麵的人觀察容荷宮的動靜,回來將發生的事一字不漏的匯報給他。兩個時辰後去探查情況的奴才回來一稟報,他實在忍不住,就大笑出聲。

「回……回皇上,還有……」底下的公公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嘴裡的話該不該說。

「怎麼,還有什麼?」止住笑,上官聿問道。

「容妃娘娘……看到皇後娘娘填了她的荷池,不小心……氣暈過去了……」

「哦?還有這等事?」氣暈了?嗬嗬,他的皇後真是好本事啊。

「好了,下去吧。」揮了揮手,屏退下人,上官聿起身,準備去紫宸殿看看他調皮的小皇後。

剛站起身,門外的公公就進來了:「皇上,李皓塵李公子求見。」

重新坐回椅子上,上官聿道:「宣他進來吧。」

「是。」

一會兒,門外有人進來了。

來人一身黑色長袍,長髮高高束起,隻留額前一縷碎發垂落。一張英俊的臉上此刻是一臉的恭敬。此人正是半個多月前綁架肖雨兒的黑衣人李皓塵。

「草民李皓塵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跪在地上給座上的男人行禮,李皓塵現在可絲毫沒有之前在肖雨兒麵前說要殺上官聿的念頭。

「平身吧。」看著下麵不久前還劫持過他的皇後的男人,上官聿此刻卻也沒有什麼治罪不治罪的想法。現在的李皓塵,可是他的得力助手啊。

「謝皇上。」

「怎麼樣,事情辦得如何?」倚在椅背上,上官聿悠悠問道。

「事情已經辦好了。肖盟主已經答應了。」站起身,李皓塵恭恭敬敬的回答。

到這裡,各位看客可能要納悶了。皓塵童鞋之前不是叫著嚷著要殺上官聿小盆友嗎?腫麼現在反而對他如此恭敬還替他辦事呢?這個就要從肖雨兒被救走之後的當天晚上說起了。

話說,那天晚上重離派人從李皓塵那兒把肖雨兒帶走之後,李皓塵發現人不見後就去追了。可是半路上卻被一群戴著黑色麵具的人給攔住了。

「在下還是奉勸公子,在此止步吧。」他們中的領頭人手持利劍,語氣寒冷但仍顯恭敬的說道。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擋我的路?讓開!」

「我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是再追下去,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哼!連自己是誰都不敢讓我知道,還敢大言不慚!」話音剛落,李皓塵手中的劍就直直的朝對方刺去。

一個扭身,避開迎麵而來的劍,戴麵具的男人冷笑一聲:「既然如此,那麼,在下便得罪了。」說完抽身上前,鋒利的劍身在月光的照射下散發出寒冷的光芒。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舉劍上前,將李皓塵圍在了中間。

李皓塵抬手,手中的劍在%e8%83%b8`前挽出一個劍花,然後暗暗催動內力,將內力流注到劍尖,由於內力的注入,森寒的利劍竟微微顫唞起來。

帶黑色麵具的男人即左尹,見狀隻是勾勾%e5%94%87角,手心暗聚內力,在李皓塵傾身上前劍尖即將刺到他之際,身子猛地向右歪斜開去,同時左手一掌擊中李皓塵%e8%83%b8口。

毫無防備的李皓塵被左尹帶著五成內力的掌力擊中,雖不致死,但也足夠讓他負傷臥床了。

半跪在地,嘴角流出一絲鮮血,李皓塵看著自己脖子上架著的十幾把利劍,冷聲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我們是什麼人,公子待會兒就知道了。」說完用眼神示意將他綁了起來,「帶走!」

重離閣大廳。

看著眼前戴著銀色麵具的男人,李皓塵皺皺眉,「你到底是什麼人?」

重離坐在虎皮金椅上,嘴角勾起,邪肆的一笑,道:「不知閣下可聽說過重離閣?」

「重離閣?」李皓塵睜大雙眼,一臉驚詫,「你是重離閣閣主重離?」

麵具之下的薄%e5%94%87輕抿,不答。但顯然是默認。●思●兔●網●

李皓塵盯著眼前半張臉都在麵具下的男人,皺了皺眉。重離閣在江湖上可謂是人盡皆知的江湖第一大組織,他在江湖上這麼多年,怎麼可能不知道。隻是讓他不明白的是,重離閣一向是拿錢辦事,而且隻提供情報,並不涉及殺人或劫持等事項。今日怎麼會找上他?他自認並未與其他人結仇,與重離閣也無冤無仇,那他們綁了他到底是何目的?

「你一定在好奇我們為何抓你來吧?」把玩著自己的指甲,重離漫不經心的問道。

「為何?」

從椅上起身,步下台階,重離走在李皓塵麵前站定,「嗬嗬,眾所周知,我們重離閣隻提供情報並不接殺人劫持的生意。」頓了一下,露出一絲神秘的笑,重離接著說道,「可是,這次請我們抓你的人可是個大人物。我們不得不聽命啊!」

皺著眉看他,李皓塵疑惑。大人物?會是誰呢?重離閣在江湖上的地位首屈一指,能讓他們破例抓人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而那個人,又為何要抓他?

「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嗎?」繞到李皓塵身後,重離挑著一邊的嘴角邪肆的笑著。

扭過臉看著身後那麵銀色的麵具,李皓塵抿%e5%94%87不語。

看著那雙充滿疑惑的眼睛,重離故意輕佻的用手指勾起李皓塵的下巴,湊近他的耳旁,輕聲道:「他就是你要殺的那個人。」

李皓塵大驚。他要殺的人?那不就是那個狗皇帝上官聿?臉上的驚訝表情並沒有維持多久,李皓塵恢復一副鎮靜的模樣,心裡不禁自嘲。嗬,果然不出所料,他抓了他的皇後,他堂堂一國之君又怎麼會坐視不理。隻不過他沒想到的是,上官聿竟然不是派禦林軍或是大內侍衛來救他的皇後,反而去找江湖組織重離閣。朝廷不是一向不和江湖有牽扯的嗎?怎麼這次卻和重離閣做起了交易?

重離將他臉上的表情盡數收入眼底。放開手,摸著自己的髮絲,重離的語氣漫不經心:「你抓了他的皇後,又企圖刺殺他,你說,他會怎麼處置你呢?」

「哼,我既然已經被你們抓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嗬,挺有骨氣的呀!」重新坐回椅子上,重離軟軟的躺倒,挑高一邊眉毛,道,「如何處置你,我可做不了主,還是將你帶給他處置吧。」語畢,一揮手,命令下麵的人將李皓塵帶下去了。

李皓塵被點了%e7%a9%b4道關在一處陰暗的地方,不像牢房,倒像一個密室。四麵都是牆,隻留一扇鐵欄門。裡麵還有一張木板床,上麵鋪了一些稻草。

一動不能動的坐在木板床上,李皓塵內心苦澀。

本以為忍辱負重,隱姓埋名這麼多年,終有一日會為李家報仇,還李家公道,卻不曾想,如今會反被上官聿那個狗皇帝抓。他不怕死,他隻是不甘心,他李家世代忠良,為天呈立下汗馬功勞,卻因為奸佞小人的一句話,就被上官無極那個昏君滿門抄斬。他恨他怨他不甘!

「你是在不服嗎?」

就在李皓塵心中獨自憤恨的時候,從外麵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全身上下隻有眼珠子和嘴巴能動的李皓塵斜過眼,看到門外的人臉上一陣驚詫。

「上官聿!」

不錯,來人正是李皓塵要刺殺的對象,天呈的皇帝上官聿。

一身淺藍色的便服著裝,上官聿站在鐵欄門外邊,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看著李皓塵,道:「你的膽子倒不小,擄了朕的皇後不說,現在當著朕的麵也敢直呼朕的名諱。你難道不知道就憑這兩點朕就可以治你死罪。」

不屑的嗤了一口,李皓塵瞪著上官聿道:「哼,我一個將死之人,還怕什麼!」

「誰說你是將死之人了?朕有說要殺你嗎?」

「你……」詫異的睜大眼睛,李皓塵不解的看著上官聿。

上官聿沒有答話,隻見他扭過頭用眼神朝旁邊示意了一下,隨即便看見一個戴鐵麵具的人上前打開了鐵欄門,然後就退出去了。

眼底閃過一絲疑惑,李皓塵看著上官聿從門外進來,一步一步朝他走過來,然後在他麵前站定。

「朕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你的目的。」如意料中一般看到李皓塵驚異的神色,上官聿笑笑,繼續說道,「朕不殺你,相反,朕還要替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