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勉為其難的……生下他吧。」
任她把他的衣裳當抹布擦,上官聿任由他的小皇後可愛的行為。可她一句話,卻生生讓我們的皇帝大人扭曲了一張帥臉。
勉,為,其,難?
什麼叫勉為其難的生下他?
這女人!果然對她溫柔不得!
還有,她剛才狼嚎的時候說什麼來著?出去勾引帥哥採花獵草?
「娘娘,該喝藥了。」剛用完午膳,紫宛就端來一碗黑乎乎的湯藥,放在肖雨兒麵前。
「紫宛啊,我今天……可不可以不喝啊?」苦著一張臉,肖雨兒內心無比排斥這看上去黑乎乎像毒藥實則乃保護她肚子裡這塊肉的傳說中的安胎藥,自從被太醫診出她有身孕以來,她已經連續喝了五天了!每次都苦的她想把腸子拉出來看看是不是變黑了。
「不行!皇上說了,一定要奴婢親自看著娘娘您把藥喝下去,並且一,滴,不,剩!」紫宛非常堅定的拒絕了。
「紫宛!」啪!猛一拍桌子,肖雨兒站起來瞪著紫宛,「你到底是誰的貼身宮女?你是聽我的還是聽皇上的?」
「小事聽娘娘您的,大事聽皇上的。」猶豫了片刻,紫宛回答。
「那好!那喝藥這該算小事吧!你就應該聽我的,我說不喝,你就應該把它拿下去。」
「喝藥是小事。可這藥是給您安胎的,是關係到您肚子裡的皇子,這就是大事了。所以,這件事,該聽皇上的。」思維清晰,邏輯正確的振振有詞,紫宛在這件事情上的立場萬分堅定。
「你……」被紫宛的一番話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肖雨兒內牛滿麵。
嗚嗚嗚!她的貼身小宮女叛變了。胳膊拐到上官聿那個死男人那裡去了。嗚嗚嗚!她眾叛親離了!
「娘娘。」將藥碗向肖雨兒推了推,紫宛用眼神示意她趕緊喝藥。
無比哀怨的看了紫宛一眼,又無比哀怨的端起碗,再無比哀怨的瞥了一眼碗裡的藥,最後猛一閉眼,像是上斷頭台赴死一樣,抬頭一口氣將藥灌下去。那悲憤的神情,讓紫宛差點以為她給娘娘喝的不是安胎藥而是毒藥。
第19章奇怪舉動的娘娘
擦掉額上那一滴冷汗,接過已經空掉的碗,讓其他宮女拿下去,紫宛伸出右手,笑道:「娘娘,喏,蜜餞。」
頗為不爽的看紫宛一眼,恨恨的接過她手中的蜜餞,扔進嘴裡,使勁兒嚼,似乎要將她的不滿發洩在這小小的蜜餞上。
紫宛在一旁看得一陣心驚。娘娘這架勢,不會是……將她恨上了吧?
欲哭無淚啊!
皇上,您把奴婢害慘了啊!
「走!出去溜溜!娘娘我不爽要發洩發洩!」嚼完蜜餞,肖雨兒抬頭挺%e8%83%b8大踏步的跨出紫宸殿,惹是生非,哦不,發洩情緒去了。
紫宛抬腳快速跟上,急道:「哎娘娘,您慢點!小心摔著!」
嗚嗚嗚,她好命苦。
像隻頭頂冒火的火%e9%9b%9e一樣,肖雨兒臭著一張臉在宮裡瞎逛,逮誰罵誰。
隻可憐了後麵跟著的紫宛,一麵要注意自家娘娘的安全不讓她哪裡磕著碰著了,又要安撫打發那些被肖雨兒的無名火無故燒傷的宮女太監。弄得紫宛差點當場仰天大嘯。她到底招誰惹誰了?
到處找茬欺負無辜小羊羔的肖雨兒停在一處宮殿前,若有所思的看著殿門上的三個大字:容荷宮。
容荷宮?那不就是那個喜歡背後嚼別人%e8%88%8c根愛打小報告還喜歡跟她叫板的容妃的寢殿嗎?哈,竟然逛到這裡來了。
既然來了,那她豈有不進去坐坐的道理?
「紫宛,走,咱去拜訪一下容妃娘娘。」
紫宛抬頭看看牌匾上容荷宮三個大字,再看看自家娘娘那一臉……邪惡的笑容,小心肝不禁狠狠顫唞了一下。
娘娘,您又想幹什麼了?
那守門的公公一看皇後來了,惶恐的跪在地上直喊:「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無視跪在麵前的人,肖雨兒裝逼似的大搖大擺就進了容荷宮大門。剛一進門,入眼的便是滿池紅艷艷的荷花。院中一個不大的荷池裡,開滿了嬌艷欲滴含苞待放的荷花,綠色的荷葉襯著鮮紅的花朵,一番美景讓肖雨兒看得……火氣更大!
憑什麼容妃的宮裡就有這麼大一個荷池,而她隻有那麼一麼麼大的泉眼?
跟上來的紫宛看到滿池的荷花也愣了一下,隨即感到一陣陰森的氣息從身邊傳來。扭頭一看,自家娘娘正一臉黑沉沉的恐怖表情盯著……荷花池?
「紫宛,你說,我要是讓人把這個荷池填平了,容妃會怎樣?」
聲音不大,也不陰森,甚至可以說是溫柔,卻讓紫宛生生打了個寒顫。
娘娘她……太恐怖了!
直直的盯著荷花池,肖雨兒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然後,隻見她一步步,慢慢的,慢慢的,走向池邊。
看著肖雨兒的動作,紫宛的眼睛越睜越大。
娘娘她,想幹什麼?不會是……
不要啊!娘娘!
就在紫宛以為肖雨兒會幹出什麼危險的事情的時候,後麵一秒發生的一幕讓紫宛真心無語了。
隻見她走至荷池邊沿,停住腳步,然後蹲下`身,一隻手摸上右腳,接著脫下腳上穿著的繡花鞋,放在手中掂了掂,最後,以一個完美的弧度,把鞋子,扔進了池子裡。
娘……娘娘啊!您到底……到底要做什麼啊做什麼?抬頭看一眼天空,紫宛內心寬麵條淚流不止。
都說孕婦脾氣焦躁情緒陰晴不定,可孕婦在懷孕期間也會做出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奇怪舉動嗎?
看著池邊那一抹纖細的背影,紫宛忽然覺得,猜她家娘娘的心思,真是個技術活!
此時容荷宮內殿。
「娘娘,您真的不出去見皇後娘娘嗎?」秋兒站在貴妃榻一旁,手中的扇子輕輕晃著。
「哼,皇後平日裡從未來過我這容荷宮,今天怎麼會想起來本宮這裡呢?我看她是來炫耀的。」瞇著眼,容妃咬牙切齒道,「炫耀她懷了龍種。」
自從五日前容妃得知皇後懷孕之後,就一直沉著個臉。她進宮兩年,一直很受皇上寵愛,卻一直未懷上龍嗣。這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所幸後宮所有妃嬪都無一人有所出,她心裡也稍稍有點平衡。可是皇後進宮才不過短短半年,竟然懷上了皇上的孩子!這讓一向憋氣的容妃更加覺得心裡不舒服。用五個字來形容容妃現在的心情就是:羨慕嫉妒恨!
所以當宮人來報說皇後來她容荷宮,她就想故意把肖雨兒晾在那兒,自己在內殿悠然自在地躺著。哼,讓她等去吧!皇後怎麼了,她容媚欣難道還會怕了她不成。
「我看也是。」秋兒附和道。
她容妃在殿內算計著找個借口不出去拜見皇後,那廂肖雨兒卻在盤算著讓容妃出來。她知道她們倆是相看兩相厭,容妃到現在都沒出來迎接參見,可她就要讓她出來,還要讓她沒有形象的奔出來。哼哼,容妃,你就等著吧!
「來人吶!」深吸一口,運足了氣,肖雨兒豪氣沖天的仰天吼道,聲音中氣十足。
一群宮女太監在肖雨兒的「河東獅吼」中噌一下全竄出來了。一個個低眉垂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這皇後娘娘跑到容荷宮來到底想幹什麼。不會又像上次在禦花園一樣來拔花的吧?
看著眼前一群人,肖雨兒滿意的點點頭:「嗯,不錯。速度挺快。」然後在眾人的疑惑中纖手一指,指向荷花池,輕啟朱%e5%94%87:「把這池子,給本宮填平咯!」
啊?填……填平?
所有人都順著肖雨兒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然後一個個開始額頭冒冷汗。
這個……這個荷花池可是容妃娘娘剛進宮時皇上特意命人挖鑿的,池內的荷花也是皇上派人從江南移植過來的。這樣的池子,皇後說……把它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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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杵在原地不動的一群人,肖雨兒冷笑一聲:「怎麼,本宮的話沒聽見嗎?是你們聽力有問題還是本宮表達不正確?需要本宮再說一次嗎?」
擺足了皇後的架子,肖雨兒決定從現在開始要立立她皇後的威嚴了。省的有人認為她是軟柿子可以任人揉捏。
看到皇後發威,眾宮女太監趕緊放棄做木頭人,動手開始填池了。
皇後現在可是懷著龍種,是皇上手心裡捧著的寶貝,要是惹得皇後她老人家不高興,在皇上跟前說上那麼兩句,那麼他們都別想活了,直接去亂葬崗埋了自己吧。況且就算皇後現在沒懷龍種,那她也是這後宮之主,她的話誰敢不聽啊!
快速有序的開始進行填池工作,所有人心裡都在想著同一個問題。佛祖保佑!容妃娘娘千萬不要將罪過全部扣在他們頭上啊!他們隻是聽從皇後的命令。要怪就怪皇後去吧。真的不關他們的事啊!
看著所有人都聽從她的旨意開始填池,肖雨兒心裡暢快不少。哼,容妃,我就不信你不出來!
得意洋洋的看著一擔擔的石頭,一簸箕一簸箕的沙子倒進荷花池裡,肖雨兒單腳立在那兒笑得很是陰險。
不過……那麼多的沙石他們是從哪兒搬來的?
「娘娘,娘娘,不好了!」容荷宮的一名小宮女從殿外慌慌張張地跑進來,邊跑邊喊「不好了」。
「什麼娘娘不好了!娘娘好著呢!」秋兒板著臉斥責道。
「不……不是……是……是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讓人把娘娘殿前的荷花池給……給填了!」小宮女喘著粗氣終於把一句話完整說完了。
「什麼?」一聽此話,容妃一下子從榻上站起來,氣的渾身發抖,連說話的聲音都微微顫唞。
「皇後真是欺人太甚!」連外衣都沒披,就這樣怒氣沖沖的奔出了內殿,朝著荷花池的方向而去。
一到目的地,看到眼前的景象,容妃差點一個歇氣暈過去。
這……這……她的荷花池!
雙目圓瞪,容妃手指抖啊抖的指著一旁樂的清閒的肖雨兒:「皇後,你……你為何要填我宮裡的荷花池?皇後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老遠就瞥見朝這裡過來的容妃,肖雨兒故意裝作沒看見,繼續悠哉的翹首望天。
嗬!她剛才說什麼來著?她就說她會讓容妃毫無形象的奔過來的吧!這不是來了嗎?哈哈,看她狼狽的樣子,哈哈,真搞笑!
憋笑憋的很辛苦,肖雨兒很辛苦的壓下衝到嘴邊的大笑,裝出一副惡毒皇後的樣子朝容妃吼道:「本宮一隻鞋掉進你這池子裡了,心情不爽要洩憤怎麼了?」其實在看到容妃一身狼狽的狂奔而來的時候,她的心情就恢復的差不多了。隻是不擺出一副「姐很不爽」的樣子來,不就不太好玩了嗎?
啊嘎嘎嘎!原來欺負小老婆是這麼有趣的一件事啊!哦吼吼吼!
「什麼?你……你……你……」顫唞著雙手,怒瞪著肖雨兒的容妃「你」了半天,終於成功的被肖雨兒……氣暈了。
兩個時辰後。
肖雨兒單腳站在荷花池中央。當然,現在已經是一個小土坡了。
扶著紫宛的手,她單腳跳了跳,笑得滿臉得瑟。
「紫宛,你看,這個像不像一個墳墓?」
紫宛聽罷,額頭唰的滑下一排黑線。墳墓?娘娘,您能再驚悚一點嗎?
「呃……娘娘,不能說啊。不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