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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帝賀峰。

「嬪妾見過皇上……」她臉色蒼白,頭上隱隱的還有汗珠,柳湘雪跟在他%e5%b1%81%e8%82%a1後麵進來了,四月又將腰彎的更低了,「見過柳嬪娘娘……」

「姐姐,使不得!」,柳湘雪拒絕了一下,%e8%85%bf卻牢牢的固定著,沒避開這個禮。

「身子虛就去床上躺著」,賀峰淡淡的說著。

四月不是柳飄柔,沒那麼注重禮數,她很快回到了床上。剛剛四月使喚的小宮女極有眼色的四月墊上了一個軟墊,又躬著身退到了一邊。

她靠著軟軟的枕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手扶著還未鼓起來的肚子,這才看向那對兒恩愛夫妻。

要說美柳湘雪絕對是比不上柳飄柔的,但大概是因為空間泉水的作用,她身上有一種渾然天成的空靈感,吸的四月都忍不住靠近她……天材地寶總是吸引人的。

「你叫了禦醫?」賀峰坐在床邊,轉著手裡的扳指,眼神淡淡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是。」四月低頭,輕輕的摸著肚子,臉上帶著恬靜溫婉的笑,「今兒個它有些不舒服。」榮登後位……這麼一項大任務,四月有些頭疼。是按著原主的曲線救國,去抱太後大%e8%85%bf,還是另闢蹊徑。

柳飄柔作為原女主,五官是極美的。丹鳳眼,柳葉眉,白皙的肌膚,纖細的腰肢,行如弱柳扶風,靜若幽蘭獨綻。這是上天賜予她得天獨厚的便利。

【叮——柔情似水效果產生中ing】

賀峰的眼神膠著在她臉上,這樣的柳飄柔是他從未見過的,笑容恬淡,眼裡的柔情呼之欲出,如同任何一個普通的母親。柳飄柔在他的印象中和後宮別的女子沒有任何區別,貪婪,善妒,為了利益可以犧牲一切,包括腹中骨肉。

先入為主,大約是因為一開始就對柳湘雪有了好感,在因著柳湘雪無意見透漏的話,他自己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判斷。

宮中女子的把戲他不是不瞭解,他也很理解。畢竟要是沒有他母後的算計,也就沒有現在的他。隻不過理解是一會事,喜不喜歡又是另一回事兒了。

「皇上~」柳湘雪柔柔的喚了一聲,賀峰的眼神逐漸淡了下來。

柳湘雪獻出的良藥救了母後一命,而且她本人也十分得他喜愛,總不能讓旁人欺負了。想起柳湘雪在睡夢中呢喃的話,賀峰轉過頭去,「你們姐妹情深,有什麼話不必礙著我,說吧。」

柳湘雪衝他甜甜一笑,這才轉頭向四月道,「姐姐,剛才我跟皇上來的時候,見著銀珠跪在外麵,不知她犯了什麼錯?若是錯處不大,能不能給妹妹個麵子,放了她,我瞧著她挺可憐的。」

四月抬頭看著柳湘雪,「若是柳嬪娘娘吩咐,嬪妾自然放了她。」

柳湘雪已經抓住了賀峰的心,四月不打算和她正麵乾。不過噁心噁心到還是可以的,「隻不過這銀珠是不能留在儲秀宮了,嬪妾想放她出宮去。」

「這又是何必?」柳湘雪蹙眉,「銀珠照顧姐姐多時,送出宮去,不是讓她傷心嗎?」

不讓她傷心,難道讓我傷心?柳湘雪稱不上惡毒,不過自私的過分了。一邊兒想保留著善良,一邊又不著痕跡的拉攏柳飄柔身邊的人。要真的由她求情留下銀珠,銀珠肯定跟吃了炫邁一樣感激她感激的停不下來。

死豬不怕開水燙,四月低眉順眼,一副你要留就留的樣子。

「姐姐從前在府裡可不是這樣的,你很寵銀珠的。」柳湘雪皺了皺鼻頭,突然扯住賀峰的袖子,撒嬌道,「皇上,既然姐姐不想留下銀珠,不如把銀珠送給我吧,她在外麵又沒什麼親戚,一個人多可憐~」

四月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瞅著兩人,賀峰覺得有些不舒服,從柳湘雪手中拉出自己的衣袖,「既然是柳美人的殿裡的下人,當然要問問她的意見。」

柳湘雪聞言,轉頭看著四月。

什麼意見?四月心想,要是不答應回頭又是一個大不敬之罪。她恭順的點了點頭,直白道,「柳嬪娘娘既然要,嬪妾哪會不應。隻是娘娘身懷有孕,銀珠又是嬪妾宮中的人,未免以後出了什麼岔子,還是先擱置在一邊的好。」

柳湘雪一張臉憋著,簡直能抖成麻花。她不知道柳飄柔怎麼能當著皇上的麵說出這種話,要是銀珠真在她殿裡做了什麼事而,反而扯不到柳飄柔身上了,畢竟是她撲趕著去把人要來了。

柳湘雪確實有自己的想法,她不會弄死柳飄柔,但她作為原書中的女主,始終會是她心底的一隻毛刺,不僅僅是她搶佔別人人生的證據,也是她未來人生的隱患。

「姐姐怎麼會知道我懷孕了?」,她咬著%e5%94%87,聲音小小的,「我本來打算給皇上一個驚喜,他都都還不知道呢。」

賀峰看著四月,一邊兒覺得她死性不改,一邊兒覺得她性格直白,怪不得在宮中樹敵頗多,又覺得她慘白著一張小臉,著實可憐的很。

四月沒察覺到,黑溜溜的目光直視著柳湘雪與皇帝,「銀珠說的,嬪妾還以為所有人都知道,柳嬪娘年這不是升了位份嗎?當時嬪妾一個激動,肚子就絞痛絞痛的。」左右柳湘雪都吹了不少枕頭風,柳飄柔善妒的名聲坐下了,就坐實在吧,她咬著%e5%94%87,眉毛糾結,想法設法做出一番痛苦的樣子。

框框!柳湘雪感覺有人往自己腦門上砸了兩下。什麼時候柳飄柔這麼不在乎麵子了,竟然可以當著皇上的麵承認自己善妒。她那番話的意思不就是聽見了銀珠說自己懷孕,氣的動了胎氣嗎?

她轉頭看賀峰,希望能從他眼神裡看到一絲厭惡。

「來人,將銀珠拖進來!」然而他臉上隻有怒火,賀峰想的比柳湘雪多,他直接想到的是四月肚子裡自己的孩子。心裡一陣陰謀陽謀的。

正在這時候,太醫也來了。

四月看著銀珠進來,連忙嗷嗷的叫喚肚子疼,賀峰一瞅不對勁兒,急忙讓人又押了下去。太醫好一頓查之後才發現銀珠手上戴著的是藏紅花熏染過手釧兒。

「好一個背主的奴婢!」,他子嗣不豐,至今為止也沒個皇子,即便是有了柳湘雪腹中的雙生子,他也不會嫌孩子多,「既是謀害皇嗣,審問過後也不必回復,直接打死便是。」

「謝皇上。」手不沾血,解決一個麻煩,四月開心的不得了。

柳湘雪卻不高興,「姐姐,銀珠伺候了你這麼些年,不看僧麵也看佛麵,你就當可憐可憐她」

「我可憐她誰可憐我?」四月打斷了她,隻摸著自己的肚皮,她覺著自己有點餓了,「她要害的是我的孩子,打死她都算是便宜她了,要是可以,我隻想把她挫骨揚灰。」

柳湘雪說不出話來了,看了眼賀峰,「皇上,嬪妾身子不適,想回宮休息。」

「準了。」賀峰準了,自己卻仍舊坐在床邊。柳湘雪等了他一會兒,四月直接拿眼睛瞪她,「柳嬪娘娘不是說在這裡呆的不舒服嗎?怎麼還在這裡?」

柳飄柔限於教養,四月可不會,光明正大的動嘴皮子趕人。

看了看擺明不想走的皇帝,柳湘雪絞了絞帕子,她是想走,可她是想帶著皇帝一起走的哇!她又用平常那種可憐兮兮缺少愛的目光看了眼皇帝,不過這會兒他沒注意她,白賣騷了。柳湘雪走的心不甘情不願。

「你倒是直白。」賀峰看著床上眼睛鼓鼓的四月,問道,「今兒動了胎氣,肚子還難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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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受。」四月道,一邊兒的小宮女順手把藥端了過來,被賀峰揮下去了,他用勺子攪了攪藥汁兒,「怎麼難受了?真想把那小宮女扒皮拆骨了?」扒皮拆骨也不為過,賀峰想著柳湘雪說出的那一番話,到底不是她的孩子。

四月眨巴眨巴眼睛,麵無表情道,「她倒是個其次,嬪妾難受皇上不喜歡我,明明我都懷孕了,都沒提升位份,皇上不知道柳嬪娘娘懷孕了,還給她連升了好幾級。虧著我每天都要吃那麼多補藥,見那麼多客人!」四月的目的是,別在拿她當槍使了,讓她好好生崽。

她是想做出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可賀峰卻覺得她板著臉像要糖吃的小孩兒,要不到,就苦著一張臉。

「喝藥,你喝了藥就給你升位份。」

四月驚訝的看著他,他倒被看得有些愧疚。前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麼的,竟然為了柳湘雪腹中的孩子,默許她當擋箭牌。

第16章 打倒空間女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茲儲秀宮美人柳氏,克奉芳型,秉德恭和,賦姿淑慧。佩詩書之訓,聲華茂著掖庭;敷綸綍之榮,寵錫用光典冊。爾其祗勤夙夜,襄壺範而彌嗣徽音;衍慶家邦,佐婦職而永膺渥眷。旨到之日,著居關雎宮主位,冊爾柳妃。」

賀峰大筆一揮,新鮮的聖旨就這麼出來了。

四月看了眼,立馬呆住了,從美人直接到妃位,是不是跑的有點快了。她頗有些懷疑的看著眼前這位多疑的帝王。

賀峰卻反過來拍了拍她手,「好好養胎」,說著,就將聖旨給了一邊的小太監,順手又說了一句,「柳妃這幾日要安心養胎,讓那些來探望的就別來了,說是朕的旨意。」他看著四月,「還滿意嗎?」

四月點了點頭,剛想說些什麼,賀峰就遞著勺子到了她嘴邊,「喝藥吧。」

她避無可避,喝了一口苦苦的藥汁,眉眼皺成了一團。

賀峰打量了她一眼,怕苦。想起以往柳美人正正經經的端方樣子,心裡難免生出一種反差的感覺。

等那碗藥下去了一半,四月%e8%88%94了%e8%88%94乾澀的%e5%94%87瓣,「實在喝不下了……皇上恕罪。」

「這可就難辦了,藥力不到,它出問題怎麼辦?」賀峰挑了挑眉,逗她,「要是實在不想喝……」

「臣妾喝!」,四月接過他的碗,看著碗裡黑黝黝直冒兒熱氣的汁水,在現代待的時間長了,如今倒還真不適應這苦苦的中藥了。就當是為了肚子裡的寶寶吧……

賀峰看她一臉視死如歸的將藥飲下,等她放下的時候笑著用帕子擦擦她的嘴,「其實剛才朕想說,實在苦的難以下嚥,可以吃兩顆蜜餞潤潤嘴。」說著,旁邊的小太監端上一個玉色的小碟子,裡麵裝了些色澤瑩潤的蜜餞。

四月嘴裡苦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