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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門有女 痕線 4224 字 1個月前

得新鮮,滿府地亂跑。

此時正是天氣炎熱的季節,鴻奴耐不住熱,最近就老喜歡帶著初雪玩池塘那裡跑,昨天這熊孩子趁著看管的奴婢不注意的功夫,探著身子想要摘荷花,一不小心就掉池塘裡了。

幸虧臘梅自從有了一次的教訓之後就對鴻奴看管得更嚴,這一次她也是別鴻奴支開去那酸梅湯,留下看管鴻奴的是都督府原來的奴婢,她擔心她們看不住他,中途吩咐了其他人,飛快地折了回來,正好看到了鴻奴落水的那一幕。

伺候的奴婢都是晉陽內陸人,自然不識水性,而元意前世是識水性的,當初為了能夠有名正言順的說法,她還折騰了一把,身邊的丫鬟,包括素梅和臘梅都不是旱鴨子。

所以在眾人還在手足無措的時候,臘梅二話不說,就跳下池塘把鴻奴托了上來,好在鴻奴掉下去不久,並沒有喝多少池水,倒是受了了不少的驚嚇,當夜就發起了高燒。

元意嚇壞了,連忙讓人去請大夫,診脈抓藥,餵著鴻奴喝了下去,高燒依舊沒退,想到了古代小孩相當高的夭折率,她記得嘴%e5%94%87都起了泡,蕭恆也沒好到那裡去,看到鴻奴燒得都說起了囈語,他大為震怒,出了護主有功的臘梅,當天的跟著鴻奴伺候的奴婢都被杖責一遍,才黑著臉重新回到房裡和元意守著鴻奴。

夫妻兩守了一夜,等到第二天,鴻奴的燒才終於退了下去,元意才終於鬆下口氣。蕭恆看著元意熬著雙眼通紅,一夜之間就憔悴了不少,便讓她下去休息,由他繼續守著。

元意實在是有些撐不住,擔心受怕了一夜,不管是精神還是體力都跟不上,便沒有推辭,回了房間補眠,蕭恆則守在鴻奴床邊,親手替他換著濕布。

黎簡派來的士兵正好就撞上這個時刻,本來心情就陰鬱到極點的蕭恆,聽到元意被人辱罵的消息,臉色更是冷到了極點。

這時候他不能再待下去,又不能驚動元意,便讓素梅和臘梅照看著鴻奴,他則騎上馬趕去了城牆。

屠將軍和黎簡都在城牆上看著城外的情景。突厥人似乎很有把握今天會有一站,整裝待發,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樣子。兩人看著正在耀武揚威的突厥人,更是氣得牙癢癢的,恨不得把他們都屠殺殆盡。

蕭恆匆匆地趕上城牆上,親耳聽到謾罵之言,比聽到士兵的轉述還要氣憤上千萬遍,本來就因為熬夜而通紅的眼睛更是血紅地讓旁人心驚的地步。

他從旁邊的士兵手上搶過弓箭,抽出羽箭,彭得一聲,隨著弦弓崩裂,本來站在最前方謾罵的突厥人也被一箭擊中額心,聲音戛然而止,頓時倒地,吐血而亡。

「大人威武。」

城牆上的眾位士兵頓時大喝,他們在上邊聽了許久的謾罵,心中憋著一股火氣,因為沒有命令,隻能像個慫包一樣受著,如今蕭恆這神來一箭,簡直是讓他們大吐了一口鬱氣。

他們以為站在射程之外就可以安全無憂,到頭來還不是被他們都督大人一箭斃命。

射出了一箭,蕭恆心中的怒氣未消,把手中繃斷的弓箭丟下,這時候黎簡立馬就把他明顯就上了不止一個等級的弓箭遞給他,蕭恆掂量了一下重量,抿著%e5%94%87,重新拔了一支箭,瞄準了突厥人的大旗。

城牆上的眾人都屏住呼吸,緊張地看著蕭恆。而城牆下,被那士兵突然的死亡而陷入短暫混亂的突厥人,發現那個出箭的人再次拉起弓箭,以為這次的目標是己方大將,也忘了絲毫蕭恆是否真的那麼逆天能夠射中在保護中間的將領,連忙豎起了盾牌,保護起了他們的將領埃拉克。

然而,這一次,他們估計錯了,蕭恆沒有不自量力地去打在中間的埃拉克的注意,而是放在同樣在前頭的大旗,隨著弓弦繃動的聲音,如急速閃電一般略過,他們突厥代表的大旗,突然間中高空中墜落。初次之外,還有緊隨而來的第三支箭羽穿過旗幟,去勢不減地射中護旗的一名士兵。

城牆上麵爆發出巨大的歡呼聲,而待在下邊,看著代表大旗被射落的埃拉克臉色黑如鍋底,他見過蕭恆的畫像,當即就認出那人是蕭恆,便破口大罵,「蕭恆你個被戴綠帽子的軟蛋,有種就別放冷箭,咱們真刀真槍地幹上一場。」

蕭恆收回了弓箭,麵無表情的臉色突然露出了一道陰冷的笑容,運上內力,對著埃拉克說道:「本官今日必殺你。」他轉頭看向屠將軍,「屠將軍,下令開城門,下吊橋。」

儘管很想親自上場,屠將軍也不會沒眼色地搶了蕭恆出氣的機會,事實上,隻要是男人聽到自己的妻子被人辱罵都受不了,要是他,早就不顧命令闖出去和突厥人決一死戰了。

隻是,他就有一點不放心,「大人,您的傷剛好,萬一……」他就怕蕭恆力有不逮,再次受傷就不好了。

蕭恆扯了扯%e5%94%87角,眼神冷得徹骨,「就這些人渣,還不配傷本官。」

屠將軍無法,隻好囑咐黎簡照看著蕭恆,才下令讓人開城門,放吊橋。蕭恆帶了和對方等同的兵馬出了城,他一馬當先地衝在最前麵,他的目標很明確,斬下埃拉克的首級。

四萬的人馬像烏壓壓的黑雲一般碰撞了起來,兵器碰撞的聲音轟然而起,喧嘩震天,煙塵滾滾,天地霎時變色。城牆上響起了振奮人心的戰鼓,咚咚咚地作響,像是心臟的波動,像是馬蹄的踐踏,驚天動地,豪情頓生。

這是晉陽和突厥人的首次正麵對戰,雙方都憋著一股火,一經碰撞,頓時戰意盎然,直衝天宵。很快就有人開始倒下,又有人奮勇而上,廝殺吶喊聲,成了天地唯一的聲音。

蕭恆靈活地避過一路上衝來的突厥人,除了偶爾出手之後,都交給旁邊的黎簡,而穿行而過,終於穿進突厥人的中心,對上了埃拉克。

埃拉克看著來盔甲都沒穿,一副拚命的模樣蕭恆,被他輕率地直入敵人腹地的衝動模樣給愣了一下,不過,他的眼中很快就閃過輕蔑之色。

這個被眾人忌憚的晉陽都督,不過也就是一個性格莽撞衝動,色令智昏的男人罷了。

對於蕭恆的來勢洶洶,埃拉克好不畏懼,反而被激起了血性,舉起大刀就像蕭恆劈去,蕭恆使用的是長戟,戟首擋住他的大刀,手腕一轉,把他的大刀壓向了一側,順著去勢,直擊他的門麵。

隻是埃拉克也是突厥響噹噹的人物,自然不會被蕭恆這一招就打敗,他往後一傾身子,躲過蕭恆這一招,同時不忘把手中的大刀往前一劃,切向夏恆的小腹。

蕭恆的長戟還在前方來不及收回,自然沒兵器阻擋,眼看他就要受傷,旁邊的黎簡瞳孔一縮,本能地要去救援,但還是忍住了,長劍一挑,替蕭恆解決了有一個要近身的突厥士兵。

蕭恆自然不會讓黎簡失望,他當了暗衛首領這麼多年,不知道和多少人交過手,自然不會連這些也躲不過。隻見他在馬蹬上一登,身子迅速越起,藉著馬背之力,以一種刁鑽的方式踏上埃拉克的大劍,並且順勢踢了他的下巴。埃拉克手裡,手中的動作一致,身體往後翻,頭盔立馬就掉了下來,栗色頭髮頓時散了開來。

此時蕭恆重新已經落在了馬背上,趁著埃拉克還沒回過神的功夫,再次出戟,直擊他的脖子。不過埃拉克在危機一個躲避了過去,長戟最後隻能穿過他的盔甲,刺到了肩膀。

雖然有盔甲阻擋了力道,但是蕭恆這一招力氣極大,不僅讓他的盔甲損壞,還傷到了肩膀,這讓埃拉克惱怒了起來,雙眼赤紅,劈向蕭恆的大刀更是狠辣。

蕭恆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神色,看向阿拉克的眼神宛若死人。兩人交手了幾近百招,蕭恆身上依舊整齊,而埃拉克身上的盔甲已經七零八落,根本就無法護體。

看對方終於被他逼得毫無理智,雙眼之中隻剩下殺意,蕭恆的%e5%94%87邊終於勾起了一抹陰冷的笑容,「本官說過,今日必取你首級。」

他此話放落,就在埃拉克怒瞠的雙目中,長戟一挑,此種他的手腕,隨著他的大刀落下,長戟一轉,直上他的脖頸,撲哧的兵器入體之聲傳來,隨著滾燙的血花飛濺,埃拉克不敢置信地跌下了馬,彭的一聲宛若山倒,倒在了地上。

在漫天的血紅之後,他瞳孔中最後留下了蕭恆無情的臉龐,最後的意識就是,他縱橫沙場幾十年,竟然敗在一個毛頭小子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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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1清理戰場

整個戰場有一瞬間的停滯,埃拉克的倒地像是慢動作一般浮現在眾人的眼前,起初是周圍的突厥人停滯了動作,繼而響起他們悲慟無措的大喊和憤慨,繼而像是病毒一般迅速蔓延,於是不消一刻的功夫,大家都知道突厥人的首領被蕭恆殺了。

相比於突厥人的群龍無首的慌亂和無措,晉陽一方則是士氣大勝,殺伐之間更加了銳氣和自信。蕭恆麵無表情地割下埃拉克的首級,帶著黎簡等人,迅速退出了突厥人的包圍,與此同時,晉陽一方的士兵再無顧忌,橫衝直撞地往前收割著突厥人的性命,本來因為突厥人兵馬嫻熟而落於下風的晉陽出現了扭轉之勢。

蕭恆並沒有離去,而是像殺神一般馳騁在戰場,所到之處,皆是躺倒了一大片,許多突厥人甚至對他退避三舍,就怕他的長戟下一刻就對上自己。

笑話,埃拉剋死不瞑目的頭顱還掛在他的馬脖子上,怎麼不讓他們聞風喪膽。

群龍無首的突厥人節節敗退,很快對方就吹起來退兵的號角,蕭恆卻沒有打算放過他們,一直追擊,直到快要出了安全範圍才退了回來。

等到他們再次回城,等待他們的是歡迎英雄般的歡呼聲。這一場戰鬥一直持續到了下午,出城的將士身上或多或少都負傷,或者是精神疲憊,但是在進入城門那一刻,他們都挺起了%e8%83%b8膛,以興奮而精神的姿態等到百姓的褒獎。

戰鬥了這麼多,在軍隊前麵的蕭恆也沒有了最初的整潔,身上、臉色都是血,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煞神降臨似的,但是百姓們絲毫不懼,反而比前幾日更加熱情,紛紛鼓勁吶喊,喧嘩震天。

蕭恆黎簡安排將士去休養生息,他則登上了城牆,親手把埃拉克的首級遞給屠將軍,「掛在城門口,讓他們知道,這就是挑釁的後果。」

屠將軍一直都站在城牆上觀看了整場戰鬥,埃拉克是突厥的老將,也是他的老對手,兩人交手多年,一直沒能把他出去,如今不過是剛剛開戰,蕭恆就以不費吹灰之力斬首了對方一員大將,讓屠將軍有種做夢的感覺。

他恍惚地接過已經用布帛包裹起來的首級,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有對蕭恆的欽佩、對埃拉克戰死沙場的感慨,更多是無法抑製的興奮。

這一場戰役,大魏必勝。

蕭恆身上的血腥味太濃,就算是他沖洗了許多遍,身上隱隱的血腥還是沒有淡去,但是他必須回府,這個時候元意想必已經知道他親自出城迎戰,若是不回去,不知道她該怎麼擔心。

果然,他才剛騎著馬停在了府邸門口,一直等在門口的望眼欲穿的元意就撲了上來,一向潔癖的她甚至沒有顧及他身上的味道,大庭廣眾之下把他從頭到腳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