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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門有女 痕線 4255 字 1個月前

而細緻地%e5%90%bb著她的額頭、眼睛、鼻子,最後與她%e5%94%87齒相依,相濡以沫,前有未有的悱惻纏綿。

元意又有了中午的感覺,像是擱淺的魚兒一般沒有了呼吸,隻能喘氣著迎接對方的饋贈,腦袋中一片空白,除了縈繞在鼻端的熟悉的氣息,再也他物。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兩人的衣物都被退卻乾淨,兩人坦誠相見,以最親密的姿態相互依偎,從對方的身體上汲取最溫暖的溫度。元意把腦袋靠在蕭恆的%e8%83%b8膛上,聽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急促地跳動,那是世上最曼妙的音符,安撫了她躁動的心,給她最安全的庇護和信任。

蕭恆的身上漸漸滲出了汗水,滴到她瑩潤的皮膚上,灼熱得厲害,她整個人都像被燃燒了似的,血液在翻滾,隨著他攀爬上愉悅的高峰。

那一刻,蕭恆在她的耳邊呢喃,「意兒,咱們再生一個女兒好不好?」

也許是氣氛在過醉人,或者她根本就沒有聽出對方在說些什麼,元意%e8%83%b8口起伏著喘著氣,修長的手指不停地摩搓他俊美的五官,「好。」

蕭恆的眼眸再次變得幽深,再次親密依偎,共醉夢一場。

直到第二天醒來,元意躺在床上,感覺自己像被車子碾壓過的四肢,稍稍一動彈就是一片酸麻,才終於黑下了臉色。

昨晚蕭恆這是往死裡折騰她。說什麼生女兒不過是借口罷了,果然禁慾的男人什麼的,實在是太可怕了。

「夫人,您醒了?」

大概是聽到動靜,外頭的淺碧突然叫了一聲,元意艱難地坐起來,發現已經清潔過,身上也穿著整潔的終於,看著沒什麼不妥當之後,才放淺碧進來,「什麼時辰了?」

淺碧掩笑走了進來,幫元意拿了衣服穿戴上,看到她耳後的紅痕,更是促狹一笑,「夫人醉得可真厲害,都快晌午了。」

元意鬧得大臉紅,瞪了她一眼,「淺碧,你學壞了。」怎麼越來越像臘梅那個促狹鬼,看來臘梅果然是一顆毒瘤,把一本正經的淺碧都給帶壞了。

看到元意惱羞成怒,淺碧識相地閉上嘴,不過眼中的笑意卻是怎麼也掩不住,看到夫人和大人終於和好如初,她總算是鬆了口氣。他們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收拾妥當之後,元意才問起鴻奴,得到告知鴻奴又撒野著跑去瘋玩了。自從進了軍營,這小子就像魚兒進了水一樣,那裡熱鬧就往哪裡湊,還有模有樣地學著別人的樣子訓練。大家都知道他是都督的兒子,自然都看顧著他,另外,在寂寞的軍營中有這麼一個可愛逗樂的小寶貝,大家都可勁兒地寵著。可以說,鴻奴在軍營的受歡迎度可是比他爹還要高。

元意得知之後還頗是無語了許久,但是想著男孩子就是要磨練,皮一點也好,便沒有多管,隻是告誡他離危險的地方遠些,再讓蕭恆派人看著,就沒有多做約束。

不過,作為久久才歸家的母親,當兒子一點都沒想著黏糊她,元意心裡多多少少有些失落。她探望了思恩,和她商量著送她會城中的府上。畢竟她一個大姑娘一個人住在這裡也不方麵。她怕思恩誤會,本來想了一大堆的解釋詞,沒想到剛剛提出,她就點頭答應了。

「夫人在軍營裡也不放心,我回府上也好替夫人看顧這點兒。」

元意便放心下來,寫了一封書信讓她帶給素梅,到時候素梅等人便會知道怎麼對待她,之後就派人把她送回了城中。

處理了這些事情,元意閒著無事,便去主帳找蕭恆,這會兒倒是沒有其他將軍在裡麵議事,倒是蕭恆埋頭在案頭不知道在寫些什麼,她才走近,他便側過頭看她,笑道:「意兒,你醒了。」

元意嗔了他一眼,在一旁坐下,好奇地往紙張上看去。蕭恆倒是沒有避諱,那它推到元意麵前方便他觀看。

「寫給趙知府的?」

蕭恆心中的黏糊勁兒大概還沒過去,把元意抱在%e8%85%bf上坐下,下巴杵在她的肩膀,懶洋洋地說道:「嗯,我察看了往年的檔案,發現城外的一些鄉民無處安置,慘遭突厥人的燒殺劫擄的有不少,便讓趙知府做些準備。」

元意眉頭也皺了起來,晉陽是古城,雖然是旁邊有突厥人虎視眈眈,但是圍繞著它而建立的村落不少,雖然古代的人少,但也不是少數目。說起來,他們才是最直麵遭受突厥人殘害的群體。

「可是他們該如何安置,總不能全都放入城中吧?」

這麼一大群人,生活就是一大問題,吃穿用住都需要兼顧住,以晉陽如今的能力可不能顧及得起。另外,人多混雜,唯恐混入奸細也是一個大危險。所以儘管大家都知道城外百姓的危險,想要保護也是無可奈何。

「當然不會。」蕭恆揉了揉元意的腦袋,說道:「以往城外的百姓大多是因為不知突厥人來襲,來不及躲避就搶掠而死。如今事先告訴他們做好準備,傷亡總能小些。」看到元意疑惑,他又添了一句,「他們能在城外生存了這麼長的時間,總會挖掘一些地道用以躲避突厥人的。」

元意恍然大悟,感情這就是地道戰的前身啊,中華民族的智慧文化果然是源遠流長,如果城外的老百姓事先準備好糧食,在下邊躲個一年半載都不是問題。更何況,那些突厥人不是來打老百姓的,自然不會有那些閒工夫去挖地鼠一般找人。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堅清壁野,讓那些突厥人也搶不到物資了。

「那些快些寫,正好我要讓思恩回城,順便讓人親自交給知府。」

蕭恆點頭,卻不把元意放開,就著那姿勢就開始筆走蛇龍,一行行讓元意都羨慕的字體躍然紙上,他拿了四人印鑒蓋了一下之後,就吩咐了陸靖輝親自帶給趙知府。

等到做好一切的準備工作,晉陽城裡外的百姓都知道突厥人來襲,做好了高度的警惕之後,突厥人的七萬大軍終於兵臨城下,烏壓壓的一片,氣勢洶洶,喧聲震天,風雲變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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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人是在傍晚的時間到達晉陽西城城下,他們七萬人的大軍在十五裡外的空地上紮營,高高地豎起了突厥人的旗幟,在晚風鼓蕩飄揚中鮮明刺目,一個個紮下的蒙古包中升騰起炊煙,光明正大,絲毫不懼,對於晉陽來說不亞於挑釁。

突厥人一方還讓人下了戰書,約戰於明日,蕭恆收到之後之後,隻是冷笑了一聲,對著守城的屠將軍說道:「明日掛免戰牌。」

根據蕭恆那幾次的主動出擊,屠將軍以為他會下令熱血沸騰地大幹一場,乍一聽這消息就愣了,「為什麼?」

蕭恆怕他衝動,便解釋道:「兵法有雲,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我們滅他一萬士兵,他們此時正是士氣憤慨,以圖雪恨之時,必定會拚盡全力,對我方不利,先削一削他們的威風。」

「老屠我明白,不就是打嘴仗麼,這事兒我熟悉。」屠將軍突然拍了拍大%e8%85%bf,哈哈大笑,「明兒個我叫上幾個嘴皮子利索、嗓門大的兵,保準說得他們臉都抬不起來。」

蕭恆沒有反對,反而添了個建議,「記得找些人把咱們的罵語翻譯成中原話。」

「蕭都督,沒想到你也是個蔫壞蔫壞的,我老屠服了。」屠將軍突然拍了拍蕭恆的肩膀,笑瞇瞇地說道:「這法子好,到時候咱們的兵都知道自己罵了什麼,對方的卻聽不懂,士氣非但不影響,反而大增啊。」

蕭恆瞇了瞇眼,笑得異常奸詐。

古今打仗,多時對防守一方有利,除非是比對方多五倍的兵力,不然不能攻城,如今突厥人隻有七萬兵力,除非他們有特別安排,是不可能主動開始攻城的,隻能在城門口叫罵,好激怒城裡人出城交戰。△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所以第二天,看到晉陽城門口高掛起了免戰牌,突厥人果然派人過來叫陣,汙言穢語的開始叫罵起來。

屠將軍安排的人也好不落後,先是一個會突厥語的士兵在城門上罵了一句,後來就接上一個人開始翻譯。對罵了一天下來,晉陽城中的人,對於突厥人的罵語果然是嘰裡咕嚕地聽了一耳朵,從己方中卻知道了不少振奮人心的消息。

原來早在不久之前他們都督大人就和突厥人交過手了,還特別威風地、不費吹灰之力滅了對方一萬的兵力,簡直就是讓他們揚眉吐氣,腰桿也挺得特別直。

反正他活著的消息已經洩露出去了,蕭恆也不再藏著,反而帶著元意和鴻奴光明正大地回了都督府。看到他的車馬出行,夾到的百姓熱情地歡呼震天,那情景就像是歡迎凱旋的將軍似的,絲毫沒有戰爭逼近的陰霾和恐懼。

元意坐在馬車上,看著窗外百姓誠摯和崇拜的神情,心中湧起了前所未有的自豪和驕傲,再看前邊騎在高頭大馬上麵的蕭恆,眼中愛意濃鬱地幾乎要溢出來。

任何有熱鬧和掌聲的地方,永遠都少不了鴻奴。蕭恆這個愛子如命的人,當初就能在中了探花的時候把幾個月大的鴻奴抱在一起遊街,這個時候再讓也不會讓自家兒子錯過自己威風的一麵。

於是一到城中鬧市,蕭恆便把鴻奴抱在跟前,與他一起接受百姓的愛戴和歡呼。鴻奴果然被自家爹爹威風霸氣給折服,一直到了都督府都沒捨得下了蕭恆的懷抱,反而滿臉崇拜外加星星眼地看著蕭恆,恨不得跪下來唱征服了。

看到蕭恆的下巴快要翹到天上去了,元意心中即是好氣又是好笑,這些年下來,蕭恆雖然穩重了不少,性子還是不改,有人這麼當爹的嗎,簡直就是一個大孩子,這種行為和拿著糖果在孩子麵前炫耀有什麼差別。

再看被他爹耍得團團轉,絲毫不記得之前曾放下豪言,不理蕭恆的鴻奴,又是一陣頭疼,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無奈道:「傻兒子。」

偏偏蕭恆還在一旁得意地笑,「我兒子怎麼傻了,可威風著呢,鴻奴,你說是不是啊?」

這時候蕭恆說他傻,估計鴻奴都不會不承認,更何況是誇他威風,於是鴻奴點頭如搗蒜一般,連忙附和,臉上還有與蕭恆如出一轍的得意笑容。

元意不忍直視,嗔了蕭恆一眼,轉過頭,才發現門口不知道何時已經站了張仲羲,正麵無表情地著看著他們一家三口,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原來是子燁,好久不見。」蕭恆像是才看到張仲羲似的,客套地笑了笑,「聽意兒說你來了晉陽,一直沒空招待,希望你不要介意。」

張仲羲的眼睛動了動,視線落在蕭恆的身上,一臉的疏離,「怎麼會?蕭都督去巡查邊境,沒空招待也是正常。」

兩人在打著官腔,元意看得心累,瞥了蕭恆一眼,抱著鴻奴進了府邸。門口剩下的兩人男人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蕭恆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淡淡地看著張仲羲,「我一向覺得張大人是聰明人,沒想到一直做著不聰明人的事。」

「聰不聰明,從來都不是一個人能夠判定的,歷史從來都是勝利者書寫的。」張仲羲撫了撫衣服的褶皺,漫不經心地看著蕭恆,「不過,蕭都督騙人的本事倒是見長。」

蕭恆一點也不覺得尷尬,反而笑得異常囂張,「本官從來不騙人,不過總是一些腦袋不好人被騙,本官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