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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門有女 痕線 4280 字 1個月前

了沉淪。

直到兩人都呼吸困難,蕭恆才依依不捨地離開,元意徹底沒有了力氣,一臉潮紅地靠在蕭恆的%e8%83%b8`前,低著頭沒有看他。

蕭恆並沒有介意她的沉默,而是撫摸著她的後背,包容和寬和,他輕輕地%e5%90%bb了%e5%90%bb她的發心,呢喃道:「意兒,回去之後,咱們給鴻奴生個妹妹吧。」

元意渾身一僵,抬頭看向蕭恆。他的眼睛深邃而浩淼,宛若無垠的夜空,但是在接觸到她的視線是,卻又變得柔和無比,整個瞳孔中映入的都是她的身影,就像她就是他整個世界似的。

她的心中顫了顫,慌亂地別過頭,手指頭不停地攪動,「鴻奴還小呢。」

蕭恆輕笑了一聲,揉了揉她的腦袋,「他已經懂事,可以當一個好哥哥了。」

元意心亂如麻,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隻能低著頭沉默,好在蕭恆沒有逼迫她,似乎隻是隨口一提似的,她鬆了口氣,心中卻隱隱有些失落。

雖然殲滅了蘇青的人馬,他們這一方也並不輕鬆,有十人死亡,十五人重傷還有一些人受了輕傷,情況並不輕鬆。路上缺少良藥,所以他們加快了速度,不日就到達了晉陽的城塹。

城塹一直都有士兵把守,他們一行幾十人的到來,自然很快就被發現,立馬就被當成敵人圍了了起來。

蕭恆雖然是晉陽都督,但是沒見過他的士兵多得是,所以他並沒有驚慌,而是安撫地拍了拍元意的手,靜靜的等待。

早在發現他們這群人的時候,士兵就迅速去通報上級,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就迅速跑來了一個男子,他一看到蕭恆等人,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大人,夫人,你們終於回來了。」

來人正是被蕭恆派回來通報消息的陸靖輝,而本來在戍守城塹的蕭全早就十幾天前就帶兵去資源黎簡,如今尚無消息,他知道蕭恆會從此處歸來,才早就吩咐了士兵發現了陌生人就迅速通報他,不得擅自行動,所以蕭恆等人才沒被城塹的弓箭射成馬蜂窩。

蕭恆等人被陸靖輝帶回了城塹中的牆台,安排了其他受傷的士兵下去之後,蕭恆才吩咐陸靖輝道:「封鎖消息,我回來的消息不要洩露出去。」

陸靖輝點頭表示明白,問道:「那大人是要住在軍營裡嗎?」

按照都督府上的情況,說不定前腳進門,後腳全城的人都知道了,如此一來,他們瞞著突厥人也沒有了意義。

蕭恆看向了元意,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手中動作不變地替鴻奴換著衣衫,歎了口氣,揉了揉額角,說道:「隻能如此了,你下去安排吧。」

陸靖輝點了點頭,連忙走了出去,室內就隻剩下了一家三口。

鴻奴終於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心情大好,湊到蕭恆的身邊,「爹爹,咱們什麼時候回家。」

蕭恆摸了摸他的小臉蛋,這些天下來,雖然他們都仔細照顧著鴻奴,但終究行旅顛簸,鴻奴白白胖胖的小臉頓時消減了下來,人也黑了不少。難的是,他竟然還不喊苦,還能頗得其樂,難怪隨行的士兵對他喜愛得不行,直讚他將來有出息,是個將軍的料子。

三歲看老。蕭恆雖然寵愛他,捨不得他受苦,卻無時無刻不為鴻奴而自豪。

他眼中的慈愛之色更甚,寵溺的掐了掐的鼻尖,說道:「咱們不回去了,爹爹帶你去軍營看大馬好不好?」

鴻奴興奮地不停地叫好,元意卻聽出了蕭恆的意思,疑惑地看向他。

蕭恆對上她的視線,「府上也不安全,你還是和鴻奴一起待在軍營吧。況且,我的身上的傷,還需要你伺候。」

本來還有些反對的元意聽到他最後的一句話,輕歎了一口氣,「好吧,聽你的就是。」

335提審嫌犯

休整之後,蕭恆等人便離開牆台,繼而回了軍營。

這是元意第一次來到這裡,地方很大,時常可以看到訓練的士兵和穿行而過的將領,在看到他們之後,紛紛停了下來,「大人,您回來了!」

晉陽的戍軍並非全都待在這裡,而隻是一半而已,根據時間輪流換防,但是蕭恆建立的鐵血軍除外,因為嚴格要求,他們都需要待在軍營裡訓練,所以這會兒聚上來的大多是鐵血軍的兵士,都是心腹,自然知道蕭恆去做了什麼,如今看到他安全歸來,自然是欣喜萬分。

看到他們,蕭恆的臉上有了些笑意,卻還故作威嚴地掃了他們一眼,「都這麼閒,今天的訓練做完了嗎?」

他們頓時哀嚎了一聲,七嘴八%e8%88%8c地在插科打諢,蕭恆也沒有製止他們,偶爾還搭腔上幾句,熱熱鬧鬧,可以看出他們的關係非常好。

因為鴻奴睡著了,元意慢了一步,等到她抱著睡眼朦朧的鴻奴進來時,看到的就是蕭恆和士兵有說有笑的場景。她未曾看過這樣的他,不由眼中閃過一抹差異。

「怎麼會有女人和小孩?」

不知道誰差異地喊了一聲,大家都紛紛看過來,俱是呆了呆,都說軍營呆三年,母豬塞貂蟬,而元意的相貌,與貂蟬相比也是使得的,可以想得到那些人的表情了。

蕭恆在出口的人腦袋上敲了一記,「那是你們的夫人和公子。」

這會兒鴻奴已經靈醒過來,掙脫掉元意的懷抱衝到蕭恆身邊,小手抓著他的衣袍,毫不怕生地睜著眼睛好奇地看著大家。

眾位士兵果然沒有逃出鴻奴的手掌心,紛紛拜倒在他的小短褲下,嘰嘰喳喳地圍在他的身邊,逗著他說話。

蕭恆走到元意的身邊,看了她一眼,說道:「我讓人會府收拾東西,你有什麼需要拿的嗎?」

元意沉默一下,「我需要親自回府一趟。」眼看蕭恆臉上的笑容收起來,她抿了抿嘴,繼續說道:「我總不能待在這裡不出去,府裡有些事情總要收拾一下。」

她之前和鴻奴離開,打著是探望親戚的名義,這個多月過去了,總不能一直不露麵,容易會讓民心不穩和謠言四起。蕭恆是情況特殊,無可奈何,她卻不能也躲避起來不理俗事。

這些顧慮蕭恆何嘗不知道,但是他不想讓元意再為這些事操心,才有意讓她待在軍營,「意兒,你不必憂心,一切有我。」藉著寬大的衣袖,他伸手握住元意的手,眼神溫柔而堅定地看著她。

感受到手心微微的粗糙,元意眼中閃過柔和之色,她反手握住他的手掌,「夫妻一體,我總不能都讓你一人承擔。」

蕭恆驚喜地看向元意,心中狂喜,若不是因為場合不對,他幾乎要把她摟在懷裡,來表達自己的興奮之情。

雖然隻是小小的回應,但相比於之前的冷淡和疏離,這已經是好的開始了。

他相信,元意不會讓他久等的。

最後元意還是在淺碧等人的護衛下,光明正大地從城門口進去,一路回了都督府。

都督府依舊並沒有什麼變化,戍守的侍衛依舊正常,連府中的奴婢都各司其職,絲毫沒有因為沒有主人不再而有所懶惰,元意暗暗地點了點頭。

「夫人,您終於回來了。」元意剛進了二門,就看到她的貼身丫鬟紛紛跑了過來,熱淚盈眶地看著她。

不過是一個多月的功夫,元意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看到她們也頗是感慨,微微地點了點頭,對著素梅說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素梅連忙擦著眼淚,搖了搖頭,「奴婢不辛苦,哪比得上夫人受的苦,瘦了許多。」

對於她們這些奴婢來說,夫人和公子被人綁架去了突厥,就像是天塌下來似的,就算心中焦慮,還不能表現出來,行事如常,簡直就是一種折磨。§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如今元意安全歸來,她們總算鬆了口氣,素梅往後探了探,疑惑地問道:「夫人,大人和公子呢?」在她的猜測裡,夫人能夠安全歸來,應該是大人的原因。

元意看了看周圍,出了素梅幾人,還有許多其他奴婢,並非是說話的地方,「鴻奴在軍營裡,那裡安全。」卻對蕭恆避而不談。

素梅雖然疑惑,卻也沒有多問,而是帶著元意回去了正房。房間裡每天有丫鬟清掃,所以和離開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差別,在丫鬟的伺候下換了衣服,才剛剛坐下,臘梅就小心翼翼的湊了進來,立馬就跪了下來,「夫人,奴婢有錯。」

元意歎了口氣,扶了她起來,「都已經過去了,你這丫頭,怎麼還想著。」

臘梅的眼睛又紅了起來,這些日子她的良心一直都受著譴責,特別是元意和鴻奴離開一個多月未歸,生死難測,她更是悲痛難安,一直認為自己是罪魁禍首,不管素梅等人怎麼安慰都沒有,如今元意安全歸來,她心中的罪孽才稍稍輕了些。

看到她眼中的淚光,元意也頗是心疼,這丫頭不知道怎麼內疚,圓圓的臉蛋消瘦了許多,連忙拍了拍了她的肩膀,再次安慰道:「都說了不是你的責任,怎麼還鑽牛角尖。我和鴻奴要在軍營住上一些日子,你快些去給收拾東西。」

聽到元意這番話,臘梅才眼前一亮,匆匆行了禮就下去了,就怕別人搶了她的任務似的。

元意搖頭一笑,旁邊的素梅連忙問起她之前的話,「夫人,難道您不在府上住?」

此時隻有她們兩人,元意便把事情原委簡單地跟她說了一下,素梅才恍然大悟,立馬就擔憂起來,「那奴婢讓人給大人準備些藥材和滋補的東西。」

元意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一事,「上個月京城有沒有家書寄來?」

「有。奴婢便拿了一幅畫寄回去了,夫人既然回來了,就親自寫封信去吧,免得京裡人擔心。」

素梅準備好了筆墨,元意提筆,編了一個謊,把事情圓過去之後,才讓人拿下去,讓人拿去了驛站。

處理好了一切瑣事,元意才重整了精神,問起了她一直壓在心底的疑問,「那日的初雪怎麼會突然發狂,還跑到了府外?」

素梅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那是黎簡帶著鴻奴回來,又匆匆離去,她並不怎麼瞭解事情的原委,還是從臘梅口中知道了消息,所以她便暗自查探了一下消息。

初雪是鴻奴的愛寵,平日裡都有下人伺候,食物是她們大廚房出,排除懷疑之後,問題就出在伺候的人上。所以她吩咐了侍衛讓人把伺候的人看起來,待元意回來再審問。

至於初雪怎麼出了府門,她問了門口的侍衛,得到的答覆是並沒有看到,而根據下人們的匯報,那日的初雪最後出現的地方是管事於浩的院子。

元意的臉色沉了下來,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轉而問向素梅,「於浩在哪裡?」她回來這麼久,他作為管家,沒道理會不出現。

「這時大概在李家待著呢。」素梅臉色有些不好,憤憤道:「依奴婢看,他和李家的關係匪淺呢,最近更是老往李家跑,也不知道在謀劃著什麼。」

元意敲著桌子,目光沉沉,許久之後,她才吩咐道:「先把向德押上來。」向德就是伺候初雪的下人。

不久之後,形消骨立的向德終於被跟隨元意回來的陸靖輝押了上來,他才一看到元意,就立馬跪了下來,不停地磕頭,「夫人,奴才知錯了,求夫人饒命。」

元意錯愕地看了素梅一眼,她還沒發威呢,這人怎麼就和麼輕易的認罪了?素梅也有些摸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