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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門有女 痕線 4282 字 1個月前

的臉色草瞬間鐵青起來,因為那一場戰事,本來是屬於他那一派的都督因此而被貶職,他損失慘重,怎麼可能是他的主意。

彼時他才剛逃去突厥,根基未穩,發動戰爭的是突厥王,因為整個冬天嚴寒和匱乏,為了掠奪,才有了那一場戰事。要不是他和突厥人有交易,這些月來,晉陽邊關也不可能如此平靜。

看到魏泰的臉色,元意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大概,之前那一次可能是意外,但是既然魏泰逃到突厥,可不是來安享晚年的,必然還有一場戰爭。這些月的平靜,想來是在休養生息罷了,畢竟經過一個寒冬,突厥人的戰鬥力削弱了不是一點半點兒。

兩人各懷心思,難得都沉默了起來,直到魏泰引著元意來到一個地方,他的表情才變得玄妙起來,他看了看元意,眸色一點點地深了下來,「走了這麼久,進去歇歇吧。」

元意看著眼前的廂房,眉頭擰了起來,總覺的此處有種詭異的熟悉感,但是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魏泰的神情讓她有了警惕心,於是連忙拒絕,「不了,我還不累。」

然而,事非她所願,剛剛和初雪玩得正歡的鴻奴突然跑了回來,扯著她的裙子撒嬌道:「阿娘,鴻奴累,又渴又餓。」

看著他眼巴巴的小眼神,元意無法拒絕,看了看身後的黎簡和淺碧,牽著鴻奴,隨著魏泰進了進去。

待她進了廂房,環顧著裡邊的擺設,眉頭愈加地皺了起來,焚燒的香爐,齊全的梳妝台,八仙桌,高腳瓶還有各種名畫字帖,佈置清雅精緻,清麗婉和,就像女兒香閨一般,越來越熟悉的感覺在腦海中縈繞,一個埋在心底的答案呼出欲出,讓她的心開始顫唞了起來。

「快走。」

她終於忍不住提醒了一聲,然而下一刻,她就全身虛軟無力地癱倒在了地上。再看鴻奴、黎簡和淺碧三人,同樣也是無法動彈。

熟悉的昏沉和虛弱,還有熟悉的香味,終於讓元意確定了腦海中的猜測,這個地方為何會如此熟悉,全都是因為她曾經來過,而且發生了讓她和魏泰從此糾纏不清的孽緣。

此處正是仿照朱家西府廂房的設計,而且正是元意初遇魏泰的地方。如今魏泰把它重現在此處,又特地把她引誘過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怒火瞬間就湧上心頭,元意急紅了眼,恨恨道:「魏泰,你卑鄙。快放開我。」

魏泰大笑起來,看著她的氣紅的臉,溫柔地低喃道:「看來意兒已經知道此處是哪裡了,咱們的定情之處,難道你就未曾懷念過?本宮可是遺憾至今呢。」

317悲憤受辱

魏泰已經伸手撫摸上元意的臉龐,她厭惡至極,想要別過頭,卻又無濟於事,比起昔日更加無力的身體告訴她,香爐裡焚燒的軟筋散比朱家的那次厲害多了,不然淺碧和黎簡也不會被放到。

忍著噁心,元意看向撲倒在初雪身上的鴻奴,心如刀割,「求你,把鴻奴帶出去,給他解藥。」他的年紀還這麼小,猛然吸入大量的軟筋散,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大礙。

魏泰勾起薄%e5%94%87笑了起來,慢悠悠挑起她的下巴,勾%e5%94%87笑道:「這得看你配不配合了,軟筋散,誰知道小兒吸了會不會傻掉。」

元意的心開始抖了起來,他的心還有多麼地惡毒才會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或者說,魏泰從來就沒有仁慈過,以前東宮裡經常傳出太子殺人的消息,就是她,也親眼看過魏泰杖斃過宮女。她終究還是被魏泰給蒙蔽了,以為他心儀於她,所以會對她多有謙讓。

其實,那不過是他表露出來的假象而已。本質上,他還是那個唯我獨尊,隨心所欲的太子。

元意閉上眼,眼角滑下一行清淚,「快把他抱出去。」

魏泰放聲大笑,親自走過去,把已經昏睡過去的鴻奴抱起來,然後走出去,不知道抱給了誰,然後在看到癱軟在門口的淺碧和黎簡時,臉上浮起一抹詭異的微笑,竟然也不打算讓兩人離開,而是越過兩人,直接當著他們的麵,把元意抱起在懷裡。

「本宮知道你的兩個侍衛忠心耿耿,讓他們守著,這下就沒有人來打擾我們了,意兒,你說對不對?」

他抹掉元意臉色的淚水,他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似乎他並不知道那兩個侍衛本來就是蕭恆的人似的。

當著蕭恆的人侵犯元意的清白,光是想著,就已經讓他血液開始沸騰。

「你變態。」

黎簡和淺碧的眼神都憤怒起來,元意更是羞憤欲絕,恨不得啖他血肉,卻被魏泰下一句話給止住了掙紮。

他的指腹抵在她的%e5%94%87上摩攃,曖昧地笑著,說的話卻冷漠無情地很,「意兒,想想你的寶貝兒子。」

元意眸光一滯,立馬就止住了怒罵,但是眼中的憤怒和仇視卻絲毫不減。

魏泰卻滿意地笑了起來,摩攃著她的眼睛,讚歎道:「多麼生動的眼神,真好看。」

他全然不顧元意愈發憤恨的視線,抱著他越過屏風,走進了裡間,裡間的設備一應俱全,精美的大床、軟榻等等,元意以為她會被放在床上,然而出乎她的意料,魏泰卻轉了個方向,抱著她走到窗前的梨花木八仙桌前,把她放在椅子坐上,如此一來,她就渾身無力地癱軟趴在八仙桌上。也正是如此,元意才注意到,魏泰赤色衣袍上的四爪蟒龍。

他這是要重回初見的情景!

果然,她的下巴很快就被魏泰挑起,靡靡地笑起來,「酣睡遲遲,嬌憨染染,好一個天下無雙的神妃仙子,本宮今兒個艷福不淺吶。」

元意心中又怒又恨又怕,任人宰割的屈辱讓她幾欲發狂,但是她還是忍住了不激怒他,盡量平靜道:「你真的要欺淩於我?」

魏泰似是嘲諷地看了她一眼,「你又何必垂死掙紮,本宮憐你愛你,一起共赴巫山之好,做世間快樂夫妻,難道不是很美妙嗎?」

「無煤苟合,玷我清白,你豈敢說憐我愛我?」元意冷冷地笑了起來,諷刺道:「不過是好色之徒的借口罷了。」

「你若是想要名分,本宮給你亦無不可。」

魏泰故意曲解了元意的意思,眸子一點點地變得暗沉,手指從她的眉宇往下滑動,越過紅%e5%94%87和下巴,直接來到她的腰間,用力一扯,腰帶鬆開,外衣頓時逶迤於地,隻剩下一件抹%e8%83%b8的長裙包裹著豐滿的身材,在劇烈地起伏。

他的眼中閃過深深的迷戀,覆上圓潤白皙的肩頭,幾乎歎詠地說道:「本宮再也沒有見過像意兒這般迷人的女子。」

元意終究還是屈辱地落下了眼淚,朦朧的視線中,魏泰的五官頓時變得扭曲猙獰起來,就像飢餓的野狼,看到香噴噴的美食似的。

「你就打算讓我這般……這般無可動彈,任你為所欲為?」

魏泰看著無法動彈,木頭一樣的元意,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如果意兒也覺得不盡興,本宮可以給你稍稍解些藥性。」

元意眸子一深,別過頭沒有說話。

魏泰愈發覺得這個主意好,從袖口拿出一包藥粉,倒了一杯茶,灑了一些進去,掐著元意的下巴讓她喝了下去。

喝了解藥的感覺就是不同,元意分明就感覺到身上恢復了力氣,雖然不怎麼大,但是勉強有些動作還是無礙的。不過,為了預防元意像在東宮那樣用簪子相脅,魏泰把她髮飾都解了下來,烏黑順滑的頭髮就像綢緞一般鋪灑了下來。

魏泰的手指在她的秀髮中流連,眸子中的笑意加深,「如此甚好。」他又抱起了元意,把她放在了床上,審視般的目光落在元意的身上,最後隱隱帶上了暗紅,逼兀的空間內,元意身子能聽到他的呼吸急促起來。▃思▃兔▃網▃

被壓住了手腳的元意,就這樣看著魏泰用另一隻手解掉他的衣服,不過是眨眼的時間,剩下了簡單的中衣,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還殘留的藥味和隱隱露出的繃帶。

他的傷勢還沒痊癒,就如此迫不及待地行強迫之事,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眼看她的長裙又要被解開了,陰翳露出裡麵肚兜的一角,元意開始奮力地掙紮起來,魏泰卻因為她難得活力而愈加興奮,鬆開對她的強製,雙手並用地撕扯著她的衣服,最後,她的身上隻剩下肚兜和一件裡褲而已。

春光乍洩,魏泰已經控製不住慾望撲了上去,元意全身都冒起了寒意,艱難地把手移到耳邊,奮力一扯,耳環脫落在她的手心了。

對於她的這番動作,魏泰毫無察覺,直到感覺臉上沾上溼潤粘稠的液體,他起初以為是眼淚,然而用手一抹,卻是殷紅刺目的鮮血。

他心中一慌,連忙抬起頭,這才發現元意的一隻耳朵上的吊墜耳環別扯了下來,不停地冒著鮮血,除此之外,她的嘴%e5%94%87微微變得青紫,%e5%94%87角還嘔出了一絲黑色的毒血。

元意的手癱在%e8%83%b8`前,一個耳環跌落,旁邊還有微量的赤紅色的粉末散落在皮膚上,雪白與鮮紅的反襯,刺得人生疼。

「你怎麼會有硃砂。」

魏泰撚起一抹一看,立馬大驚,元意的衣食住行和一乾飾物都在他們的監控之內,若是之前藏著什麼毒物,根本就不可能逃過他們的偵察,而出現在元意耳環中的硃砂,隻能說明是她在進了府邸才取到手的,但是,整個府邸上下,沒有一個人敢給她這種東西。

忍著腹中的絞痛,元意冷笑了一聲,「不過是在替你煮藥的時候收集一些罷了,看來今日終於派上了用場了。」

自從那日在魏泰的床上醒過來,她的心中就有了危機感,以魏泰對她的執著,根本就不可能奢望他當一個正人君子,於是在他要求伺候他喝藥的時候,開始主動替他熬藥,趁機收集了硃砂藏到耳環的內環中。

硃砂的藥效開始上來,元意的神智開始迷離,連劇痛都變得遲緩起來,她的表情變得空白,無怨亦無恨,如果忽視她%e5%94%87角不斷地溢出的鮮血,簡直就像入睡了一般安詳。

魏泰卻驚慌地全身都開始發抖起來,他連忙朝著外邊大喊,「快來人吶,請大夫。」

然而屋外無人回應。他這才想起為了清淨,便把伺候的人揮退了,如今剩下的下人,隻有外邊躺著無法動彈的淺碧和黎簡。

他作繭自縛,隻能匆匆地披上的外衣,胡亂地替元意蓋上一層薄被,就走出了屋外,到了門檻,還沒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黎簡給絆了一腳,他才想起這兩個人,拿了解藥丟到他們跟前,「快點進去照顧意兒。」

黎簡沒有看地上的解藥,這次的軟筋散和上次騰格裡塔拉用的如出一轍大概是為了防備元意的侍衛,但是可見改良了許多,內力深厚的黎簡和淺碧立即就中招,而元意也沒有像上次那樣昏迷過去,隻是全身無力而已。

因為吃過一次虧,蕭恆就找好了解決的辦法,找出了抗藥的方法,再次遇到的時候也不會束手無措,就算是這次意外,也不過是多耽擱一下功夫而已。

裡間的對話他們聽的清清楚楚,如果元意再多等一會兒,黎簡和淺碧都能衝破藥性趕進去救她,也不至於吃下了傷害人體的硃砂。

淺碧更是被逼出了眼淚,等到身上的藥性被內力衝破,飛一般地衝進了裡間,黎簡本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