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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門有女 痕線 4292 字 1個月前

後鴻奴還真湊過去,嘟起紅紅的小嘴使勁兒地往蕭恆臉上呼氣,口水都給噴出來了,蕭恆卻一點都不嫌棄,眼中滿是笑意和自豪,「鴻奴真厲害,爹爹一點兒都不痛了。」

鴻奴頓時開心地咯咯笑了起來,愈發起勁地滾著%e9%9b%9e蛋。

最後還是鴻奴玩累,元意把他抱回床上休息,才哭笑不得地把蕭恆臉上的口水擦乾淨,重新剝了一個滾燙的%e9%9b%9e蛋替他燙了一遍,又擦了藥膏,才一同上床休息。

大概是藥膏比較有效,第二天的時候蕭恆臉上的傷已經好了許多,至少沒那麼嚇人,他照舊是一大早去了軍營,元意繼續帶著鴻奴去學紮馬步。

如今幾天之後,元意的生活逐漸進入了正軌,落後了幾日的一百精兵和裝了行禮的車隊一一達到了。

指揮著下人把熟悉的東西給換上,又能吃上熟悉的餐食,元意頓時鬆了口氣,覺得日子都美妙了許多。

另外一點,有了廚子在,元意終於可以讓廚房準備蕭恆的一日三餐,讓送過去。按理說蕭恆作為節度使,不需要每日到軍營報道,但是為了能夠收服這些士兵,蕭恆整日都泡在裡麵,與他們同吃同住,一同訓練,每次回到府上都是泥人一個,直接累得睡著了,連鴻奴也沒怎麼有時間陪他。

元意看得心疼不已,軍營的吃食她找蕭全瞭解過,米糧粗糙不說,還少得可憐,這一日耗費體力下來怎麼抵得住餓。雖然蕭恆是想要以親民獲取軍心,元意卻怕他吃慣了精糧,如今吃著粗糙的事物對胃不好,說什麼也要準備些糕點讓人帶去。就算是在私下裡偷偷吃一些頂餓也好。

最後蕭恆自然爭不過元意,默認了她的要求,不過他沒讓下人每日往軍營送,而是讓元意前一天準備好了,第二天他親自帶過去,如此也減少了被人發現的機率。

285絕色芳華

元意的生活逐漸進入了正軌,晉陽的貴族勢力漸漸地摸透,如今最大的家族李家隱隱與都督府交惡,但是李家在晉陽佔據了太多的資源,若是勢力沒有動搖,其他家族根本就無法出頭。於是代表著新興家族的鄒家和趙家隱隱像都督府靠攏,兩家的夫人時常會邀請元意去參加一些聚會。

另外,都督府內的下人來歷,暗衛們花了大半個月,終於一一排查清楚,三百多個奴僕中,有問題的佔據了一百多個,外部的勢力幾乎已經滲透到了都督府的各個角落,其中就數李家安排的人手最多。

在得到名單的時候,不管是蕭恆還是元意俱是怒火中燒,其他勢力的人還有所收斂,大約是一些不怎麼重視的粗使下人,李家的人手竟然都已經安插到大丫鬟和廚房裡,狼子野心,可見一斑。

得到結果之後,元意再也沒有手軟,以雷霆的手段把有問題的下人都發賣出去,浩浩蕩蕩得一百多人,不禁震驚了整個都督府,其他聽聞消息的勢力都驚訝非常,沒想到都督夫人不僅口%e8%88%8c厲害,連手段也乾脆利落地很。

因為元意毫無留情的整頓,之前因為元意的和氣與無作為而有所怠慢的下人都端正了態度,令行禁止,規矩也嚴謹了許多。畢竟她手上掌握了全部下人的賣身契,想要處置一兩個下人還是容易得很。

這次的大排查雖然剔除了不少身份可疑的人,但是元意知道還有不少埋藏得很深的探子還沒找不出,隻能從中選擇最可靠的下人隨身服侍,至於其他可疑人等,都被發配道做一些接觸不到主子的一些粗活。

處理了內部的安危,元意才真正地安下心來,至少不用每天提心吊膽,不管是用餐還是就寢都不得安寧。

之前除掉的那些隻能算是一些蝦兵蟹將,最大的麻煩還是於浩這個大總管。元意不是不想把這個人給換掉,但是於浩太過狡猾,憑著多年擔任都督府管家的便利,在晉陽城上下官員中結交了不少的人脈,甚至連晉陽的鐵礦生意中也插了一腳。在都督府中於浩雖然是伺候人的下人,但是出了都督府,他也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

牽一髮而動全身,說的就是於浩了。但是好在有蕭全在牽製他,於浩暫時沒能翻出什麼風浪來。

如此過了過了一個多月,冬雪融化,天氣變暖,沒有以往千篇一律的枯枝和雪地,柳樹冒出了新芽,觸目可及的綠,嫩嫩的,生機勃勃的,讓人看著就從心底愉悅起來。

元意又有了一個新的習慣,在處理完府中雜物之後,就帶上鴻奴與貼身的丫鬟,一齊到都督府的閣樓上沐浴春光。

都督府的閣樓臨池而建,雕簷映日,畫棟飛雲,碧闌乾低接軒窗,翠簾幕高懸戶牖。簾幕繚繞,池水碧綠,綠樹新枝,春風和煦,到處都是迷人的春光。櫻桃識字,元意讓她給鴻奴念百家姓,或者她偶爾來了興致,會彈奏一曲,如此消磨了時光,也不失為一種消遣的好方式。

相比與元意的滋潤,蕭恆的日子過得就苦多,每日軍營府邸來回跑,不僅人黑了,而且還瘦了一圈。不過,也正是因此,他也更顯得英俊勃發,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男子漢的力量和氣概,就像是被套了劍鞘的利劍,含而不發,眉眼中之後俱是金戈鐵馬的雄渾和錚然。

歷經軍營洗禮的男人特有的氣質。

元意常常會看著蕭恆失神,特別是窩在他的懷裡的時候,衣服底下蓬勃遒勁的肌肉讓她心中砰砰直跳,想來每個女人都逃不過對力量的崇拜,對於如今舉止投足都彰顯出極為強大的存在感和安全感的蕭恆,她總是忍不住壓抑不住心中歡喜。

當然,這些假設隻適合在蕭恆難得正經的時候。

「意兒,爺最近是不是很帥?」再次發現元意在他懷中失神,蕭恆臭美地湊近的元意,炫目的桃花瞳中泛著電光,「是不是比那些隻會%e5%90%9f詩作對的文弱書生強多了。」

他還故意地曲起了赤摞的胳膊,修長健美的手臂顯現出線條優美的肌肉,並不像健美先生那般誇張,隻是微微的起伏,手指觸摸上去時卻能感覺到上邊蘊含的力量。

元意臉色微微酡紅,波光流轉的鳳眼睨了他一眼,口是心非道:「你最近變黑了不少,我可以考慮給你一盒玉簪迎蝶粉。」

蕭恆嘴角抽了抽,最近元意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是愛翻舊賬,想起當初的傻樣,簡直是慘不忍睹,看到元意眼中尚未褪去的促狹,他眼中眸色加深,捏了捏她的小臉,笑道,「既然意兒精力充沛,不如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窗外的明月逐漸變得明亮,隱約中還能聽到也將蟬鳴的聲響,隱隱約約,遠遠傳來,與房間偶爾傳來的輕微的動靜聲遙遙應和,宛若奏起一曲春光旖旎的交響樂。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的火燭辟啪的一聲綻放了一道火光,燭影搖曳,淺紅色的帷幔輕輕搖曳,若隱若現地露出裡麵兩個人影,春雨初歇,慵懶交頸。

元意趴在蕭恆的%e8%83%b8膛,手指無意識地在他健碩的%e8%83%b8口徘徊,聲音低沉瘖啞,帶著酥|麻的性感和悠揚,開口道:「你今日怎麼回來的如此早。」

以往蕭恆都是日沉西山之後才回來,今日難得精神飽滿,晚膳之前就回來,目光灼熱地圍著她打轉,兩人成親了幾年,她哪能不明白他是什麼意。這一個多月來兩人都忙得直接躺下,今日難得共度春宵,她安排好鴻奴之後,自然也半推半就地從了他。

蕭恆被元意的手指調撥的心火難耐,懲罰性地咬住她的手指,啃了好幾口,答非所問道:「最近有首詩很流行呢。」

這酸溜溜的語氣讓元意忍不住抬了抬眉頭,她頗是好笑地看著他,手指點著他的薄%e5%94%87,似笑非笑道:「什麼詩?」

「輕羅小扇白蘭花,纖腰玉帶舞天紗。疑是仙女下凡來,回眸一笑勝星華。」蕭恆念了詩句出來,睨了元意一眼,「街頭巷尾都在談論都督夫人您絕色芳華,引得晉陽才子折腰呢。」

元意撲哧的一聲笑了出來,在與其他夫人的交際中她也略有耳聞,不過都沒當一回事,沒想到這回連蕭恆都聽見。難怪剛剛說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原來是醋罈子又打翻了。

突然覺得他吃醋的樣子也頗是可人,元意芳心大動,笑盈盈地挑起他的下巴,故作認真地審視了他一番,最後才在她的%e5%94%87上咬了咬,低聲道:「本夫人這般絕色芳華的美人兒都是你的,都督大人還吃什麼醋?」

蕭恆的耳朵似乎微微一紅,而後快速地攝住她的櫻%e5%94%87,%e5%94%87齒相依地一番糾纏之後,才氣喘籲籲地鬆開她,摟緊正柔如無骨地趴在他身上的元意,指腹下的光滑細膩讓他心猿意馬,深邃的眸底漾起點點的笑意,他壓抑著笑意說道:「夫人說得不錯。爺喜歡。」

元意嗔了他一眼,臉皮比城牆還厚。○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對了。」蕭恆突然開口,調侃地看向元意,「近來春光大好,百獸活躍,過幾日爺打算進行一場春獵,意兒的箭術學的如何?」

元意沒有說話,直接把蕭恆的手覆在她的胳膊上,柔韌有力的肌肉隱含在潔白的皮膚下,有著不同以往柔軟的觸感。這些日子她的苦可不是白受的,自從練習上了正軌,她除了要紮馬步,還要練習拉弓射箭,雖然不能百發百中,但是成績也是讓阿三頻頻點頭的。

蕭恆捏了捏她的手臂,眉頭一抬,戲謔道:「不錯嘛,難怪意兒的體力好了不止一點半點兒。明日爺要賞阿三。」

元意的臉色頓時爆紅,一口咬在他的肩膀,「流氓。」果然不期望蕭恆這廝能夠學好,幾年過去了,嘴上總是不著調,調戲人的話總是一茬又一茬的。就算是她歷經了信息大爆炸的時代,聽了他的話也免不了難為情。

蕭恆悶哼了一聲,聲音愈發地瘖啞,抬起元意的腦袋,低笑道:「那又怎麼樣,難道意兒不喜歡?」

微顫的尾音還未在空氣中消散,低沉瘖啞的聲音愈發性感,元意還沒回過神來,就被攝住了呼吸,再次在蕭恆的帶領下陷入了沉淪。

在帷幔外的最後一截紅燭燒完,元意最終昏昏沉沉地睡過去,最後想的竟然是蕭恆剛才的那句話,最近她的體力果真是好了不止一點半點兒,不過,都便宜了蕭恆那個流氓。真是悔不當初。

不過,今日暫且揭過,等到春獵那一天,她一定要把今日之仇給報回來。

窗外的蟲鳴已然停歇,萬物都陷入了深夜的寧靜,晚風微涼,月色如水,宛若綢緞一般鋪灑在神州大地,溫柔而繾綣。

春日的夜晚,連月色也染上了綿綿的情意,春風微醺,徐徐入人懷。

286狩獵盛事

元意讓針線房給她裁製了一套新的騎裝,銀紅相間的顏色,剪裁合身,穿在身上,更突顯她修長的身材,既有婦人的優雅貴氣,又不失綺麗明媚,可見繡娘確實花了一番心思。

因為要去狩獵,多少有些危險,不能像以往的夫人見聚會一般把鴻奴帶上,元意不得不對鴻奴哄了又哄,才說服了他和素梅待在府裡。

晉陽的軍營駐紮在西城極西的地方,是晉陽的關口要隘,和突厥的領地隔著一道城塹,日日夜夜都有士兵住手在城塹上,觀察敵情,以防突厥襲擊。

此時春獵的地點就定在軍營不遠處的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