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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門有女 痕線 4284 字 1個月前

放下來,帶著笑意的眸子瞪著自個兒的兒子,「臭小子,你怎麼說娘呢。」

鴻奴最不怕蕭恆,嘟了嘟小嘴,開始控斥:「爹爹,壞壞壞壞。」他連續說了四個壞字,好像不如此不能表達蕭恆的罪大惡極。

元意頭痛地揉了揉額頭,打斷了兩父子的幼稚的爭吵,看向蕭恆,道:「都這般晚了,怎麼不叫醒我。」

「沒關係,你昨天累了,養足精神才好趕路。」蕭恆抱著鴻奴在椅子上坐下,繼續道:「爺已經讓一百精兵帶著行李車隊先行,咱們少了累贅,趕路也會快上許多。」

元意贊同地點了點頭,「如此也好。」她洗漱之後,一起用了早膳,才開始啟程。

大概是養足了精神,元意覺得渾身都是力氣。恰好今日是難得的清朗天氣,暖洋洋的陽光曬在身上讓她捨不得進去車廂裡。

她瞇了瞇眼,心中一動,連忙跑到馬廄中,就看到她的烈火正悠閒的甩著尾巴,大概是看到她,昂首嘶鳴了一聲,親暱地用腦袋蹭著她的臉。

「好烈火,這兩年委屈你了。」元意毫不嫌棄,反而摸著它的毛髮,道:「這下咱們終於可以有機會一起馳騁藍天了。」

她之前雖然也會找時不時地去陪烈火,但是終究覺得委屈了它,這次出行邊關,她便毫不猶豫地把它帶上。

烈火又嘶鳴了一聲,不停地蹭著元意,似乎在催促,元意輕笑了幾聲,拍了拍它的腦袋,利落地一翻身,躍到馬背上。

視野一片開闊,元意頓時心曠神怡,恨不得高歌一曲用以抒懷,但她終究還是止住了,繼而夾緊了馬腹,聲音說不出的暢達開懷,「烈火,咱們走。」

276壓寨夫人

元意騎著烈火去了前頭,蕭恆正在詢問臘梅她去了哪裡,一回頭就就看到元意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眉頭一挑,%e5%94%87邊就帶了笑。

「怎麼樣,本夫人可堪入眼否?」元意玩心大起,向蕭恆拋了一個媚眼,學著他昨日的話說了一遍,笑盈盈地看著他。

蕭恆正坐在他的愛馬踏雪上,眼中染著笑意,讓踏雪前進了幾步,與烈火相貼,他則一手勾起元意的下巴,調笑道:「哪來的小娘子,好生威風,在下傾慕不已。」

元意撲哧的一聲笑了出來,瞪了他一眼,道:「本夫人欲要讓你當壓寨夫君,你可願意?」

「這個……」蕭恆摸著下巴,故作沉%e5%90%9f了起來,但是視線不離元意,看到她抬起眉,才故作斯文地拱了拱手,慢悠悠道:「承蒙夫人看得起,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兩人的視線頓時若無旁人地纏綿在一起,空氣中蔓延著甜蜜蜜的氣息。一直都被當做空氣的臘梅實在受不了了,掩住%e5%94%87猛地咳嗽了好幾下。

元意挪開視線,從臘梅的身上看向周邊,就見不少士兵都一本正經地騎在馬上,一臉嚴肅,眼睛卻往她這兒瞄過來,為首的是蕭全,旁邊有人與他說話,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的%e5%94%87角一抽,隱晦地看向蕭恆,那眼神,似乎是憐憫?

蕭恆也發現了蕭全的目光,臉上一肅,對那邊吼道:「小四,你和蕭全說什麼呢。」

那個附在蕭全耳邊說話的人正是小四,他笑嘻嘻地看向蕭恆,「大人,真要屬下說?」

「說!」蕭恆敏[gǎn]地覺得那不是什麼好話,但是他自認行的端做得正,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好藏頭露尾的。

蕭全的眼神愈發憐憫,因為下一刻,小四就大聲說道:「聽說大人您有天夜裡爬牆,被三哥當宵小打下了牆,還把夫人的灌木給砸了個坑,是也不是?」

當時有一瞬間的寂靜,大家都驚訝而忍笑地看著蕭恆,嘴角抽搐,肩膀抖動得厲害。元意低呼了一聲,記起了那麼一回事兒,頓時疑惑地看著他。

蕭恆臉色窘迫,狼狽地別過頭,遷怒地瞪著小四,又看看阿三,眼中的嚴厲和警告不言而喻。

正坐在馬背上昂首望天的阿三,這時才慢悠悠地看了看蕭恆,板著的臉上一副無辜的樣子,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抱歉,大人,屬下昨晚不小心說了夢話,被小四聽了去。」

他的嘴上說著抱歉,臉上卻一點抱歉的表情都沒有,元意頗覺好笑,低聲對蕭恆耳語,「你的屬下真有趣。」

誰知她剛說完這句話,蕭恆就警惕而戒備地看著她,活像她偷情了似的。元意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丟下一句「醋罈子」就騎馬而去。

蕭恆黑著臉看著眾人,眾人連忙收回八卦的眼神,嚴謹認真地注視著他。蕭恆隻好憋回指責的話語,「還愣著幹嘛,走了。」說完話,蕭恆一揮馬鞭,趕向元意遠去的身影。

元意已經許久沒有騎馬,剛開始有些不適應,但是烈火是有靈性的名駒,與她極為配合,所以很快就適應了馬背上的顛簸和前行的速度,在路上飛快的奔馳,寒風吹拂,髮絲飛揚,非但沒有覺得冷,反而是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

身後傳來踏踏的馬蹄聲,原來是蕭恆追上來了,他的踏雪也是一匹名駒,一路行來,幾乎正是踏雪無痕,兩人目光相觸,都沒有說話,反而揮起了馬鞭,加快了馬速。

元意終究還是許久沒有騎過馬,不僅顛簸得難受,大%e8%85%bf也摩攃得難受,最後不得不認輸,停下來等待後麵的車馬。

輕簡上路,速度果然是快了許多,一天後還趕上先行的車隊,而後遠遠地甩到了後麵。元意一有時間就騎上一段路,烈火的情緒明顯好了許多,連嘶鳴聲都是愉悅的。

隨著京城的漸漸遠離,環境漸漸荒僻起來,道路也顛簸得難受,因為要趕路,出了沿途的驛站會停下,他們幾乎都不進城裡,隻是讓蕭全等人進城採買些補給。

元意還在暗暗納悶一路的平靜,終於在經過一處叢林茂密的大山小道時,突然有一棵樹從天而降,橫在了道路中間,還有一群滿臉橫肉、凶神惡煞的男人一窩蜂地冒出來,他們手持刀劍,刀光在空氣中劃出銳利的光澤,為首的一個男人說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本來元意正騎著烈火行在前頭,看到陡然下降的大樹,皆是駭了一跳,還有烈火靈敏,及時剎住步伐,才沒人仰馬翻。她及時拉住韁繩,心裡本來還有些惱火,卻在聽到那人說了台詞之後,撲哧的一聲笑了出來。

他們大概沒想到會被元意嘲笑,臉上一怒,為首的男人大刀一甩,旁邊的一棵樹就應聲而斷,他怒目圓睜,粗聲粗氣道:「你這小娘皮,膽敢嘲笑本大爺。」

旁邊的一個身形消瘦,類似是軍師的人物湊過來,出了鬼主意,「老大,這女人相貌不錯,不如抓回去當您的壓寨夫人。」

那大漢眼前一亮,這才仔細地觀看了元意的麵容,眼中露出與軍師同樣的貪婪,「這個主意不錯。」

沒想到前些日子於蕭恆的戲言,如今就有了現世報,元意覺得頗是好笑,心中卻絲毫不擔心,反而饒有興致地看著被那大漢斬斷的大樹。隻見那刀痕整齊,但是結合口有些暗沉之色,看起來是有些日子鋸斷,而不是被那大漢一刀斬斷的。

就說嘛,這時候怎麼可能有如此鋒利的大刀,一刀斬斷一人合抱的大樹,跟科幻片還要玄幻。這些人唬人也不會挑些有技術含量,這智商,她都為他們著急。

元意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徹底惹惱了對方,不僅那所謂的老大,連身後的小嘍囉都張牙舞爪地要把元意拿下。就在這時候,被鴻奴糾纏了許久的蕭恆終於趕了上來,看到眼前的情景,眉頭頓時就是一抬。

「原來是各位綠營好漢,我夫妻兩路過寶地,不知英雄可否放行?」

蕭恆不動聲色地朝他們拱了拱,文質彬彬,客客套套地說道。元意眼中泛起了一絲笑意,看了蕭恆一眼,果然看到他眼中升騰的笑意和趣味。

趕路了這麼些天,蕭恆他果然是無聊了,又開始逗人家淳樸人民玩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在看到蕭恆利落地騎馬過來時,眾人還有些戒備,但是看他一副貴公子的麵容,說話也是文質彬彬,懦弱得很,最重要的,這才兩個人,怎麼也敵不過他們一群身強力壯的爺們。

於是各個都得意起來,彷彿兩人已經是網中之魚一般,那軍師還以一副專業人士的模樣打量了蕭恆與元意一番,頓時喜上眉梢,道:「老大,是條大魚呢。您看他的頭冠、腰帶都是金玉打造,連垂在腰間的玉珮都是極為罕見的羊脂玉,賣了能夠抵得上咱們兄弟們吃上好幾年呢。」

第一天出發後,蕭恆嫌棄穿著盔甲累贅和勞累,便穿回了便服,全身上下無一精緻奢華,連腳上穿的靴子都是出色的繡娘一針一線精心縫紉而得,抵得上普通之家一個月的生活費用。

聽了軍事的話,大家都像打了%e9%9b%9e血一樣看著蕭恆,那目光恨不得把他給扒光似的。他們雖然不知道其他東西價值幾何,但是看著他穿戴在身上的散發出的燁然神采,也知道價值不少,怎麼不可能不激動。

「兄弟們,上,扒了那小白臉的衣服。」為首的大漢突然大吼了一聲,樹上的雪花被震得簌簌飄落,他的視線在蕭恆和元意的身上溜了一圈,繼續道:「那個漂亮的小娘子就抬回去當壓寨夫人。」

本來還笑盈盈的蕭恆臉色一黑,咬牙切齒道:「吃了豹子膽了你們,爺的女人也敢打主意,不讓你們受點苦頭,本大爺還怎麼出去混。」

身居高位多年,蕭恆身上的氣勢不弱,那渾身散發出來的威嚴讓這群沒見識過的草莽唬了一跳,下意識地停住腳步,謹慎地看著他。

隻見蕭恆從馬背上抽出了長劍,鋒利明亮的刀身銳利晃眼,那種明顯是飲過血的刀身散發著一股煞氣,那群強盜忍不住退了一步。

蕭恆輕蔑地看了他們一眼,「你們這慫樣,還不值得爺親自動手。」於是他手指放在%e5%94%87前,打了一個口哨,而後就氣定神閒地看著他們。

那些人雖然有點弄虛作假嚇唬人的嫌疑,但是他們還是正牌的山賊,凶煞之氣和自尊還是有的,被蕭恆這番侮辱,皆是氣血上湧,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就要衝上來。

蕭恆牽住元意的韁繩,一起退了後幾步,同時還往旁邊的道路側開。就在下一刻,就聽到一陣奔騰的馬蹄聲,震天動地,像是一匹猛獸一樣沖了一過來。

元意有些傻眼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又看了看正一臉興致盎然的蕭恆,頓時無語地搖了搖頭。

277古都晉陽

隻見蕭全帶著十幾個親兵像土匪一樣衝了過來,迅速下了馬,對著還沒反應過來土匪拳打腳踢,比土匪還要土匪,一陣乒乒啪啪的聲響之後,蕭全等人全部一本正經地站在蕭恆的身後,而那群土匪則是抱著身子在地上不停地哀嚎。

這下那群土匪也知道自己踢了鐵板,連忙跪地求饒,報復之後的蕭恆心情大好,正好這是後麵的車馬已經到了,便康宏大量地原諒了他們,一群人宛若凱旋的將軍和士兵一樣,意氣風發地走了過去。

畢竟治安不好,荒山野嶺上有不少土匪佔山為王,打劫過往來客,之後元意還遇到而來不少打劫,那些劫匪也凶狠上許多,但是在兩百精兵的麵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