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頁(1 / 1)

朱門有女 痕線 4276 字 1個月前

達到頂峰,甚至想著還不如死了算了。那些負麵的情緒一直被她壓在心底,就算最後蕭恆來找她,她心中的憂慮更添了一層,就怕蕭恆也折在了崖底,那她就成了罪人。

如今兩人終於安全出來,這種絕處逢生的喜悅和激動,在這一刻驀然爆發,讓她也仍不住情緒激動,失態難抑。

蕭恆沒有說話,隻是不停地撫摸著她的脊背,給她無聲的安慰,最後等到元意情緒宣洩得差不多的時候,才開口道:「意兒,乖,別哭了,先換了衣服,別染了風寒。」

元意這才反應過來,抽抽噎噎地止住了哭聲,臉色通紅,佯裝看著四處空曠無人的荒野,難得扭捏道:「這荒山野嶺的打哪裡換啊。」

蕭恆輕笑了一聲,深邃的眼中染上了柔情,他擦了擦元意臉上的水珠,把她帶到了之前探索地形發現的山洞,「就在這裡吧。」

兩人都是夫妻,蕭恆便毫無顧忌地把身上的濕衣服給脫了下來,元意躲避不及,看到他結實有力的%e8%83%b8膛,形狀完美的八塊腹肌,還有串串的水珠從%e8%83%b8膛上滑落,經過人魚線,再次向下……

元意連忙別過眼,滿臉地通紅,本來在接著腰帶的動作也在遲疑起來,這種情景實在讓她放不開。

這時候突然聽到蕭恆低低地笑了一聲,赤摞的%e8%83%b8膛貼上她的後背,曖昧地咬了咬她的耳朵,道:「意兒,難道你想要洞房花燭了?」

他的聲線低沉瘖啞,包含著挑逗,雙手也不老實地在她身上動來動去,讓元意的臉上頓時炸紅,瞪了他一眼,連忙找了有石頭掩體的地方換了衣服,確認衣服整齊之後,才慢慢地走了出來。

蕭恆已經換好了衣服,好整以暇地看著元意慢吞吞,生怕他生吞了她的樣子,不禁感到一陣好笑,幾步上前把她拉到懷裡,戲謔道:「意兒,爺雖然也想嘗一嘗野鴛鴦的樂趣,但也不會在這個地方啊。」他又湊近了幾分,惑人心房的桃花瞳中閃過瑰麗的色澤,呢喃道:「不過,意兒如果想要,爺也不介意的。」

好久沒看到蕭恆這副不正經的模樣,元意有一瞬間的不適應,等回味了一番他的話,更是氣得牙癢癢的,這個整天都在發倩的男人竟然信口雌黃,真是不害臊。

「流氓。」

元意跺了跺腳,搜遍了所有的詞彙也隻能想到這個來形容他。每當這個時候,她的伶牙俐齒都失去了用武之地,就像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一般。

蕭恆不以為意,反而笑嘻嘻地貼近元意,忽而眨巴著眼睛,委屈道:「意兒,你想想,你這是第幾次如此罵爺了。」

元意冷哼了一聲,不過看著蕭恆近在咫尺的俊臉,除了眼睛,無一不像放大版的鴻奴,特別是這副故作委屈的樣子,真不愧是父子。

她拍了拍他的臉,鄙夷道:「都當爹的人了,還好意思這副沒出息的樣子。」

蕭恆眼睛轉了轉,繼續道:「當爹了又怎樣,爺永遠都是意兒的夫君啊。」

元意撇了撇嘴,沒有理會他的犯蠢,與他說起了正事,「咱們什麼時候回去?」之前困在崖底還不覺得如何,如今有機會出來,她恨不得現在就飛回鴻奴的身邊。

蕭恆也端正了神色,拉著她往旁邊鋪了獸皮的巨石旁坐下,「不急於這一時,爺之前放了信號彈,明日就會有人來接咱們。」

如今半夜三更的在密林裡行走覺得上策,再說經過一個時辰的水中浸泡,鐵打的身體也吃不消,還是在山洞裡休息一晚比較好。

元意隻好按捺住心中的迫切,縮在蕭恆的懷裡睡了一晚,第二天醒來,發現腦袋沉重無比,全身發軟,她就知道自己果然還是染了風寒。

蕭恆在察覺到元意異常的時候就醒了過來,臉色異常嚴肅,餵她吃了些東西,便抱著她出了山洞,等不暗衛的趕來,逕直帶著她去出口。

背著元意下了山,蕭恆就看到匆匆剛來蕭全等人,竟然還周全地準備了馬車,蕭恆大喜,連忙把元意抱上車,顧不上和眾人敘舊,連聲道:「先回別院。」

自從那一次大病之後,元意的身體就差了很多,這次風寒來勢洶洶,蕭恆就怕元意有個三長兩短,隻能先回別院讓大夫看病。

那天蕭恆說去祭拜亡妻,然後就徹底失去了蹤跡,徹底嚇壞了一幫人,不管是皇帝還是蕭府都大為震動,連忙派人查探,得到蕭恆最後出現在懸崖的消息。

從鐵鉤留下的痕跡,可以得出他下崖的消息。雖然有了眉目,但是沒有人能高興的起來,這樣的萬丈深淵,底下究竟如何尚且未知,雖然蕭恆武功高強,也難保不會出現意外。大家都是提心吊膽,就怕蕭恆也出了意外。

但是如今局勢敏[gǎn],不敢大肆搜尋,不然讓人知道蕭恆失蹤,恐怕又是一番腥風血雨。所以皇帝和蕭家都留了不少人在別院守候,等著查探蕭恆的蹤跡。

終於在昨天晚上,大家收到了蕭恆的信號,全體上下都喜出望外,連忙準備著去接人,因為當時隻是看到信號,範圍太廣,搜查了一番才與蕭恆兩人碰上。

看到蕭恆無恙,大家都鬆了一口,但是再看到他懷中迷昏不醒的元意,都心中暗道不好,要是少奶奶有事,少爺沒事兒也會整出事來。

所以蕭全也顧不上讓馬車上的人舒適了,拚了命往別院驅車,半個時辰之後終於趕回了別院,連忙讓人把孫大夫叫了上來。

因為蕭恆之前的固執,帶傷搜查元意的下落,孫大夫也跟著來了別院住下,如今看到兩位主子生命無憂,心中暗暗鬆了口氣,連忙沉下心來給元意把脈,一刻鐘之後,他才開口道:「少爺無需焦急,少奶奶不過是疲勞過度,又遭邪火入侵,才會染了風寒。不過……」

蕭恆本來鬆下來的心頓時又被孫大夫的這聲不過給提了上來,連忙開口道:「不過什麼,孫大夫,少奶奶可是有什麼不好?」

孫大夫看了看蕭恆,歎了一口氣,「少奶奶以前有宮寒之症,靠著藥物調養好了,如今又浸了水,如今又有復發之兆,恐怕還需要喝藥。還有,一年之內,少奶奶都不宜懷孕。」

蕭恆擰了擰眉頭,倒不是因為元意不能懷孕,反正他和意兒也不打算在近幾年再生,而是為了她的宮寒之症。

他可記得元意之前被月事折磨得痛苦的模樣,連那藥汁都苦的厲害,如今又要讓她遭受這種磨難,他心中即是愧疚又是難受,覺得都是他沒有保護好意兒。

「我知道了,你下去配藥吧。冰山雪蓮,庫房裡還有,讓蕭全回府拿過來,順便給府上抱一下平安。」

蕭恆點了點頭,吩咐了之後,便揮手讓人出去,他坐在床邊,看著元意蒼白到毫無血色的臉龐,歎了口氣,倒了一碗溫水餵給她,才脫了鞋子上了床榻,抱著她一起躺著。

「意兒,以後爺再也不會讓你受苦了。」蕭恆低沉的話語在她的耳邊呢喃,雖然不知元意是否聽見,他心裡卻是一鬆,%e5%90%bb了%e5%90%bb她的額頭,眼中一片堅定。

269元意回京

元意再次醒來,身體已經輕鬆了許多,發現此時睡得正是別院的竹樓,清透的陽光投射在屋裡,漂浮著淡淡的光芒。

這時門扉吱呀的一聲被人輕輕地打開,原來似乎蕭恆端著一碗藥進來,看到元意醒來,頓時大喜,「意兒,你醒了,太好了。」

元意看了看外邊的天色,此時正是早晨,不由問道:「我睡了多久。」

「已經一天一夜了。」蕭恆把元意扶起來,餵她喝了藥,看到元意緊皺的眉頭,連忙塞了蜜餞喂到她嘴裡,問道:「還苦不苦?」

事實上,在經過巫婆那慘絕人寰的噁心湯藥折磨,元意覺得這正正經經熬出來的中藥簡直比蜜糖還要好喝。讓她皺眉的不是別的,而是這中藥的味道太過熟悉,正是她喝了多年的養宮之藥。

她看了看蕭恆,沒有錯過他眼底深藏的愧疚,便吞掉將要出口的詢問,提起了其他,「咱們回來的事兒,通知家裡人了沒?」╩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蕭恆深邃的眼眸閃過一抹暗光,輕歎一聲,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嶽父、爹和娘昨天一聽到消息就趕過來了,不過嶽父和爹要上朝,很快就回去了。」

元意心中劃過一抹暖流,忽然想起了一事,連忙道:「既然如此,你也快去上朝,別再守著我了。」

如今新君入住金鑾,正是需要心腹輔助的時候,蕭恆為了她已經耽擱了太多的時間,如今要是還再賴在她身邊,難保新君不會有什麼想法。她不想因為自己而端了蕭恆的前程。

事實上新君已經催促過蕭恆許多遍,蕭恆本來不想離開元意,但是這並不是由他任性的時候,前太子失蹤,定王被拘,朝局正是混亂的時候,確實需要他回去幫忙。

「好吧,你在莊子好好養病。」蕭恆終於妥協,繼續道:「娘和鴻奴都在這兒呢。」

正在說著,房門再次被打開,雲氏抱著鴻奴走了進來,元意眼睛一亮,視線一直黏在消瘦了許多的鴻奴,心中一酸,「鴻奴……」

然而鴻奴隻是歪著腦袋好奇地看著她,元意心中更是難受,她離開鴻奴已經一個多月,鴻奴年紀小,不記得她也是正常。

雲氏不忍心看到元意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猶豫了一下,就要抱著鴻奴遞給她,元意連忙製止,「娘,我遠遠看著就好,別過了病氣給鴻奴。」

其實雲氏也有此擔心,便停住了腳步,看著元意的目光很複雜,按說她的兒子為了她連命都不要,要在以往,她肯定要恨她恨得不行,如今看她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竟然心疼地不得了,生不起齷蹉的心思。

也就在這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把元意當成了正在的家人,她的兒媳婦兒,她孫子的娘。

雲氏目光放柔,對著元意道:「你先好好養著,等好一點再讓鴻奴親近你。」

元意點了點頭,戀戀不捨地看著雲氏帶著鴻奴出去,誰知就在雲氏就要出門的時候,鴻奴忽然揮著小手,劇烈的掙紮起來,「娘——」

大家都愣住,元意反應過來,立馬就紅了眼,都說母子連心,這句話果然不假。

鴻奴掙紮得厲害,怎麼也不願意出去,雲氏被她踢得夠嗆,最後還是蕭恆去抱住鴻奴,把他帶出房間,才止住了他的鬧騰。

之後蕭恆便回了京城,元意因為心情開闊,風寒好得很快,唯一不愉快得就是要每日不斷地喝養宮之藥,陳嬤嬤和素梅等人盯得她死緊,就怕她突然消失了似的。

大約過了幾天,元意的風寒徹底好了,元意終於如願以償地抱上了鴻奴,心滿意足地鬆了口氣。之前建的遊樂場有了用武之地,元意帶著鴻奴完了幾天,最後還是抵不過蕭恆的催促,收拾東西回京。

這一次回京的動靜頗大,蕭恆騎著高頭大馬親自接送,滿京城的人都知道在別院養病的從二品殿前都指揮使夫人回京了。

元意才剛回到府上,各種各樣的拜帖請帖就遞到了府上。最近蕭恆是京城炙手可熱的人物,不少人想要巴結他,隻是最近他一反常態,不管什麼應酬都推掉,讓大家想要討好都無處下手。

現在好了,可謂是蕭恆心尖上的人物終於回京了,大家感覺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