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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門有女 痕線 4258 字 1個月前

,我在你鎖骨上看到一個%e5%90%bb痕。」

蕭恆愣住了。

那天他是睿王等人一起應酬,他喝醉了酒,便杵著腦袋小憩,儘管如此,他理智還在,感到有人湊上來扒他衣服,便立馬就醒了過來。

他們是在樂坊,旁邊有不少樂妓作陪,因為蕭恆的富貴權勢,想要巴上他一飛沖天的女人大有人在,便不顧他之前放下的狠話,妄想趁著他喝醉引誘。

蕭恆自然是生氣,把人推開,讓蕭全把人處理了,也沒了喝酒的心情,便讓蕭全待他回去,元意替他洗澡他知道,但是沒想到竟然有了這個誤會。

他頓時記得滿頭大汗,「意兒,那是誤會,當時爺睡著了,並不知道,但是爺什麼都沒做,你要相信我。」

聽到他激動地都開始語無倫次,元意撲哧一笑,心中的陰霾頓時消散,她知道蕭恆從來都不會騙她。

「我相信你。」蕭恆頓時平靜了下來,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不停地%e5%90%bb著她的臉,溫情在兩人之中湧動,元意感到前所未有的寧靜,不停地描摹著他的臉,像是要把他刻在心似的。

蕭恆開始給元意說起外邊的情況,睿王登基,朱父復起,他再次陞官,還有鴻奴,還有外邊擔心她的蕭家人和朱家人,點點滴滴,周詳細緻。

元意把頭埋在他的%e8%83%b8口,眼睛漸漸地溼潤,安靜地聽著他一一道來,最後在他低沉悠長的聲音中漸漸地熟睡。

蕭恆的聲音一頓,看著元意站著淚珠的睫毛,輕歎了一口氣,輕輕地擦掉,才摟著她沉沉地睡去。

外邊的喧囂與狂歡已經未歇,屋子裡卻靜謐無比,像最安寧的歲月。

第二天起來,元意發覺自己已經恢復了力氣,看到蕭恆依舊在沉睡,就算他拿開他橫在她腰間的手也毫無察覺,便知他已是疲憊至極,心疼的同時,元意更是放輕了動作。

收拾了一番,元意熟門熟路地去了巫婆的住所,然而隻看到了一直照顧她的少女,卻看不到巫婆的身影。

「小蠻,巫婆在哪兒?」

少女一見是她,連忙放下手中的草藥,行了禮,脆生生道:「神女大人,師傅在神廟呢。」

小蠻是巫婆選定的繼任人,一直都把她帶在身邊教誨,對於巫婆的行蹤最是瞭解。元意的視線在地上的籃子一轉,問道:「上次給我敷額頭的草藥可還有?我……班章神君受了傷,需要敷藥。」

聽元意一說,少女的臉上即是為難又是著急,道:那是神廟特產的聖藥,並不常見,要用這藥,還需要得到師傅的首肯才行。」

元意皺了皺眉,沉%e5%90%9f了一會兒,隻好道:「那你先給我些止血復健之藥吧。」

這裡的男人都需要打獵,難免會受傷,自然會有專門治療的藥草,元意隻覺之前的藥草效果好,沒想到那麼難得,竟然如此,退而求次也不是不可。

這次小蠻沒有猶豫,利索地取了幾種藥草,替元意搗爛,才遞給元意,道:「隻需把這些敷上去,班章神君的傷勢也會很快就好的。」

元意感激地衝她道了聲謝,才拿著藥回去。這時蕭恆已經醒來了,臉色頗是陰沉,一看到元意才鬆了口氣,焦急道:「你去了哪裡。」

「我去給你拿藥了。」

元意歎了口氣,安撫了他一番,才開始給他敷藥。但是在解開他的衣服之後,看著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倒抽了一口涼氣,眼睛又開始不爭氣地溼潤起來。

「你雖然武功高強,也不能如此不管不顧,若是出事了,讓我和鴻奴怎麼辦。」

對於太子和定郡王的逼宮,蕭恆昨晚隻是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其中凶險並不多說,然而元意看到他的傷口便知道他多有隱瞞,心裡氣得不行,恨不得揍他一頓才好。

蕭恆也有些心虛,連忙解釋,「其實隻是皮肉傷,隻是沒有好好調養才會久久不好。」

他不說還好,一說元意的眼淚就不爭氣地掉了下來。半個多月過去,她額頭上的傷都好了,蕭恆身強體健,好藥無數,如今身上還是血肉模糊的狀態,甚至有不少傷口是結痂之後崩裂開來,才會久久不愈。

至於原因為何,元意自然心知肚明。

「從遠,你就沒想過我已經死了嗎,何必要這般折騰你自己。」元意一邊給他上藥,包紮傷口,哽咽地說道。

蕭恆擦掉她眼淚,沒有了之前的心虛,變得異常溫柔,像是在看著珍寶一樣看著她,寵溺無比,「大家都說你死了,但是我覺得你一直都在等著我來找你。你看,我最終還不是把你給找到了。」最後他長長地喟歎了一聲,道:「你怎麼會死呢,爺還活著一天,就不允許你死。」

元意的眼淚如斷線一般墜落,她胡亂地用袖子擦著眼睛,撲哧地笑了起來,「閻王要人三更死,誰敢留過五更天。你又不是閻王爺,還決定得了我的命不成。」

蕭恆抱住她的腰,把腦袋伏在她的%e8%83%b8口,咕噥道:「爺不管,閻王爺要是敢來,爺把閻王殿拆了也要把你救出來。要知道,爺可是班章神君。」

撲哧的一聲,元意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道:「你這神君當得還真是有模有樣,連我都甘拜下風。」

蕭恆頓時得意洋洋地看著她,吹噓道:「誰叫爺聰明,威儀天成,充當個神君自然不在話下。」

元意嗔了他一眼,不再與他貧嘴,開始小心翼翼地給他敷藥。好不容易把藥都敷完,元意的心裡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若是在外邊有好藥供著,蕭恆的滿身的傷口自然無大礙,如今在崖底,普通草藥大概效果不大,最後,她也隻能去求巫婆討藥了。

既然之前她能把藥給她療傷,蕭恆被譽為神子,自然能夠用才是。她就怕巫婆察覺到什麼,不肯施救,那才是最壞的結果。

這些憂慮元意未在蕭恆麵前露出分毫,臉色一如平常。在寨民給兩人送來膳食時,還能高水平地端著架子,兩人你來我往地打著官腔,一副互不相識的樣子,說著所謂天上,其實是從話本上看過的異誌,讓寨民們歎為觀止,直呼神人。

下午的時候,小蠻給的藥已經用光,元意好不容易擺脫了蕭恆的糾纏,藉著去取藥的理由出門,前去神廟找了巫婆。

神廟門口有寨民守衛,不過看到是她也沒有阻攔,元意暢通無阻地進去,果然就看到偌大的神殿內,巫婆依舊穿著獨有的服裝,臉色塗著油彩,看不清五官,詭異而玄異。此時她正獨自一人坐在神像前,雙目緊閉,口中呢喃,不知在念些什麼,聽在元意耳裡,倒是與昨晚祭祀的禱詞差不多。

巫婆眼睛緩緩睜開,看著走來的元意,臉色無悲無喜,絲毫沒有驚訝與疑惑,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你來了。」

元意神情也是一肅,看著巫婆,道:「班章神君身上有傷,我想向巫婆你取一些聖藥治療,不知可否?」

265揭發秘密

巫婆沒有立即答應,反而目光灼灼地看著元意,道:「你認識他吧。」

這一次巫婆沒有叫她神女,臉色淡淡,看來她是不打算繼續唱戲下去了,元意反倒也鬆了口氣,也不裝腔作勢,反而席地坐下,淡淡一笑,「巫婆也知道沒有所謂的神子神女吧。」

巫婆的臉色不變,好像元意口中說出的並不是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似的,她作為終身侍奉神明的巫婆,竟然懷疑神明,糊弄寨民,不可謂不叛逆至極。

「所謂天外來客,自然不是神子神女,而是意外掉落聖湖的外人而已。」巫婆眼睛瞇了起來,目光詭異地打量著元意,「當然,這個秘密隻有歷代的巫婆才知道。」

元意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神色,難怪巫婆對她的態度總是不如其他寨民恭敬,原來是知道了一切的真相,元意與她,不過是作秀和利用的工具罷了。∞思∞兔∞網∞

事到如今,元意也沒有必要隱瞞她,而是大大方方地說道:「你說的沒錯,他是我的丈夫,特地下崖來找我的。」連她也沒知道,在她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神情有多麼的驕傲和甜蜜。

巫婆倒是詫異地抬了抬眉,不知道是為元意的神情,還是為蕭恆的鍾情。而後她臉上露出了玩味的微笑,低聲道:「難道你就不怕我不給你聖藥?」

「你會給我的。」聽到巫婆的威脅之言,元意沒有驚慌,反而微微一笑,目光清亮地看著巫婆,「我們夫妻兩對你來說並無威脅不是嗎?在這個崖底並無出口,我們這輩子大概都要呆在這裡了。」

似乎沒看出元意眼底的試探,巫婆自信一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從古至今,還真沒有人能出去過。」

元意心中一沉,卻不得不把慌亂壓下,再次提起來此的目的,「救治我的丈夫對寨子百利而無一害,我們兩人的生下的血脈,可以與任何寨民結合,這可比把我們拆散劃算多了。」

出路之事暫且不提,還是先把目前最攸關的事情解決好,要知道和卓還在虎視眈眈,要是巫婆再把什麼人配給蕭恆,那豈不是麻煩。

巫婆模模糊糊知道寨子血脈不濟的原因,但是其中原理並不明白,在聽到元意的話後,倒是有些意動,但是她並不想被元意牽著鼻子走,不動聲色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元意心中暗惱,知道之前的說法並沒有完全打動她,隻待她增加籌碼,元意無法,隻好把近親成親的危害說了出來,再繼續道:「以後寨子中男女成親,隻要隔了四代,便可與血緣無礙。」

巫婆的眼前一亮,眼中迸發出灼熱的光芒,再也不是之前那副不動如山的鎮定模樣,反而急切地問她,道:「此話當真?」

看到她急切的目光,元意心裡反倒舒服了些,點了點頭,「我騙你有何用處,真不真實,你調配一番,過幾年便可知道結果了。」

巫婆陷入了沉思,遊移不定地看著元意,許久之後才微微一笑,道:「聖藥就在後殿,你自行去採取便可。」

元意徹底鬆了口氣,對於巫婆來說,她和蕭恆這兩個從外邊來的人還是有幾分價值的,不會輕易地讓兩人喪失性命,所以沒有與她撕破臉皮。

還好她心懷寨子,沒有意氣用事,不然她這番的討價還價估計討不到好處。

後殿的聖藥並不是很多,難怪巫婆對它寶貝的緊。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下次估計她都不能再進來了,元意毫不客氣地把聖藥拔個精光,在巫婆難看的臉色中大搖大擺地走出了神廟。

元意沒有直接回去,而是拿著聖藥給小蠻配置之後,才帶著加工好的藥回了屋子。然而讓她疑惑的是,她房子外邊為了不少人,一看到她回來,連忙行禮,但是臉色依舊掩飾不住看熱鬧的眼神。

這時候屋裡傳出兩道男聲,一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蕭恆,另一道,似乎是和卓?

想起和卓昨晚的不甘,元意心中一急,就怕他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蕭恆如今受著傷,可不是能打死老虎的和卓的對手。

然而讓她意外的是,裡麵的氣氛雖然有些火藥味,但是沒有她想像中大動乾戈的場麵。而後她才反應過來,和卓並不知道蕭恆的身份,在寨民的眼中,他就是高高在上的班章神君,估計和卓沒那麼大的膽子去傷害她。

是她關心則亂了。

元意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