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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門有女 痕線 4292 字 1個月前

量掂量自己是什麼貨色,長得妖裡妖氣的,不像個安分的,難怪之前會有那樣不堪的傳言。

此時的元意在雲氏的眼裡,渾身都是錯,怎麼看都不配當她的兒媳,再加上之前堆積的怒氣,她把茶杯往桌子上一磕,冷笑道:「禦賜的東西我可不敢拿,要是被人冤枉了一個大不敬的罪名,我可沒有好的娘家幫扶。」

雲氏雖然也和睿王妃同姓為雲,往祖上數去卻不是同一個宗族的,而是她祖上為了攀談雲家的富貴和權勢,又憑藉著一些淵源,與雲家聯了宗,認雲家為本家,改祖姓為雲姓。後來她祖上那一支一代比一代沒落,與本家也漸漸疏遠了。

到了雲氏這一代,家中隻剩一位秀才老父和一位兄長,人丁稀薄,生活窘困。她父兄都隻會讀書,不知生計,娘親又死得早,自小就生活的萬分艱難,一家的嚼用全靠父親在私塾的微薄束脩,甚至有時還要靠她賣繡品補貼家用。

後來她依著媒妁之言嫁給了還是平頭書生的蕭朔,蕭朔家中雖然薄有資產,但也說不上富貴,但終究比她未嫁時好多了,偶爾還能貼補一下娘家。故而她對蕭朔也是真心實意,盡心伺候,又因為長得好,這些年來頗得蕭朔的心,就算是她因為早年生活勞苦導致了子嗣艱難,蕭朔也沒有多少怨言。

好在後來蕭朔中了舉,她便懷了孕,自蕭恆生下來之後,蕭朔更是官運亨通,平步青雲,她兄長也開始有了出息,謀了官,光耀門楣,又與本家認了族譜,陸續有了交往。

這一切的變化都是在恆哥兒出生之後帶來的,她便認定自家兒子命中有福,天生的富貴命,又是獨子,對他可勁兒地寵,就是蕭朔也比不上兒子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早些年恆哥兒心性不定,不想成親她也不逼他,她是打心底覺得沒有哪個女人能配得上她兒子,誰知道,前一陣子蕭恆急匆匆地回來鼓搗著聘禮去提親,對像還是那個流言漫天的朱家四女。

她一聽,那還得了,當然是堅決反對,娶那樣一個女人,還不如娶她娘家的侄女呢,況且她打心底就不喜歡世家大族的出聲的姑娘,除了養尊處優、%e5%90%9f詩作對之外,還能幹什麼。偏偏恆哥兒被那個女人迷了眼,就是不肯鬆口,就是蕭朔也陪他兒戲,親自上門提親,就算是她反對,兒媳婦還是照舊入門了。

還沒見過元意,她就對這個勾了兒子的魂的女人心中不喜,待親自一見,就更加討厭了,嬌氣張揚不說,從進了廳開始,他兒子的視線就沒從女人的身上離開過。這麼多年來,恆哥兒都沒替她奉過一杯茶,卻對那個女人伺候周到,她剛訓上幾句,就急哄哄地向她擺臉色,如此下去,以後還得了。

有了這些個原因,她當然不肯輕易放過元意,非得好好地殺一殺她新媳婦的威風不可。

然而她有這個心,也得看隊友陪不配合。

比如蕭朔,他就不滿地皺起了黑黑的眉頭,對著雲氏道:「你今天是怎麼了,大喜的日子裡,陰陽怪氣的,不就是打碎了一個花瓶嗎,要多少我給你買去,教訓兒媳算什麼事兒。」女人間的戰爭,哪裡隻是花瓶的事哦,而不知玄妙的蕭朔,不顧雲氏鐵青的臉色,又看向元意,道:「兒媳婦快起快吧,若是跪壞了身子,那臭小子該心疼了,你那個丫鬟,我這就讓人給你送回去。」然後他便叫了趙嬤嬤去放人。

再比如蕭恆,對於他爹的話,連連點頭,急忙把元意拉起來,看她趔趄了幾下,心疼地攬著她,關切地問道:「意兒,你怎麼樣,是不是很疼,還撐不撐得住,反正也請了安,要不我們回去吧,我給你上藥。」

被丈夫兒子這樣無視,雲氏都快被氣炸了,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噌的一下子站起身,連早餐也不吃,甩袖回了房。

蕭朔見此,輕咳一聲,對著蕭恆和元意道:「今兒個的早膳你們就回自個兒院子裡用吧。」然後他也起身走了,當然,臨走前,他沒有忘記拿走被放在桌子上的硯台。

事情終於告了一段落,元意鬆了一口氣,掙脫開蕭恆的手,對著自己的兩個奴婢道:「素梅、臘梅,我們走。」

素梅和臘梅連忙上前一左一右攙扶住元意,心疼地看著自家主子滿臉蒼白的樣子,不由地對雲氏怨恨了幾層,就是對於蕭恆也沒好臉色。她們家的姑娘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苦,還不都是他害的。

於是被殃及無辜的蕭恆被紛紛甩眼刀子,主僕三人連正眼都沒給他一個,相扶著走出了院子。他苦笑一聲,緊跟著上去。

他還記得今早上元意還惱著他呢,現在好了,火上澆油,還不知道怎麼收場呢。

元意這副樣子回到院子裡自然又是一場兵荒馬亂,櫻桃等人均是擔憂不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明明不過是去敬茶,不僅芭蕉被人抬著回來了,連自家姑娘都是一副虛弱不堪的樣子。

「你們別擔心,我沒事兒,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元意剛在炕上坐下,就安慰著湊上來的奴婢,她想起了芭蕉,問向櫻桃,道:「芭蕉怎麼樣了,有沒有請大夫來看看。」

櫻桃與芭蕉算是一起長大的,兩人的感情最好,想起芭蕉血肉模糊的膝蓋,眼睛就是一紅,她連忙低下頭,搖頭道:「芭蕉皮糙肉厚著呢,哪裡需要請大夫,養些日子就好。」

元意歎了一口氣,芭蕉跪了也將近有一個時辰,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更何況她們跟在她身邊也沒幹什麼苦力活,比一般人家的姑娘還要身嬌肉貴,哪裡能受得住。

如今她才剛進門,她們怕請大夫對她影響不好,生生地忍著,但是她作為主子,又怎能不管不顧?她身邊的這些人,說是她看著長大也不為過,於公於私都不想讓她們受苦。況且她已經算是和雲氏撕破臉皮了,也不怕被說嬌氣。

於是她拍了拍櫻桃的腦袋,勸道:「你們也不用忌諱,就說我身子不適,去請了大夫就是。年輕時候不愛惜身子,老了可要吃苦頭的。」

蕭恆在一旁也連忙出聲,道:「府上有大夫,就住在前院。你去二門,和守門的小德子提一聲,就說是我吩咐的,保準孫大夫立馬就到。」

櫻桃也不再堅持,向元意和蕭恆到了謝,小跑著去找大夫了。

元意拿出了一個匣子,裡麵裝著是一個翡翠鐲子,本來是給雲氏當見麵禮的,誰知發生了爭執,禮物沒能送出去。雖然撕破了臉皮,她也不想失了禮數,最後落人口%e8%88%8c。

她把匣子遞給杏紅,道:「這個你拿著,再去庫房裡拿了鈞窯的花瓶,都給夫人送去。蘭紫,你們一起去。」

杏紅接了匣子,和蘭紫對視一眼,俯身應了一聲是,才雙雙退下。

蕭恆在一旁聽她一大通的吩咐,想這想那,就是沒想這自己的身子,不由得有些生氣,拿著藥膏對她道:「行了,這些瑣事你先別管,你別動,我先給你擦藥。」

元意在他抓住腳的時候連忙一縮,理都沒理他,繼續對素梅道:「素梅,你去庫房看一下嫁妝,把我慣用的物件都擺上,要是有缺的,也添置一些,以後鑰匙你就拿著,使用或者收了什麼都一一記好。」

庫房的一些事,元意在之前就素梅管理,她早有了經驗,聽到吩咐連聲應是,隻是她並沒有離開,而是看了一眼略顯淩亂的內室,遲疑道:「姑娘,屋裡的東西要不要換洗一遍?」

素梅雖然說得隱晦,元意還是明白了,臉上微微一紅,「衣服都在東隔間,床單也換了吧。以後吩咐其他人沒事不要進來內室,就由著你和臘梅收拾就是。」

臘梅正好從東隔間抱著衣服出來,脆生生地應了一聲是,又捲了床上皺巴巴的薄被床單,待腦袋伸出來時,臉上已經帶上了薄紅。

看到她急匆匆地就要往外跑,元意急忙叫住她,「等一等,回來。」

臘梅的臉紅撲撲的,不敢抬頭看坑上坐的兩個人,細弱蚊蚋道:「姑娘還有什麼吩咐?」

等了許久沒見元意有什麼反應,臘梅便疑惑地看向她,卻見自家姑娘滿臉糾結看著地上的毯子,猶豫了許久,才道:「地毯你也收了出去吧。」

臘梅何曾見過這樣的元意,心裡愈發好奇,眨巴眨巴著大眼睛,傻乎乎地問道:「為什麼?」

元意臉色頓時漲紅,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時候卻聽到一聲悶笑,一回頭,就看到蕭恆帶著灼熱的眼神,臉色更紅了。

素梅立馬明白了過來,臉色也是一紅,連忙把地上的毯子捲了起來,敲了敲臘梅的額頭,嗔道:「姑娘不喜歡就換,哪有那麼多為什麼,還呆著做什麼,還不快幹活去。」

臘梅捂著額頭,委委屈屈地看向自家姑娘,發現她光顧著和姑爺眉目傳情,沒注意到她被欺負,鼻子一抽,聳著腦袋哦了一聲,可憐兮兮地踱著步子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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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不可理喻

等到素梅和臘梅兩人出去,蕭恆便把元意扯到懷裡,對著她的紅%e5%94%87深深地%e5%90%bb了下去,靈活的長%e8%88%8c在她的口腔裡橫行霸道,追逐嬉戲著她的丁香小%e8%88%8c。漸漸地他的呼吸開始急促,攬著元意腰間的大手漸漸開始在她的身上遊移,越來越不規矩起來。

元意嚶嚀了一聲,迷離的理智被身下陡然的清涼驚醒,原來是蕭恆那廝趁著她意亂情迷脫了她的褻褲,意行不軌之事。昨晚的種種回憶頓時湧上腦海,元意臉上又羞又惱,喝道:「你在做什麼。」

蕭恆抬起頭,眼眸漆黑如墨,他薄薄的%e5%94%87角挑起了一抹邪邪的笑意,「爺欲與娘子行周公之禮,娘子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元意臉色一黑,「你這是白日宣%e6%b7%ab。」

「爺我又不在朝為官,不怕禦史彈劾,就是白日又如何。」他的手往她%e8%85%bf間一探,臉上突然浮出詭異的笑容,曖昧道:「娘子不也是很想麼。」

元意的身體驀然僵住,自暴自棄地躺在床上,閉眼哀嚎,「嘶,我膝蓋好痛。」

蕭恆手中的動作一頓,孤疑地看了元意一眼,反問道:「真的?」

元意真想吼一句,老娘騙你做什麼。最終她還是生生地止住了這欲蓋彌彰的話,而是誠懇地點了點頭,道:「真的,不信你看看,膝蓋肯定都青腫了。」

聽她語氣不似作假,蕭恆止住了心中的旖旎,繼續把褻褲脫到腳跟,果然看到元意的膝蓋又青又腫,在一片雪白的肌膚反襯下,顯得特別猙獰恐怖。

蕭恆頓時覺得心疼,拿起一旁的藥膏打開,一邊給她塗藥,一邊埋怨道:「剛剛要給你擦藥你還不樂意,日後落下病根怎麼辦。」

剛剛和他生氣,誰稀罕理他,元意偷偷翻了一個白眼,卻明智地保持沉默。隻是覺得大%e8%85%bf涼颼颼得有些不習慣,便踢了踢他的小%e8%85%bf,道:「你先給我穿上褲子,挽起褲腳再擦。」

但是蕭恆並沒有聽她的話,反而故意看了一眼,壞笑道:「你害羞什麼,為夫又不是沒看過。」

元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忍了又忍,但是最後還是沒有忍住,抬起腳又踹了他一腳,看著他一咕嚕地翻到地下,一邊穿著褻褲,一邊怒罵,「流氓。」

蕭恆突然覺得生無可戀,作為習武之人,一個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