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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門有女 痕線 4398 字 1個月前

兩瓣紅%e5%94%87,染著深深的櫻桃紅,殘餘著梨花白的酒漬,水潤潤地像枝頭的果子,勾引著人心癢難耐。像是被蠱惑了一般,蕭恆低下頭,伸出%e8%88%8c頭往她%e5%94%87上一%e8%88%94,清雋的酒味夾雜著甜膩的胭脂香,雖然少了幾分酒香的清冽甘醇,卻另添了一段餘韻悠長的回味。

元意被他忽如其來的一下弄得一愣,一股酥|麻從腳底竄起,直竄脊背,在他灼熱的呼吸下,她被熏得雙%e8%85%bf發軟,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乾了似的。

這樣的異常,也許,應該是她餓了?

她推了推又要湊過來的蕭恆,努了努嘴,道:「我好餓。」

蕭恆這才想起元意已經一天沒有進食了,眼中閃過一絲懊惱,隻好止住心裡的騷動,對著門外揚聲道:「來人,上菜。」

房門很快就打開了,一個個衣著鮮艷的婢女捧著熱騰騰的飯菜擱在八仙桌上,有序地退下,再闔上門。元意的肚子餓得咕咕響,連忙坐下來用餐,蕭恆見她吃得香甜,也坐下來隨她用了一些。

元意用錦帕細細地擦著嘴,一邊偷偷斜眼看著蕭恆,隻見他搔頭抓耳,一副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模樣,心中暗笑,方才一直若有若無的緊張終於消散開來,都活了兩輩子了,這點陣勢算得了什麼。

她放下錦帕,對著門外的喊道:「素梅,備水。」就算是要洞房,也總得要洗淨一天的妝容和風塵。

素梅知道自家姑娘每日都有沐浴的習慣,更何況在新婚之夜,故而剛到蕭府,就與廚房的人通了氣,準備了一桶熱水,差了幾個健婦把熱水抬進隔間,又從箱籠裡替姑娘找了一身裡衣,讓臘梅在裡麵伺候,自己才得空理會蕭恆。

因為之前被救的緣故,素梅對他印象很好,看他渾身破破爛爛的模樣,就知道是自家姑娘的幹的好事,作為奴婢,自然要替主子善後。「姑爺,我家姑娘給您做了一身裡衣,是否給您換上?」

蕭恆眉頭一抬,眼中掩不住喜色,但是為了在下人麵前端著架子,故作鎮定地點點頭,「可以,你再叫人抬一桶水進來,爺也好沐浴。」

「現在?」素梅有些為難,「可是小姐還在東隔間,浴桶要放哪?」

蕭恆瞪著她,主子那麼靈透的人,身邊的奴婢怎麼一副榆木腦袋。

事實上,素梅腦袋並不榆木,而是還沒有徹底調整過狀態。一看蕭恆這眼神,她立馬就反應過來,臉色一紅,匆忙應了一聲是,進去把臘梅拉出來,順便與自家姑娘提了一聲,又叫人抬了一桶熱水進去。

蕭恆剛進去,就見裡邊霧氣朦朧,元意坐在一個灑滿了鮮紅花瓣的浴桶裡,素手輕撥,帶著花瓣的清水頓時從她指尖順著筆直光滑的手臂滑落,再往上,就是圓潤細膩的肩頭,領如蝤蠐,麵容芙蓉。她瑩白的肌膚中沾著一瓣瓣嬌嫩的花朵,活色生香,輕綺穠麗。

好一幅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美人淋浴圖。

聽到腳步聲,元意回頭,就見蕭恆傻愣愣的模樣,眉頭一挑,把雙手擱在桶沿,身子往後一靠,被水汽氤氳過的嗓子帶著慵懶的低啞,宛若在耳畔低喃的情語,道:「夫君也來沐浴麼。」

因著她這番動作,浴桶中的水幕也隨之蕩漾,露出%e8%83%b8`前雪白的肌膚和深深的溝壑,紅白相應之間,說不出的香艷靡麗。

蕭恆看直了眼,而後鼻子一熱,猩紅的鼻血歡暢地流了出來,他的臉色立馬漲紅,急忙用衣袖胡亂地擦去,尷尬地看向元意。

元意卻被他那副狼狽的樣子逗得笑起來。之前被齊齊剪開的衣袖正一蕩一蕩地掛在他手上,隱隱約約地露出裡麵小麥色的肌膚,他這麼一抬手,整個小臂都%e8%a3%b8露出來,修長精瘦,帶著噴薄的力量和勁道,本來是活色生香的美男圖,卻有股怎麼也擺脫的傻氣。

她嘲笑的目光太過明顯,蕭恆心中一惱,他蕭大爺好歹也是堂堂大丈夫,怎麼能輸給一個女子。於是他挺直%e8%83%b8膛,邪邪一笑,一邊走一邊解著玉帶、外衫,深邃含情的桃花目脈脈地看向元意,待走到元意的浴桶邊,他全身隻剩下輕薄的褻褲。

他的手撩起一串水珠,在她耳畔吹了一口熱氣,呢喃道:「娘子,為夫幫你搓背如何?」

這樣邪魅橫生的模樣,除了初認識的時候,元意已經許久沒有見到過,之後的日子他一直都是撒潑無賴,打滾賣蠢,她差點忘記了這廝風流不羈的名頭。

蕭恆厚實溫熱的大掌已經在她的後背遊移,手心指腹的薄繭在細嫩的皮膚刮起一陣刺痛,繼而又是密密麻麻的酥癢,像是千萬個螞蟻在身上爬走,又像是潔白輕柔的羽毛在心間輕輕地掃過,一股前所未有的瘙癢難耐慢慢地從心裡升騰,一絲一絲地滲入骨頭裡,血液流動而過,瀰漫了全身滾燙火熱。

忽然,元意低低地呻[yín]了一聲,抓住握在%e8%83%b8`前的大手,伸長了如白天鵝般優雅的脖子,臉色酡紅,神色迷離。她水光艷艷的鳳眼惱怒地睨向蕭恆,媚態橫生,「我自己會洗,你的浴桶在那邊。」

隻是她得聲音軟綿綿的沒甚力道,宛若低聲囈語,悠長低啞的聲調帶著慵懶靡靡,一下子就讓蕭恆激動的滿臉通紅,呼吸漸漸地灼熱沉重起來。

070洞房不易

蕭恆蹬掉最後一層隔閡,一腳跨入桶中,在水花迸濺之中,他滾燙寬廣的%e8%83%b8膛納入她瘦削纖細的身子,寬大的雙手扶住她不盈一握的腰,低頭在她小巧玲瓏的貝耳輕輕地咬了一口,低沉瘖啞的聲音帶著壓抑的笑意,他道:「不必麻煩,為夫與娘子共浴,豈不是更加風情旖旎?」

他說完話,還故意收緊她的腰,讓兩人的身子絲絲緊扣,毫無間隙地貼合,彼此身體上的滾燙和變化清晰可感,那一瞬間碰撞的銷魂,讓兩人都壓抑不住口中的低%e5%90%9f。

元意隻覺蕭恆的手像是帶了電一般,從上到下,所過之處帶起了一串串的火花。浴桶中的水已經漸漸地涼了下來,一下又一下地沖刷著全身的肌膚,卻散不開身體肌理的燥熱。反而在這一冷一熱之間,身子變得愈加敏[gǎn],輕易地動情。

一半在沉淪,一半在惱怒,餘光看到蕭恆不過是眸色暗沉,呼吸急促,元意頓時不甘,翻身一轉,坐在他的大%e8%85%bf上,藕臂軟軟地搭在他的肩膀,紅%e5%94%87湊上去在他%e5%94%87上輕點,一觸即離,白嫩嫩的身子在他的%e8%83%b8膛蹭了蹭,笑盈盈道:「夫君,這樣你喜歡麼?」

豆大的汗珠從蕭恆的額上滴滴滑落,他咬了咬牙,耐住身子因為她方才一動引起的衝動,沉聲道:「喜歡。」

然後沒等元意再次出聲,他就抱著元意站起來,從一旁的衣架上隨意拿了一條浴巾,胡亂地擦拭著兩人身上的水珠,而後把床上桂圓等事物撥下去,輕輕地把元意放下去,結實的身子實實地壓下去。

元意一驚,推了推他的肩膀,道:「等等,元帕。」

這一聲讓蕭恆瞬間醒過神來,壓著她的腦袋長%e5%90%bb了一通,才不情不願地起身翻箱倒櫃地找元帕,元意慘不忍睹得看了他一眼,無奈地低%e5%90%9f了一聲,歎道:「在桌子上的喜盤裡。」

蕭恆的身形一僵,這才注意到身邊的素錦元帕,他抿起%e5%94%87,默默地拿到手裡,回到床上,把它墊在元意的身下,重新壓下`身子。

讓他崩潰的是,元意又推了推他的肩膀,道:「等等。」

蕭恆終於不耐煩了,眼珠子圓溜地一瞪,粗聲粗氣吼道:「還等什麼等,還讓不讓人洞房了你。」

元意被氣樂,雖然覺得自己確實有點不人道,但是也不能輸了陣勢,一副牛氣哄哄的大爺樣,給了他好顏色,以後還指不定怎麼得瑟呢。

於是她用力把他推開,順勢往旁邊一滾,把被子緊緊地裹在身上,冷颼颼道:「能耐了啊你,竟敢吼我。我今晚就不洞房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看著裹得嚴嚴實實的元意,蕭恆傻眼了,急得跳腳,威脅道:「吼你怎麼了,爺還打人呢。快給爺出來!」

「就不!」

「你出不出來!」

「不出!」

蕭恆氣得肝都開始發疼,看著正橫眉冷對、絲毫不肯妥協的元意,最終隻能折了英雄腰,賠笑道:「好娘子,好意兒,你就出來吧,爺難受的緊。」

元意的眼睛往他身下一瞄,立馬緋紅著臉頰移開眼,輕咳了一聲,才道,「要我出去也不是不行,你得去把蠟燭給滅了。」

蕭恆不可思議地看向她,「就這事?」

「不然你以為呢。」●思●兔●網●

蕭恆惡狠狠地瞪了理所當然的元意的一眼,咕噥了一聲,「也不早說。」然後氣呼呼地去吹了紅燭,趁著窗外的月色爬上床,把元意撈到身上,在這第三次要壓下的時候,他的身子一頓,警告道:「我警告你,要是再敢喊停,我就真的生氣了啊……嚴肅點!有什麼好笑的。」

元意本來是被他那色厲內荏的模樣給逗笑了,但是下一刻卻是樂極生悲,一股劇痛動身下撕裂開來,像是鈍刀子割肉,宛若淩遲。十五年沒再受過傷、流過血的元意,隻覺痛不欲生。

見蕭恆那廝還急紅了眼不管不顧地橫衝直撞,元意氣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她向來都不是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的性子,當下抬起腳,把毫無防備的蕭恆給踹下床去了。

隻聽砰砰、匡啷幾聲,一道低低的呻[yín]傳來,就再無聲息。

這時候在門外的素梅聽到聲響,一驚,拍門叫道,「姑娘,出了什麼事了?」不是在洞房嗎,怎麼像是在拆房子,從剛剛開始就砰砰地響個不停。

聽到素梅的聲音,元意從呆愣中回過神,連忙喝道:「沒事,你別進來。」然後匆匆爬下床,就見蕭恆擺著大字躺在棉絨地毯上,閉著眼,似乎是昏了過去。

元意被自己這個猜想嚇了一跳,要真是昏了,傳出去她還怎麼見人?連忙湊過去,拍了拍蕭恆的臉頰,試探低喚:

「蕭恆?」

「從遠?」

「夫君?」

「你醒醒啊。」

叫了好幾聲都沒得到回應,元意心裡咯登了一下,暗道一聲壞了,腦子裡不停衡量著要不要叫大夫,隻是叫了大夫要怎麼解釋?因為激動,不對,因為天太黑,所以蕭從遠一腳踩空,才會不慎摔了下去?

這個主意貌似不錯。

隻是她剛要起身穿衣叫人,就覺一陣天旋地轉,待她清醒過來,人已經躺在地毯上,蕭恆一邊上下其手,一邊冷笑連連,沉聲道:「因為激動,所以踩空了床?你還要去叫大夫?嗯,朱元意,你嫌不嫌丟人。」

感情這廝是裝昏的,害得她白擔心了一場,元意頓時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反正又不是我丟人。」

「你還敢頂嘴?」

「我頂嘴怎……」

元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盡數吞在蕭恆的%e5%90%bb裡,這一次的%e5%90%bb太過綺麗溫柔,讓她漸漸沉淪,把才纔的爭執拋之腦後,攀住他的脖子,全心迎合。

也許是有了時間的緩衝,當蕭恆再次小心翼翼地進入的時候,元意沒有再覺得疼痛,反而覺得有股戰慄直衝靈魂,讓她忍不住低低地呻[yín]了一聲,隱隱約約中,她似乎看見蕭恆長舒了一口氣,之後便在起起伏伏中迷失了理智,不知今夕是何年。

不知是不是之前把蕭恆給得罪恨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