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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的心 李升平 4260 字 1個月前

孤獨的心 作者:李升平.TXT

梗概:平安夜,斯萊特林女孩伊芙琳在魔藥課教授斯內普的命令下喝下孤獨薑湯,藥性發作,她私自飛離學校,降落在倫敦一座破舊地鐵站中,子夜過後,一個邪惡巫婆出現在她麵前,她用讀心術讓伊芙琳意識到自己對斯內普教授難以言表的隱隱情愫。為了誘惑伊芙琳,巫婆為她虛構出斯內普的一段往事,一個關於孤獨的故事在伊芙琳的腦海中展開……

一段故事,關乎孤獨

——題記

第一章 倫敦地下鐵

關於我心底的故事,我不知道該如何講起。也許寫到此刻,它就已經在我心裡呼之欲出,隻是我不知道,它是本來就存在呢,還是隻是隨我的心情幻化的一個煙霧一般的夢。

我們的成長總會這樣,隻有你走到下一步,才會曉得你的上一步以及以前的種種是怎樣蒼白、青澀甚至可笑。在我們這一國,有像這樣不能接受過去的人,他們發明了忘卻的咒語,當他們不願為做錯的事情而後悔,於是便可以選擇忘記。所以,我們比麻瓜要優越,當麻瓜們還被回憶圈在苦海裡掙紮,我們卻可以超脫了。

但是忘卻並非是釜底抽薪,忘卻意味著逃避,那些為自己下過失意咒的巫師們往往又會犯同樣的錯誤,然後他們再下咒,再失憶,再犯錯,再下咒,再失憶,再犯錯,就這樣進入了一個怪圈,直到最後法律上禁止了濫用這種咒語的行為,我們才能夠勉強趕上麻瓜們前進的腳步。之後有人發明了意若思鏡,我要說明發明者並非是為了在虛妄的幻影前流連片刻才打造它的,而隻是為了探求人性。你們贊同嗎,有很多人的確需要這麵鏡子,因為他們連自己真正想要什麼都不知道,那些因年輕而惶惑的人,那些因意氣用事而缺乏理性的人,那些因過分理智而缺乏直覺的人,都需要意若思的指引。至於因為它的美妙境界而沉迷其中的現象,那隻是副作用罷了。

這鏡子讓我們更瞭解自己,讓我們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麼,是的是的,我們比麻瓜更加進步,當他們還在漆黑的人生道路上迷失,因為不能辯識方向而碰撞得遍體鱗傷,我們早就感性而直觀地預見到自己潛意識裡的欲望,我們從不會因為認不清自己的最愛而與她失之交臂,也不會因為違心的選擇而追悔不迭。後悔,就是這個,我們再一次探索到了避免它的辦法。但是又出現了一個問題,怎樣才可以使我們相信意若思的真實性,當那些深藏在我們心底的欲望赤摞%e8%a3%b8地展現在眼前,很多人無法相信,那個善良的、正直的、無私的自己,還有邪惡、委瑣、卑鄙的一麵,我們當然不會去懷疑自己,而隻能歸咎於鏡子,另外,也有很多人在它的麵前受到了邪惡的啟示,它幫助他們發現了撒旦賦予他們的天賦。於是在這鏡子把我們引向末路之前,就被塵封在霍格華茲破舊的密閣之中了。

這時候我們再回過頭來看麻瓜,他們無知,於是無所顧忌,無所畏懼,他們在迷茫中磕碰,倒下,爬起來,再倒下,正因為他們對意若思之類的東西沒抱過希望,就無所謂失望,他們在迷茫中快樂。很難說他們比我們更高明,但是我們決不比他們強到哪裡去。

麻瓜們自大如此,以為自己是萬物的靈長,他們說這話時不知道天上正飛著多少把掃帚。我們飛過他們的頭頂,對他們的無知報以寬容的微笑,諒解他們不瞭解巫師們能用掃帚飛行,更諒解他們不瞭解每分鐘有多少把掃帚會墜落下來。

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我們,隻是從沒想過要相信罷了。在他們的世界,隻有孩子願意相信我們存在,我們也隻是在孩子的心中才有價值。我們和麻瓜的關係,好象一個情婦和一個妻子,情婦嗤笑妻子的年老色衰,炫耀自己的青春貌美,而妻子並不知道有這個情婦,隻知道自怨自艾,不能說妻子的處境不是一種無知的幸福,也不能說情婦的處境不是一種尷尬的痛苦,畢竟,連她真正的敵人都不知道她的存在,她在她那恨之入骨的對手心裡,微不足道。

那麼,麻瓜和巫師,到底誰更接近上帝?

很多人搞不清楚,所幸有些人根本不在乎,他們抹殺了巫師和麻瓜之間的界限,隻是這些人從不會是斯萊特林的傳人。

斯萊特林是我的學院,從十二歲我無奈地站在他高大的主塔樓前,用一個孩子的羸弱肩膀承受他展現在我眼前的傾軋之勢以來,我便像是一個漫不經心的觀眾,看著他演出的一場場鬧劇。

我們要為魁地奇中野蠻地奪得勝利的同學歡呼,要為其他學院的哪怕是小小一次勝利保持緘默,要對麻瓜們的世界保持不屑和鄙視,當然,還要為每一次的挑戰懷有百分百信心。儘管他在魔法界正經人士的眼中名聲並不大好,但那些恐怖的事物最容易讓人覺得崇高,更何況斯萊特林本有一種邪惡的美麗,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他又是極其討巧的角色。

比方說身為斯萊特林的男生,如果你長得還不算太糟糕,又幸好不太活潑好動,同時剛巧對愛情帶有漫不經心式的懵懂,那麼你很有可能被隱藏在各個角落的秋波所包襲,在女孩兒心中,你的魅力大過她們學院的魁地奇隊長。惡之花的美麗容易觸動她們最敏[gǎn]的心弦,她們會像接受神諭似的把這個十字架背在身上,絕對強說愁一樣把這種暗戀歸咎於自己多舛的宿命。

可惜我也是個女生,所以沒有這樣的豔福。我每天穿過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看到坐沙發的酷男們一個個把髒鞋臭腳搭在茶幾上,我總會想到這要是讓別的學院的女生們看到會如何,也許她們也會原諒吧。這時候他們會沖我哈啦道,又神遊啦?我便嬉皮笑臉應到,是啊,哈哈,又晾腳啦?

我的確愛在上課的時候走神,想到好玩的地方,就會止不住笑起來。大部分老師都能忍,但沒想到第一個受不了的竟是奇洛教授,終於有一天他說,莫洛小姐,請問我有哪裡講錯了嗎,你笑什麼呢?教室裡鴉雀無聲,隻有他手臂上盤著的響尾蛇絲絲吐著%e8%88%8c頭。我半張著嘴愣在那裡,怎麼也說不出口我在笑昨天晚上斯蒂文把粉筆頭當成爆米花扔進嘴裡。這時候鄰座的埃蒙德站起來說,老師,她認為這樣能緩解緊張情緒。奇洛教授同情地說,可憐的孩子,我不知道你每節課都嚇得要命,不然我會允許你坐在後麵。頓時哄堂大笑,我埋怨地瞪了埃蒙德一眼。他把那隻看上去有兩公斤重的大眼鏡往鼻樑上推了推,傻呼呼地沖我笑。

其實我每年聖誕都會祈禱上帝讓我永遠擺脫這個噩夢,曾經我一度以為我們絕不會分到一個學院,當分院帽把我們一前一後分到斯萊特林時,他在我身後耳語道,伊芙琳,這是命運的安排。我當即尖叫起來,倒不是因為不能接受現實,而是希望引起斯內普教授的注意,我想他是不會允許身後那樣一個大腦進水的傢夥混跡於他的學院的。當時所有人都驚異地望向我,埃蒙德說,天,你被什麼咬到了麼?既而他向眾人賠笑道,對不起,是我踩到她的袍子了。我當時差點暈倒。之後他對我說,斯內普教授可不會忍受你的神經質,他會把你開除。我從牙縫裡擠出話,這樣也好啊。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是真的忍受不了他,每年生日的時候他都會說,伊芙琳,四歲的時候我們一起睡午覺,你尿了床;八歲的時候我爬上樹下不來,你扔下我一個人回家,也沒有告訴我爸媽;十三歲暑假你開始發胖;十四歲你長了一臉痘痘;十五歲情人節你送巧克力給我最好的朋友,而我從十二歲起就向你表示好感,一直都沒有放棄,你為什麼還是不答應我呢?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毫不猶豫拿起桌上的杯子,將裡麵的液體潑到他臉上。他對我一年一度的傾訴衷腸隨著年齡的增長,也在點點滴滴地充實內容,直到我覺得一杯水實在是不能表達我對他的感受。

那是我十七歲的生日,這個生日有些與眾不同,忘了告訴你們,我的直覺不大好,我的姑姑曾經送了我一枚直覺戒指,它可以捕捉佩帶者內心最細微的直覺感應並通過它上麵寶石顏色的變化表現出來,這些細微的感應因為太小了而無法被我們感受到,於是直覺戒指能夠幫我們發覺它們。這戒指是為天生直覺不靈敏的巫師準備的,就像麻瓜們的助聽器一樣,隻是沒有那麼必須罷了。事實上我的這點缺陷微不足道,很多巫師都不具備這方麵的天賦,但是也沒有人把直覺戒指當成是必須的東西,首先,直覺是女性特有的東西,直覺戒指戴到男巫的手上不會有反應,其次,隻有極少數女巫才擁有過人的直覺,她們就靠這吃飯,她們中的一部分和麻瓜們生活在一起,靠通靈和牌類遊戲為他們預測方向;剩下的那一部分在魔法部教育司編寫教材,那些教材學生們隻有打掃廢物的時候才會用到。事實上直覺是麻瓜們所看中的能力,在魔法世界是為人所不齒的,我們的世界裡,真正能夠對未來有所感應的人,我們叫他預言家,預言和直覺的區別有兩點,其一,預言是對自身以外的某種宏觀感知,而直覺是對切身的一種微觀感知,比如你預感到京東大地震,這是預言;你預感到自己走哪條小路會遇上暴露狂,這是直覺。其二,直覺是一種天賦,而預言是完全可以靠後天的學習掌握的,因此儘管他們不具備直覺,但真正偉大的預言家往往是男人,直覺和預言在男女分野上的關係比較類似烹飪,在家裡做飯的是女人,但是成氣候的大廚師都是男人,這一點很有趣,是不是?這也是很多巫師鄙視那些靠直覺行走於江湖的同伴的原因,他們覺得預言才是真正能夠登上大雅之堂的陽春白雪,而直覺隻是雕蟲小技,兩者的關係如同畫家和粉刷匠。

我說了那麼多預言和直覺的問題,其實我是想解釋這枚直覺戒指為何會戴在我的手上。魔法學校用來培養預言能力的課程是占卜課,初學者在入門的階段都會覺得很困難,但是如果有一點點直覺幫忙的話就事半功倍了,這就是一開始女生的占卜課成績總是高於男生的原因。於是在初學伊始,為了不使我蹩腳的直覺感應影響成績,姑姑就送給我這枚戒指。

我並不覺得使用直覺是件丟臉的事,反而認為這種偏見是魔法世界男權主義的一個表現。於是在霍格華茲的幾年我一直戴著這戒指,儘管它的樣式老土,但是至少可以讓我判斷出走哪條路不至於撞上埃蒙德。

我下麵繼續說我十七歲生日那天的奇遇。我的生日是十二月二十四日,耶誕節的前一天,那天上午應該上完最後一節魔藥學課,師生互道平安,各自打包回家。臨進教室我發覺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