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頁(1 / 1)

盛寵之名門醫女 亂蓮 4052 字 1個月前

洛荷感到十分詫異,北地戰事,袁煥之作為主帥,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回京,難道他還想到大吳去嗎?

想到生死未卜,沒一點消息的弟弟洛祁,洛荷用帕子拭淚,對蠻人恨之入骨。

“鋌而走險回京,他應該是辦一件比他命還重要的事。”

袁煥之野心極大,不僅僅把大越視為囊中之物,大吳也在他的計劃中。

假設袁煥之當皇上,最怕什麼?最怕後繼無人。

“狐狸尾巴露出來了,查查他是以哪家商號的名頭混進來的。”

莫顏吩咐旁邊的墨冰,又開始安慰洛荷。

己方派出大量人手找洛祁,周圍一草一木,都沒放過,就差掘地三尺。

在山穀一側是萬丈深淵,除非洛祁跳崖,但是這個可能性很小。

“顏顏,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他活著的可能性不大。”

時間拖得越久,生還希望越小,洛祁身中劇毒,隨身沒有帶多少藥丸,隻要毒發,一樣活不成。

若說跳崖,崖底除亂石外,還有一條水流湍急洶湧的大河,根本無從尋找。

莫顏歎口氣,但是她還是固執地認為洛祁沒有死,某天夜裡她做夢,洛祁對著銅鏡吹噓自己的臉絕色傾城雲雲。

“袁煥之是以慶隆珠寶東家的身份混進來的,他送了一個小箱子,滿滿都是珠寶首飾。”

但是暗衛檢查發現,上麵都是淬毒的,多虧今日府上登記的人忙不過來,沒有挨個查驗。

在每件首飾上都有細小的倒刺,配戴之人會被倒刺鉤傷,傷口的血液沾染到毒素,讓人身中劇毒。

“禦林軍包圍隆慶珠寶,掌櫃竟然不曉得他們的東家是袁煥之。”

隆慶珠寶是一家老字號,在京都有口皆碑,據說傳下來好幾代了,以前在搜查袁家留下的產業,首先排除的是老字號。

幾代的產業,生意做的風生水起,怎麼可能讓外人做東家。

“隆慶珠寶沒有後台,成為大商戶,全靠口碑積累,掌櫃說,他們東家是一位小姐。”

那位小姐爹娘早死,姓馮,早些年到店裡盤點過賬冊,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對比袁煥之殺了馮小姐,我倒是很相信她和袁煥之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放手一搏,必然要暴露最大的底牌,可惜成王敗寇,袁煥之敗給一個兩歲多的小奶娃。

莫顏大膽猜測,“馮小姐不會就是袁煥之子嗣的娘親吧?”

隆慶珠寶在聊城有一家分號,也是在當地起家,一點點生意擴展到京都。

幾年前,袁煥之在聊城,馮小姐大概也在,兩個人一見傾心,偷嘗魚水之歡導致珠胎暗結的可能性很大。

不會是袁煥之回京後發生的事,因為那會他已經沒有生育子嗣的能力。

☆、第041章 恨意

喜宴結束,朝中的眾位大人彼此對視一眼,心事重重地離開,眾人都忙著回府,調查失蹤下人的下落,萬一真是個混進來的奸細,雖然他們也很冤枉,到底擺脫不了失察的罪名。

莫顏正在聽墨冰稟報情況,掌櫃是馮家的老人,從幾年前就沒見到自家小姐,他兢兢業業,恪盡職守,是個很值得信任的人。

掌櫃想,或許小姐一個女子,出門不方便,身子不太好,他作為下人,更應該盡心盡力,每筆賬目賬房核算後,他還要親自對賬。

“每年隆慶珠寶所賺得的銀錢,都被人提走,馮掌櫃竟然沒有過問?”

莫顏覺得不可思議,這種睡得比狗晚,起的比%e9%9b%9e早,任勞任怨,從不揣測東家用意的老實人,到哪裡去找?她要批發一百個!

“沒有,起初是馮小姐交代過的,而提銀子的每年都是同一個人,馮掌櫃從來沒懷疑過。”

大筆金銀去了哪裡?莫顏勾勾%e5%94%87角,諷刺一笑,如果馮小姐真的和袁煥之有染,怕是用於支持袁煥之的野心了吧。

養兵,軍需,收買人手,培養死士,做什麼都離不開銀子,以袁煥之那種無利不起早的性子,沒準是出賣自己的身體,騙取馮小姐的信任。

這樣的人放在現代,就是個徹頭徹尾吃軟飯的啊!

“馮小姐失蹤很久,在馮家的宅邸,下人們隻聽說她去鄉下住一段日子。”

己方用最快速度抄了馮家老宅,下人迷迷糊糊,眾口一詞,他們眼神閃爍,很顯然知道些內情。

“漿洗房的婆子是從聊城跟來的,她說當年洗馮小姐的衣物時,發現她兩個月沒有來小日子。”

之後不久,馮小姐匆忙離開,婆子猜測自家小姐的和野男人貪歡,懷有身孕,沒準那個人是府上的家丁。

肚子瞞不住人,要麼喝一碗避子湯,要麼生下來,總要找個掩人耳目又穩妥之地。

“不管這孩子是不是袁煥之的,生下來對她來說都是唯一的選擇。”

莫顏一手托腮,無聊地敲擊桌麵,機關算盡,到頭來出現個神轉折,她腦子都快不夠用了。

“是啊,馮家家財豐厚,馮小姐是獨女,早晚要找女婿入贅。”

如果能生出個兒子繼承香火和家業,對馮小姐來說,才是喜事一樁。

那麼現在的問題是,馮小姐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到底在哪裡,生還是死。

眾人分析,以上是猜想之一,並不能很確定。

馮家和袁煥之扯上關係有些牽強,隆慶珠寶接到莫府送出的請柬,老掌櫃備下禮物,但是他自知身份低微,所以沒有出席。

袁煥之偷了請柬,冒名頂替也是有可能的,隻是一切和馮家背景巧合而已。

“空口無憑,不可全靠猜測,總得拿出點真憑實據,馮府的下人們暫時關押,好生審問。”

莫顏揉揉發疼的額角,若是這樣下去,袁煥之還沒抓到,她就成了妄想症患者。費腦子的事還是交給皇叔大人,她偷懶,等待結果就好。

秋風送爽,夜風寒涼,到處彌漫著桂花的香氣,臨近中秋,宮內布置一新,回廊下換上八角帶著團圓字樣的宮燈點綴,橙紅色的光暈溫暖,襯托出喜慶的氣氛。

還有兩天,天上的月亮更大更圓,莫顏靜靜地賞景,思量著,今日大哥和陳英,應該度過別樣的洞房花燭。新娘不能圓房,不曉得大哥會不會使出新花樣。想到在喜房看到有蹊蹺的屏風,她不禁臉熱。

雲雨是夫妻間的私密事,就那麼大張旗鼓地擺在床頭,實在是……露骨,莫顏腦海中閃現出這樣一個形容詞。

“父皇,母後。”

寶貝和寶寶手拉手,走進偏殿,萬俟玉翎和莫顏在外體察民情,兩個小的都會來陪著貝貝,多餘。

萬俟玉翎坐在窗邊對弈,神色平靜,他垂眸,燈火下隻能看到一個清冷的側顏。

“寶貝,你今日及時發現壞人,和母後說說,想要什麼獎賞?”

莫顏抱住寶貝和寶寶親了親,自己生下的小娃是機靈鬼,她非常有成就感,可見遺傳基因是多麼重要。

“恩……”

寶貝側過頭,看看沒有抬眼的父皇,抓著自己的衣角,緊張地道,“想和父皇,母後一起睡。”

皇家子嗣再早熟,不過是個孩子,渴望和爹娘在一處。然而萬俟玉翎為培養二人的自理能力,從很小就讓他們單獨住在臥房內,身邊隻有幾個信任的人伺候。

寶貝這半年來懂事不少,隱隱知道自家的爹爹不同,是萬民的主宰,他小小的心靈裡,產生敬畏之感。

“對,和爹娘一起睡。”

寶寶更淘氣些,在偏殿撒歡地跑一周,用頭蹭了蹭莫顏的衣角撒嬌。

萬俟玉翎不動聲色地觀察這邊的動靜,他和莫顏商議好,嚴父慈母,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此刻聽到寶貝的要求,他對莫顏使了個眼色。?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從莫府回宮,夫妻倆先到藏書閣找到一本春宮,二人說好晚上床頭不見不散一起研究,深入了解。

如果讓兩個小的擠在中間,他們怎麼表演高難度動作?

“換個要求。”

萬俟玉翎板著臉,一本正經地道,“你能發現來者心術不正最好,不然受苦的還是自己。”

“母後……”

寶貝耷拉著腦袋,可憐兮兮地,父皇現在不讓他騎大馬,還總霸占他的母後。

莫顏眼角抽了抽,假裝看不懂皇叔大人的眼色,非常痛快地答應包子們的請求。

結果,這一晚自作孽不可活。寶貝和寶寶得寸進尺,非要貝貝和多餘也一起睡,美其名曰,他們是一家人。

夜裡貝貝被寶寶壓到小胳膊大哭,多餘尿床兩次,好不容易拾掇好,貝貝又鬧著喝奶。

萬俟玉翎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娘子給兩個小的喂奶,欲火焚身毫無辦法,等折騰完了,也到了早朝時分。

得不到紓解又無可奈何的他比以往更清冷,坐在龍椅上冷眼一掃,文武百官立即下跪磕頭。

……

天還不亮,透過高麗紙看窗外,一片漆黑。

莫顏把貝貝和多餘放入搖籃,又把寶貝和寶寶抱到小榻上,準備一人獨占龍床,補眠到日上三竿。

“娘娘。”

墨冰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她聽到裡麵輕聲的應答,把殿門推開一個小縫隙,閃身而入。

“怎麼,打聽到馮小姐的消息了?”

莫顏用手捂嘴,打了個嗬欠,覺得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馮小姐如果真和袁煥之有關係,被藏起來,這麼短的時間內定然找不到。

“怎麼,墨冰,你半夜出去殺人了?”

莫顏撩開紗帳,動了動鼻子,墨冰身上帶著涼氣,還有淡淡的血腥味道。

“不是奴婢出去殺人,是天牢那有消息。”

晚上,永平侯和看守牢獄的暗衛提出,他口渴,要喝一壺茶。暗衛滿足他的要求。

依照萬俟玉翎的意思,等蠻族一事解決,永平侯一人不成氣候,讓他終身在牢獄中度過。

看在大呂氏好歹是莫家親戚的份上,網開一麵。

天牢關押的都是朝中重犯,多為官員,有單獨的房間,永平侯和大呂氏住在隔壁,夫妻二人無交流。

大呂氏中風癱瘓,需要丫鬟婆子伺候飲食起居,若是床單一日不換,熏人的味道就會飄向隔壁。

這幾日大呂氏好了一些,腦子不那麼糊塗,她說話困難,吐字不清楚,經常罵永平侯。

“在一個時辰之前,大呂氏不知道怎麼到了鐵欄桿那,被摔了茶壺的永平侯用碎瓷片割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