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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記得上輩子並沒有出現喪屍以外的異形,而且隨著時間推移,人類自主研發了激發潛能的藥劑,以此來獲得異能。

現在算算,超能力藥劑普及的時間早過了,周圍卻盡是普通人。難不成是因為他的重生,而產生了蝴蝶效應?

方越與白封在門口跟守衛糾纏了一會兒。按照規定,所有新人的武器與交通工具都必須上交保管——也就是所謂的充公。

白封自然不願意,敢碰機車的傢夥都被他一腳踹翻在地,守備人員心中警鈴大作,紛紛抬槍對準敵人,氣氛一觸即發。要不是路肖見兩人一直沒進來,出來看一眼,否則他倆肯定上安全營黑名單。

經過協商,意見終於達成一致。機車和槍支暫且由安全營保管,離開時退還。這還是看在路肖麵子上,要放在平常,守備人員不可能同意這種條件。

營內如同一個小型城鎮,佈滿低矮樓層與簡易房,看著十分簡陋。但至少有屋簷防風避雨,活得像個人樣。

方越見那些守衛都聽路肖話,料想他應該挺有地位,便詢問找人的事。

路肖聞言,皺緊眉頭:“你連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方越汗顏。他隻知道吳江是他們兒子,之前雖然見過照片,但不過瞟了一眼,完全沒有印象。

路肖思索了一會兒:“安全營有一個‘尋人屋’,親屬走散的可以去那裡登記。”他頓了頓,“既然那對夫婦在等兒子,應該也去那邊登記過,你可以去試試。”

路肖因為兒子還在醫生那兒,所以隻幫方越畫了張簡易地圖就匆匆離開。方越當時沒太在意,等人離開才發現地圖畫得……有些抽象。

他以為自己拿反,翻來覆去看好幾遍,徹底懵了:“喂,你看看這個……”叫白封卻沒得到回應,抬眼一看,發現那傢夥不知什麼時候跑了。

“不好意思。”方越隨手攔住一個路過的老人,“請問尋人屋怎麼走?”

老人兩鬢斑白,卻精神矍鑠,嗓門也很大:“你是新來的?怎麼來這種地方?”

“這裡不是安全營?”

“每天要來多少你這樣的愣頭青啊。”老人罵罵咧咧,“安全營?監獄還差不多,根本沒有人權!”

方越聽他話有些不對,正想問怎麼回事,卻聽老人喋喋不休,壓根沒有插嘴的餘地。

“哼,我算是明白了。不管什麼時候,永遠都是當官的%e9%9b%9e鴨魚肉,老百姓吃盡苦頭。都這種時候了,還分上下兩等,吃不飽穿不暖……”

方越一開始還能靜靜聽著,到後來卻不耐煩。老人說話前言不搭後語,而且經常重複,他隻是來問路的,又不是來聽人訴苦,於是直接轉身走了。又聽老人在後麵罵道:“現在的年輕人,一點也不尊老愛幼……”

方越找其他人問路,幸好再沒出現老人這種情況,很快到達目的地。

尋人屋外表看上去就是一簡易平房,頂上立著塊木牌抒寫“尋人屋”三個大字。裡麵裝修簡陋,隻前臺站一男人,見方越進來,喜笑顏開地打招呼,嘴上鬍鬚微微顫動。

“我是來……”

“找人的是吧。”男子笑嘻嘻的,“把你,還有要找的人的資訊寫給我。諾,桌上有紙。”

方越沒動:“不,是有人在找我。”由於擔心這人知道他不是本人後不肯給情報,便撒了謊,“父母給我留了紙條,說先來a市,應該在這裡登記過。”

“是麼。”男人撚了撚小鬍鬚,“那你就寫自己的吧,我幫你對對。”

方越把吳江的性命年齡等資訊填在紙上,男人把紙收進一藍色資料夾,又撚鬍鬚:“行了,你可以走了。”

“就這樣?”方越皺眉,“多久能好?”

“這個嘛。”男人眼珠子一轉,“現在沒有電腦,隻能我一個個對。有時候我會比較磨蹭,有時候又會很勤快……”

方越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要什麼?”

“我可不是要錢。”男人嘿嘿笑。

“我知道。現在錢又沒用。我是問你要食物,藥品,還是武器?”

“哎喲。”男人聽到最後一個詞,嚇了一大跳,“這上麵不都沒收了嗎,私自攜帶會很慘的,我可不敢要。”

方越懶得再跟他打太極拳,從背包裡拿出一堆食物和藥品,推給小鬍子:“夠不夠。”

“夠了、夠了!”小鬍子喜滋滋地收起來,“我馬上幫你找,你明天來,保證找到!”

“今天之內。”

男人額頭又堆起幾道摺,愁眉苦臉:“我可是一個人幹。這麼多資料,今天就是熬夜也不一定看得完。而且慢工出細活,慢點我也不會看漏啊。”

方越說不過小鬍子,又不清楚資料是不是真的多,隻能答應。他本打算今天之內完事,然後回老家找父母,沒想到還必須在這呆一晚。

現在手機成了廢品不起作用,他跟家人有一個多月沒能聯繫,也不知h市現狀如何,還安不安全。

安全營內以物易物,房租也是以物品替代。最便宜的自搭房一天五塊餅乾,稍好點的兩瓶水,最貴的是天價,普通人基本不敢想。

方越隻打算湊合一晚,就隨便找了間簡易房住,之後去外麵逛了逛。營內行人不太多,四處有端槍軍人走過,氣氛有些緊張。營區邊緣的鐵絲網僅能防住喪屍,對其他具有詭異能力的異形卻不起作用,難怪都繃緊了神經。

除去居民區,還有一些矮樓是管理人員辦公的地方,相當於微型政府。除此之外,方越還發現了一個小集市,大家席地而坐,商品攤在布上。但大多都是如今沒什麼用的小玩意兒,金銀珠寶還算比較正常,甚至有個人在賣奇形怪狀的石頭——直接從地上撿來的那種,很明顯銷量並不太好。

安全營不大,他很快走到盡頭,沒其他事幹就直接回去睡覺了。翌日醒來,隻感覺頭昏腦漲,渾身無力。這些天一直在趕路,露宿已是家常便飯,再加上精神緊張,每天隻能睡幾個小時。沒想到昨天好不容易補個覺,沒能緩解疲勞,反倒更累。

方越正準備下床,手卻蹭到一塊冰冰涼的東西,不由一愣。看過去大吃一驚——白封不知什麼時候過來,而且躺到了自己旁邊,額頭抵住牆壁,呼吸輕微得幾乎聽不見。

這傢夥體溫怎麼這麼低……不會死了吧。還是說是異能副作用,睡覺時會呈現假死狀態?方越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見白封睡顏,不禁伸手想探探他的鼻息。眼看就要接近鼻尖,那雙深黑眸子突然睜開,投來冷冰冰地視線。

方越身體一僵,有種被抓包的窘迫。尷尬收回手,一言不發地準備下床,卻被白封的話嚇得一個趔趄。

☆、第三十一章

“你對我有意思?”

方越被地上的槍支絆了一下,也沒來得及考慮被沒收的武器怎麼會重新出現,就回頭看向白封,一臉驚悚:“你怎麼會這麼想。”

白封盤%e8%85%bf坐在床上,懶洋洋地單手托腮:“你剛才是想碰我?”

“不是。”這點必須得澄清,“你身體很冰,我隻是想探探呼吸。”

“之前擦背那次……”

“抱歉,那是為了看你傷疤。”

白封若有所思,方越也不說話,屋裡靜得連根針掉下來都能聽見。接著,男孩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我聽昨天熊貓眼說那些話,還以為你喜歡我呢。”他聳聳肩,“我對這些方麵很遲鈍。”

熊、熊貓眼……是指陳景宗?方越實在不願回想昔日戀人的慘狀:“他誤會了,他一般想的比較多。”

“那就好。”白封躺了回去,雙手枕在頭下,“你剛才要是點頭,現在就死定了。”

方越被這一句話給噎住:“你討厭同性戀?”┆┆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隻是會很麻煩。”

“那之前跟過你的那些人……”

“啊。”白封朝他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有人表白來著,我跟她玩了一個遊戲,贏了就答應交往。你想聽聽嗎。”

方越並不想知道。既然遇見白封時他獨自一人,說明那女孩沒能贏得遊戲。說到底,為什麼會有人喜歡上這種瘋子,難不成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方越洗漱後獨自出門,去了尋人屋。這裡跟昨天一樣沒什麼人,一進去,就被小鬍子叫住:“來得正好,我找到了。”他遞給方越一張紙條,上麵寫了位址,“我昨天可是沒睡覺啊,找了一整夜,就怕你急。哎喲,現在都頭昏腦脹的。”

雖然小鬍子做出一副迎風倒的憔悴模樣,但方越看他還是蠻精神的,連黑眼圈都沒有。但也懶得道破,又多給了他一些東西,才堵住了這人嘴。

小鬍子笑眯眯的:“看見你我就清醒多了。你認識路嗎,要不我給你畫一個?”

“……”

送走一臉無語的顧客後,小鬍子開始清點這兩天的收穫。這新來的客人可真是大手筆,有了這些東西,他能很久不用去營外冒險拿物資,說不定還能換個好點的地方住。這“尋人屋”雖說來登記的不少,成功找見的幾率卻微乎其微。他之前向上頭自告奮勇主動承擔這個責任,想想還是虧了。

“你好,我來找人。”這時又從外邊來了個戴眼鏡的青年。

小鬍子抬起眼皮,發現來的人還認識。

吳江父母的住所位於小集市周邊,住房十分簡陋,僅僅用幾根木棍作柱子,再往上麵搭一張花花綠綠的麻布而已。遮雨是別想了,頂多擋擋風。

這附近有許多類似的自搭房,居民普遍衣衫襤褸,麵黃肌瘦,精神狀態都要比外麵差很多。

方越在棚子外喊了幾聲,沒人回應。躬身進去,見裡麵擺了不少瓶瓶罐罐,地麵鋪著稻草,沒更多值錢東西。主人不在,不知去了哪裡。

方越不想跟他們錯過,乾脆原地坐下等待那對夫婦,順便思考待會兒該如何答話。

他不準備說出真相。千裡迢迢趕過來並不是為了告知噩耗,說點好話讓吳江父母放心吧。而且這裡居住環境實在惡劣,得帶他們換個地方。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縫隙間透進來染上橙黃的日光,外邊已近傍晚。居民區漸漸嘈雜起來,似乎有不少人回來。

方越每次聽見腳步聲都會起身出去看看,但次次失望,結果等了一天也沒來人。他煩躁地站起來,打算改天再來,出門時卻跟迎麵進來的一對夫婦相撞了。

兩人年紀約莫五十多歲,也許因為奔波困苦,更顯蒼老。女性見來了陌生人,嚇一大跳,緊緊挽住老伴手臂。

方越退後一步,確認道:“不好意思,請問你們是吳江父母嗎。”

聞言,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女人率先開口:“小夥子,你認錯人了……我沒有孩子。”

什麼?方越一愣:“你們沒有去尋人屋登記?那裡的人告訴我吳江父母在這。”

“我們真沒有孩子。”女人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