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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裡斯本就跟秦家私下關係較為親密,這會兒跟秦偉鳴站的也很近,連忙用眼神示意,這人是誰,秦傢什麼時候惹上這等強者?

好幾位天階都在這裡,還敢鬧上門來。要麼就是不自量力,要麼就是有恃無恐。

秦偉鳴朝他搖搖頭,示意他趕緊離開。今日一戰在所難免,人留的多了,反而累贅。

有些人想要充充門麵功夫,甚至借機想要跟秦家套一套關係。不過都被好言勸離。最後,整個大廳就剩幾位天階,還有秦家的眾人沒有離開。那些喝了不知道多少瓶酒水的團長,此刻也是嚴陣以待,一點都看不出醉意。

司空見閒雜人等都離開之後,冷笑一聲:「上次,你秦思遠有神秘人相救,今日,怕是沒那麼容易逃脫了,現在就算那人在這裡,想要救下秦家的人,怕是也不容易,要不要,我給你一點時間,去向人求救?」

司空嘴裡說著狠話,不過是想要造成一個我如今根本不怕那人,來了一樣送死的假象。他剛剛可是聽的很清楚,那個神秘人閉關未出。而且秦家的禁製,也是秦家自行撤離。就算求救,那人過來也要時間,那點時間,完全夠他將整個秦家掀翻了。

海滄瀾冷哼一聲,站了出來:「藏頭露尾的小人,有本事戴什麼麵罩,口氣倒是狂妄,真以為自個兒多能耐!」

司空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練氣初期,不過是剛剛進入練氣期而已,就以為天下無敵了?可笑,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的份!」

司空帶著元力的說出最後一個字,猶如大山一般的壓力,死死朝著海滄瀾壓去,身形未動,卻已經露出令人驚悚的實力。雙手負於背後,氣質超人,目空一切,真可謂是裝逼到了極致。

海滄瀾知道這人恐怕不簡單,甚至他看不清對方的修為,極有可能也是一個修士。但如今這裡唯有自己的修為最高,讓他眼睜睜看著秦家滿門滅亡,他絕對做不到,所以隻能站出來試圖擋一擋。

海滄瀾用了全力抵擋這一聲暴喝的威壓,一旁的四人連忙出手幫忙,可是連同他們在內,都被硬逼著退了兩步。

秦嘯恆手下的八個團長,立即拿出自身善長的武器,衝到最前麵,就算實力不如人,八個人加起來,總能給對方造成一些損傷。再由如今的五位天階出手,怎麼都不至於無法抵擋。

再厲害的人,當槍匹馬,恐怕也抵擋不住熱武器的攻擊。麵對成千上萬的異獸他們都沒有退縮過,如今不過是一個實力很強的人類,他們沒理由退後!

司空見幾人的動作,輕蔑道:「不自量力!」

秦嘯恆走到幾個團長的身前,麵對著司空,出聲問道:「為什麼,我秦家可有對不起你的地方,或是我們什麼時候結了仇?你幾次三番的對秦家出手,為什麼?」

司空彷彿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輕笑出聲,諷刺的看著秦嘯恆:「沒有,你秦家沒有任何對不起我的,我們也並未結仇,要怪,隻能怪你秦家每次都有我想要的東西,偏偏又不肯老實的交出來,我也不想跟你們動手,交出天珠,還有那兩壇酒,我絕對不會傷害在場的任何一個人!」

秦嘯恆沉默,似乎在衡量當中的利弊。場中的氣氛一時陷入膠著狀態。秦家的人,除了那幾個團長,都知道這個麵具人是誰。那四位天階看著當下的形勢,莫名有些不解。明明看似大敵當前,但眾人卻都一點都不著急。

良久後,就在司空以為秦嘯恆在拖延時間時,秦嘯恆眼眸深沉的看向司空,開口道:「隻是因為這樣嗎?如果那些東西你真的有需要,你直接開口,我不會不給,十年兄弟感情,難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我真的很失望,多少次出生入死,多少次將後背安心交付,而你,為了這些身外之物對付我的家人,這十年來的兄弟感情都是假的嗎?司空!」

八個團長頓時不可置信的看了眼秦嘯恆,然後死死的盯著麵具人,這人,真的是他們這些年出生入死的兄弟嗎?

而司空身體猛地一震,麵具下的臉,瞬間蒼白如紙。

☆、第63章 司空落敗

麵具人身體的反應,讓一直盯著他的八位團長頓時一片心涼。緊握武器的手,都似乎無力的垂落了幾分。就連一直跟司空不對付的三團團長鄧光霽都一時無法接受,他是看不慣司空,但那也是戰友。不管多麼討厭對方,也會一致對外的戰友。

可是沒想到,他們居然有一天,會將武器對準自己的戰友!

而一向跟司空交好的秦修更是滿目的驚詫,此刻這個明顯跟秦家為敵的人,居然會是司空。恐怕他比任何人都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而當事人司空,被秦嘯恆揭露身份的那一瞬間,確實有些驚慌失措,但卻極快的鎮定下來。眼見身份已經暴露,司空也無需再隱瞞,將臉上的麵具取了下來。

知道麵具人是司空是一回事,真的親眼見到真相,卻又是另一回事。秦嘯恆還是忍不住心口一沉。

司空看著秦嘯恆,再也不復剛剛那般刻意的高高在上,十分平靜的笑著問道:「什麼時候知道的?」

「那天,將紫金草給你的時候。」

司空微微挑眉:「怎麼發現的?因為紫金草?」

秦嘯恆搖了搖頭,見秦嘯恆並不打算細說,司空也沒有繼續追問,事已至此,細問緣由又有什麼必要。

一直跟司空關係比較好的九團團長葉陣怒吼出聲:「為什麼?!司空,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真的幾次三番的對秦家出手?你隱藏了自身實力混入軍隊是為什麼?!我們明明一起戰鬥過,就算是遇到危機時,你也從來沒有臨陣脫逃過......」

葉陣說到這裡猛地停住,然後了然的慘淡一笑:「你隱藏了自身實力,對我們來說是致命的危機,對你卻不見得,你當然不會脫逃,真要是危及到你自身,嗬。」

葉陣說不下去了,拿著武器的手都在發抖。兄弟的背叛,真的讓人心如刀割。

秦修也有幾分失魂的開口:「少爺說的都是真的嗎?你之前也襲擊過秦家?」這就是自己覺得配得上少爺的人?這就是一直想要撮合他跟少爺的人?秦修慘笑兩聲,他居然錯的如此離譜,真是荒謬,實在太過荒謬了!

司空看了眼秦修,卻什麼都沒說,而是直接對秦嘯恆道:「我要天珠和那兩壇酒,這裡沒有一個人是我的對手,拿了東西我就走,絕對不傷害任何一個人。」

不想太過強硬,聲音又軟了幾分道:「z星是個和平的世界,所以你們根本就無法想象大中天的可怕,那才是一個真正弱肉強食的世界,隻有實力,沒有法律,沒有人性,更加沒有道德是非觀念!我卡在如今這修為已經十幾年了,原本我天賦過人,是家族中重點培養的對象,可是眼見著那些不如我的人,一個個即將趕超我,我要是還突破不了,就將會一無所有,那是比死還可怕的事情。你沒有在那種世界呆過,你根本無法了解,那種可怕到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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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嘆了口氣:「我沒有想過要傷害你的家人,就算是我以己度人吧,如果我擁有了那種能提升自身實力的寶貝,我絕對不會將它給任何人,在大中天的幾十年來,我本就生活在這種環境中,沒有人會談感情,想要什麼,必須自己去爭去搶,就連親生父母都尚且如此,嘯恆,很抱歉。」

秦嘯恆一直垂眸沉默的聽著,聽著司空說著他的無奈,他的迫不得已,聽到他說抱歉,諷刺的勾起了脣角:「說的再無奈又如何,沒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強取豪奪,或許你真的很需要,可是這麼多年的相處,你難道還不了解我的為人?連命我都可以為了兄弟豁出去更何況這些身外物!你說你以己度人,還不如說,從始至終你都是抱著高高在上的心態,在你眼裡,我們這個世界的人,不過一介螻蟻,有什麼資格跟你稱兄道弟?」

秦嘯恆冷聲道:「從你對我家人出手的那一刻,你就該知道我們之間會有今天,這十年是我有眼無珠,今天就我跟你做個了斷!」

司空蹙眉看著秦嘯恆,莫名有幾分煩躁還有不易察覺的心慌:「你不是我的對手,就你們之中最強的海滄瀾都擋不住我三招,何必要做無謂的犧牲?」

「對手?司空,就算你比我強,但你也沒資格做我的對手!能夠讓我秦嘯恆稱為對手的人,絕對是個頂天立地的君子,而你,不配!」

司空頓時一陣惱怒,或許還夾雜了幾絲心虛的難堪,但他的驕傲和自尊,容不得他如此被看低。他本來就不是個心%e8%83%b8寬大的人,並且還有著極度驕傲之下反彈而出的自卑。否則當初又怎麼會寧可偽裝搶奪,也不直接跟秦嘯恆開口。

「秦嘯恆,你要知道,自不量力的代價不是你能承受的!」

忍無可忍的鄧光霽破口大罵道:「去你他媽奶奶的個%e8%85%bf!自不量你麻痺的力!虛偽的偽君子!今天就算老子戰死,也絕不向你這種虛偽的小人妥協!今天你休想從秦家帶走任何一樣東西!就算你把我們所有人都殺了!老子死前也要將那些東西毀的渣都不剩,便宜土地爺都不便宜你個畜生王八蛋!」

秦嘯恆連忙出聲嗬斥:「退下!今天是我跟司空之間的事,你們誰都不要插手!」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秦嘯恆如今同樣是修士,隻比司空底兩個層次,自然看得出司空手中不動聲色凝聚而出的元力。他要是不出聲任由鄧光霽撞上司空,那麼就隻有幫鄧光霽收屍的份了。

秦嘯恆一發話,那些躍躍欲試打算衝在第一個的人都有些不甘心的退後兩步。既然元帥這麼說了,他們自然不會違抗。但話雖然這麼說,如果元帥真的落敗了,他們拚死也會保護秦家。就算秦家人的實力,一點都不比他們差。

說實話,他們信任元帥,甚至信任的十分盲目。但剛剛五位天階強者合力抵抗司空那看似不經意的一擊,都還被逼退了兩步。在這種實力極大的懸殊之差下,他們哪能不做好最壞的打算。

秦嘯恆在維護鄧光霽司空又怎麼看不出來,不過那種隻會叫囂的跳梁小醜,還不值得他放在心上。雙目不善的盯著秦嘯恆道:「你真的要跟我動手?不要以為你背後有個神秘人,就有恃無恐!」

「廢話何必多說。」秦嘯恆說完,率先朝著外麵走去。宴會廳雖然場地不小,但真的動起手來,這裡絕對分分鐘變成廢墟。

與司空擦肩而過時眼神那一瞬間的觸碰,讓司空心驚。甚至預感到一股危險。看來今天必須除掉秦嘯恆,否則絕對將會是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