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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前輩脾氣極好,從來就沒有對他輕視過,不過是兩個脾氣有些大的僕人,而且修為還不低。這點無視,可以說無可厚非。

真到了前輩那個級別,恐怕要不是因為其中未知的原因,對於他這種螻蟻般的存在,根本不會放入眼中。所以秦思遠很是感恩,並不會因此心有芥蒂。

「前輩送來的東西,從來都是極其珍貴之物,今日難得齊聚一堂,我來開封,大家一起嘗嘗。」

秦思遠心知,這絕對是好東西,所以讓秦嘯恆將另一壇酒先收了起來,取出一套杯具,將酒壇上的封紙揭開。

這一下可算是捅了馬蜂窩。

那股酒氣香醇濃鬱,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美妙味道,如醍醐灌頂一般充斥整個房間。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哪怕就是這麼聞一聞,就覺得一股磅礡的能量,隨著鼻息充斥著經脈,帶動著自身內裡不斷遊走。早已卡在多年的修為瓶頸,隻是聞了聞酒香,就鬆動了幾分。

不敢想象,這要是喝一杯,那該就直接化羽登仙了!

四人死死的盯著酒壇如著了魔一般,秦思遠後悔不迭。這哪裡是珍貴,這簡直就是稀世罕見!他居然還大方的請別人喝,這哪怕是一滴,都是絕世珍貴之物。

不光是房內,就連酒宴大廳裡,都騷動起來。今日來的,基本上都是武者,武者大多數好酒。一股絕世的酒香,光是聞著酒香就能帶動修為提升的神奇酒水。要不是明知無法與秦家抗衡,樓上又有那麼多位天階強者,早就殺上去了!

而禁製解除之後,不動聲色混進來的司空,一直隱藏

☆、第62章 兄弟反目

靈泉酒造出的混亂,是莫筠怎麼都沒想到的。靈泉酒顧名思義,就是用靈泉釀造的酒水。在玉仙宮有一口極品靈脈生成的靈泉,泉中更是有一隻水靈精,對於凡人而言,喝一口足以脫胎換骨。哪怕就是對於修士,也是難得一見的絕世至寶。

而這種靈泉隻是玉仙宮眾人平日裡用水之源,所以莫筠之前某一天看到釀酒配方,突發奇想的想要嘗試一下自己釀造酒水,就取用了靈泉水。釀酒的原料也是極品靈米,釀酒的器具也是師尊專用的,甚至封存好的靈酒還放入了師尊的酒陣之中。

不過二十來年的封存時間,但在酒陣中,時間卻已經流逝了幾十萬年了。如果莫筠再晚取十年,那靈泉酒就足足有百萬年封存的酒齡。

不管莫筠自己釀酒的水準如何,哪怕這種酒入不了師尊的口,但對其他修士而言,那根本就是求都求不來的極品靈酒。而他讓木精拿來的,還隻是一小杯酒水,稀釋出來的兩壇。那些在秘境中搜刮出上萬株的靈草,實在挑不出如今秦思遠可以承受的,想來想去,就乾脆稀釋了靈酒給他。

哪知秦思遠就這麼當眾打開了,莫筠可以想象,接下來秦家將會多麼熱鬧多麼家犬不寧了。不過這種事,苦果又不是他來承受,於是默默將自己縮的更加不起眼。

然而偏偏有人百忙之中都沒忘記他的存在,例如,君邵陽。

原本君邵陽看到莫筠跟幾個團長坐在一起很放心,那幾個傢夥可都不是好惹的,一些上層人員也都認識,就算不認識的,那周身彌漫的殺氣,也讓人不敢隨意靠近。

君邵陽最擔心的就是如今莫筠風頭正盛,又是藝人,長得又不差。今天來的可有不少公子哥,這狂蜂浪蝶的,能避免盡量避免的好。如今有了這幾位保鏢,君邵陽很是放心的去交際應酬去了。

而等到酒宴因為突如其來的酒香騷動起來之後,君邵陽覺得差不多該帶莫筠走了。不然等下秦嘯恆絕對顧不過來,沒見連秦偉鳴都焦頭爛額了麼。

等他找到莫筠的時候,整個人都火了。看到侍者正在收取的一個個酒瓶,君邵陽抖著手指著滿地狼藉道:「這,這是你們喝的,還是莫筠也喝了?!」

聽到君邵陽的質問,莫筠突然想起來自己法定年齡還未成年。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明明隻是在喝調酒的,怎麼就跟那群大兵一起喝起了白酒。那可都是高度數的,現在裝作他沒喝,來不來得及?

很快,莫筠就知道來不及了。

平日裡因軍紀嚴明根本就不可能這麼放肆的喝酒,如今一朝解放,那些大兵都放開了性情喝。現在都在興頭上,聽到君邵陽的問話,幾乎不從腦子過的脫口而出:「當然一起喝的啊!別看這傢夥白白嫩嫩的,那酒量真是不錯,喝的也不含糊,夠爽快!以後約時間,咱們再好好喝一頓!」

莫筠的外形並不是那種壯碩的漢子,對於肌肉壯實的大兵們來說,實在是有些弱不禁風。沒想到這個白嫩的小傢夥,倒是格外好說話,跟他們很是聊得來。於是從調酒慢慢喝,聊的興致來了,就直接整瓶擼了。不知不覺,侍者都替他們收拾了好幾次場子了。

要不是這裡確實很隱蔽,像個小包間一樣,放在那些貴族眼裡,實在有些丟臉。沒人來打擾他們,他們自己也喝的樂嗬,於是就停不下來了。

君邵陽如炬的目光射向莫筠,莫筠無奈,隻得抬頭,對著君邵陽嗬嗬一笑。

君邵陽伸手指了指自己:「還認識我是誰麼?」

莫筠滿頭黑線:「邵陽哥。」這種凡酒,就是一個遊泳池的量都喝不醉他好麼!

莫筠剛說完,就感應到一直隱在暗處的司空離開了。司空盯著他可是盯了好久,怎麼可能因為君邵陽過來就離開呢?想了想,乾脆順勢而為,裝醉。不然真被君邵陽帶走了,半途上秦家出什麼事,他都來不及脫身救援。

君邵陽聽到莫筠口齒清晰的聲音,還沒來得及放心,就見他一臉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心肌頓時一梗:「起來起來,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家了。」

莫筠微微歪了歪腦袋,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在說什麼,於是又笑眯眯的喊了聲邵陽哥。

君邵陽無語望蒼天,感情這傢夥早就醉了,隻是酒品太好,醉了也不鬧乖的一點都沒讓人看出來。就說從來就沒喝過酒的傢夥,怎麼可能是千杯不醉。

君邵陽默默轉身,在整個酒宴茫茫人群中,找到了秦嘯恆的身影,一臉喪氣的看著他:「說好照顧莫筠的呢?你忙的無暇分|身你早說呀,居然還把他跟你那群兵丟在一起!」

秦嘯恆正忙著應付因酒水引起的騷動,聽到君邵陽沒頭沒尾的話,頓時眉頭一皺:「莫筠怎麼了?有誰不長眼鬧事了?」

君邵陽無力道:「他們九個人,各種酒,混著喝,喝了好幾十瓶,你說怎麼了!反正我不管了,莫筠是你帶過來的,你自己搞定,明天狄良那裡,你自己找人說去,這宿醉明天醒不醒的過來還是個問題!」

不等君邵陽說完,秦嘯恆擺脫圍上來的人群,大步朝著莫筠所在的地方走去。見莫筠好好的坐在那兒看不出一點醉意的笑著聽人說話,鬆了口氣。

「莫筠?」

莫筠遲鈍了幾秒,然後抬頭看著秦嘯恆,片刻後笑的一臉燦爛:「嘯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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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清醒就是個假象,莫筠何時對他如此笑顏如花過。

掃了眼依舊喝的火熱聊的火熱的幾個團長,秦嘯恆也是頭大。平日裡都挺穩重的人,怎麼今天這麼沒分寸。懶得再去看他們,伸手小心的將莫筠扶起來:「很晚了,不喝了,我帶你去休息。」

莫筠順著秦嘯恆的力道站起來,微微不穩的晃動了一下,然後趴在秦嘯恆身上不動了。

秦嘯恆整個人猛地一僵,一股混雜著莫筠氣息的酒氣撲鼻而來,整個人似乎也跟著醉了幾分。好一會兒見莫筠沒動靜,小心的一看,結果人就這麼站著睡著了。秦嘯恆簡直哭笑不得,連忙將人扶著,繞過大廳,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雖然宴會廳有很多客房,可是秦嘯恆怎麼捨得讓莫筠睡冷冰冰的客房。要睡,當然是睡他的房間。

將莫筠安頓到自己的房間之後,坐在床邊貪婪的看了好半天,怎麼看都看不夠似得。直到宴會廳那邊亂的秦偉鳴一個頭兩個大,又找不到秦嘯恆,讓秦翼還有秦修趕緊去找人,秦嘯恆這才留戀的收回目光。

攏了攏被子,小心的撥弄了一下莫筠亂掉的發絲,盯著莫筠紅潤的雙脣看了好久好久,最終一咬牙,膽子一壯,%e5%90%bb在了莫筠的額頭。然後猶如後背有鬼一般,頭都不敢回快步走出房間,小心臟還撲通撲通直跳的。

見兩個下屬站在門口看著自己,秦嘯恆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秦修你留在這兒,今天秦家太亂了,你就在房間裡守著,等我回來。」

秦翼目光一閃,看了眼秦修,開口道:「不如我守著吧,我跟莫少也認識,萬一等下莫少醒了要喝水什麼的,突然看到一個陌生人,估計會嚇著。」

秦嘯恆一想也是,就讓秦翼守著,帶著秦修回了宴會廳。秦修看了眼秦翼,跟著秦嘯恆身後一言不發的走了。

一些自持跟秦家關係不錯的,甚至私下交情很好的,都纏著秦偉鳴和秦偉博,不求多,能摳出一杯酒來就心滿意足了。可是他們倆自己都不見得能在父親那兒弄到一杯,又怎麼可能給外人。實在被纏的沒法了,於是準備將爛攤子拋給兒子。生兒子不就是用來擋災的麼,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

秦嘯恆剛剛被秦偉鳴抓了壯丁,秦嘯宇早就看到弟弟帶著莫筠走了,結果這麼快就被抓了回來,連忙幸災樂禍的衝他做鬼臉。

這時,門口一陣強大的氣息如海嘯般的氣勢席捲而來,大廳內一眾武者全都奮力抵抗,可是也有不少修為較低的,被這股氣勢猛地掀翻在地,滾了好幾個圈,直到撞到了墻上才停了下來,這一下內傷妥妥的!

就在眾人莫名其妙還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一個身穿長袍,臉戴奇異麵具的男人突然現身,如君臨天下一般環顧四周,冷冰冰的開口:「這是我與秦家的私怨,還請眾位離開此地!」

秦偉鳴他們均是臉色一變,就連樓上幾位為了爭搶多喝兩杯酒水的天階強者,都下來一查究竟。

有不少人確實很想離開,畢竟對方的強大有目共睹,這還隻是散髮的氣勢,就讓人內傷。沒見人家地階武者都臉色發白,全力抵抗呢麼!

秦嘯恆緊緊捏拳,看著戴著麵具的司空,雙目說不出的陰沉。而司空看都不看秦嘯恆一眼,彷彿他是一隻入不了眼的螻蟻一般。

秦思遠從樓梯上慢慢走下來,一點都不懼麵具男,十分鎮定朝著眾人道:「今日意外重重,請恕秦家招待不周,還望諸位見諒,未免傷及無辜,麻煩大家盡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