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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娘親被搶了 沼液 4043 字 1個月前

肺腎都被夏桀壓的變形了。

夏桀連忙手撐著地麵想爬起來,不料,又是重重的一下,若薇再次發出一陣悶哼,疼的小臉都白了。

於是乎……

“救駕……”

“快救駕……”

原本安靜而富有詩意的鏡湖四周瞬間冒出無數個腦袋,緊接著那些黑壓壓的腦袋飛速的朝他們靠攏,若薇隻聽見一陣淩亂的步伐聲音,然後是跌到聲並伴隨著刀劍在刀鞘裡的晃動聲。五千人無一例外的全都栽倒在這鏡湖上,這五千人可是夏桀精挑細選,在夏國的侍衛中算得上精英中的精英,如今他們一個一個卻像嗷嗷待哺的嬰兒,連走路都困難。

當他們跌跌爬爬的將坐在湖麵上的兩個人圍攏時,裴野發現,夏桀的臉黑了。

若薇在麵對這突然冒出的這麼多腦袋,明顯有些不適應,詫異的看向夏桀。

不是說就他們兩人麼?怎麼多出那麼多來?

回去的路上,夏桀臉色真的很差,裴野很盡職的跟在夏桀身後,忽然,夏桀回頭瞪著裴野:“是誰讓你們來的?”他與若薇這次遊玩並未通知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守衛。

裴野一愣,連忙答道:“是小殿下要求我們來保護陛下的啊!”

夏桀一雙拳頭捏的死緊,一切豁然明了。很好,又是那個臭小子!

若薇與夏桀的約會被一群莫名其妙衝出來的侍衛毀掉了,但是這並沒有毀掉若薇的好心情,黃昏時,果果終於補齊了這幾天所落下的所有功課,興高采烈的邀請若薇一起去泡溫泉,若薇欣然接受。

冰天雪地裡,鑲嵌著無數塊翡翠般顏色小池子,這些小池子形狀各異,有的大有的小,有的顏色呈淡淡的橘黃,在他們背後,緞帶般垂下的巨大的冰瀑布,因為天氣冷,全都凝固在山巔,但形狀依舊像是從山頂奔騰而下的水流,夕陽穿過那巨大的瀑布,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在這夕陽之下,這溫泉池子美的簡直不似人間。

若薇與果果同時將身體埋在水池裡,若薇舒服的靠在冰冷的池壁上,嘆息一聲。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麼敞快的享受泡澡的樂趣了,自從被夏桀抓到她的弱點,每次洗澡都是偷偷摸摸,甚至鑽下去沒多久立刻上來,生怕再遇見上次的事。

若薇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下酸澀的脖子,喔,這麼美的地方,睡一覺簡直就是極其的享受啊。

果果的聲音漸漸飄遠,若薇被這熱氣熏的昏昏欲睡,等她重新張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墨藍色的天空,繁星滿布,空氣中泛著泥土的清香,一輪彎月斜斜的侍靠在樹梢上。

等若薇適應了眼前的黑暗,鼻尖卻嗅到了一陣淡淡的酒香,那味道甘醇而香甜,幾乎在一瞬間,若薇轉頭。

黑暗中,她看見夏桀緩緩朝她走來,大氅掠地,帶出一陣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若薇愣住了,下意識想找衣服,但是下巴卻被捏住了。

夏桀毫無預警的附上她的脣,而後將口中溫熱的酒汁哺入她的口中……若薇沉浸在溫泉中的身體瞬間癱軟下來。

夏桀重重的在若薇脣邊%e5%90%bb了幾下,沙啞著嗓子問道:“好喝麼?”

若薇睜開水霧般的大眼,輕輕問道:“哪裡來的?”

夏桀退下肩膀上的大氅,右手一提,將若薇像拔蘿蔔一樣從水裡拽出來,緊接著,厚重的大氅在半空中劃了一道完美的弧度,若薇整個人就被包裹住了。

夏桀抱著她往回走,一邊走,一邊道:“這是去年埋的,今晚上本來想讓你嘗嘗,卻不想,果果說你睡著了,本不想打擾你睡覺的,但是……”夏桀嗓音低迷下來。

若薇窩在他懷裡,小手緊緊的握著他的衣領,她眨了眨眼,小聲問道:“但是什麼?”

夏桀低笑:“但是本王想把好東西與你第一個分享,便含了一口過來給你嘗嘗!”

若薇的身體在顫唞,全身毛細孔仿佛被那一口酒蒸發的舒展開來,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梅花香……

“好喝麼?”夏桀親了親她的額頭,寵溺問道。

若薇小臉滾燙,卻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就一次,就讓她最後一次沉溺在夏桀的溫柔中吧,就當做以後離別最美好的記憶……

若薇這麼告訴自己。

接下來的時間裡,日子過的安詳而美麗,早上起的早便去看日出,中午攜手歸來與兒子吃飯,傍晚再出去遛馬,一路策馬狂奔,卷著無數花浪跟在他們後頭。

夜裡睡不著可以找對方喝喝酒,不過喝酒是個體力活,你要親自把酒罈子挖出來,但這些,都是由夏桀乾的,若薇隻要坐在一旁等著就行。

這一個月裡,夏桀徹底擺脫了君王身上的威嚴,陪著若薇風花雪月。

■■■,很有節奏的三下敲門聲,若薇蹭得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看見外麵投射的人影,嘴角不由得揚起一抹笑,轉頭看了看身邊熟睡的兒子,若薇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穿衣服出去。

外麵,夏桀照例提著一罈子酒等候在那。

梅花叢裡,兩人席地而坐,夏桀為若薇斟酒,若薇輕輕抿了一口,舒服的眯起眼睛。

夏桀兀自端起杯子,對月飲酒。

若薇放下酒杯,他們這麼偷偷摸摸的出來喝酒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算起來……有一個月了吧。

夏桀放下酒杯,挑眉:“怎麼?今天不合你的胃口?”

若薇搖搖頭,臉頰有些微紅:“喝了一個月了,也不知道還剩下多少!

“恩,還剩下……三罈子吧!”

“啊?隻有這麼多啦?”若薇顯然有些失望。

梅花花瓣靜靜的落下,揮灑在兩人身上,夏桀勾脣笑了:“臨走前再釀幾罈子,明年再過來喝也一樣!”

“幹嘛等臨走啊,現在也釀也一樣啊!”

“現在?”夏桀挑高眉毛。

裴野皺著眉頭看向那一片漆黑的梅花林子,有些茫然,那兩人大晚上到梅花林中幹什麼?搞得花瓣到處亂飛。

梅花林中,若薇歡快的采摘著花瓣,然後一股腦的堆放在夏桀的懷裡。

選料、門製、清洗……然後入壇。

一個晚上的時間,兩人就已經弄了三四罈子。

“放在這棵樹下!”若薇踩了踩腳下的土地。

“為什麼?”

“看的順眼唄!”

“有道理!”夏桀點點頭,拿起小鏟子,挖了一個洞,將酒罈子埋下去。

這時,天空已經微微泛著淡淡的藍色,若薇知道,這一天,即將過去,新的一天再次開始。

夏桀牽著她返回,這時,卻見裴野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在夏桀耳邊低語了幾句,夏桀猛地側頭。

“怎麼了?”若薇揉著困頓的雙眼,打了個哈氣問道。

夏桀沉思了片刻,道:“裴野說,梅花山下,有一個人要見你!”

“誰?”若薇頓時清醒不少。

“紀雲!”

見到紀雲的時候,若薇的心漏跳一拍。昔日跟在奕之厲邪身邊的威猛將軍如今麵無血色,奄奄一息,渾身上下到處是傷,尤其是%e8%83%b8口那塊……

“紀雲!”若薇走過去,不敢置信的看著躺在床上消瘦的男子,還記得他們分別之前,他還熱情的邀請他去將軍府做客,並答應好酒好菜的招待她,怎麼才幾個月的功夫,他就淪落這般地步?

紀雲麵色蠟黃,出氣多進氣少,但是聽見若薇的聲音,原本緊閉的眼皮豁然睜開,乾涸的脣顫唞著吐出一個字:“信……”

第079章○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紀雲雙手緊緊的按在懷裡,仿佛用盡全身的力氣想將信親手交給若薇,但是他辦不到,隻能死死的盯著若薇,頭一歪,重重的跌在床上。

“來人,快來人!”若薇急忙喊到。

她試圖將紀雲的手從腰側拿開,但是試了很多次都不成功。紀雲緊緊的按在上麵,仿佛生了根,若薇怕弄傷了紀雲,便不再勉強。

跟隨來的禦醫趕忙上前幫忙紀雲檢查傷口,衣服被剪開,一條窄窄的刀口出現在眾人麵前。

若薇隻覺得腦海中閃過一絲畫麵,那又細又窄的傷口她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想起來了,在安國皇宮的迎賓殿裡,奕之厲邪下榻的地方,那幾十名暗衛身上幾乎都是這樣的傷口,又窄又薄。

想到那夜慘無人道的暗殺,若薇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豁然,腦海中浮現了一張臉,清雅無垢,一派爛漫天真,眼角凝聚著一顆耀眼的淚痣。

白澤……

禦醫為紀雲號了一會脈,重重的嘆口氣道:“這位大人真是命大福大,那刀口再往旁邊偏一些,就沒命了!”

夏桀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紀雲,冷冷道:“怎麼講?”

老禦醫上前對夏桀恭敬道:“此人心肺偏右些,那一劍對普通人來說確實是致命的,但是對這位大人能僥倖活下來,就是因為心肺不正!”

若薇聽了一個半懂,大概意思好像是紀雲的心臟長偏了,所以才能拾回一條命來。

裴野趁著大家都在討論紀雲的傷勢時,猛地用勁將紀雲牢牢按在腰側的牛皮信封掏出來。

裴野呈上信,卻被夏桀伸手擋住:“給她吧!”

裴野連忙又將信轉移到若薇手裡。

若薇接過,然後拆開略有些潮濕的信封,從裡麵抽出一張皺巴巴的宣紙。

若薇皺眉,這上麵寫的是什麼?墨跡好像被水印染開了,整張紙都是黑乎乎的一片,根本不曉得寫的是什麼。再看看紀雲,他氣若遊絲的躺在那裡,命在旦夕。

他就是為了這封信才冒著生命危險跑來找她?

若薇不覺收緊了手掌,過了一會對身邊的禦醫道:“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禦醫同樣眉頭緊皺,搖搖頭:“這位大人的傷太重了……”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若薇忍不住驚慌起來。

禦醫這才大氣膽子道:“這位大人長途跋涉,加上外傷長期沒有料理,能撐到現在已經……已經不容易了!”

下麵的話禦醫沒有講出來,但是若薇也知道禦醫的意思。紀雲的傷太重,恐怕不行了。

信紙在她手中變形,拳頭越捏越緊。

他千辛萬苦的來到夏國,隻想親手將信交到她手裡,如果不是因為這封信,紀雲完全可以找個地方療傷,等傷好了再來找她的。

“若薇!”夏桀明顯感覺出若薇的不對勁,他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