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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娘親被搶了 沼液 4032 字 1個月前

,他怎麼跟我說的麼?”

夏桀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他是怎麼跟你說的?”

若薇咬著牙,帶著一絲心酸的指控道:“他說,他是被家裡人逼出來的,還說他父親有很多老婆,見他年紀小不懂事總是欺負他,所以他才跑到安國來找娘親!”

“他是這麼說的?”夏桀的嗓音忽然暗淡下來。

’不光他這麼說,小河也是這麼說的,這可不是撒謊,就我來的那些天,你也看到了,那些被你遣散的女人各個如狼似虎,見不得人家一點好,你口口聲聲的說愛果果,卻讓他被這些人隨便亂欺負,有你這麼當父王的麼?”若薇說的有些口渴,小心的站起來到一邊倒水喝。

卻聽背後夏桀不緊不慢說道:“照你這麼說來,果果在宮裡過的淒苦,倒是本王的不對了?”

若薇詫異的回頭:“難道你覺得這樣是對的?”

如果他敢說是,她就揍他!

夏桀仰躺在軟塌上,嘆氣:“如果不是本王對他不聞不問,他恐怕早在繈褓中就已經死掉了!”

若薇愣神,緩緩放下茶杯:“你這麼說什麼意思?”

“本王的意思是說,如果本王太過愛一個人,其實是害了他!”夏桀眯著眼,帶著笑看她:“相信你也見識過了!”

他這麼一說,若薇恍然大悟,才進宮的那段時間,後宮嬪妃妄想給她一個下馬威,誰知卻被她狠狠的反擊,導致那些人不敢再對她不敬,可是前幾日宮變時,那些嬪妃竟大著膽子想燒死她。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夏桀,如果不是他對自己百般的縱容,後宮那些人根本不會對她產生敵視態度,如果不是他對自己千般忍讓,也不會惹得那些女人醋勁大發,甚至還想要她的命。

那安照這樣的邏輯來看,後宮女子隻是欺負果果,卻沒有一個人想要他的命,這簡直就是奇跡。

“那這麼一說,你是有意的?”若薇帶著驚訝看著夏桀。他刻意的對果果不冷不熱,其實這一切隻是做給別人看,後宮女子雖然嫉妒果果的娘親,但是她們看到的卻是夏桀並不是太喜歡這個兒子,那麼就說明她們還有機會生下其他的子嗣,到時候,果果隻是一個親王,對她們根本造不成什麼危害。

夏桀點點頭:“聰明的女孩!”

若薇皺起眉:“切,誰知道你心裡是不是這樣想的,如果當初果果沒有遇見我,那他豈不是還要繼續受苦?還有,你那麼多女人,萬一哪今生了個兒子,你就敢保證日後不會移情別戀?”

夏桀手枕在腦後,漫不經心道:“你難道不奇怪,這麼多年過去了,本王卻還隻有果果一個兒子?”

“……”若薇茫然的看著他。

夏桀撐起身子,忽然湊近她道:“若本王說,這麼多年來,本王都不曾真正碰過她們,你信麼?”

“……”還是茫然。

夏桀湊的更近了,語氣曖昧而挑逗:“你不信是不是?”

兩人脣幾乎要貼在一起,彼此的呼吸叫纏著,若薇的心猛地跳快,仿佛從高處落下時產生的落差。

他會不碰?這匹種馬在安國時,跟那個女人躺在一起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啊!

“你不信不要緊,不過本王現在告訴你!”夏桀的聲音慢慢的低迷,雙眼停留在她的肚子上:“從今以後,你能生下幾個孩子,本王以後就有幾個子嗣!”

“萬一我一個都生不出來,那你不是要絕後了?”若薇很傻很天真的接話。

“怎麼會呢,不是還有果果麼?”夏桀的笑容忽然加深,若薇卻沒有覺察到什麼,兀自的點點頭:“也對,果果是男孩,可以傳宗接代的!”

忽然,若薇像被火燒了一樣,蹭的跳起來,臉頰已經紅成一片,那樣子既可愛又單純。她剛剛都跟他說什麼了?說什麼了?怎麼忽然討論到孩子的身上,他跟她八字還沒一撇,就想到日後兒子傳宗接代方麵了。

若薇又氣又惱的伸手指著夏桀:“都是你,把我繞到溝裡去了!”

夏桀笑的更加張狂不羈:“難道你現在還沒有喜歡上本王麼?”

“你想得美啊!”若薇嗤笑一聲,轉身從桌子上拿了一個小包子塞進嘴裡:“天快亮了,你早些休息,我走了!”

說完大步邁出門檻,頭也不回的走了。

可是當她離書房有一段距離的時候,突然加快腳步,風似得跑起來,夏桀的話仿佛魔咒一樣來來回回在她耳邊迴盪。

——從今以後,你能生幾個孩子,本王就有幾個子嗣。

次日晚上,若薇輕手輕腳的將幫果果抄寫的書本搬到自己房間裡,她覺得自己已經不能跟夏桀再共處一室了。

她不怕夏桀跟他吹鬍子瞪眼,但是她卻怕夏桀對她溫柔以待,她並不是不了解,以夏桀的手段,他若想要一個女人對他死心塌地,根本易如反掌。

她也不例外,這才幾天功夫?她就覺得自己的心有些偏向夏桀了,昨晚上她還夢見了他,這說明什麼?她已經開始動搖了。為了不讓自己沉溺在夏桀的溫柔鄉裡,若薇才決定,從今以後,一定要嚴陣以待,跟夏桀保持距離!

想到這裡,若薇連忙按住自己的心,喃喃自語道:“千萬別動心,動心就死定了,你要一輩子待在這裡,跟坐牢一樣,若薇,你要撐住啊。千萬千萬不要喜歡上他!”

若薇連忙換了一口口氣,堅定不移道:”好,我知道了,我一定會爭氣,誓死守住陣營!不讓那個夏桀靠近一分一毫。”

然後她自己輕輕舒口氣,摸了摸%e8%83%b8口:“哦,那樣我就放心了!”

鋪開宣紙,若薇吸一口氣,對自己說:“什麼都不要想,離三個月還有兩個月零二十三天,隻要熬過這段時間了,你就自由了!”

忽然她不受控製的說道:“那萬一喜歡上他怎麼辦?”

“我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喜歡上那匹種馬,我是這麼隨便的人麼?”若薇連忙反駁道。

半晌,若薇整個人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道:“好吧,我承認,我現在確實對他有些好感,我佩服他的能力,欣賞他的氣節,還有就是對果果的關懷,但那隻是好感,還沒有到喜歡的地步吧!”

“主子,您在這嘀嘀咕咕什麼呢?”小河推門進來,詫異的看著若薇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以為她哪裡不舒服,連忙跑過去,將東西放在桌子上,關切道:“主子你生病了?”

若薇虛弱的把臉從桌子上抬起來:“你看我像病了麼?”

小河真的開始端詳起來,搖搖頭:“主子麵色紅潤,不像是生病的樣子啊!”

若薇又將頭埋在桌子上,然後豎起一狠手指:“別煩我了,飯你放在桌子上,我自己吃!”

小河莫名道:“主子,您不是已經跟小主子吃過了麼,又餓了?”她難道忘記,就在剛才,她才從小主子寢宮回來啊。當時她還誇讚廚子的手藝不錯呢。

若薇茫然道:“有麼?”

“主子……”小河板起臉來:“您今天到底怎麼了?”

若薇抱住頭,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反正就是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什麼,這一整天都處在渾噩當中。

若薇撐起身子甩甩頭,想用這種法子恢復點理智,指了指桌上的匣子道:“那你搬這個東西來做什麼?”

小河無奈的搖搖頭:“這個呀,是陛下待會要上的藥!”﹌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那你拿我這來做什麼?”

小河皺著眉:“我是拿來讓您替他上藥啊!”

若薇整個人緊繃起來,支支吾吾:“誰上不是一樣,你也可以幫他上的,”

小河臉一紅,有些置氣:“主子,可不帶您這樣欺負人的,陛下的身體豈是我們能看的,再說了,小河也算是小殿下的貼身侍女,怎能替陛下上藥,這不和規矩的!”

“什麼規矩不規矩,你替他上了,跟別人替他上有什麼區別!”

“主子,我還沒嫁人呢!”小河跺腳,好像有些急了。

若薇張了張嘴:“你……你這是在歧視我這個已婚婦女?”

小河瞪了若薇一眼,把桌子上的藥匣子一堆:“東西放著了,您要不要幫陛下上藥,您自己考慮,我可不管了,小殿下那我還得看著,今晚上估計又不得睡了!”

小河簡單交代完畢,扭身就走。

若薇看著她趾高氣昂的樣子,自言自語:“嘿,這才幾天,這個性凸顯的也太快了!”

小河的腳步走遠了,若薇將視線調轉到那紅漆藥匣子上,用手指挑開,裡麵整整齊齊放著十幾片雪蟾蛤的皮,腦中想到昨晚上,他傷口又裂口的情況,心裡一時間竟有些不是滋味。

最後一次,這肯定是最後一次……若薇這樣對自己說。她打傷了他,替他上藥是應該的,但是這次上完之後,夏桀就不需要再用雪蟾蜍的皮了。

這時外麵開始下小雨,淅淅瀝瀝,不大,輕輕的敲打著屋簷,茫茫夜色中,書房的燈朦朦朧脆,仿佛照在一層鵝黃色的霧氣中,冰冷清涼的空氣中殘留著秋天還未凋零的桂花香。

夏桀依舊坐在昨天坐的那個位置上,聽見開門聲,他抬起頭看過去,若薇懷抱著一隻木匣子進來了。

見到夏桀,若薇又忍不住臉紅心跳,她甩了甩有些溼潤的劉海,結結巴巴道:“額……小河叫我來上藥!”

夏桀笑而不語,但是她臉上的潮紅他卻看的一清二楚,想必是因為昨晚上的事。

夏桀手撐著桌麵道:“本王想讓你做點事,估計比登天還難,一個婢女讓你來上藥,你竟巴巴的過來了。真是稀奇!”

若薇把藥匣子往桌上一放,有些氣急:“你到底上不上,不上我走了!”

在這裡的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她生怕夏桀再做出什麼讓人臉紅心跳的事……

按道理來說,她不應該會這樣,她之前跟奕之厲邪,跟紀雲,跟狻猊都有過接觸啊,也沒有一個讓她整日心慌意亂過。往日的鎮定與理智都不見了,好像一站在他麵前,自己就變成什麼都不懂得懵懂少女——連走路都會摔跤。

夏桀站起來,繞過桌子,一邊走一邊解開衣領的扣子,那動作,那神態,每一個動作都仿佛帶著誘惑,等走到若薇身邊時,他整個上半身都已經赤摞。深邃無邊的眼眸掃向她,夏桀伸手抬起她的下顧:“低著頭做什麼?”

若薇滿臉的溼潤,粉嫩的脣瓣沾著雨水,色澤艷麗,夏桀笑意更濃,但語氣卻帶著一絲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