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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娘親被搶了 沼液 4044 字 1個月前

竟然沒有絲毫的停頓,若薇倒抽一口氣,尚不能明白這把劍到底是什麼來頭,隻是這一瞬間,她已經給了敵人有機可乘的空隙,眼看那奪人命的劍朝她刺來,而她再也躲不過去,眼前卻一團紅影閃過,狻猊已經擋在若薇身前。

長劍離若薇心口一寸之遙,若薇瞪大眼,看見一雙手,一雙滿是鮮血的手緊緊握住劍身,而他身上已經負傷,後背裂開一道深深的口子,腰側更是血肉模糊,血浸透了他剛剛洗乾淨的衣袍,血沿著衣擺一滴一滴的往下滴。

白澤眼底沒有動容,他眯起眼,正準備轉動手中長劍,卻聽見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

“狻猊快放開!”若薇要死死得咬住脣才能強忍住不哭出來,從來沒有一個人能這樣責無旁貸的保護過她,也從沒有一個人為她傷的這麼重……

就是這千鈞一發一秒,若薇使出全身的力氣從狻猊背後衝出了,用力翻起手腕,隨心鈴立刻顫動出一種迷人的聲音,隨著它節奏的不停變化,那聲音像咒語一樣將白澤包裹起來,原本平靜無波的眼眸漸漸變得迷離,變得渙散。若薇一邊晃一邊叨念:“放下劍,放下劍!”

■當,那劍從白澤手中脫離,插入泥土中。

若薇趁著這個機會,一把抓起狻猊的手往回跑,狻猊受傷太重,跑的跌跌碰碰,而他的手卻滑膩的不得了,若薇顯些抓不住他,幾次都脫離開來。

而被攝魂咒控製的白澤很快就清醒過來,他重新提起劍不緊不慢的追過去。

“他追上來了!”狻猊咬著牙道。

若薇心間漏跳一拍,想不到那個該死的殺手竟然這麼快從攝魂咒中擺脫出來,這個人,真的可以跟段微一較高下了。

“你在這等著,我去解決他!”狻猊忽然一轉身抱著若薇猛的一躍,將她穩穩的放在一棵粗大的樹幹上。

若薇大驚,狻猊已經身負重傷,如果再不救治,他很可能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你想找死麼?”若薇一把拉住他,卻觸到了他掌心的傷口,那柄劍差點廢了他的手,通紅的肉翻卷開來,深可見骨。

這令狻猊意識到自己這樣去跟人搏鬥有些不妥。

“恩!”

隻見他隨意的撕開袖子,咬著一端將自己的手包紮起來,那動作又快又嫻熟,根本不像一個處在深宮中的帝王會乾的事。

忽然,狻猊敏銳的感覺有人靠近,狻猊猛的瞪大眼睛,眉眼中擦過一絲絕殺的戾氣。

若薇陡然間感覺到狻猊身上的殺氣,不由得微微繃緊身體,對上狻猊的眼,那裡麵寒氣濃重,讓四周的空氣瞬間下降,如同寒冬。

而就在此時,樹下傳來樹枝被踩踏斷裂的聲音。這聲音不大,卻聽的人骨頭髮冷。

不一會,白澤已經站在樹下,右手持劍,劍尖掠地。

狻猊準備衝下去,卻被若薇一把按住。

“你一年付我五萬兩黃金,這錢,我不是白拿的!”

說完,她翩然俯衝下去,白澤立刻提劍迎戰。

半空中,若薇雙腕交叉,顫動出一串串深紅的花瓣,那花瓣如蛟龍般朝白澤席捲而去。

這一次若薇沒有像剛才那樣把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一個點,現在她將殺人的花瓣分散開來,不一會,那深紅色花瓣如雨落下,若薇足尖一點,剛落地的身子如燕子一般再次竄上半空中。

隨心鈴無形無態,從天而降,使得白澤整個身體都被火紅的花瓣包圍著,這一次,他沒有像之前那麼輕鬆了,因為正麵攻擊他能分辨出薄弱,但這從天而降的殺人花瓣卻飄渺不定,稍有山神,就會被其所傷。

劍氣與鈴聲相互碰撞著,發出清脆的擊打聲。

若薇靈巧的像燕子一般,在白澤四周布滿了紅光,鈴聲不歇,每一下都是要人命的狠絕。

手腕翩飛,一道道紅光卷著枯樹葉疊加著襲向白澤。

白澤手中的劍舞的密不透風,卻一時間抵不過若薇這拚命的玩法。周身的衣服被花瓣擦過,立刻變成一團焦黑。

若薇趁機,揚起一掌擊過去,白澤眼眸一縮,連忙抽手格擋,雙掌抨擊,四周的樹葉草木頃刻被這股強大的衝擊力吹的到處飛散。

“若薇……”狻猊在樹上失措的大喊。

白澤因為分神抵抗若薇偷襲,而無心顧及身邊能取人性命的透明花瓣,可當他一接觸到若薇的掌心時就知道上當了。

若薇一點內力的都沒有,而他卻用了十成力來抵抗,從而無法分心抵抗四周侵襲的花瓣,若薇被震飛出去,而白澤則被那些花瓣層層擊打,無數的花瓣侵入他的身體,猶如利劍般將他貫穿。

白澤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e8%83%b8口,那被灼傷的痕跡如此明顯,那疼痛是如此的清晰……

他再也想不到這個看上去柔弱的女子會一下子爆發這令人驚訝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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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野看著紀雲一會回來一會出去,忙的不亦樂乎,而此刻,在他身後的大帳內,正在上演一場父子大戰。

“我要娘親,你把娘親還給我!”果果拽著夏桀的領口使勁扯,夏桀紋絲不動的任他扯,眼睛始終盯著麵前的公文。

“臭夏桀,爛夏桀,你還我娘親,你還我娘親!”果果見這麼扯沒什麼意思,立刻爬上夏桀坐的椅子,小手圈著他的脖子使勁的勒。

夏桀終於有了反映,他冷聲:“夏桀是你叫的?”

“臭夏桀,你不給我娘親,我天天這麼叫你,夏桀,夏桀,夏桀……”

“夏淩軒!”夏桀啪的一聲將手中的公文拍在桌子上,回頭瞪著兒子。

“我不叫夏淩軒,我叫果果,我叫安果果!”

“……你才認識你娘親幾天就換名換姓了?”夏桀一把將果果從背後撈出來,按在懷裡端詳。

果果躺在夏桀懷裡,蹬掉鞋子,將小腳翹著使勁的踹夏桀的臉,一邊踹一邊惡狠狠的叫:“你管我,你管我跟娘親認識幾天,如果今天你不把娘親帶回來,我就天天這麼煩你!”

夏桀來回左右的躲閃著果果的無影腳,冷不丁被踹到一腳也是正常,可就在夏桀將果果的反抗不當一回事的時候,他的心口豁然湧來一陣撕扯的疼痛,痛的他悶哼一聲,那疼痛來的如此突然,又如此清晰熟悉……

夏桀整個人伏在桌子上,痛苦的喘熄著。果果連忙滑下他的膝蓋,臉色驚魂不定:“父王,父王你怎麼了?”

他剛才一直踹他的臉,沒有踹%e8%83%b8口啊!

伏在案子上的夏桀猛的抬起臉,雙手屈起仿佛在壓抑什麼。

他的心悸又犯了麼?

這時,斐野在外麵說話:“陛下,奕國的紀將軍有事求見陛下!”

夏桀按住桌子,抬手撫摸了下果果的腦袋:“叫他進來!”

果果見夏桀沒事了,小嘴輕輕一厥:“父王你真陰險!”

等紀雲進來的時候,夏桀已經恢復到正常,果果在一邊乖巧的玩自己的,紀雲一見到夏桀立刻單膝跪地。

夏桀見狀,臉色有片刻的驚訝:“紀雲將軍為何行此大禮?”

五國並駕齊驅統治著整個中原,但是各國與各國之間的朝臣卻不會輕易跪拜他國帝王,而紀雲是奕之厲邪身邊的得意愛將,以他的身份地位更不會屈膝於他,到底出了什麼事?

紀雲猛一抬頭,眼底血絲乍現:“夏王,紀雲懇求您出兵找尋我家陛下!”

如果不是真的沒有辦法,紀雲又怎會將奕之厲邪失蹤的事說給夏桀聽呢?如果若薇在起碼他還有個人商量,現在連若薇都一去不復返了,這怎叫他不擔心?沒有辦法,他才會前來尋求夏桀的幫助,想借他的力量去尋找奕之厲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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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桀眯起眼:“奕王身邊不是還有位無所不能的軍師麼?為何不求她幫忙?”

紀雲身體微微顫了一下,眼底沉痛:“不瞞夏王,若薇也不見了!”

這四周都是茂密的叢林,猛獸群集,若是單身一人,極可能凶多吉少。

擱置在桌上的手豁然收緊,夏桀猛站起來:“若薇也不見了?”

果果一聽到若薇兩個字,兩隻耳朵嗖的豎起來,細聽他們的談話。

“是的,她本是去找陛下,可走到現在都沒見到!”紀雲如實說道。

“斐野!”夏桀厲喝一聲。

斐野立刻閃進來,站定,雙手抱拳:“陛下有何吩咐?”

“集結三隊人馬,隨本王出去!其他人留在這保護小殿下!”

“是!”斐野對於夏桀的命令從來不反駁,也不問為什麼,他總是按照夏桀的要求做到最好!

吩咐完畢,夏桀繞過桌子托住紀雲的胳膊,紀雲隻覺得臂膀間一股巨大的力量,那是一種無法忽視的強悍力道。

“起來!”

紀雲被夏桀扶起來後,夏桀立刻轉身,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楞在那做什麼,還不跟上來!”

紀雲死死的咬住脣,看著夏桀堅毅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見了希望!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點綴這閃閃璀璨的繁星,讓人不由得沉醉。

夜初靜,人已寐,一片靜謐祥和中,那飄落的樹葉緩緩自天空墜下,落入一人手中,離櫻將葉子在手中把玩了一會,輕輕扔在一旁,他走到天機算身旁,跟著他一同仰頭看向天空,望著閃爍的繁星,離櫻嘆息:“良辰美景奈何天,今夜星羅滿布,卻是一個殺氣沖天的夜晚!”

天機算抬頭看了看天,滿是皺紋的眼蕩滋出一抹疑惑:“陛下終於相信星象了?”

離櫻搖搖頭:“本王隻相信手中可靠的情報!”

“陛下得到什麼消息了?”

“無極宮已經派出殺手取一人性命,那個人你也見過,就是奕之厲邪身邊的那個丫頭!你師弟的愛徒之一!”

天機算冷笑:“天機子那個老東西教出的徒兒各個飛揚跋扈,也不怪剛出山就惹上仇家!若她真的惹上無極宮,那也是命中註定有一劫,逃的掉,便逢凶化吉,逃不掉,那也是命運使然!”

離樓嘆口氣,搖搖頭;“本王看未必!”

跟天機算久了,也學會一些觀天象之說,雖然不信,可拿它當做一種娛樂也是很有意思的。

“所謂天道有乾坤,若薇命不該絕!”離櫻揚起脣,自信說道。

天機算連忙抬頭觀察星象所示,天空星羅滿布,靠北邊的帝王星旁邊竟無緣無故出現一顆光芒四射的小點。那一點星光不僅沒有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