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
話音剛落,便越過我大步離開。
那次之後,我又隔了半個月才再次遇見他,還是在收容院裡,又聽見他爽朗的笑聲。
他回頭,似乎很意外見到我。
我們坐在一家咖啡廳裡,他喝了半杯才開始和我說話,而我早已如針坐氈。
「夏小姐,今年二十八歲。」他說。
我嗯了一聲,便聽到他又問:「有男朋友?」之後又輕抿了口咖啡,想了想又說:「不方便說也罷。」
我沒懂他什麼意思,隻好又點頭,「沒。」
他眼裡閃過一絲蹙狹的光,「喝咖啡吧,再不喝就涼了。」
整個過程,我都是稀裡糊塗。
直到一周後,我接到他的電話。
接下來似乎所有的事都順理成章了,他開始偶爾打電話約我出去隨便聊聊,往往不超過半個小時就離開,或者讓我做他的女伴陪他出席一些晚會,當然這有利於我的採訪,可以得到各種小道消息,而這種機會並不是每個記者都有的。
不知道為什麼,以前的我特別不喜歡這樣,而現在,似乎習慣跟在他後頭,聽他說話,看他笑。
他有時候笑的玩世不恭,有時候又嚴肅的嚇人,不動聲色的盯著你的眼神都會讓你顫唞,深藏不漏。
6、
這樣的關係維持了半年。
所有的人都以為我是他女朋友。
隻有我自己知道。
我不是。
我們之間的關係很簡單,他是我要採訪的對象。
幾月前他給我的那個五分鐘的時間,他抽了一根煙,說了一句話。
「你跟了我一個月,我會給你機會採訪,現在,不行。」
於是我很識時務的′消失′了。
此刻,我想這場採訪該化句號了。
那年的冬天離開的特別早,三月的天氣已經很熱了。
那天我剛從雜誌社出來便看見他倚在車門上低著頭抽煙,一看見我過來,掐掉煙笑了笑,「怎麼今天這麼早?」
我點頭,「嗯,你怎麼把車停在這兒啊?」
他開車門的動作一頓,轉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不喜歡?」
我怔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問的這麼直接,倒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上了車,我們都沒有說話。
我還在醞釀怎麼開口和他說結束。
他突然轉頭,說:「想吃什麼?」
我搖頭,「我不餓。」我想了想,「景先生……」
我剛開口便被他打斷,「我定了家日本餐廳,上次見你還蠻喜歡吃的。」
我皺了皺眉頭,有點較勁兒,「我不喜歡吃。」
他挑眉,輕哦了一聲,「那去韓國那家。」
我頓時有些煩躁,扭過頭不理他,實在悶得慌,轉過頭:「我要下車。」
聲音裡的氣氛他應該聽出來了,卻仍然風輕雲淡的樣子,「下車幹什麼?」
我又重複了一遍,「我要下車。」
他終於有些正式我的脾氣了,偏頭看了我一眼,慢條絲理的開口:「別鬧。」
我哪裡鬧了?我都沒有權利要求自由嗎?可笑,荒唐至極。
「景胥寧!」
他似乎並不生氣我直呼他的名字,募的低頭笑了笑,「現在是高速。」
我頓時啞巴了。
韓國料理我一口都沒動,然後他送我回家。
一路的沉默。
到家的時候,我表情很淡漠,並不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樣會很有禮貌的和他說:「謝謝景先生送我回來,開車小心。」
我打開車門快速的離開,剛走開幾步便覺得後背有股力量將我控製著,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他拽過去抱在懷裡,很緊很緊。
我剛掙紮了幾下,便聽見他說:「夏衍。」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正經卻又不客氣的叫我的名字。
我放棄掙紮,悶悶的開口:「幹嘛?」
他呼出的熱氣縈繞在我的脖頸間,暖暖的,還有我的整個身子,都是他的味道,有淡淡的煙草氣息。
他低低的笑了笑,「我想,我有些離不開你了。」
他說,我離不開你了。
我突然平靜了。
「想追我?」我問。
他嗯了聲,輕聲說:「想追你。」
我彎了彎%e5%94%87,「你預謀了這麼久,我給你機會追我,現在,不行。」
2015年8月3日於北戴河
杜南星
不算後記的後記
《愛上你那年我21了》後記
開始有寫這個文的念頭的時候大約是八九個月之前的事了,直到前不久才算完稿,當然了,我還沒有大幅度修過,在之後一兩個月,我還有很多路要走。
每當完成一本書的時候,我都想在最後說說有關它的成長歷程。
這個故事寫到如今和我最初的設定已經完全不一樣了,當初真的是很開心很隨意的寫下他們的故事,但寫到最後,我想加入的內容卻越來越多,每一個角色我都想去寫,後來,真的是每寫一句,我都能糾結半天。
就在前不久,我問一個朋友:你覺得人生最滿足的事兒是什麼?
她回答我說:不為錢愁,不四處奔波,平平淡淡,一切安好。
很一般的回答,真的。
我卻想了很多。
我賦予了女主角的命運恰恰是不平淡甚至可以說是坎坷無常的,曾經的我想過寫一本瑪麗蘇小甜文,但我的性格的確不合適寫,而我也過了那種幻想王子騎著白馬為你而來的年紀。ω思ω兔ω網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在ω線ω閱ω讀ω
當你在苦難中掙紮的時候,你會難過,甚至是絕望,而我讓沈恬經歷的就是這樣一個過程,反反覆覆的傷害,最終都歸於平靜了。
開始寫下篇的時候,我真的有點支撐不下去了,我希望他們早點在一起,我渴望驕陽如火的生活,我祈禱生命安好。
於是,我將原本四五萬字的大綱縮小到了五六千字,這真的是當初沒有預料到的。
我想,人生有時候真的需要這樣一種果斷,一種說幹就幹的不怕結局的衝動,於是,我安排他們相遇,和好如初。
因為,我說。
相愛,不需要分手理由,更無所謂重新在一起。
第一次用這麼長的時間寫完了一本書,慣用白巖鬆曾經在耶魯大學演講時後所做的一句話:我真的感慨萬千,字麵意思是內心活動太豐富了。
是啊,過程並不容易,結局我也不知該如何欣喜。
這個文完稿前我換了很多的書名,直到今天坐在窗前看書,翻開了敬一丹大姐的《我遇到你》,突然很有感觸,於是定了書名《愛上你那年我21了》。
我很喜歡。
寫這篇文的時候我不知道是懷著怎樣的一種心情去寫的,隻是想寫一個平凡的感動的有關親情友情與愛情的故事,也許裡麵的某一個角色有我自己性格的縮影。
我問佛:如何才能如你般睿智?
佛曰:佛是過來人,人是未來佛。
我喜歡佛的態度和處世。我希望筆下每一個人物最終都獲得幸福,就像我最初的設定一樣,簡簡單單又不失雜碎。
我想寫的就是這樣一個有關生活與救贖的故事,我們都不是神的孩子,但活著,我們已足夠幸運。
從北京到上海有多遠?坐飛機一小時四十分鐘。CCTV有多遠?從1994年涉足電視到跨入她的大門,董卿走了八年。
一路走來,我們都在經歷挫折和坎坷,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仍然還具有堅持下去的勇氣,如此便已成名萬骨枯,如董卿,如你一般的我。
不論沈恬,或是夏衍,亦是嶽子楠,她們都在努力,她們都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人生。
一個人需要隱藏多少秘密,才能巧妙地度過一生。這佛光閃閃的高原,三步兩步便是天堂。卻仍有那麼多人,因心事過重,而走不動。---倉央嘉措
這句話,送給所有善良渴望希望與救贖的你們。
寫到這裡的時候,已是淩晨了。我想我該快速結束這個話題了。
有點沉重。
有個故事說:一個人獨自走在杳無人煙的荒野上,沒有注意腳下隱藏著的陷阱,意外的掉了下去,後來呢?
後來,過了三天。
他已經奄奄一息了。
最後,誰知道呢?
記2015年6月26日淩晨
杜南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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