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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憑什麼要相信你?將軍他隻愛夫人。」

「嗬嗬。」鄭韻兒低低的笑了:「傻丫頭,賢哥哥他愛夫人沒錯,是因為他有自己的道義和責任,可你看他除了夫人還對誰好過?而我就是那個變數,將軍他會為我上山採藥,會抱我,會為我吹笛子,還會對我笑,你說賢哥哥他不愛我嗎?他隻是沒清楚自己的心,隻有田靈畫消失了,你再表現的大度些,我一定會征服賢哥哥的。」

她輕輕撫摸床上女孩的額頭:「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如果我想傷害你不會這麼大費周章。」

「為什麼是我?」

鄭韻兒知道白芷這麼問已經是心動了,她溫柔的告訴她:「因為你最瞭解你家夫人的一舉一動扮她最像,更因為我們都一樣愛賢哥。」

白芷看著她的眼睛有些發愣,她低低的點頭:「好,我答應你。」

幾個月後,鄭韻兒來接白芷,白芷也不知道夫人發生了什麼事情,隻知道她死了,她取代了田靈畫呆在蘇賢身邊。

鄭韻兒告訴她,田靈畫嫉妒將軍對自己的好,和將軍冷戰了好幾個月,叫她繼續冷戰,為了不要拆穿不能一下原諒將軍,要等這場戰事結束,將軍討好她,她才能大度的表態願意接納鄭韻兒。

白芷傻傻的答應了,她留在將軍府日日等待將軍,等將軍回來那天,白芷終於如願以償的擁抱到了蘇賢。

隻是白芷沒想到的是鄭韻兒為了救將軍已經昏迷一周了,將軍內疚把她帶回來療養,白芷想反正她要接受鄭韻兒的存在,想著如果是田靈畫本尊對待丈夫的救命恩人也是隻能忍著。

不過鄭韻兒療傷這段時間是白芷最開心的時光,蘇賢一遍又一遍的對著白芷說情話,儘管叫的是別人的名字。

他會抱著白芷哄道:「畫兒,以前都是我不好,打仗這幾個月,我每天都在想你,我真的好後悔不該和為一個外人和你置氣。」

他會點著白芷的鼻子說:「畫兒,你不要亂想我和韻兒的關係,她就是我妹妹一樣,她單純的樣子讓我想到以前的你,所以我才忍不住對她好,她也是說把我當哥哥,皇上很喜歡她,要納她為妃子,以後不能瞎吃醋。為了為夫的腦袋也不能讓皇上誤會。」

他還會給白芷很多驚喜,打開一個裝滿木雕的箱子:「畫兒看看,我每次想你的時候就會雕刻你的畫像,你看看這些和你像不像?你早已深入為夫的骨髓裡。」

一排排精緻的木雕栩栩如生,擺滿了一個不小的箱子。看來他在打仗的時候沒少擠時間雕妻子。

「畫兒,求你以後不要再說離開我的話,我受不了。」

「畫兒,跟我回京城,這次勝利為夫會進京受封,到時候你就是本將軍獨一無二的將軍夫人!本將軍一輩子隻對你一個人好,讓全庸朝的人都羨慕。」

這些情話對白芷簡直是一種折磨,可是她覺得自己就是田靈畫,田靈畫所有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她心安理得的做起來田靈畫,這樣這些情話聽起來那麼美妙,每天為她梳妝,為她更衣,為她布菜,小心翼翼的愛意和溺寵,白芷覺得公主女皇不過如此。就這樣短短的一個月她覺得就算了也可以回味一輩子,哪怕她隻是一個替代品。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蘇賢因為受傷不能和她同房,在她期待蘇賢的傷好起來的時候,鄭韻兒醒了過來。

她醒來後竟然開始變臉,威脅她半年內不能和蘇賢同房,鄭韻兒給她下了一種藥如果和男人同房立馬會暴病身亡。

白芷不懂她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她就算後悔也已經來不及,鄭韻兒的手段她根本無法抗衡的,她隻能先答應以後再想別的辦法。

回京城後,白芷心事重重,還要應付各種宴會,將軍每天也很忙,到了晚上將軍很想和她親密,她也隻能各種理由推脫。同時去看了無數大夫找不出她體內的毒,大夫都說她很健康,白芷她不敢賭鄭韻兒的瘋狂,她也賭不起。

她兢兢戰戰的當著將軍夫人,麵對將軍的火熱的眼神到失望,她依然隻能狠心拒絕他的求歡,將軍居然也能忍下來。

後來白芷才知道鄭韻兒到底喪心病狂到什麼地步,她女扮男裝跟著新科狀元裴勝拜訪將軍府的那天,白芷被她下藥,醒來後和裴勝光溜溜的躺在了一起。

可想而知當時蘇賢臉上的表情充滿了震驚、痛苦和滿滿的不可置信,也就一個眼神間,將軍第一個反應趕走了身邊女扮男裝的鄭韻兒,拉下大衣上前包住了白芷。才渾身冒著寒氣把裴勝往外拉,一腳踹他在地上,狠狠的對著他開打,裴勝一介書生毫無還手之力,被打的遍體鱗傷。

還是鄭韻兒拉著蘇賢:「賢哥哥,你不要打了,裴勝他喜歡的是我,怎麼會看上嫂子呢?我相信裴勝,為什麼你不聽嫂子解釋?」

蘇賢下意識看向門口,白芷雙目無神的說:「我嫉妒你對鄭韻兒太好,明明你答應我不再見她,可她為什麼還來?既然狀元爺也喜歡她,那我們扯平了。」

晴希一直在看白芷這邊,自然知道她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因為白芷被鄭韻兒施了迷心術,這種低等的迷心術隻能用於意誌力不強的人,時間也不會維持太久。

如果之前看到妻子和別人睡一起是痛苦震驚憤怒的,此刻聽完白芷這段話,他渾身散發的是巨大的悲傷。

白芷看到這樣的蘇賢,她立馬清醒了過來,她跪到蘇賢腳下,眼淚不住的流:「將軍,不是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是被人陷害的,我隻愛你一個。」

鄭韻兒卻在搖頭插話道:「賢哥哥,都是我的錯,沒想到因為我嫂子竟然鑄成大錯。」

蘇賢閉上眼睛,聲音說不出的淒涼:「除了夫人,你們都走吧。」

☆、第80章 畫中仙五

晴希也想看蘇賢是怎麼解決白芷的事情,可惜天色已亮,白芷哭著醒了過來,她雙眼無神的看著床幔,嘴裡還不住的說:「將軍,對不起,夫人,對不起。」

晴希施了一夜的法也有些吃力,尤其她還是用靈體入夢施法,大家都知道夢實際是不受自己控製的,白芷就算夢見一些關於蘇賢的事,也可能是她幻想出來的夢境,所以隻能通過晴希施法讓白芷最深層也最真實的記憶一一還原出來,如果源世界的法力當然無壓力,隻是到了這就隻剩下微弱的法力,好在有之勝無。

白芷此刻淚流滿麵,晴希也無法對她同情起來。繼續用天眼掃了眼白芷,她體內說是毒倒不如說是一種蠱,密密麻麻遍佈全身讓人覺得噁心可怖,她對蠱涉獵不深,趕緊收回了天眼。

通過昨晚白芷夢裡所看的,蘇賢對鄭韻兒什麼心態晴希不敢肯定,但對田靈畫一定是很真心喜歡的,不過至少田靈畫的死已經找到兇手就是鄭韻兒,蘇賢並沒有參與這讓晴希稍微好受些,隻是如果蘇賢誤會妻子出軌,就移情鄭韻兒也會不會太不挑了?這鄭韻兒還不是一般的邪,竟然能夠收攏大庸朝各路優秀美男,可是看庸朝如今的情況她也不像是穿越女,隻能說她得到了某種機緣在修邪功。

晴希一路回憶一路飄到了王府大門,遇見了剛下朝的蘇賢,晴希一路跟著他,來到了他的書房。◢思◢兔◢網◢

書房內的擺設和世子府是差不多簡潔利落,蘇賢並沒有在書房滯留,而是啟動了一個開關,書架立刻啟動了一個開關。晴希繼續跟著他進了書架後的暗室,當人進去那刻,書架自動闔上。

蘇賢點了一個火折子穿過長長的暗道,用手掌輕輕一推,打開一個石門,裡麵是一個傢俱齊全的房間。

另晴希驚訝的是裡麵是有人的,一個滿頭白髮的男人坐在搖椅上閉目養神。

白髮男人聽到開門聲睜開了眼睛,他有些微微激動發出聲音:「賢弟!」

蘇賢輕輕點頭,靠近中年男人坐著他旁邊輕聲道:「清風兄,鄭韻兒要我安排你兒子進軍營,如今邊關傳來急報,大漠國最近動向不太正常,常常在邊關發生衝突,可能是要打仗。」

白髮男人聽到有關兒子的事情有些急切道:「賢弟,我兒他還好嘛?男人誌在四方去打仗歷練也是應該的,隻是到時候肯定要賢弟多多照拂了。」說著眼角開始泛著淚,他拍著蘇賢的手說:「從前我為了鄭韻兒害死妻子,漠視兒子,想必他早就不認我這個父親,也認為我是真的死了。你我兄弟一場,以後我兒子就是你兒子,你一直不肯娶妻生子,老了也好有個後。」

晴希猜測這個白髮男人的身份,滿頭白髮臉上也有了歲月的痕跡,同時依稀可以看出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個美男子。通過長相她隱隱猜測是嚴夙的父親,如果真是他父親,這個人也太可惡了!年輕的時候害死妻子漠視兒子,不知道他為什麼變成這個鬼樣子,嘴巴上說後悔卻不敢光明正大的出來保護兒子,讓他一個人在外麵,這爹當的也太稱職了。

蘇賢表情有些微怔,他苦澀的搖搖頭:「你兒子17歲以前沒得到你的庇護,他怎會無緣無故多要一個爹,隻怕在他心中我和你一樣是鄭韻兒的裙下之臣吧。」

他頓了頓,眼眶有些發紅:「如果不是鄭韻兒實在太難殺,又答應了皇上扶持太子上位,我隻怕早隨畫兒去了,所以等一切塵埃落定我也不會獨活的。」

嚴清風有些感染他的情緒,他愧疚的哽咽:「賢兄,對不起,是我和皇上害了你。若是我和皇上早相信你的話該多好,皇上也不會早早去世,而我也不會未老先衰。還要通過假死苟且偷生,與兒子不得相見。」

「不是,是我自以為是,自作聰明。我深愛畫兒卻沒有護住她,所以她要永遠的離開我。」蘇賢紅紅的眼眶也開始流淚,他閉上眼睛無力喃喃道:「清風兄,你可知道我做夢都夢見畫兒說她%e8%83%b8口疼,一遍又一遍,我好想把自己的心挖給她,挖給她,我不想讓她疼。」

「你是太心疼弟妹了,她知道你在受苦也在心疼你。」

接著他的眉頭有些扭曲,聲音也開始漸漸拔高:「我在想是不是畫兒死的時候被人%e8%83%b8口插了刀!我定要她鄭韻兒千刀萬剮!」

嚴清風嘴%e5%94%87努了努,他不忍心見兄弟有些瘋狂的樣子:「賢弟,你沒有對不起弟妹,這輩子你們有緣無分,下輩子一定還能在一起,而我就算想贖罪夙兒他娘也一定不會給我機會了。」

蘇賢捂著%e5%94%87,有些艱難的說:「可是我親了鄭韻兒和白芷,我發過誓不能親別的女人,否則畫兒永遠離開我。」

嚴清風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蘇賢是真君子,滿朝文武連皇帝都難逃鄭韻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