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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軌道太厲害,所以我想好好理理思路,爭取讓自己滿意,讓大家滿意。

還有就是,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陪同。

謝謝所有評論的朋友。

我非常的感謝。

希望,明天又是更美好的一天。

**

戲劇家洪深說:我的夢想,是希望明年吃苦的能力比去年更強。

這句話我引以為戒。

我相信:無慾則剛,有容乃大。

謝謝大家。

一片寂靜。

師說退了企鵝號,腦袋貼在高高的枕頭上,抬眼望向黑夜。

窗外,除了安靜還是安靜。

忽然,手機叮叮響了一下。

她拿起。

是韓愈的短信。

他說:睡不著?

師說納悶,這人的讀心術難道都到了如此神話的地步?

她咬著%e5%94%87,半響才回復。

——你怎麼知道?

韓愈的短信很快過來。

他說:猜的。

——這麼準啊。

韓愈:睡不著在想什麼?

——亂七八糟的不知道。

韓愈:試著用右手揉揉太陽%e7%a9%b4,順時針方向。

他回復的很醫學化,師說忍不住笑了。

她試了試,真挺舒服的。

良久,他發消息過來:是不是好了很多?

師說:嗯。

韓愈:睡吧,數星星。

師說忍不住笑了。

她的心情莫名好起來。

夜深人靜,海闊天空。

***

第二天師說起的很早,師爸不在家。

師媽已經做好早餐。

師說坐在椅子上,拿起麵包圈,「媽,我中午吃完飯就回上海了。」

師媽抬頭,「這麼早?」

師說:「嗯,明兒工作挺忙,今回去想多休息會。」

師媽:「也好。」

兩個人,三個菜。

吃得很慢。

師媽默了一會兒,說:「你爸知道你不喜歡看見他,一大早就出去了。」

師說夾了口青菜放在師媽碗裡:「媽,吃這個。」

師媽歎氣,知道她不想提這個話題:「對了,昨晚我想了一下,宋裕是個很好的小夥子,又這麼喜歡你,況且,有他照顧你我放心,我想著不管怎麼樣等你小舅舅結婚後,你們也訂婚吧。」

師說猛地抬眼:「媽!」

「媽也是為了你好,難道你就想這樣下去?」

「媽,您不能逼我啊。」

師媽眼睛一顫:「媽也是希望你過得好一點,不願意看見你就這麼孤零零的活著。」

師說沒說話。

半響,她開口:「媽,你有沒有想過,最多再過個五六年,我……」

「阿說。」師媽立即打斷她,眼睛又紅了一圈。

師說苦笑:「就讓我這樣子過吧,再說了,現在不都流行單身一族麼?」

師媽轉過眼,偷偷抹了把眼淚。

一頓飯,竟吃盡了眼淚。

「阿說。」

「嗯。」

「多吃點,這個醬菜你以前可喜歡了。」

「噯。」

都說,兒女難受的時候,更心疼的是父母。

這麼多年,師說知道。

早飯剛吃完,袁來和葉琳就過來了。

幾個人陪著師媽說話。

師說在一旁笑著看。

葉琳是個很有女人味的女人,溫柔賢惠。

從她的一字一句中就可以看出來。

師媽問:「袁來那麼悶的一個人,你怎麼喜歡上他的?」

袁來喝了口水,表示不滿:「姐,有你這麼說自個親弟弟的麼?」

師說和葉琳一笑。

師媽嗔道:「怎麼,我還說不得,趕結婚前你的那些糗事啊我都得和小葉嘮嘮,免得小葉嫁給你後悔就來不及了。」

「……姐……」

師說笑出了聲,「小舅媽,袁來的樣兒多著呢。」

袁來蹭的一聲彈了下師說的腦門,「叫我什麼?」

師說調皮的吐吐%e8%88%8c頭,「袁來啊。」

「再叫?」

師說立即躲到葉琳身後,瞪了袁來一眼,「小舅媽,我告訴你啊,他都多少年沒女朋友,那時候我還以為小舅舅是……」

「嗯?」袁來指著她的鼻子,「說出來試試?」

師說嘿嘿一笑,慢悠悠的吐了三個英文字母:「g—a—y。」

葉琳忍不住笑出聲,師媽笑著嗔了師說一眼,「沒大沒小的。」

師說扮了個鬼臉。

客廳裡熱熱鬧鬧的,氣氛歡快。

袁來的臉黑的像鍋底。

中午的時候,葉琳操刀,不讓師媽進廚房,師說跟在後頭不時地打個下手。

葉琳做得一手好菜,袁來有福了。

「阿說。」葉琳一邊切菜,一邊笑著叫她。

師說將土豆洗好放在案板上,「怎麼了?」

「你小舅舅說的沒錯,你真的很討人喜歡。」

「……袁來說的?」

「你不信?」葉琳笑。

「他不說我愛和他拌嘴就成。」

葉琳笑著搖頭,「他很寵你。」

師說眼睛一挑,「小舅媽,你不會吃我的醋吧?」

葉琳噗嗤的笑了,「你還真是可愛啊。」

師說嘻嘻一笑,將土豆地給她,「你這麼好,小舅舅怎麼追上你的?」

葉琳一片片的切著土豆,眼神溫柔似水。

她說:「其實,是我先追他的。」

***

師爸一直沒有回來。

中午吃完飯,師說又歇了會。

袁來送她去車站。

車子剛開出小區,袁來說:「宋裕昨晚就回了上海。」

師說一驚:「開車回去的?」

袁來點頭。

「小舅舅。」

袁來抬眼。

師說:「讓你為我操心了。」

袁來:「你啊……」

師說微低著頭,腳下蹭著軟墊子,像是知道袁來要說什麼,她忽的抬眼:「別再擔心我的事了,我自己可以做主。」

她的這句話,無疑是告訴她別再插手她和宋裕,她知道,每個人都希望她嫁給他,是麼?

袁來恍惚笑了一下,阿說長大了。

他理了理她被風吹亂的頭髮,「有空多給我打電話。」

師說笑了一聲,「要是小舅媽吃醋了怎麼辦?」

袁來挑眉:「都想到這一層了?」

師說抿%e5%94%87,眨巴著眼,一本正經:「這是女人的天性。」

袁來笑了笑,說:「有空還是多回回家,你也不小了,要懂事兒。」

他話裡有話,師說聽得出來。

半響,師說:「我知道。」

袁來在心底歎氣,「嗯。」

***

師說是下午三點多到的公寓。

簡單的收拾了下,洗了個澡。

給蘇菡打了個電話。

聽見她在那頭笑的開心,師說越是心酸。

「我挺好,已經找中介盤了一個店麵了。」

師說:「這麼快?」

蘇菡:「趕緊做點事兒,轉移下注意力。」

師說哦了聲,手機貼緊耳朵:「需要什麼給我電話。」

「放心吧,保證拉你下水。」

師說無聲的笑了會:「現在幹什麼呢?」

蘇菡:「在打掃店裡衛生呢。」

「這麼勤快?不找個人幫忙?」

「□□教導我們說: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師說笑出了聲。

兩人又說了會,這才掛了電話。

晚上,師說睡不著,站在書架前,立了半響。

然後,在最上頭最右邊挑了本書。~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是霍達的《穆斯林的葬禮》。

喜歡的書,她百看不厭。

可不知為什麼,這一本她格外的小心翼翼,看了一遍之後就再也沒有翻出來過。

不是不喜歡,而是太深愛。

想將它細細珍藏,捨不得它沾上一點俗世之氣。

直到現在,她仍舊記得那是高考前的兩三周,她從舊書店裡新淘到的書,愛不釋手。

花了整整三天三夜,摸黑鑽到被窩裡,一手揣著小充電檯燈,一手輕輕地翻著看。

那種感覺特別奇妙,像是喜從天降,雨後甘霖。

霍達在書的後記裡最後一句話是:請接住她,這是一個母親在捧著自己的嬰兒。

這本書,拿起了,便再也放不下了。

她那時候在想,如果她是書裡的一個人物,她會希望是誰呢?

不,不是玉兒。

後來,所有人都沒了,隻剩下了她。

該是多麼可憐。

師說想著,翻開第一頁。

第一序言是冰心先生寫的。

她說:這是中國文壇上的一朵異卉奇花,挺然獨立。

她又翻了幾頁,將書豎起來。

有一張粉紅色的小便簽掉落在地上。

她輕輕撿起。

上頭寫著:你注定是我的師說,歷史可鑒。——韓愈

師說有片刻的呆愣,這個便簽不是她的,字也不是她的。

這幾個字。

剛勁有力,力透紙背。

而後頭的簽名:韓愈。

這是個意外。

意外的是,這句話背後的意思。

師說皺著眉頭在想。

這本書她看完之後,借給了蘇菡一次。

不過蘇菡沒看進去,第二天就還給她了。

想著她給蘇菡撥了個電話過去。

「又想我了?」電話那頭的人咬字不清,又聽見清脆的嘎崩聲,蘋果香甜。

師說開頭就問:「小菡,你還記不記得高三的時候我借給你的那書。」

蘇菡慢悠悠的咀嚼著,「姑奶奶,高三的時候你借給我的不少了,你說的哪一本啊?」

師說:「就是《穆斯林的葬禮》,還記得麼?」

蘇菡長長的哦了聲,「那次啊……怎麼了?」

師說的心裡有種隱約的期待:「那中途……你有沒有讓別人看?」

蘇菡:「沒有啊,知道你視書如命,我沒借給別人。」

師說緊接著又問:「你再想想?」

「……沒有啊,都那麼多年了,沒什麼印象啊。」

說不出是失落,還是什麼,師說長籲了口氣。

「……哦。」

蘇菡興致被勾了起來,「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怎麼了?」

師說淡淡的應了句:「……沒什麼,就隨便問問。」

「切,你這是隨—便—問—問?」蘇菡一字一句的說。

師說哂笑了一聲,「那個沒啥啊,早點睡。」

說完立即掐斷電話。

蘇菡看著已嘟嘟響的手機,恨得牙癢癢。

這個師說,大半夜發什麼情……

師說放下手機,盯著便簽一動未動。

這個字體,她不能再熟悉了。

這句話的意思是:韓愈的師說。

她突然不淡定起來。

甚至覺得有火在燒。

而且,很猛烈。

就像是書裡梁冰玉對韓子奇那炙熱而轟轟烈烈不顧一切的愛情。

就像,她思念他。

自年少起,就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