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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買的最多了。」

蘇菡一噎,撇撇嘴,放下項鍊拉著師說離開。

最後,還是乖乖的在花店買了一大束海棠花,又去古董市場挑了一個印鑑。

蘇菡挽著師說的胳膊,笑著說:「我們幾個裡,就你眼光最好。」

師說莞爾,「呦,承認自己眼光差?」

「會不會好好說話啊!」

師說點頭,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我一直都在好好說啊。」

「切。」蘇菡翻了個白眼,丟過去。

師說忍不住笑了。

「封筆呢?最近有聯繫沒?」蘇菡問。

師說搖頭,「都快半年了,跑哪去了她?」

蘇菡也嘆氣,「我聽說宋嘉年回國了,在市醫院眼科工作。」

「沒緣分唄。」

兩人又逛了會,蘇菡打車去了柯北那裡。

師說輾轉,打算坐大巴回公寓。

大巴車裡,她找了個空著的位子坐著。

記得第一次來上海,還是在小時候。

後來,長大了,一個人可以出去逛街,一個人可以去旅遊。

書裡說:瞭解一個城市最好的法子,就是坐大巴。

最好是在晚上。

那樣,可以看遍整個城市的夜景。

眼前的景物漸漸的落在身後,然後一點一點模糊起來。

就像是她和他。

她喜歡了他十年,如今他真的出現在了她的身邊。

宋裕為她付出了這麼多,她一直都避諱著。

感情這件事,倒真是說不清道不明。

半響,她的手機響了一下。

她拿起,一看。

是條短信,來自韓愈。

他說:有時間嗎?請你吃飯。

☆、1—5—4

過了兩天,師說趕了個大早起床去上大。

從教務主任那裡獲知秦教授的公寓地址,上大教師公寓1#701戶。

畢竟是上大的校友,主任也特別好說話。

她不知道這樣直接貿然的去是不是有點唐突。

就在附近常呆的那家星巴克呆了會,直到九點。

然後給秦教授撥了電話,幸好,通了。

電話裡三言兩語道清來意,或許是太忙抽不開身的緣故,秦教授竟然讓她直接去家裡。

師說有點受寵若驚。

她沒帶什麼禮物,聽說秦教授不喜歡這一套。

直到站在門口,師說還是有點緊張的不行。

她食指彎曲,輕輕扣了下門。

沒有幾秒,門從裡頭打開。

有個小腦袋從門邊探出來,是個可愛的小姑娘。

六七歲的樣子。

她有點拘謹的站在門邊,小姑娘朝著她裂開嘴笑,可愛的小虎牙露了出來。

「姐姐,請進。」

師說笑了笑,走了進去,在玄關處換了鞋。

「秦教授。」

秦宏從廚房裡走了出來,身上還繫著繡著胡圖圖模樣的圍裙,「坐。」

儼然沒有見過這樣的秦教授,師說赧然,「嗯。」

秦宏叫著小姑娘,「璿璿,給姐姐倒茶。」

小姑娘樂嗬嗬的去廚房了。

師說忙起身,「呃,不用了秦教授。」

「你喜歡喝什麼口味的?龍井還是紅茶,或者綠茶?」秦宏沒理會她的客氣,直接問。

「……紅茶吧,麻煩了。」

師說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秦宏:「稍等。」

話音剛落便去了廚房。

隱約聽見有鍋碗瓢盆和流水的碰撞聲。

這脾氣……真挺怪的。

以前大學時候蹭他的課,也是如此,古板不風趣。

師說暗自咂%e8%88%8c。

小姑娘已經將茶端了過來,「姐姐喝茶。」

師說接過,笑了一下,「謝謝你啊。」

小姑娘眨巴著眼睛看著師說,笑瞇瞇的:「姐姐真好看。」

師說愣了愣,笑笑,「你也好看啊。」

小姑娘抿著%e5%94%87,小聲說:「我哥哥的錢包裡有張女孩子的照片。」

「啊?」師說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小姑娘裂開嘴一笑,「和姐姐長得好像哦,都好好看。」

師說忍不住笑了,摸了摸她的頭髮,「你叫璿璿?」

小姑娘認真的點頭,「我叫書璿。」

「書璿?」

小姑娘嗲嗲嘴,「嗯,我媽不喜歡爸爸,不讓姓他的姓。」

這回師說算是明白了,原來這姑娘姓書。

又和書璿玩了會,秦宏從廚房出來,圍裙已經去掉。

他的眉宇間有幾縷淺淺的皺紋,但整個人看起來很精神,背挺得直直的,下頜緊繃著,根本不像是50歲的樣子。

「璿璿,自己去房間玩。」語氣倒是溫柔了不少。

師說正襟危坐,等著他說話。

片刻,秦宏說:「你對災害防禦瞭解多少?」

他直奔主題,師說也漸漸摸清了他的脾性,「秦教授,說實話我是學氣象的,畢業這幾年也做了不少的研究,不瞞您說,災害防禦這塊我這幾天惡補了不少,但我知道畢竟杯水車薪。」

秦宏有些訝異她的直白,「哦?」

師說坦然的笑了笑,「所裡想請您合作這個項目,我知道您一直都不太喜歡和外界研究中心有牽扯,我也瞭解這樣說有點冒昧,我去您的博客看過,你發表過有關這方麵的論文,卻一直沒有用於實踐,我想了想,這個機會對您百利而無一害,還希望您能認真考慮一下。」

秦宏看著師說的眼睛閃過一絲精光,他微微扯了扯嘴角,「我確實一直有心做這樣的研究,畢竟如今國際形勢一直在變化,這個角度的選題很貼近民生。」

師說眼睛一亮,這麼說……有戲?

「去過沙漠麼?」他話鋒一轉。

師說搖頭,「沒有。」

秦宏突然笑了,「你對流沙第一印像是什麼?」

師說一怔,似是預料到什麼,淡淡的說:「飽水的疏鬆性沙土,很可怕的自然災害。」

秦宏點頭,若有所思的看著她:「這就是我的條件。」

師說懂了。

她曾經做過有關流沙的氣溫監測研究,不過那都是按照所裡提供的樣本進行的。

現在,秦宏的意思是:選取災害物質的第一目標是流沙,然後以流沙為基礎,進行一係列的防禦監測。

看似多簡單的選題,卻隱藏著數不清的危險。

師說點頭,「我會和所裡說明。」

秦宏點頭,突然站起身,看了看表,向門口方向走。

師說有點疑惑,看向門口。

秦宏打開門,她聽到熟悉的男聲,「舅舅。」

秦宏:「挺準時。」

男人笑笑,「來晚一分鐘您就不開門了,我知道。」

秦宏笑哼了一聲。

師說站起身,身子略微僵硬的看著秦宏和向她走過來的……韓愈。

他……怎麼回來這兒?

他……叫秦宏舅舅?

韓愈走到她跟前,還沒說話,裡屋的小姑娘就跑了出來,笑嘻嘻的抱著韓癒的%e8%85%bf,「哥哥。」

他寵溺的笑笑,「小璿璿,有沒有想哥哥啊?」

「好想的,爸爸都不帶我去玩。」

「舅舅有禮物送給你,想不想要?」韓愈笑著說,看了師說一眼。

師說還處在呆愣狀態。

「什麼禮物啊?」小姑娘睜大眼睛,盯著韓愈背後的手。

韓愈半彎下腰,突然從背後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娃娃,「喜歡嗎?」

「哇塞,謝謝哥哥。」

「璿璿乖。」

韓愈起身,看了眼師說,笑著:「愣了?」

師說回過神,「你……」

璿璿叫他……哥哥?

他看著她,解釋:「秦宏是我舅舅。」

「……哦。」

師說看向身後的秦宏,又看看一臉淡淡的韓愈。§思§兔§在§線§閱§讀§

前者麵無表情,後者表情不羈。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璿璿在一邊玩,秦宏去了書房。

這畫麵,頗有點詭異了些。

師說錯愕,忍不住出聲:「秦……」

無奈,整個身影已經沒入了房間。

師說又看向韓愈,□□韓愈一笑,「璿璿,給姐姐解釋一下。」

璿璿抱著手裡的小娃娃,一蹦一跳的到師說跟前:「姐姐,我爸爸進了書房,除非主動出來,一般是不能叫的。」

師說有點好奇怎麼秦教授會有這個習慣,「那……二般呢?」

璿璿嘻嘻一笑,「當然是我媽媽啦。」

說完就溜向一旁去玩了。

師說抿著%e5%94%87笑了。

韓癒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眼裡都柔情似水。

韓愈靠著沙發,微開著%e8%85%bf,勾起嘴角,「請他出山?」

師說重新坐回沙發上,微微點頭,「嗯,研究中心想請秦教授合作個項目。」

「談的怎麼樣?」

師說笑了笑,「首戰告捷。」

又抿抿%e5%94%87,想了想說:「你來是不是找秦教授有事兒?那我就先走……。」

正打算站起身,韓愈聲音淡淡的飄過來,「沒事兒。」

「啊?」

韓愈看著她的眼睛,「和你說話比他有趣多了。」

師說呆住了。

這話要是讓秦宏聽到了……會不會不同意合作了?

「況且,你也看到了,他進書房了。」他無奈的攤開手,一臉的無辜。

師說:「……」

韓愈逕自倒了杯茶,抿了一口,幽幽的看了她一眼,又道:「工作最近忙麼?」

師說握著茶杯,搖了搖頭,「不太忙。」

說完又笑了,「還挺閒的。」

「哦,不忙啊。」他說『哦』的時候尾音拉的長長了些,聲音帶著點漫不經心。

似乎真的是,除了找秦宏談合作,也沒其他事了。

而且,沒成想秦宏一口就答應了她。

這下,還可以賺著所裡的休假日子多晃悠幾天。

半響,韓愈說:「我等了兩天了。」

師說看著他,不明所以,「什麼兩天?」

韓愈眉尖輕輕一擰,「你說有空請我吃飯的。」

師說:「……」

她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那天,她回給韓癒的短信好像就是這麼說的。

那時候滿腦子都想著怎麼和秦宏聯繫上。

一轉眼,就把這事忘到一邊去了。

師說有點不好意思的抿了抿%e5%94%87,「我……」

她能說在家看了兩天碟給忘了麼?

韓愈忍著笑意,聲音淡淡的,「忘了?」

師說低著頭,輕輕地點了點。

良久,他慢悠悠的飄過來一句:「那就欠我兩次。」

師說:「……」

他挑眉,眼神裡掠過一絲暖意,話音一轉,「你今天看起來氣色還不錯。」

師說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麼?」

韓愈笑了,「我可是醫生。」

師說略帶驚訝,「這都能看出來?」

她一臉的小單純,韓愈輕笑,「我不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