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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真的。

隻是還沒走幾步,便看到了許閣攤開的畫架上放著的,這幅還沒有完稿的女人肖像。

雖然還沒有完稿,但田嘉溫也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方晚的肖像畫。

本就還未平息的怒火,一下子便重又燃燒起來。

果不其然,隻許閣還真的和方晚有一%e8%85%bf!

田嘉溫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感覺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怪不得那天她覺得《艷陽下》裡,那站在金門大橋上的女生有點眼熟。當時還因為那件一模一樣的衣服,便傻不拉嘰地以為那是她自己……

現在田嘉溫明白了,那畫上的女的是方晚!

雖然她不記得那衣服方晚到底有沒有,但他們還在南加州的時候,兩人曾經咋咋呼呼地買過很多次閨密裝,以宣示她們可歌可泣的「友情」。

這畫,畫得是方晚,她卻還要買下來,隻為了在方晚麵前揚眉吐氣,守護自己那可笑的自尊心。

真是自作聰明弄巧成拙。

她在畫展那天硬要買下這畫的時候,方晚在暗地裡嘲笑她該嘲笑成了什麼樣。

還有這許閣。

他當時突然改變主意,說要把畫賣給自己的時候,田嘉溫就覺得莫名其妙……現在終於全搞懂了。

敢情這傢夥幫著方晚逗她呢!

奶奶個熊的!田嘉溫在他車上反覆確認,並威脅他不能改變主意的時候,他肯定也是笑慘了!

剛想到這裡,那個醉酒後的%e5%90%bb又不合時宜地飄進田嘉溫的思緒。特碼的,不可饒恕!簡直罪無可恕!

戲耍她,還玩弄她!重點是,她居然還撒比兮兮地,差點就有了那麼點心潮澎湃的意思!

一瞬間,所有的怨懟湧上心頭,田嘉溫再也忍不住,抬腳便踹翻了許閣的畫架。

許閣原本還納悶著田嘉溫的反常,「叮鈴光啷」一陣響動後,他轉身便看到田嘉溫擺著李小龍的經典姿勢,並用一種類似於憤世駭俗的複雜目光盯著他。

「你,你要幹什麼?」

沒等他說完,田嘉溫便彎腰拾起了地上的畫,轉眼撕得粉碎。

眼看她就要把目標瞄準在《艷陽下》,許閣情急之下飆出了那一段亂碼——許閣的媽媽是烏克蘭美人,那是烏克蘭語「不可以」的意思。

「☆●←♂卍株——」許閣大喊著,撲過去抱住田嘉溫,兩人便一齊摔倒在了地上。

兩人的距離特別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田嘉溫剛剛還在發飆,現在卻也一下子就愣住了。

「你,你說的是什麼?」她在轉移注意力,她好奇的當然不是這個。

許閣完全不看她,雙眼盯著天花板炯炯有神。他感到田嘉溫兩隻手都極其不老實地撐在他的%e8%83%b8口,並且一點沒有要移開的意思。

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攤開禮儀手放在腦袋兩側,許閣順了一口氣:「……我說不要踢。」

那是哪國話?田嘉溫剛想這麼問出口,便聽到許閣說:

「你可以先起來……有些重。」

田嘉溫翻個白眼,咕溜溜爬起來:

「你才重。」

許閣也從地上站起來,看也沒看田嘉溫一眼,隻是把因為被她碰到,而有些歪的畫重新掛正了。

方纔轉過身,田嘉溫感覺到他好像有些隱忍的怒氣。

你氣什麼?氣我差點砸了你女盆友的畫像嗎?嗬!受傷的人,應該生氣的人,應該都是我才對吧!

不過砸了一頓,心情瞬間爽多了,剛剛多挨方晚的那幾下好像也打回來了。看著許閣陰鬱的表情和畫室裡的一片狼藉,田嘉溫感到前所未有的解氣。

有些時候,果然暴力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方案。

唯一的遺憾是,沒能踹了那幅什麼狗%e5%b1%81大太陽。

「田嘉溫,你想幹什麼?」許閣不再雙眼含笑,而是麵無表情地厲聲質問。

「我想踢館啊!還能幹嘛?」

田嘉溫昂起倔強的頭顱,不屈不撓地直視著許閣淩厲的眼神。其實她特別討厭別人叫她大名,沒什麼原因,隻是單純地聽著就覺得很不舒服——尤其是當對方點她名的時候,還帶著一臉煞氣。

「踢館?」許閣沉著臉重複,「你知道剛才我心跳有多快嗎?」

「?」

「真是害怕你連這個都弄壞。」他指指大太陽,無奈地補充道,「田嘉溫,你是瘋了嘛?」

「嗬!」田家溫冷笑,原來是怕弄壞了女朋友的寶貝畫像,「怎麼?你不也和方晚那個小賤人合起夥來耍我~現在知道怕了?我告訴你,晚了!」

她做錯了事還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這讓許閣明顯有些氣不順。

他深吸一口氣:「那好,那請問,我們怎麼合起夥來耍你了?」

「哼,還我們?」田家溫一個白眼翻過去。看來是打算抵死不承認了,隻是這畫確實是她要買的,別人也沒強行賣給她,說畫的事好像總不太在理。

「你們別以為做了壞事,不承認就沒人知道了。我告訴你,你小情人仗著自己有錢有勢,當著好好的女一號還不知足,又來搶走了我女二號的戲!」她故意說成了女二號,因為覺得女六號說出來太沒麵子了。

「當然,這對我來說也沒什麼太大的損失,反正要我的劇組多了去了……但是你說,這演了一半的戲被白白刪了,我心裡還能好受嗎?然後整好在你這兒瞅見方晚小賤人的畫像,不毀了怎能解我心頭之恨嗎?」

田嘉溫說得理直氣壯,也自以為句句在理。

她敢踹畫就不怕許閣索賠,那什麼大太陽的都才賣她一百刀,加上那肖像也就大概一百五左右不能再多了。

大不了賠給他就是了,田嘉溫人窮誌不窮,這點小錢還是有的。

「那你要踢這個幹什麼?」許閣擺著嚴肅臉,手指著牆上的畫。

田嘉溫昂著腦袋滿臉耿直:「不可以嘛?反正我都要買了,那怎麼處理它就是我的自由——而且我說了,我毀的是小賤人的畫!那隻要是小賤人的畫,我都要給它弄爛了!」

「小賤人?」許閣不怒反笑,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才慢慢勾起一個微妙的弧度,「你是說這個女孩?那你知道她是誰嗎?」

「嗬!小賤人唄~還能是誰咯?」田嘉溫雙手抱%e8%83%b8,以一個女王的尊貴儀態傲慢地昂起下巴!

許閣聞言,隻能無可奈何地點點頭。他緊緊抿著嘴%e5%94%87,一副拚命憋住笑的樣子,麵部肌肉都有些微微的顫動。

不可理喻,但又傻得可愛。

「嗯,除了你,也沒誰了~」許閣說。

「……你說什麼?」

田嘉溫懵了。

「我說,畫上這人是你,不是方晚——至於是不是什麼……」說到這裡,許閣再次嘴角抽搐,他終於笑出了聲:

「至於是不是什麼……那我就不知道了。」

大概是「小賤人」這詞對他來說,就相當於「嗶嗶嗶」,屬於髒話,所以他皺著眉毛糾結到最後,也還是沒能說出來。

田嘉溫卻毫無顧忌,她脫口而出:「你說誰是小賤人呢!我才不是!」

「我可沒說。」

「……那,那這畫上真是我啊?我警告你,你可別想蒙我。」

許閣挑眉,揚起一個明媚的笑臉:「是吧~」

雖然現在的你和她不太像,但反正不會是方晚。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那你怎麼不早說呀!害我差點把它弄壞了~」還害我鬱悶那麼久。

田嘉溫走近,仰起頭細細地觀察那幅畫:畫上的女孩兒是蠻美的,確實和她有那麼點像~比方晚美多了就對了!

「……我怎麼知道你發瘋是因為這個?」許閣無語。

「你才發瘋呢!你還偷畫我,你偷偷畫我,你這個變態!」田嘉溫撓撓頭髮,口上卻仍是不依不饒。但誤會人家,還發瘋砸了人家畫室,到底也還是她田嘉溫做錯了。

不知道為什麼,田嘉溫這樣說話,許閣又想起了那天她在昏暗的KTV裡尖叫著「變態」,然後以一個神奇的曲線跑出去的場景。

☆、第 12 章

□  田嘉溫看許閣光是擺著嚴肅臉也不說話,張狂的姿態便不自覺地放下了一點。

「你,你沒生氣吧?誒,我也不是真的說你變態啦~」田嘉溫往他走近了一點,仰著腦袋說話顯得有些像傻帽。

「我就是心情不太好嘛~我平時也不會這樣的……說真的,你要理解一個失業人士的淒苦內心嘛!那得多抑鬱多惆悵啊!我就是,一個不小心沒抑製住情緒,弄壞了你的畫室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

田嘉溫說到這裡有些不確定,她放慢了語速,抬眼偷偷觀察許閣的表情。

板著個嚴肅臉……

奶奶個熊的,那麼凶幹嘛?都說了是失業人士,這怎麼就不知道體諒體諒人呢!

「沒什麼大不了的?」許閣低聲重複她的話,顯然對她的態度很不滿意,「那我像你這樣去你工作的地方,哦,片場~然後什麼也不說,大鬧一頓還弄壞了你的戲服,你怎麼想?那也沒什麼大不了嗎?」

田嘉溫立馬警惕地雙手護%e8%83%b8,一副良家婦女「士可殺不可辱」的錚錚傲骨。她滿臉戒備:「你想幹嘛?」

請原諒許閣的生長環境過於單純,他真的,真的真的從來沒有見過像田嘉溫這樣的人,立刻就被氣笑了。

隻是那不怒反笑的神情,在田家溫看來過於驚悚駭人。

「哎你不至於吧!大男人一個,別那麼小氣嘛~你看你,你看你偷偷畫我,讓我給你當免費模特,現在還要把畫賣給我賺我錢,我都沒有說你什麼~我大不了陪給你就是了,我又不會賴賬!」

田嘉溫一邊為自己辯白,一邊不動聲色地縮到牆角。

她感覺剛剛許閣講話的時候跟自己靠太近,還彎下腰壓在她頭頂上。那陣式就跟小學生被老師訓話似的,又嚇人又丟人。

許閣眼看著田嘉溫張狂到了一半,卻突然悄悄縮到角落,還收斂起爪牙的可憐樣子,他竟然見鬼了地覺得有些可愛……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反差萌感?

他輕歎一口氣:「那你想怎麼賠?」

奶奶的,還真要她賠!小氣鬼,喝涼水!

田嘉溫翻個白眼,你那畫又不是成品,能值多少錢哪?

「既然那幅大太陽你非要賣我100刀,那麼肖像我就算你10刀好了~那,你看哦,我呢作為演員,演一場戲公開報價是8000塊,換算下來呢也就是1333刀。我給你做模特,至少也應該算一點出場費吧!但是看在那是你成名作的份上,我也就不跟你收那麼多了……咱們把零頭抹了怎麼樣?就1000刀吧!嗯?這價夠爽氣了吧!」

隻要對方還算是正常人,田嘉溫就從來都是欺軟怕硬的,她的態度從來隨著對方的態度而變。

她最後敢說到讓許閣賠錢,也還是因為看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