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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動畫片……不要整天想著同學、朋友的。交再多朋友,到最後你也還是一個人!你還會發現,在背後搞小動作的,全是那些所謂的朋友!」

田嘉溫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田昭昭說這些話,小夥子聽她說到最後臉都垮下來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也是,誰想聽到這些負能量滿滿的話呀!連田嘉溫自己說完都鬱悶。

她有些愧疚地看著田昭昭對世界失望的小表情,道歉的話已經到了嘴邊,卻也還是沒有說出來。

即使接到了殺青通知,田嘉溫也還是如同往常一樣去了片場。

她覺得自己至少要討個說法,雖然她特別清楚得知道,自己提前殺青到底是因為什麼——她還真沒想到,自己處心積慮氣方晚,人方晚卻一句話就把她絕殺了……

或者說,她昨天說那些話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今天自己會有這樣的後果。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嘴賤一時爽,明天火葬場。

再怎麼討厭方晚,也不能跟自己的人生大事過不去呀!田嘉溫踢著路邊的石子,內心極度悲憤。

但方晚真的是太噁心,太不要臉了!綠沈這個角色,田嘉溫是費了多大的努力才得到的呀!方晚怎麼可以因為私人恩怨,仗著自己有能耐,就做出這種事情!

田嘉溫想著的時候,眼眶都開始有些泛紅。

不過她更沒有想到的是,等她來到片場的時候,居然看見方晚正穿著劇裡綠沈的淺綠色長裙,演著田嘉溫演過的那場戲。

方晚的演技不好,並不是因為田嘉溫討厭她才覺得她不好;田嘉溫的演技好,也並不是因為她想把方晚比下去,或者說自我感覺良好。田嘉溫她在專業方麵一直很客觀,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田嘉溫甚至不明白方晚為什麼會選擇去當一個演員。

如果說方晚真的隻是一個明星,那她應該會很適合,連田嘉溫都會打心底裡承認: 方晚非常懂得如何營銷自己,她真的是一個很合格的明星。

可問題就在於,方晚現在是一個演員,並且她正在用一個很陰暗的方式,去侮辱田嘉溫作為專業演員的自尊心。

身著溫婉的水綠色長裙的方晚,仍舊貼著層層疊疊的厚重假睫毛。慈愛的表情隻會咧開嘴笑、懷念的表情隻會用手托住額頭假裝沉思、雙眼含淚的時候還需要借助催淚棒,可是方晚卻怎麼也控製不好眼淚剛剛好盈滿眼眶的模樣……她連和幼時男四號的互動,都隻會捧著孩子的頭一動不動。

儘管這樣,禿頭導演還是一個勁地拍手,稱讚方晚演得好。

一直到午餐時間,方晚才注意到站在遠處的田嘉溫,然後就直接朝她走了過去。

方晚還沒有換下那身水綠長裙,裙擺隨著她走路時的步調來回晃動搖曳生輝,顯得十分好看……又糟心。

「你來幹什麼?探班嘛?我們劇組閒人免進的,而且我要結束還早呢——今天這綠沈的戲要全部重新拍~哦,你大概還不知道吧,除了女一號肥嫦仙的戲份,我還要演綠沈~現在一人分飾兩角,還真是有點吃不消呢!」方晚雙手抱%e8%83%b8,極其囂揚跋扈的姿態。

她的話句句都戳在田嘉溫的軟刃上,田嘉溫從沒有哪一刻這樣羞憤過。

「……所以說,這次還是你嗎?」她盯著方晚的臉看了許久,才一字一頓的開口。

方晚無所謂地聳肩,笑得神色如常,回答也是輕描淡寫:

「是啊~」

是啊……

這兩個字徹底擊垮了,田嘉溫作為昔日好友,對方晚最後僅存的那一點點好感;也徹底點燃了田嘉溫內心的狂暴因子。

她二話沒說便丟下包,衝上前去掄起胳膊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了方晚臉上。□

☆、第 10 章(下)

□  她二話沒說便丟下包,衝上前去掄起胳膊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了方晚臉上。

好在因為是飯點,片場除了她們並有幾個人在,就也沒人注意到這角落裡的暴動。

方晚眼睛瞪得老大顯得十分錯愕,好像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毫無預兆地,就被田嘉溫甩了巴掌。她被打的左半邊臉上,五根鮮明的指印慢慢由白轉紅。

這也是田嘉溫第一次甩人巴掌。

現在右手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被震得發麻,還火辣辣的疼。但她的打後感隻有一個字可以形容:爽。

尤其是看到方晚吃鱉的表情,和慢慢腫起來的臉頰。

「對呀,這次就是我!上次也是我!每次都是我!」

方晚也連帶著情緒激動起來,她同樣抬起手,一巴掌回敬在田嘉溫臉上。

「賤人!你還有臉說!臥槽你居然還敢打我!」被打的田嘉溫立刻尖叫著衝上去,死命一把揪住了方晚的頭髮。

「你才是賤人!我特碼打的就是你!我怎麼沒臉說了?我偏要說!」

方晚不甘示弱,兩個人迅速扭打在了一起。

從田嘉溫的第一巴掌開始,方晚的小助理就心急地想上前阻撓,卻不知要從何下手。而這下兩人打成一團,更是拉也不是幫也不是,急得都快說不出話了。

田嘉溫根本就沒注意到旁觀者的反應,隻是一心想著方晚這賤人還敢還手,而且居然力氣還不小!

她奶奶個熊的!

田嘉溫越想越氣,不僅手腳並用,連牙齒都利用起來撕扯方碗的假髮。她本想用自己鋒利的牙齒咬爛方晚的假臉,誰知道卻被方晚躲過去,便隻能咬住方晚頭上綠沈的假髮洩氣。

「啊——田嘉溫你特碼的給老娘放開!啊啊啊啊!!臭婊.子!!」

因為假髮正牢牢的固定在真發上,被田嘉溫這麼一扯,方晚感覺頭皮都要掉了。她猛力揚起豬蹄子,一爪便在田嘉溫臉頰上帶出了好幾道血痕。

血紅的幾道,看起來觸目驚心。

「臭娘們兒你居然敢抓我臉!你特碼罵誰是臭婊.子呢?你才是臭婊.子,你全家都是臭婊.子!」

田嘉溫感覺自己的臉瞬間火辣辣的疼,大概不毀容也該破相了。她心裡的火瞬間竄上來,用盡全身的力氣一腳踹在方晚的小%e8%85%bf骨上,痛覺立刻傳遍方晚全身,她撲了厚粉的假臉都痛苦地皺成一團。

對於自己罵人罵全家這點,田嘉溫有愧於心。隻是方叔叔方阿姨那樣人品的人,怎麼就生出了方晚這樣的孽障呢!

這時候,方晚的小助理終於找來了外出吃午飯的經濟人,兩個大男人合力,才把她們拉開了。

田嘉溫殺紅了眼,即使被方晚的經紀人攔著,也仍然張牙舞爪地跳來跳去,嘶吼著說要收拾方晚。

隻是那倆都是大男人,從力氣上根本拚不過,田嘉溫便隻能把戾氣憋回心裡。雖然她這一刻,連殺了麵前那個可惡的女人的心都有了。

然而她卻隻能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對方晚怒目而視,逞著嘴上威風。

「賤人!臭老娘們兒!你特碼給我等著!我田嘉溫總有一天要把你辦了!」

此時方晚身邊有兩個跟班護著,相較於田嘉溫臉上帶傷的淒涼,更是顯得威風凜凜十分氣派。方晚意識到這樣的實力差距最能擊垮田嘉溫,便也不再和她計較,理了理衣衫,重新恢復先前趾高氣揚的樣子。

「好啊,你來呀,我等著!」

這番話果然讓田嘉溫氣得咬牙切齒。她渾身顫唞著,恨不能立刻衝上去宰了這小賤.貨。

這時,她的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田嘉溫狠狠瞪了一眼賤人,和賤人的跟班們,接起手機,轉身便離開了片場。

她身後揚起的塵土和落葉,在秋風蕭瑟中訴說了一個勇士的鬥魂……

電話是許閣打來的,那位雪白雪白的畫家。

自從那天他把田嘉溫送去少年宮,並承諾聯繫她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繫過她了……

半個多月的時間發生了太多事,田嘉溫都快忘記了這號人物。

隻是這剛一接到他的電話,腦海中便不可抑製地回放起當日在KTV包間裡,她喝醉後發生的那個莫名其妙的強%e5%90%bb。

許閣嘴%e5%94%87的觸感……

田嘉溫渾身俱是一震,她驚恐地搖頭。

人都說單身太久,看見阿貓阿狗都會發倩,連室友也變得順眼起來了……

居!然!真!的!是!真!的!□思□兔□網□

田嘉溫屈辱地看著手機,直期望著那是一塊搬磚:不過6年沒碰男人,我怎麼就隨便因為一個親親,對那渾身是病的許閣有感覺了呢!

哦,對了!他還和方晚有關係!那天在美術館,他還和賤人方晚當眾摟摟抱抱了!

真是不知羞恥!

想到這裡,田嘉溫突然感覺在剛剛那場惡戰中,自己好像被賤人方晚佔了便宜……雖然最後沒有分出輸贏,但比起方晚,她總好像多挨了幾下!

「那個賤人,好像在最後我被她經紀人拉開的時候,還趁機又多踢了我幾下!臥槽!氣死奶奶我了!」

田家溫憤憤地自言自語,她感到有一股怒火在%e8%83%b8腔中熊熊燃起:少打了!我居然輸了!

她憤恨的轉身怒視著片場的方向,不自覺地伸手撫上臉頰的傷口,涼颼颼的,還仍舊滲著血絲……

如果不是已經走遠不能再回去,就算是被拍下來、再掛到網上被扒皮人肉,她也是一定會把那幾腳補回來的!

☆、第 11 章

□  在一片狼藉的畫室中,許閣看見田嘉溫把陰冷的目光,緩緩轉向了掛在正中央的那幅《艷陽下》。

難道她要……不可以,不可以!

眼看田嘉溫已經抬起了生猛的右腳。

「☆●←♂卍株——」許閣大喊著,飛身撲向田嘉溫,並一把抱住了她。

兩個人猛地抱作一團,又由於慣性齊齊滾倒在了地板上。

田嘉溫在許閣畫室裡,看到方晚肖像後升騰起的無名怒火,此刻消失殆盡。

她有點沒弄明白現在的狀況,隻是呆愣愣地保持著跌倒的姿勢趴在許閣身上,看著對麵許閣放大的臉。

然後她呆愣愣地開口:「你,你剛剛說什麼?」

就在10分鐘前,田嘉溫來到了許閣的畫室。

許閣給她開門的時候,她已經站在門口躊躇了好一會兒,一直舉著化妝鏡在整理髮型——和方晚撕了一架後,這造型實在有些不能見人。

她還從化妝包裡拿出了遮瑕膏,試圖住掩蓋臉上的傷口……

但即使這樣,許閣看見她時的表情,也明顯是吃了一驚。

田嘉溫對他僵硬地笑了笑,以表示友好。

許閣的畫室不大,舒適簡潔,又因為設計感強而顯得格外大氣,和他本身給人的感覺有點像。

田嘉溫即使心裡還因為方晚的事上著火,麵上也仍是掛著樂嗬嗬的笑,跟著許閣參觀了一圈他的畫室。

她本來想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拿了畫就直接走人的。

她發誓,這真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