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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對齊奕很是滿意,好幾次都說沈朝是「臭小子走了大運」,至於那兩位拎不清的父母,還是任君天翻地覆、我自巋然不動吧。

一直到十點半,齊奕才懶洋洋地醒了,整個人都黏在枕頭上不動彈。

她用臉蹭了蹭枕頭,還想翻個身瞇一會兒,整個人就撞上了一個溫熱的軀體。

「醒了?」沈朝一手護住搭在%e8%85%bf上的筆記本,順手揉了一把齊奕的頭髮。

齊奕立刻就驚醒了,從頭紅到了腳,怯生生地挪遠了三寸。

她注意到電腦屏幕上的絢麗畫麵,問:「你在看什麼?」

沈朝踟躕了片刻,破天荒有了那麼一絲絲不好意思的情緒:「是婚禮的酒店。」

齊奕傻愣愣地看著他,又看看畫麵上的碧海藍天,歡呼一聲,緊緊地抱住了沈朝的胳膊。

「你沒有騙我吧?!!」她把臉湊到屏幕前,那是一份完整的婚禮策劃書,顯然不是臨時拿出來湊數的。

沈朝看著齊奕亮晶晶的眼神,感覺心也變得年輕了好幾歲,他解釋道:「之前我參加一位朋友的婚禮,覺得很不錯,就讓人做了一個……」

齊奕撲到他的身上,吧唧對著他的臉頰親了一口,還因為用力過猛撞到了鼻子。

原來沈朝不是不寵她,而是把一切都隱藏在了幕後,隻為等著給她一個驚喜。

作者有話要說:  是不是可以完結撒花一下……

所以明天更一個番外?

要寫什麼內容好呢……_(:∠)_

☆、番外:何以濃x許唯心(一)

「先生,您的限量版藍光,一共是四百二十五塊二,請問您是刷卡還是付現?」

「刷卡。」穿著米白色風衣,戴著金絲邊眼鏡和口罩的男人發出清亮的嗓音,低頭檢查碟的外表破損。

雖然這名客人每次來都會戴口罩、帽子、圍巾之類的,收銀員小戴還是記住了他的臉:第一,他長得帥;第二,他的金絲眼鏡和穿著總是顯得十分禁慾;第三,何醫生的診所就在大樓裡。

雖然收費挺高,還需要預約,可耐不住何醫生脾氣好又長得帥,年紀輕輕能在cbd開得起診所說明身家一定也頗豐。這樣的高帥富,大樓裡不少小姑娘都喜歡到他那兒看病。

小戴隻是個收入普通的收銀員,也從不妄想攀高枝,所以從沒去過何醫生的診所,不過她還是忍不住會用自己的員工卡給何醫生打折。

雖然何醫生好像並不知道這是隻有他才有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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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濃把碟塞進手提包裡,一轉身進了消防樓梯。

百八十層的大樓,一般樓梯裡都是沒人走的。

他摘下口罩疊好,對著消防栓盒子外頭的玻璃整理了一下儀容,爬了五層樓梯,到了自個兒診所的那一層。

「何醫生又鍛煉身體啊?」同一層某個小公司的保安老爺子招呼道。

何以濃禮貌性地微笑著點了個頭,進了診所。

兩個小護士一個在整理頭天下午病人的檔案,另一個在拖地,見何以濃來了,拖地的那位忙要給他煮咖啡。

何以濃擺擺手,問:「上午的病人安排在幾點?」

「十點半,是金太太。」

何以濃點點頭,自顧自進了辦公室。

兩名小護士湊到一起咬耳朵,其中一位驚魂未定地拍拍%e8%83%b8脯:「何醫生今天心情不太好啊,剛剛他伸手的時候真是嚇死我了。」

「咦?有嗎,他進門的時候表情挺輕鬆的誒!」整檔案的小護士說。

「可是我一說要給他送咖啡他就變臉了!」

「大概是你煮的太難喝了吧?」

「去!看我不打死你!」兩個小姑娘笑鬧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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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濃換好白大褂,聽見外頭的響動,不禁一皺眉。

不過他沒有出言製止,而是坐到了辦公桌前,從包裡取出那張藍光碟,小心翼翼地拆開包裝。

這盒碟是豪華限量版,裡頭附送了四張不同的海報,其中有兩張是豪華版獨有的。

他把每張海報掀起一個角,在看到第三張的時候終於把海報展開,順便把其他幾張放到一旁的雜誌堆上。

海報上是一名古裝扮相的女人,容顏秀麗端莊,額間的一抹桃花妝平添了幾分旖旎顏色。

何以濃用指尖細細地描摹她臉部的輪廓,眼神溫柔得能膩死人。

盯著海報看了好一會兒,他從抽屜裡取出入耳式的耳塞插在電腦上,開始看碟。

這部電影他早在電影院看過四五次了,對劇情一點兒都不感興趣,他迅速準確地拉到05:06的位置,一個窈窕的身影緩緩地從鏡頭遠處緩步走近。

他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個女人,嘴角緩緩勾起了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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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半很快就到了,小護士進來提醒說金太太已經來了。

何以濃看得入迷,差點兒忘了時間,他鎮定地推了推眼鏡,說:「你先給金太太倒杯茶,三分鐘之後讓她進來。」

小護士應了。

他飛快地收拾好桌上的東西,關上屏幕,好整以暇地迎接病人。

金太太是何以濃的老主顧,是個六十多歲的闊太太,平時有個頭疼腦熱的都喜歡來這兒找何以濃,還曾經想請他當她家的家庭醫生。

何以濃當然沒答應。

春天是感冒的高發季節,金太太頭天晚上訓不成器的兒子受了風,何以濃給她開了幾天的藥就算完了。

可後頭沒有別的病人,金太太就順勢和何以濃拉起了家常,順便想給他介紹幾個親戚的孩子。

何以濃一個頭兩個大,不過對病人總還算是客氣,敷衍了幾句,準備送客。

金太太突然眼尖地撿起他雜誌架上的海報:「何醫生你也喜歡看電影啊?」金太太眼睛發亮,「我有個侄女,也很喜歡看電影的,長得比明星還好看呢!」

何以濃敷衍地笑了笑。

「哎呀!這個不是那個什麼電影……什麼什麼宮來著嘛!我小孫女可迷裡麵那個大太監了。」她指了指海報上那個穿著飛魚服的高大男人,那是影帝淩鍾演的錦衣衛。

何以濃知道這時候更不能解釋,解釋那就是接了她的話,沒完沒了了。

金太太一個人絮絮叨叨了半天,全然沒發現她對麵的醫生已經開始看起了電腦上的資料。

小護士敲門說:「何醫生,許小姐來了。」

何以濃如蒙大赦,也不問小護士預約不預約的事兒了,對金太太說:「金太太,下一個病人已經來了,您看您要是沒有什麼事兒就……」

金太太還知道不能耽誤人家生意,不情不願地站起來:「哎喲,我那個侄女可是很好的,下次我約出來給你介紹介紹你可別拒絕啊!」

何以濃笑著點頭,送金太太出門。

外頭的女人正好要進來,蓬頭垢麵的,穿的也很隨意,一點兒都不體麵,不像是有錢進出這間診所的樣子。

金太太不由得多看了兩眼,覺得有點兒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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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唯心躥進何以濃的辦公室,第一句話就是:「痛經,給藥。」

何以濃十分無語,自從頭回她吃過他開給齊奕的「止痛片」之後,每個月都找他來拿藥。

時間不定,何以濃估摸著她有些月經不調。

這個月的藥何以濃上個禮拜就準備好了,直接從抽屜裡拿出來遞給她。

許唯心也沒含糊,拿起何以濃的杯子咕咚咕咚就送了兩片下去,然後趴在桌上等藥起效。

何以濃也習慣了,麵上一派平和,實則如坐針氈地滑著鼠標滾輪,有意無意地從屏幕和音箱的縫隙中打量許唯心。

許唯心把她那個純天然的尖下巴擱在桌上,兩條胳膊大咧咧地搭在桌麵上玩手機。

玩了一會兒,她覺得無聊了,問:「何醫生,你今天沒生意啊?」

何以濃不大喜歡人家把他這一行的說成做生意,抿了抿嘴,說:「還有個預約在下午。」

許唯心「哦」了一聲,辦公室又重歸平靜。▽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和何以濃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她十五歲就輟學開始混娛樂圈,基本上是半個文盲,有時候看文一點兒的劇本字都不認識,而麵前這位是標準的知識分子,本碩博八年,據說其中還有一半兒是在國外讀的,書架上一水兒外文書。

人就是容易對自己不瞭解的事物心生嚮往,在許唯心眼裡,何以濃很神秘、很清高,有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文人味道。

這是種從內到外散發出來的氣質,而不是她平時演戲的時候裝逼演出來的那種。

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其中她最喜歡的,就是何以濃對娛樂圈既不瞭解又有很不屑的模樣,有時候她絮絮叨叨講一大堆娛樂圈辛秘,就是想看見何以濃那張不耐煩的臭臉——屬於文人的臭臉,可愛極了。

她醞釀了一下,準備開扒淩鍾最近的一件糗事。正要喝口水潤嗓,她看見了夾在一疊醫學文獻裡的海報。

「咦?這不是我那部片子的豪華藍光裡頭送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_(:∠)_感覺好像有點意識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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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我琢磨了一下,下一本言情不出意外主角是萬年男配陸闡(沈越:呸,我龍套跑得比他多,憑什麼他先!

在下以為,齊奕這種需要人照顧的妹紙太不適合陸先生了,陸先生需要的是個特別強大,一口氣抗兩桶水上十五層都不帶喘氣的女漢紙

所以……

又糙又渣的問題少女蘭凜粗線了

我是說,新坑點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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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睡太久有點兒前言不搭後語……大家湊合看吧……

☆、番外:何以濃x許唯心(二)

何以濃的心臟猛地一跳,淡定地說:「是剛才的病人落下的。」

許唯心:「???」

「她想請我看電影。」何以濃解釋道。

許唯心:「……」

「可是這部片子已經下映了。」許唯心狐疑地看著何以濃——難道他……

何以濃抽出碟片:「她送了一套碟給我。」

許唯心瞭然地點點頭,問:「這裡麵有一張我單人的海報,漂亮嗎?我化妝化了五個多小時呢!一點毛孔都看不見!」

何以濃:「沒看見。(確實好漂亮prpr(*/ω╲*))」

許唯心:「……」

她翻了翻那幾張海報,其中果然沒有她那張,大概是因為拍得太好被剛才那位阿姨自己拿去收藏了吧。

「你想要嗎?想要我可以送你一張簽名版的。」

何以濃:「不用麻煩了。(快點送給我啊!)」

「切,」許唯心露出一個冷笑,「別人想要我還不給呢。」

何以濃:「……(所以你倒是給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