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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和他在一起,這樣的事情說不定以後更是家常便飯。

他不願再想下去,對齊奕說:「角色的事情,我再壓一壓,你也再好好想想。」

齊奕搖頭:「不用想了,我……」她下意識地看向沈朝,發現他的睫毛似乎輕輕顫動了一下,聲音和呼吸都不由得停滯了。

作者有話要說:  _(:∠)_昏迷五十個小時,也就是正常水平吧……(大概

☆、寵愛

「喲,終於捨得醒了?」

沈朝還處在將醒未醒的時候,陸闡發聲道。

齊奕憤怒地瞪了他一眼,望向沈朝,她的眼神專注,好像怎麼看也看不夠。明明離上一次的眼神交匯隻有不到三天時間,卻好像過了半個世紀那麼漫長。

她忍不住濕了眼眶,幾天來的委屈、害怕、擔憂紛紛湧了出來,卻又不敢真的哭出來讓沈朝擔心。

沈朝亦在看她。

其實他昨夜就醒過一次,昏昏沉沉間似乎看見有人在隔壁床陪夜,又昏睡過去。

此刻看見齊奕的小背包和一些生活用品就擺在隔壁,他又是心疼,又是不快。

心疼的是齊奕這麼二十多年來哪裡受過這種苦,第一次伺候人竟然是因為他;不快的是沈家不缺人也不缺錢,竟還要一個小姑娘做這些。

陸闡自討了個沒趣,冷著張臉轉身走了。

齊奕這才小心翼翼地趴到沈朝的床前,問:「親愛的,你還難不難受啊?」

沈朝眨了眨眼,想要說話,齊奕忙握住了他的手:「別說話,萬一牽住傷口怎麼辦?」

沈朝有些虛弱地笑起來:「沒事。」聲音嘶啞得不像話。

齊奕慌慌張張地又轉身去拿水杯,想要像之前一樣用棉簽蘸水給沈朝。

沈朝看著她跑來跑去的樣子,不由得悶笑起來,牽動%e8%83%b8`前的傷口,不由得「嘶」了一聲。

齊奕嚇了一跳,像是撫摸嬰兒的脊背一樣拍了拍他身旁的被子:「沒事吧,你別動啊!之前重哥說你要植物人了,嚇死我了!」

沈朝:「……」

他是當過兵的人,對自己的身體再熟悉不過,從前訓練的時候磕磕碰碰進醫院常有的事兒,這次雖然嚴重了一點兒,也沒聽說過隨便被打了幾棍子就成了植物人的。

沈重八成是在嚇唬小姑娘。

沈朝堅持用嘴喝水,喝完之後還想掙紮著坐起來。

齊奕堅定地把他按住了:「不準逞強,你是病患!」

這是從前齊奕感冒了又想去上課時沈朝對她說的話,現在被完完整整地還了回來,聽起來感覺很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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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床上躺了三個禮拜,沈朝終於出院了。

期間薛爾霖親自給齊奕打電話,說電影的事情不用急,夏天太熱秋天太躁她不愛拍戲要出去度假。

陸闡則是和人合開了一個livehouse,成天和一群音樂圈的朋友瞎忙,沒什麼心思拍電影。

更別說作為拖稿小能手的編劇唐笑竟然懷孕了,名正言順地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不寫劇本。

齊奕約唐笑出來喝茶,順便看看她的寶寶。

地點約在一家她們都很喜歡的咖啡店,齊奕到得早,趴在櫃檯前看一個白人帥哥點心師給蛋糕裱花。

沒多久唐笑就到了,左手溜著貓右手牽著老公。

唐笑的老公把一切都準備好了,再三叮囑唐笑別亂吃冰東西和喝酒,這才離開辦事去了。

齊奕看著那個高大英俊的男人離開的背影,不由歎氣:「哎,好羨慕。」

唐笑吸了一口檸檬茶,眉頭皺成一團:「不加冰的檸檬茶太噁心了!」她撇撇嘴,說,「有什麼羨慕的,管這管那!你看看我們家碧蓮,小可憐和我一樣都半個月沒逛街了!」唐笑把布偶貓報到大%e8%85%bf上,捏著它的腮幫子做出一張哭喪臉。

「哎……你不懂!」齊奕幽怨地歎氣。

唐笑「嗬嗬」一聲,做賊似的小聲問:「你不是後悔找了沈總吧?你看他辣麼老,前段時間又受了傷,那什麼功能肯定下降了對不對!還不如抓緊時間找個小鮮肉!」

齊奕又羞澀又尷尬地紅了臉——她總不能說沈朝根本沒和她睡過吧!

這都快兩個月了,他對那天晚上的事情隻字不提,齊奕怕他身體還沒完全癒合,也一直沒騷擾他。

想到這裡,齊奕臉上的幽怨更甚。

唐笑「嘖」了一聲,知道這位少女心的小粉絲肯定又各種糾結了,乾脆靠在椅子上撓貓玩兒。

布偶貓舒服得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又長又白的大尾巴輕輕地一掃一掃,看上去悠閒又美好。

齊奕伸手戳了戳貓臉,碧蓮一雙幽藍色的眼睛水汪汪地盯著她,一副被欺負了的小樣兒,萌得她心都化了。

她之前也想在家裡養一隻和陸闡一樣的胖英短,又或是沈越家那種黃白色的田園貓,可沈朝不讓,說是她自己顧自己都顧不過來,還養貓呢!

養一隻小生命,那就得對它負責,想要把貓咪養好了,可不是自己吃什麼給貓吃什麼、想的時候逗一逗不想的時候扔一邊那麼簡單。

人家陸闡家的貓,平時有兩三個人伺候著,還有專屬的寵物醫生,人都沒那貓架子大。沈越的土貓雖然活得不這麼精貴,可他家也是有人供祖宗似的養著的。

而他們自己家呢?沈朝忙得要命自不必說,齊奕有時候拍起戲來也是不著家,總不能麻煩人家王姨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家吧。

齊奕覺得很有道理,就作罷了。

不止是養貓這一件事兒,不管是吃飯、出門兒還是做什麼親密的舉動,沈朝雖然對她是很寵著的,不行的事情也會和她講明白,可她就是不大高興。

或許這就是軍人的本能吧,沈朝對自己的要求十分嚴格,什麼事情都有那麼一根線,從不越界。

至少和齊奕在一起的時候,他向來是十分理智的。

長久下來,齊奕不免覺得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也不是那麼重要的,至少沒有可以讓他失去理智,越過那條線的威力。

見齊奕一眼不發,滿臉憂鬱,唐笑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她最不會應付小姑娘了,如果是老公在,肯定一眼就能看透齊奕在想什麼。

她找話題道:「那個……《晚鐘》好像說是十二月要開拍了,聽說薛爾霖在挪威度假度爽了,要把整個劇組搬過去,先拍雪國的那一段。」

齊奕點點頭,她也聽說了,原本這一段隻要在東北拍就可以,省錢省力,可we就是願意花這筆錢,說白了,千金博美人一笑。

想到這兒,她更鬱悶了——為啥別人家的男人都是要啥給啥寵溺無度!她也想當一回任性的小公舉呀!

不過也隻是想想罷了,齊奕早習慣了聽沈朝指揮的日子,一想到跟他對著幹,整個人都要被洶湧而出的罪惡感給淹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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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表達內心那麼一絲絲反抗的情緒,齊奕和唐笑喝完了下午茶,又自個兒跑到另外一家靠外環的甜品店裡一口氣吃了三個小蛋糕,一直磨蹭到十一點多才到家。

沈朝照例坐在沙發上看書,這回倒不是那幾本講二戰的了,而是換成了一本《朝鮮半島風雲》。

見齊奕回來,沈朝放下書,起身到玄關接她的雙肩包。

沈朝原本是想問問齊奕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的。他知道她那個朋友,是個編劇,聽說最近懷孕了,小丫頭怎麼這麼不懂事,讓一個孕婦陪她玩兒到這麼晚呢?

可齊奕臉上的表情告訴他,小丫頭不太高興,而且很不想理他,所以還是不要再引起進一步的抵抗情緒了。

齊奕看著沈朝的背影,忽然有種女兒下晚自習回家,爸爸給接書包的錯覺,緊接著爸爸問……

「要喝銀耳湯嗎?王姨下午燉的,特意多放了點糖。」沈朝說。

齊奕搖了搖頭,她剛一口氣吃那麼多甜食,嗓子都齁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還記得曾經虞南也說過,沈朝是把她當女兒養呢。

即使是交往之後,沈朝對她的態度和從前也沒什麼變化,並沒有傳說中的乾柴烈火、如膠似漆……之類的。

她委屈地瞧了一眼沈朝,把鹹豬手從背心下擺伸到他的腹肌上,左摸摸右摸摸,問:「還疼嗎?」

沈朝揉了揉她的頭髮:「不疼。」

「哦。」齊奕放心抱著沈朝,整個人都吊在他身上。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沈朝低下頭問。

齊奕搖了搖頭,翹起的發燒拂過他的鼻尖,有點兒癢。

「那為什麼不高興?能告訴哥嗎?」

齊奕又搖了搖頭。

沈朝沒了辦法,輕輕歎了一口氣,拖著身上這個大嬰兒坐到沙發上,齊奕沒骨頭似的,也不要他扶,就那麼軟綿綿地黏在他身上不動彈。

「好好坐正!」沈朝拍了拍齊奕的%e5%b1%81%e8%82%a1。

齊奕一個激靈,端端正正地跪坐在沙發上,沒一會兒就覺得膝蓋疼,耍賴似的大%e8%85%bf一跨坐到了沈朝的%e8%85%bf上。

兩個人連體嬰似的粘了好一會兒,眼看就要十二點了,沈朝拍了拍齊奕的背,說:「丫頭,咱洗澡到床上去睡,好嗎?」

齊奕偏過腦袋,嘴%e5%94%87對著沈朝的耳朵,小聲撒嬌:「你床上還是我床上啊?」

沈朝沒應聲,抱著她站起來哄道:「別耍小脾氣,很晚了已經。」

齊奕得寸進尺,抱著他一晃一晃:「可是我想和你一起睡嘛!」

沈朝還想敷衍過去,齊奕已經踮起腳尖%e5%90%bb住了他——熱情而甜美,像是燎原之火一般點燃了他這把老乾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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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的作息時間一向十分規律,雷打不動地六點鐘醒。

十一月份的天亮得有些晚,他睜開眼的時候,窗簾露出的一絲縫隙還是暗藍色的。

他小心地坐起身,生怕驚動了還像是小豬似的縮成一團趴在枕頭上睡的正香的齊奕。

隨便套了件衣服,他走到廚房燒水,順便點了根煙,眼見著煙氣幽幽上浮,他歎了口氣,又重新碾滅了,順便把剩下的兩根也給扔進了垃圾箱。

兌了杯溫水回房間,他又躺回了之前的位置,拉好被子蓋住齊奕露出的一小截肩膀。

女孩兒的胳膊又細又軟,不盈一握。

沈朝搓了搓臉,覺得自己真是個禽獸。

不過事情既然發生了,早準備在書房抽屜裡的戒指也就能用上了。

還有沈重那邊送來的玉鐲子,那是沈奶奶走之前褪到大孫子手上的,說是民國的時候傳下來的寶貝。哪知道大孫子打定了主意要把一生奉獻給祖國和人民,倒是二孫子這兒用上了。

還有齊家二老那邊兒,他一個老男人哄走了人家二十來歲的寶貝閨女,正式地登門謝罪是少不了的了。不過那二位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對女兒的要求那更是說一不二的。

至於自己家這邊……沈朝笑了笑,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