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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南又說:「不信算了,主要是柳眉這不是第一次被揭老底了,影響很壞,據說可能會被總局封殺,與其到時候抱著部不能播出的『大片』或者剪得七零八落,不如未雨綢繆。更何況,她現在這樣老不在片場出現,也沒辦法拍。」

齊奕問:「那要換誰來演女二?」

虞南聳聳肩:「反正不是我。」

虞南演技是錢導蓋過章的好,又勤奮、肯吃苦,如果在外頭找不到合適的人選的話,她是最有可能的替補。

齊奕奇道:「為什麼不是?」

虞南說:「因為我十二月份要回老家考公務員。」

「……」齊奕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她在說笑嗎?

虞南挑了挑眉:「很稀奇嗎?我說過我不會繼續幹這一行了。」

齊奕:「……」 ̄△ ̄

——抽煙喝酒泡吧的女公務員嗎?想想就覺得酸爽。

虞南一眼就看透了她的想法,聳肩道:「隨你信不信吧,要我說,你倒可以試一試。」

「!!!」齊奕傻了,半晌才訥訥地反問,「我?!!」

虞南翻了個白眼:「你有人脈、有背景,贊助想來也不是問題,為什麼不行?「

「我演不好主角的。」齊奕篤定道。

「沒試過你怎麼知道?我……錢導說你演得挺不錯的。」虞南說。

齊奕的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似的:「我都跑了五年龍套了,現在叫我演主角,我演不來。」

虞南:「誰不是從龍套過來的。」

齊奕:「好歹也有兩個配角緩衝一下,哪有一上來就演主角的。」

虞南:「你不是才演過『小芸』嗎?「

齊奕完全不擅長和人爭論,簡直要哭出來了:「總之我是不行的。」

虞南「嗬嗬」了一句,不再搭理她。

半晌,見齊奕確實是沒有這個心思、被嚇得一直蔫蔫得不說話,虞南恨鐵不成鋼地道:「行了,又沒真叫你演。到時候錢導還是要先和一些適合的演員溝通,你想演還輪不到你呢。」

作者有話要說:  _(:∠)_前幾天還穿著短袖,現在又要羽絨服了,什麼破天……

☆、合約

根據虞南的建議,齊奕沒有等沈朝的司機來接,而是直接去了尚真總部。

她到公司這麼多年,進到這棟大樓的次數屈指可數。

前台沒見過她,十分客氣地問這位小姐您找哪位。

齊奕說:「我找沈朝……額……沈總。」

前台:「……」

「請問您有預約嗎?」前台問。

齊奕好歹看過幾本狗血總裁問,知道下一步就是婉拒,可她又想給沈朝一個驚喜,思索片刻,她改口道:「我找陸闡。」

前台:「……」又是找總裁又是找名導,你逗我玩嗎?

前台還是那句有沒有預約的老話。

齊奕猜想陸闡應當是不在公司的,要被他知道自己心血來潮跑來見沈朝,少不得又是一陣冷嘲熱諷,隻能說:「我是公司的藝人,不能進去嗎?」

前台說:「公司員工可以直接刷卡入內。」

齊奕心想幾年都沒用過的東西,早找不著了。

「我忘帶了。」她老實說。

前台已經認定這位姑娘是來胡攪蠻纏的,可還是耐著性子問:「請問您是哪位經紀人手下的,這裡可以幫您查詢一下。」

齊奕答:「張婉。」

前台:「……」張姐手下都是明星大牌,什麼時候簽了這麼個新人?

出人意料的是,在公司的係統裡還真沒查到齊奕這麼個人。

是出了什麼差錯嗎?

齊奕沒和前台多講,打電話給徐奎問他在不在公司。

沒一會兒就看見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傻愣愣地從電梯裡跑出來接人,他一邊朝前台點頭致意,一邊問齊奕:「齊小姐沒帶電梯卡嗎?」

她搖了搖頭。

徐奎點開電梯,咧開嘴笑道:「怎麼突然想到來公司,陸哥也不常在的。」

齊奕有些驚訝:「陸闡他在?」

徐奎點點頭:「今天好像有個什麼會,剛剛才散。」

齊奕咬了咬嘴%e5%94%87,叮囑道:「那你可別告訴他我來了。」

徐奎又尷尬又失望地撓了撓頭髮,心說陸哥不答應我怎麼能輕易跑出來接人呢。他問:「那您來做什麼?」

齊奕說:「我來看我哥。」說著,她戳了一下行政層的電梯按鈕。

沒反應。

又戳。

還是沒用。

「壞了?」齊奕問。

徐奎頗不好意思地說:「我的卡刷不了行政層,陸哥的卡倒是可以的,可他剛自己拿去用了……」

齊奕從前來公司的時候,要不是沈朝或者張婉領著,要不就是沈朝的秘書親自出來接人,有時候走地下停車場的專用電梯就直接到了樓層,根本沒碰到過這種上下不得的問題。

「要不您打個電話給沈總?」

齊奕搖頭,正要找個理由,陸闡工作室所在的樓層到了。

電梯門打開,一名一身寬大牛仔服的瘦高男人出現在齊奕的視野。

她抬起頭,這大夏天還穿得這麼嚴實的,不是陸闡還能是誰?

陸闡顯然心情不錯,嘴角還掛著微微的笑意。

雖然這笑容在看見齊奕後立刻垮了下來。

他一手撐在電梯門上,整了整牛仔外套內白T恤的領口,眉頭蹙起,頗有些不耐煩地問:「怎麼跑到這兒來找我?」

齊奕有些尷尬,不知該怎麼回答。

徐奎忙自我批評道:「是我沒說清楚,齊小姐是來找沈總的……」

陸闡愣了愣,臉上的不耐煩轉為了嘲諷的笑:「你是沈總?」

徐奎老鼠見了貓似的站得筆挺,不說話了。

陸闡又看向齊奕,皮笑肉不笑的:「你不是又看了什麼破狗血劇,想玩什麼『驚喜』吧?」

齊奕:「……」這人真是太討厭了,不想理他!

電梯開始發出報警聲,提示在同一個樓層停留得太久。

陸闡大步跨進了電梯,慢悠悠從兜裡掏出一張卡刷了一下,按下了行政層。

齊奕喜笑顏開,拉著他的胳膊狗%e8%85%bf道:「多謝陸哥出手相救,我自己一個人上去就行了。」

陸闡居高臨下地瞥了她一眼,不說話。

徐奎解釋道:「陸哥是上去有事,不是特意帶您……」

陸闡從鼻腔裡「哼」了一聲。

徐奎忙封住了嘴。

兩撥人在電梯口分道揚鑣。

陸闡看著齊奕雀躍的背影,雙手抱在%e8%83%b8`前不說話,一張臉陰沉得嚇人。

行政層前台的秘書知道這位名導是位陰晴不定的主兒,沒找事兒撞槍口。

徐奎斟酌了半晌,小心翼翼地問:「陸哥……咱們是不是下去了?」

陸闡涼涼地掃了他一眼,說:「我是來找蘇總談事兒的。」

秘書忙慇勤地站起身,說:「蘇總休假回家了……您看?」

「我等他來。」陸闡大咧咧地坐下了。

秘書,徐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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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奕輕車熟路地進到沈朝的辦公室,外頭坐著的總秘正在接電話。見齊奕來了,她忙擺擺手,示意沈朝在裡麵談事情。

辦公室的門沒關上,留出一條縫來,齊奕抿著嘴點點頭,眼裡含著一抹促狹的笑,躡手躡腳想要湊過去聽牆角。

尚未走近,就聽見一個尖銳的女聲:「你們怎麼能這樣對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齊奕心中一緊,緊接著,裡麵傳出一陣毫無形象的大哭聲。

女人哭訴道:「這叫我以後還怎麼在圈裡混下去……」

這聲音、這語調、甚至哭訴的方式,齊奕都十分耳熟——在《知秋》的片場,她已經聽了無數次。

是柳眉。

「怎麼會呢?」沈朝用他那低沉柔和的嗓音勸道,「你紅也紅過了,在這種時候轉進幕後、結婚生子,還能留給大眾一個最美的剪影,不也很好嗎?」

柳眉的聲音悶下來,似乎靠在了沈朝身上:「可是……可我……」她的聲音帶了點兒羞澀的遲疑。

齊奕的心涼了大半截,臉上的笑也散了,她不忍心再聽,尷尬地朝總秘笑了笑,用口型說:「別說我來過。」

總秘想解釋,無奈還在替沈朝接一個重要的電話,隻能點頭。

齊奕快步走出了沈朝的大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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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門之隔內,沈朝溫柔地揉了揉柳眉的頭髮,臉上的表情卻是冰冷而無情的,他用一種不帶任何情意的溫柔嗓音低聲道:「你若是願意隱退 ,公司還能替你打點一二;若是不願……公司也不介意把這個炒作的大好機會交給別人。」

柳眉驚恐地抬起頭,沈朝露出一個冷笑,推開了她。

「先前捧你,是因為我們尚真和賀遠方的公司有深度的合作,可如今他主動翻了臉,也就不能怪我們不仁了。」

柳眉撐著沙發的邊沿,向後挪了挪,她睜大眼睛訥訥地看著沈朝,半晌才虛張聲勢道:「我和公司可是有合約的!我……」

沈朝突然詭異地笑起來:「你忘了嗎?」

「之前續約的時候,你以拿了視後為理由,想要提高待遇,合同至今還沒能談攏……」他的笑容變得真摯可親,「所以說,柳小姐,我們本應該狀告您影響了公司的聲譽才對。」

作者有話要說:  心疼阿闡_(:∠)_

我是說,要不乾脆 改成以後都14:30更好了,天又變冷了,早上起不來嚶嚶

☆、電梯

齊奕橫衝直撞到前台時,陸闡正在徐大太監的伺候下喝礦泉水。

聽見腳步聲,徐奎立刻回身看了一眼,讓到一旁。

陸闡幽幽地抬起眼,卻看見齊奕一臉慌亂,雙目無神、嘴%e5%94%87緊抿,像是隨時要哭出來。

他站起身,把水瓶塞到徐奎的懷裡,語帶關切地問:「怎麼了?」

齊奕抬頭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搖頭,閃開半步,重重地捅了一下電梯的按鈕。

——不會是沈朝在裡頭行什麼苟且之事吧?

陸闡皺起眉。

他實在是沒什麼安慰人的基因,轉頭看向徐奎。

奈何徐奎這個二愣子正十分專注地盯著電梯液晶屏上的樓層數。

陸闡陰鬱地盯著齊奕看了半晌,斟酌著開口道:「金毛的店裡最近開始賣冰淇淋慕斯了,你要不要嘗?」

齊奕深深地看了陸闡一眼,彷彿在說「我這都要哭出來了你覺得我有這個心情嗎?」。

陸闡怒了——那個老男人有什麼好的?值得她這麼傷心嗎?!

他張了張嘴,習慣性地想要嘲諷兩句。

齊奕開口道:「我想喝酒,你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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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闡作為名導,身家頗豐,名下的產業眾多,其中就包括幾間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