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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製止了這倆人。

「你才是,作為一個傷患要少說話多吃飯。」江舒然笑嘻嘻的反駁。

霍涼抽了抽眉毛道:「我隻是傷在了額頭,扁桃體沒問題。」

江舒然知道他是聽自己和陸言說他的壞話心裡不快,所以她衝他嘿嘿一笑,那種感覺壞壞的。

而在陸言看來,兩人卻是在眉來眼去,感情似乎相當好。他雖然心裡酸酸的,但也不免為霍涼感到高興。他覺得,一個男人願意為他放棄自己的事業以及前途,這便證明這個男人是愛他的。雖然前提是這個男人劈%e8%85%bf了,傷害了另一個女孩。

陸言吃飽後慢條斯理的抽出紙巾擦了擦嘴,然後走到霍涼麵前,由衷的說道:「我不評判他始亂終棄的做法,但是他願意為你做到這一步必定是有你們自己的原因。如果你真的愛他就好好對他。」

這話讓霍涼和江舒然都懵了,於是後者小心翼翼的開口糾正:「陸少你是不是弄錯對象了?這個時候應該是對著你的情敵也就是我放狠話才對......」

霍涼微不可察的點點頭,表示認同江舒然的說法。

「沒有錯,」陸言彎起嘴角說道:「在我看來小助理是個性格冷淡的女孩,很難想像她能把某個男人認真小心的放在心裡,所以我是擔心她哪天把你拋棄了,到時候你可就得不償失了。」

「對!」江舒然又是沒心沒肺的附和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他就是個生性薄涼的人,是不是一點都不討人喜歡?」

而說這些話時她卻在心底狂笑不已,不停的默念著:霍涼啊霍涼,你看你做人得有多失敗,不管是做男人還是做女人都不討喜。

「可能不討別人的喜歡......」陸言話說了一半便隻是微笑了,他後麵本是想說「但是我卻很喜歡」可這時候說出來恐怕是多餘了。

江舒然笑著正要收拾碗筷,這才遲鈍的想起一個問題。

「陸少,你來這隻是為了蹭飯嗎?平時感覺你和我有仇一樣,今天怎麼能這麼臉皮的來蹭飯?」

陸言勾了勾%e5%94%87笑的人畜無害。

「我們倆在生活中本身就沒有矛盾,隻是礙於是商業對手的關係,所以不能像今天這樣融洽相處。現在你離開了K.M,我們就不需要針鋒相對了。」

江舒然瞭然,大喜道:「這麼說我們可以像朋友一樣相處了?」

陸言反問:「你願意嗎?」

江舒然放聲大笑道:「你長這麼帥我當然願意了。」說完他便哼著小曲收起碗筷走向了廚房。

陸言望著江舒然歡快的背影,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真是很神奇,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我會和他聊些有的沒的聊的這麼開心。」說著他看向霍涼,難以置信道:「你也是個神奇的女孩,竟然能讓他做出這麼大的改變。」

霍涼對神奇倆字實在擔待不起,因為那逗比本來就是個逗比,和他沒多大關係。

「你太誇我了,難道沒聽說過每個成熟男人心中都住著另一個逗比的自己嗎?」霍涼淺笑著扯出名家明言。

「這還真沒聽說過,是哪個智者說的?」

「是我剛剛說的。」

陸言忍了一秒才誇張的哈哈大笑了起來,「原來你也會正兒八經的講冷笑話,實在是令人欣慰。」

「你的表情太假了,說了是冷笑話你還笑那麼開心。」

霍涼突然覺得陸言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可他知道,其實自己並不比他們成熟多少,最多是沉默的比他們多而已。

後來陸言又和他們倆東聊西聊了一堆,快接近十一點的時候才離開。這一晚他們三人都感覺很愉快,共同的感悟就是,之前總是隔在他們之間的那層透明屏障,竟然在這一晚就被打破了。

但是同樣的夜晚,卻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許世常參加晚宴回來後聽女傭說,許梓沫中午沒吃飯就算了,晚上也沒吃一點東西,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許世常很是擔心,正想去敲門開解她,但轉念一想,她如果悲傷就釋放出來,之後才能走出陰霾,於是他將要說的話都留著。

就這樣迎來了第二天。

第二天起色欠佳淩亂著一頭波浪捲發的許梓沫終於搖搖晃晃的下樓來吃早餐了。

許世常很是欣慰,他覺得許梓沫的悲傷已經發洩的差不多了。

「終於知道餓了吧?你這個傻孩子,別為了那樣的男人跟自己過不去,你把自己餓壞了除了我誰還會真正心疼你關心你?凡事想開些,你年輕漂亮不怕找不到真心對你好的男人。」

許梓沫一邊吃著煎蛋一邊聽許世常在耳邊絮叨,她目光呆滯,吃東西的動作顯得那樣呆板無力。

「梓沫,昨晚宴會上我和陸豐聊了一會,他聽說你和霍涼分手了,很是替你不值,並且一直誇你是個好女孩,霍涼那種男人配不上你。最後還和我開玩笑,說你如果做他們陸家兒媳婦就好了,他可是一直很中意你。這老傢夥,平時和我見麵總是愛答不理的,這次聊你的事情來倒是話多。」許世常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許梓沫的神情,見她並不為所動,便決定再加把火。

「陸言那孩子我見過,不僅有能力,相貌也是數一數二的。如果你們倆真能在一起,我和陸豐從此就對手轉親家,兩家企業也能合作,這稱得上是好事成雙。」許世常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覺得和陸家聯姻倒不是件壞事,至少兩家以後不用撞破腦袋去競爭了。以後他要是雙眼一閉,K.M照樣是在許梓沫名下,有了K.M這麼大的遺產,陸言也不會虧待了她。

「爸......陸言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您難道沒聽說過嗎?」許梓沫終於有所動容,費解的看著許世常。

「男人年輕氣盛時是會做錯一些事情,但是陸言他畢竟還沒有結婚,還沒有安定下來。這種婚前越是愛沾花惹草的男人,婚後就越是安穩負責。看人不能隻看表麵。」

「爸爸你別說了,」許梓沫有些生氣,「我就是不喜歡這樣的花花公子。」

「霍涼看起來穩重,還不是始亂終棄了?」

許世常沒想到自己一提霍涼,許梓沫便又忍不住傷心痛哭了起來。

「別哭了,是爸爸的錯,爸爸不該在你麵前提他。」許世常歎了口氣問道:「但他愛上別的女人了,他此時很快活,痛苦的就隻有你。這對你太不公平了,你什麼時候能從這種悲傷中走出來?你應該再去融入外麵的世界。」

「我哪也不想去。」許梓沫搖了搖頭,「我害怕會再遇到他,這座城市說小不小,說大也不算大,我總覺得隻要我出去了就總會再遇見他,到時候我該怎麼辦?我如果打招呼他肯定不會理我,我也沒有那個勇氣去和他打招呼。爸,我的世界都是他,揮之不去。」

許世常感到一陣難言的心酸,他將許梓沫摟在懷裡,輕聲說道:「隻要他不在這座城市不就好了嗎?既然他讓你揮之不去,那麼我就讓他從你的世界離開,這樣就好了。」

隻是許梓沫哭的太忘情,並沒有聽清許世常說的這些話......

☆、趁虛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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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和日麗的這天,江舒然正在陽台上晾曬衣服,霍涼則躺在沙發上懶懶的看著電視。自從額頭受傷後他就變得越來越懶了,凡事能使喚江舒然的事情,他都不會親力親為。

譬如這次門鈴聲響,他動都沒動。

江舒然恰好曬好衣服,於是一邊往玄關走一邊說道:「估計又是陸言來了,他這傢夥真是隔三差五來蹭飯。」

霍涼打了個哈欠,慢慢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嘴裡說著:「但他不會選擇在這個不是飯點的時間來蹭飯.....」

江舒然沒有立即接話,待打開門後她才冷笑了一聲,「你說的果然沒錯,這個時候來的還真不是他。不過我倒希望是他來了。」

當霍涼看到來人時,破天荒的也贊同了江舒然的想法,還真希望門外站著的是陸言。

因為許世常的不請自來,屋內的兩人把一臉的不歡迎表現的淋漓盡致,但是開口攆客他們也做不到,於是便讓許世常進了屋,隻不過一口茶都不給。因為他們知道對方特地來這裡可不是為了喝茶的。

「我長話短說。」許世常進了客廳就一副地主模樣般往沙發上一坐,霍涼和江舒然則站在他對麵,拉開了一些距離。

「說吧。」江舒然忍不住給他甩臉色,並且希望這「長話短說」能真的短一些,說完就走人,也省得他們倆不自在了。

「你們倆離開這座城市,越快越好。」

「哈?」

江舒然以為自己聽錯了,忍不住露出鄙夷諷刺的笑容,故意陰陽怪氣道:「哎?我沒聽錯吧,您老人家讓我們離開這裡?」

「我知道你的聽力沒問題,不需要我重複。」許世常板著臉,根本就不正眼瞧這兩人。

「我的聽力的確沒問題,但我發覺您老人家的思維出問題了。」江舒然不客氣道:「不知道患了老年癡呆的人會不會都把自己當成世界的主宰者,我想您應該去谘詢一下您的私人醫生。」

「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敢這麼和我說話!」許世常還以為麵前的男人是從前的霍涼,於是忍受不了對方的冷嘲熱諷。

一旁的霍涼不冷不熱的開口:「從他離開K.M的那天起,你就對他不再有恩,如果要較真起來,你也隻是在利用他,他用了三年的時間為你打理了公司的裡裡外外事無钜細一律認真負責,而最終他什麼都沒得到。所以不存在忘恩負義這個說法。」

「沒錯。」江舒然拍了下手,很是認同霍涼的心聲。「所以許董事長,我不再是K.M的人,不用再聽您的任何命令,往後我們也隻是井水不犯河水,您走您的陽關道,我依舊過我的獨木橋。想讓我離開這座生我養我的城市,不行。」

許世常到了這個年紀便不太喜歡與人糾纏,要說的話他也說了,聽不聽是對方的事情,他隻要結果就行,方案一不行便來方案二,在社會上闖蕩這麼多年,他什麼事情沒遇到過,什麼人沒接觸過,想要對付麵前的這兩個人,方法多的是。

「今天我來隻是客氣的跟你們打聲招呼,兩天後如果你們還在這裡,興許到時我就沒這麼好的耐心了。」

許世常站起身來便邁著威武硬朗的步伐離開了,江舒然則和霍涼互看一眼,各自猜測著他最後一句話的意思。

「果然是說話算話,長話短說了,連十句話都沒說到。」江舒然一個轉身倒在了沙發上,望著天花板思忖道:「他最後一句話是在威脅我們嗎?估計要使些惡劣的手段了,電視劇上經常這麼演,他會利用自己在這座城市的人脈與威望來阻止你再就業。K.M是業內的龍頭企業,除了cair就沒有能與之抗衡的了,所以同行業的大佬門多多少少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