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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你卻在無形間給他暗示。你暗示他,隻要娶了你就可以擁有K.M,你暗示他董事長最疼愛你,所以隻要你愛他,董事長也會接納他。你總是不經意間說出這些,看似無意的樣子,其實是有意為之。在用這些利益引誘了他之後,你再天真無邪的以為,努力用愛情也能讓他對你死心塌地。」

「不是這樣的!我從來不會暗示他這些!你怎麼會知道?你不應該知道!」彷彿自己不可見人的秘密被戳穿了一般,許梓沫已經忘記了要保持自己的美麗高貴的姿態。

她指著霍涼,歇斯底裡道:「你果然是個有手段的女人!你太惡毒!」

霍涼笑的蒼白,「你的手段是單純,你以為沒人會發現,但是他都看在眼裡。所以你很明白,他和你在一起不是為了愛,隻是在你的潛移默化之中順水推舟而已,即使這樣,你還在不斷的誘導他。」

「閉嘴!閉嘴!」

咖啡館內響起了許梓沫的尖叫,緊接著一旁的客戶也發出了尖叫聲。

隨著玻璃杯在霍涼的額頭上碎裂開來,紅色的液體形成兩道河流,緩緩滑下他的臉頰。

☆、吃麵

□  許梓沫隻是一時衝動拿起杯子就砸了過去,也沒想到可以砸的這麼準,此時她驚呆了。

一個人影風一般的從外麵跑了進來,還未站穩便能聽到她怒氣沖沖的質問。

「你這是在幹什麼?!潑水還不夠,你想弄出人命嗎?」

是江舒然。雖然霍涼讓她不要跟著,但是她不放心,還是悄悄跟來了,一直躲在外麵觀察著兩人的情況。

「霍涼......我不是故意的......」許梓沫也被嚇壞了,呆愣著不知道該做什麼,一雙大眼睛就這樣水汪汪的看著江舒然。

「我沒事......」霍涼一隻手捂著額頭,一隻手撐著桌子緩緩站了起來,鮮血從他的指間流下來,在柔和的燈光下看著依然觸目驚心。

「我帶你去醫院。」江舒然說著便扶起他向外走。

霍涼轉身時停頓了一下,他轉過臉來看著許梓沫,這個時候突然用著一種常人難以捉摸的釋然的口氣說道:「可能這種程度不足以讓你開心,但是多少算是一些償還了。」

許梓沫沒法徹底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她以為他所說的償還,是指對搶走自己心愛的人而表達的歉意。

江舒然一邊扶著血人霍涼上了車,一邊不住抱怨道:「你是傻了嗎?還償還?你以為自己是償還了,可她卻不會明白,在她看來你隻是情敵,挨打都是自找的。」

「我明白。」霍涼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向後仰著頭,一會有氣,一會無力。「至少我心裡會好受些。」

「好受個P。」江舒然怒罵道:「還好這一下是砸額頭上了,如果砸臉上豈不是要毀容。到時你肯定就更好受了,但不好受的鐵定是我。」

霍涼被江舒然的話逗笑了,他伸出一隻手慢慢摸索,摸索到了江舒然的臉頰,這才說道:「我的臉不是還在嗎?大不了我送給你。」

江舒然切了一聲,白眼道:「你以為我稀罕?少來。」說著將他的手掌打開了。

從醫院包紮完回到家已經很晚了。江舒然坐到沙發上活動了一下筋骨,這才盯著霍涼幽幽的說道:「真是個容易受傷的女人。」

霍臉也躺道沙發上閉上眼睛,喃喃說道:「真是個嘮叨的男人,一路上嘴巴沒停過......」

「喂,別在沙發上睡著了,容易感冒。」

江舒然好心提醒著霍涼,對方卻根本沒有理會,她靠近才發現,原來他已經睡著了。

看來他這幾天的確沒有好好休息過。

無奈,他隻得小心翼翼的將他抱起送進了臥室。

替霍涼蓋好被子後,江舒然沒有立即出去,而是站在床邊靜靜的看了一會,看著曾經屬於自己的那張臉露出這樣安心的睡顏,她竟然覺得這張臉其實很漂亮,雖然她一直都覺得自己長的不醜,但卻從未從別人的眼睛裡仔細觀察過自己的樣子。

「嗯!」她滿意的點點頭,自我感覺良好道:「仔細一看也算是個美人,嘿嘿。」

許家。

當許梓沫走進玄關時,準備上前迎接的女傭見她淒慘的哭花了一臉的妝容,登時被嚇到了,於是便忙不迭上前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流了一路眼淚的許梓沫什麼都不想說,仍舊哽咽著走向沙發,失魂落魄的癱了上去。

聽見動靜的許世常從二樓走了下來,一見寶貝女兒這副模樣便不由得心疼了起來。

「梓沫,你去哪了?打你手機也不接,是誰欺負你了嗎?」

「我去找了江舒然,和她談判......」

「我猜結果一定很糟。」

「我不小心拿被子砸到了她,結果霍涼就衝進來罵了我,把她帶走了......」

一想到方才發生的情景,許梓沫又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

許世常肅著臉搖了搖頭,半是安慰半是訓斥道:「梓沫,下次別再找他們了。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讓自己陷入卑微的境地,你該是驕傲的,你有資本驕傲,而那些人無關輕重。」

「卑微......」許梓沫反覆念著這兩個字,她並不知道這樣做就會讓她顯得卑微,她明明是高傲的出現在那個女孩麵前的。

抽泣了一會,她抬起哭紅的雙眼,哽哽的問道:「爸,霍涼在你麵前卑微過嗎?」

「當然沒有。」許世常頂著寫著可信度的臉,一口否決了女兒的擔憂,「他是你喜歡的男人,我怎麼會讓他卑微?我可是一直把他當做親兒子看待,誰知他不知好歹。」

毋庸置疑,許梓沫信了他的話。

「他太過分了,我那麼愛他,你對他那麼好,他卻為了那麼個女人就離開我們離開了K.M......」

「不要為這種忘恩負義的男人哭泣,不值得。」轉而他又說道:「世貿中心大樓明晚會舉辦一場商業晚宴,我今天接到了邀請,不如我帶你一起去權當解解悶吧。」許世常知道,能參加這場商業晚宴的都是業界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如果把許梓沫帶過去,說不準還能邂逅一段新的感情,這樣對他來說也是好事一樁。

「我不想去,」許梓沫頹然的搖了搖頭,「我哪也不想去,我隻想待在家裡。」說著她起身上了樓,什麼都不想再說了。

許世常知道許梓沫這段時期是真的受傷了,於是也不勉強,總要給她些時間去淡忘霍涼。

霍涼的額頭受傷了之後,江舒然感覺自己是既當媽又當爸,買菜做飯打掃房間外帶給他換藥幫他蓋被子,為了這麼個「容易受傷的女人」她也真是操碎了心。

但顯然霍涼不是這麼認為的。當他看到晚飯是加了香腸%e9%9b%9e蛋青菜和培根的煮方便時,他覺得自己在深深的受虐。

「為什麼給受傷的人吃泡麵?」他質問。

「這是煮的麵,不是泡麵,而且你看,內容豐富,光是味道就讓人垂涎欲滴。相信我,很好吃。」江舒然就差用她從小到大吃了無數泡麵的經驗來保證了。

「是你自己想吃了。何必帶上我?」霍涼毫不猶豫的戳穿了她的企圖。

「那什麼......反正都煮了,就一起吃唄。」

「我還是定外賣吧。」

霍涼無奈的拿出手機剛準備撥號,門鈴聲頓然響起。

兩人麵麵相覷,江舒然繼而驚歎。

「現在的外賣小哥難道有超能力?提前預知你會訂餐,所以準時趕到了。」

霍涼白了她一眼,「你想太多了,去開門看看是誰。」

江舒然點了點頭,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⑩思⑩兔⑩網⑩文⑩檔⑩共⑩享⑩與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你果然在這裡。」

當陸言那張俊臉出現在門外時,江舒然稍稍愣了下。

「你怎麼過來了?」

陸言不客氣的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說:「本來我和我家老爹正在參加商業晚宴,沒想到遇到了許世常,然後聽他和我老爹閒聊才知道,原來你忘恩負義劈%e8%85%bf了,還從K.M辭職了,可真讓我驚訝。你哪來的勇氣?」

說著他的目光看向抱著額頭的霍涼,雖不明說什麼,但眼神中卻是別樣的關懷。那天在酒店他說了會放棄,可說歸說,得知霍涼受傷的消息後,他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雙%e8%85%bf,離開熱鬧的晚宴,驅車便急匆匆趕了過來。

「晚上好。」霍涼嘴角掛著恰當好處的笑容,向他打了招呼。

「晚上好。」見霍涼沒有大事他便放心了。眼睛盯著他的微笑,一時間有些尷尬,便落在下方,看到了那碗冒著熱氣的方便麵。「打擾你們吃晚飯了。」

「也沒打擾,他不想吃麵。你吃了沒?如果沒吃的話不介意就給你來上一碗。反正我煮了很多。」昨天是陸言開車將他們送回來的,江舒然覺得多多少少欠人家一份人情,所以客氣點友好點自己心裡也舒服些。

「當然不介意,聞起來挺香的,來一碗吧。」陸言眉開眼笑,顯得五官更是俊美。

見麵前的這兩人對方便麵這麼熱情,霍涼也不想特立獨行,於是坐下來乖乖的拿起了筷子。

「聽說你從K.M辭職了我真是大吃一驚,在我看來你是那種寧願死在工作台上也不會多睡一會的人。況且這個職位讓多少行業人士望眼欲穿,擠破腦袋都想進來,你竟然給辭職了。別跟我說是因為愛情的力量,你現在在業內已經轟動起來了,大家都相信許世常說的,你是移情別戀不知好歹。」陸言一邊吃著麵條一邊含糊談論。

江舒然也咬著麵含糊不清的回答道:「隨便那老傢夥怎麼說,我懶得理他。」

陸言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發現你現在改變了很多,跟之前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至少他印象中的霍涼是不會說任何粗魯的話,不管做事言談都很嚴謹,而今天麵前的這個男人卻是多了一份隨性。

「我這是解放了自我。」江舒然吞下一口香腸,緊接著追問道:「這樣的改變你覺得怎麼樣?」

陸言認真想了想,老實回答道:「還不錯,至少沒以前那麼讓人討厭了。」

「是了,每天擺著一張臭臉裝著高冷別提有多累了,而且還毒%e8%88%8c,背地裡估計被那些屬下恨得牙癢癢呢。」

「那是自然,說實話,你以前那副樣子連我看起來都覺得不爽,感覺太不可一世了,沒人情味。」

「對,你說的對,我也是那麼認為的,所以我才狠心做了改變。」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批判著霍涼的個性,說的可歡樂可興奮了,但此時被批判的本尊狠狠的咬著麵條,目露寒光盯著這兩人。

江舒然還真是時刻不忘損他,而且以此為樂。他冷哧,幼稚。

☆、歡喜與悲傷

□  「難道吃飯還堵不住你倆的嘴嗎?」霍涼瞥了這興高采烈的兩人,還是忍不住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