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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這事情雖然科學無法解釋,但存在於現實中或許隻是種巧合。

「你,你有什麼想法嗎?或者是,你想到了什麼解決方案?」江舒然覺得自己的聲音微微有些顫唞,她滿懷期待的望著霍涼,望著曾經屬於自己的那張臉。她在想,霍涼比自己聰明,也許已經想到了些什麼。

「沒什麼,突然隻想到這麼多。」他看向她,破天荒的好心道:「如果真睡不著,我不介意你進我的房間一起共眠。畢竟沒人會對自己的身體有非分之想。」

江舒然覺得霍涼這個提議讓她覺得心裡怪怪的,但若真要她說清楚哪裡怪,好像也難以解釋。但他說的對,沒人會對自己的身體感興趣,至少她也這樣認同。

於是兩個人並肩躺在一米五不算窄小的床上,雙雙默默無言,就這樣漸漸入睡。

天亮後江舒然如往常般起床洗漱去了公司,而霍涼難得的睡到了十點多才慢吞吞的起來。

他悠哉的刷了牙洗了臉,又悠哉的在外麵吃了個提前的午餐,這才打了車去K.M辦了離職手續。

在回到自己座位上收拾東西時,楊嬌嬌帶著看熱鬧的神情靠了過來。

「喲,舒然妹子,這才來公司沒多久怎麼就辭職了?是在這裡工作的不開心,還是得罪了什麼人呢?」

她的話中有話不難聽出。霍涼本打算不做理睬,可自己越是這樣看似忍氣吞聲的模樣,對方就越囂張。

「這俗話說的好,槍打出頭鳥,都知道你是靠關係才坐上總經助的位置,就你這資歷學歷年齡能坐上這個位置已經是種高調的炫耀了,平時又何必那麼趾高氣昂呢,現在好了,捲鋪蓋捲走人了。」

楊嬌嬌陰陽怪氣的嘲笑在霍涼聽來有些好笑,換做以往的自己,他絕對不會花時間同這樣一個名聲不佳的女人計較,可今天他突然就想計較,為什麼?因為他現在是個女人,不需要那樣大度,有時候可以適當的小心眼一些。風度什麼的,那是留給男人的。

繼而他收拾文件的雙手停了下來,站直了身子看著楊嬌嬌。他逐一指著對方身上的首飾,用著鹹淡的語氣說道:「技術部楊經理送你的耳環不錯,隻可惜那是他老婆一年前戴厭了的舊貨,他隻是拿去門店清洗了一下買了個包裝。你還以為他是特意買給你的?也許在他看來你不配。」霍涼之所以這麼清楚,是因為在一年前的機緣巧合下他見到了楊經理的老婆,那時候她戴的就是這副耳環,那時候他們閒聊了幾句,那個女人一直炫耀自己的老怪如何疼愛她,給她買了這副限量版的耳環。

加之楊嬌嬌的水性楊花和楊經理的食色本性,以及兩人前些時間的曖昧,他不難推斷這副耳環的由來。

楊嬌嬌此時有一種偷/情被撞破的窘迫驚慌感,剛想開口反駁,霍涼又不慌不忙的指向她的手鏈。

「這串手鏈是銷售部經理送你的吧,亞當豪斯的款,做工不錯,可惜是仿款。當然,正版的價格昂貴,他怎麼可能會買給你?你這樣的女人,要麼隻能戴別人用過的,要麼隻能配得上這種廉價的東西。」

銷售部經理是個巨能說又愛炫耀的男人,有一次他在吸煙室和另一個同事大談自己用一條仿款的亞當豪斯把楊嬌嬌騙上床時,霍涼剛好經過門外。

看著楊嬌嬌因屈辱憤怒而扭曲的臉,霍涼一時間覺得心情很好。他知道楊嬌嬌沒有反駁的言詞,於是便得意的盯著她,那眼神中露出的挑釁,差點使對方抓狂。

「做人還是低調些好,你那麼高調的奉獻禸體,還怕別人不知道嗎?」在楊嬌嬌憤然轉身時,霍涼不忘補充了一句。

這種得勝的感覺很好,他很受用,雖然他隻是打贏了一場無謂的仗。

要帶走的東西並不多,重要的隻有幾張紙,他將這些折好揣進口袋裡,隨便的和江舒然打了一聲招呼,便走出了K.M。

剛走出K.M便見路邊停著陸言那輛酷炫的跑車,而陸言本人正靠在車門低頭將手機裝進口袋裡。

霍涼走了過去,主動開口道:「在等我?」

陸言抬頭的一瞬間臉上露出欣喜的神情。

「聽說你從K.M辭職了,終於想通了。」

「你的消息傳播途徑倒是很快。」

「準備當我的助理了嗎?」陸言盯著他的眼睛,嘴%e5%94%87仍舊無意識的上揚著。

「沒這個打算。」霍涼看著馬路上來回疾馳的各種車輛,悠悠的說道:「我想散散心,離開這裡一段時間。」

「想好去哪了嗎?」

「還沒來得及思考。」

陸言笑了起來,「原來你是想要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需要我陪你嗎?」

霍涼將目光收回,轉而看向他的跑車,若有所思的說道:「如果你不介意當司機的話,可以。」

陸言紳士的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欣然回答道:「當然不介意,這是我的榮幸,江小姐,請上車。我帶你去散心。」

當霍涼坐進陸言的車裡揚長而去時,坐在辦公室的江舒然卻渾然不覺。

☆、是你的人生

□  下午時技術部送來一份材料申請表,因為牽扯的金額不少,所以要直接由總裁同意後才能交由財務審批。

江舒然望著那筆對她來說頗為巨大的數字,一時間犯了難,於是理所當然的撥通了霍涼的手機。

坐在車上的霍涼閉上眼睛聽著舒緩的音樂,察覺到手機傳來的震動,他拿出來一看,想了想便按了掛機鍵沒有再理會。

江舒然聽著嘟嘟聲,先是有些惱怒,而後又想到霍涼才剛離開K.M,心裡肯定不痛快所以不想和任何人交談,她覺得自己應當理解他暫時的情緒,於是便發郵件和技術部說明天再給審批,今天有些事情處理,以此在他人明顯不滿的情緒下算是搪塞過去了。

到下班後,江舒然心想自己雖說和霍涼算不上朋友親人一類的,但至少是患難與共生死相依的關係,所以去看看他,撫慰他的心靈,想來也是應該。

於是她從飯店打包了一些吃的,再去水果店買了一個包裝精美的果籃,像是探病一般來到了自己家。

打開後客廳裡一片漆黑,她伸手打開了開關,尋思著難不成霍涼這麼早就睡了?

於是她躡手躡腳的走進房間去,推開門,打開燈,床上空無一人。

她蒙圈了,思索著霍涼不待在這個「家」中能去哪?難道回自己家了?

因為有些不放心,於是便又掏出手機撥通了對方的號碼。

這次霍涼接了她的電話。

「霍涼,你在哪?怎麼不在家?」

麵對江舒然的開口詢問,霍涼站在夜色迷濛的沙灘上,吹著涼的有些發冷的海風,聽著海浪怕打著礁石的聲音,說話的聲音險些被掩蓋。

「江舒然,我在想,也許我們交換了身體不是巧合不是意外,而是冥冥之中有所注定。」

「這話你昨晚就說過了,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過去的二十多年是對我的束縛,或許這一切上天看在眼裡,於是善心大發讓我掙脫了出來。我才得以用你的身體,開始全新的生活。這段時間我發現,過你的人生也不錯,至少不需要那麼累,沒那麼多心煩事,身邊的交際再簡單不過了。」

聽著霍涼說的這麼悠哉,江舒然立馬就不幹了,她氣急敗壞道:「我的生活當然簡單,我一不需要費盡心思謀上位,二也沒有一個眼睛長在腦袋頂上的嶽父。但是再簡單再輕鬆那也隻是我的人生,不是你的,你別妄想把你人生中的一堆爛攤子都丟給我,自己跑去逍遙快活了。快給老子滾回來!我也是有脾氣的!」

電話那頭的霍涼聲音依然平淡,平淡道似乎隨時都能淹沒在海浪聲中。

「我這段時間想在外麵散散心,暫時不回去了。」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你不回來我怎麼辦?你公司的事情誰處理?你的女人和老丈人誰哄著?」

「或許現在那些都不是我的了。」霍涼若有所思道:「或許應該說,那是你以後的人生道路。因為我們誰也不能肯定下半輩子我們的身體是否能交換回來。與其每天毫無頭緒的盼著,不如好好過現在的生活。」

「霍涼你特麼......」江舒然努力壓抑著要罵娘的衝動,但其實她已經罵了。「你這是在逃避!你想把這一團糟丟給我,我絕對不會接手!」

「你為什麼不認為我是看開了呢?」那邊帶著笑意反問。

「你不是看開了,你是在算計我。」江舒然咬牙切齒道:「你把你不要的人生丟給了我,你這是在過河拆橋,忘恩負義,你信不信我毀了你的人生!我真的做的出來,你如果明天不回來,再次回來時就哭去吧!」

麵對江舒然惡狠狠的警告,霍涼當真是一臉輕鬆不在乎。

「隨便你。」他說:「但你要謹言慎行,萬一你將永遠變成我,那麼你現在毀掉的就是自己的人生。該哭的應該是你。」

霍涼的每一句話都毫不費勁的將江舒然的怒火引燃到新的高度,她衝著手機怒吼:「霍涼,你個小人,明天給我回來,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隨便你。」那邊的回答這樣輕描淡寫。

當江舒然再準備說什麼,卻清楚的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小助理,你怎麼跑這裡來了,該回酒店了,這裡冷。」那是陸言的聲音。

「嗯。」霍涼答應了一聲後便留了最後一句話給江舒然,「你好好工作,加油。」隨後便無情的中斷了通話。

江舒然再回撥過去的時候已經變成了關機,看來霍涼是認真的要躲開她了。

她跺了跺腳,咒罵著回到客廳,一邊吃著外賣,一邊拆了本來是送給霍涼的精美果籃。

「沒良心的霍涼,留了這麼個爛攤子給我,自己倒是和陸言瀟灑快活去了。大房子又怎麼樣?總裁又怎麼樣?我才不稀罕,你等著,我一定要把你給抓回來!」說著她惡狠狠的咬了一口蘋果。

第二天K.M人事辦公室。

江舒然風風火火的推開人事部的玻璃門,伸出手指指向年輕的人事助理。

「你,出來下!」

人事助理愣住了,這是來公司這麼久第一次被總經理點名叫過去,而且對方看上去......怒氣洶洶的,她一邊謹慎的走過去,一邊在腦中快速的回想著自己有沒有做得罪總經理的事情。

江舒然大步的走在前麵,走向另一端的走廊,人事助理跟在後麵,心中滿是不安。

突然江舒然轉身,一隻手臂伸出來,將她按在牆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眼神熱切,充滿渴求。這場景任誰看來都是分分鐘要壁咚的節奏。

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著總經理英俊冷傲的麵龐,人事助理戰戰兢兢的同時內心又如小鹿亂撞,難道相貌平平的自己在無意間贏得總經理的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