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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陸言苦笑,「真是個不近人情的女孩,我專程來看她,也不知道道個謝。」不過換做是正常女孩,對於大晚上來探望自己的關係並不是很好的男人,恐怕都會新村戒備給個閉門羹什麼的。

可對於陸言來說,他做到了這份上了人家還是不領情,真切的感受到了挫敗感。算了,去喝酒吧。

在路邊的燒烤大排檔裡,因為霍涼隻看不吃,江舒然便不客氣的點了一大堆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坐等烤熟。期間把楊嬌嬌對她所進行的彪悍行為完完整整的說給霍涼聽了。

「這女人太可怕了,你說要不要開除?萬一留著的話,我怕她以後還會亂來。」

「不需要開除,她是市場部的一把手,工作能力無可厚非。錯的是你,因為你鬆懈了才讓她有機可乘。」說著他陡然麵孔嚴肅了起來,嗬斥道:「以後不要自作主張的去增進上下關係,總經理要有總經理的樣子,不要因為想要去做無謂的改變而被人抓住了把柄。」

聽完霍涼的教誨,江舒然疲憊的歎了口氣,感慨道:「做總經理好累,我還是做普通大眾就好了。」

霍涼也不給麵子的評判道:「你隻適合做普通大眾,再往上一點智商就不夠用了。」

待江舒然想反駁之時,香噴噴的燒烤便端了上來,她肚子咕咕的叫,轉而隻專心致誌的進攻食物,無暇再和霍涼拌嘴。

陸言去酒吧的路上要經過後街小吃街,這條街道路並不寬敞,加之兩旁都是小吃攤販,這個時候吃宵夜的又人來人往,因此想要穿過去就要開的小心翼翼又緩慢。

本來白天兩分鐘都能開過去的一條街,到了晚上就得開十分鐘左右。

陸言駕著車像蝸牛一般爬行其間,一步一步往前挪的同時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的他扭頭看向一邊,攤販忙的不亦樂乎,大家吃的熱火朝天。初秋的天氣越三五好友到小吃街走走其實也不錯,他有些動心了。

車子慢慢挪,他的目光時不時的瞥向窗外,驀然間不遠處兩個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簾。

江舒然和霍涼......

陸言愣住了,十幾分鐘前對方還說在親戚家養傷,現在怎麼就和霍涼出現在這了?

哦~!聽人事助理說霍涼是江舒然的表哥,這個表哥似乎表的太遠,七拐八拐一點親戚關係都未必扯得上。

綜上所述,江舒然所說的親戚就是霍涼了,那麼她現在是在霍涼的住處養傷?

陸言不置可否的揚了揚%e5%94%87,這等同於在許梓沫眼皮子底下同居,兩人的膽子還真夠肥的。

他並沒有下車去「打招呼」,因為他明白,此刻自己如果突然出現在那兩人麵前,一定會有人震驚尷尬,他倒是很樂意看看霍涼露出不淡定的表情,但不想使得江舒然太過尷尬,所以便默默的開車離開了。

而坐在小桌前的兩人絲毫沒有察覺到異常,吃的吃,看的看,一片和諧。

----------------翌日------------------

江舒然一早打了聲招呼就去公司上班了。

霍涼沒有睡懶覺的習慣,於是也起床洗漱,穿著睡衣抱著筆記本替江舒然寫好下一次的會議內容。

才剛碼了開頭便聽到了敲門聲,他以為是江舒然粗心忘記了帶鑰匙回來拿東西的,所以便過去開了門。

門打開後,出現在外麵的卻是讓他意想不到的男人-陸言。

「你果然是住在這位『親戚』家。」陸言笑的有些得意,好似抓住了霍涼的把柄一般。

霍涼心中暗叫不妙,麵上卻表現的波瀾不驚。

「你怎麼又找到這來了?」

「讓我進去再說。」

霍涼咬了咬牙,滿臉不悅,還是放陸言進了屋。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你們倆的膽子夠大。」

麵對陸言的冷嘲熱諷,霍涼很是厭煩,冷冷問道:「你想怎麼樣?」

「如果我把你和霍涼同居的事情告訴許梓沫讓她來捉姦,你覺得後果會是怎樣?」陸言坐到沙發上,滿臉期待的望著霍涼。

霍涼皮笑肉不笑道:「你不會說的,如果你真想讓許梓沫來捉姦的話早就默默的通知她了,何必專程跑來給我提個醒。」

「沒錯,」陸言讚賞道:「你挺淡定的。」

「你為什麼不通知許梓沫來捉姦反而自己跑過來了?」

「為了你。」陸言如實回答:「如果今天來的是許梓沫的話,那麼霍涼肯定就在K.M呆不下去了,這其實是我想看到的,但是憑許世常的手段,你的下場恐怕好不到哪裡去。所以這事情我忍了,間接的拯救了你。你可以選擇報答我。」

霍涼緊抿著%e5%94%87從鼻孔狠狠的出了口氣,仔細想想陸言的確是幫了他一把,可這心裡就是不舒服,因此他仍舊冷漠道:「我拒絕。」

陸言揚%e5%94%87一笑,一臉邪氣。

他緩緩掏出手機,語氣悠哉道:「昨天晚上看你和霍涼在燒烤攤前吃的挺開心,我開車路過也不好意思打攪你們,所以就掏出手機隨手給你們倆拍了幾張合影。我這手機800w像素,你們的臉看的相當清楚。」說著他打開相冊,一邊觀賞一邊自言自語道:「不過仔細看看,好像是霍涼麵前擺了一堆吃的,你就隻是坐在一旁看著而已.......」

霍涼眉頭一凜,衝過去想要奪手機,陸言卻料到他會來這麼一招,輕巧的便躲了過去。

因為撲了個空,受傷的手指摁在沙發上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一瞬間,他感受到逐步癒合結疤的傷口清脆的裂開了,他倒吸了一口涼氣,轉身坐在了沙發上,皺著眉盯著逐漸泛紅的繃帶。

「我忘了你手上還有傷。」陸言將手機和自己的得意嘴臉一併收起,趕忙回到了霍涼麵前。

☆、討厭

□  「滲出血來了,家裡還有繃帶和外用藥水嗎?」陸言小心翼翼的將霍涼雙手的繃帶解開,映入眼簾的是大大小小裂開的傷口,被鮮紅的血水襯托的稍顯觸目驚心。

他愣了一下,嚴肅的問道:「小助理,說實話,你這傷口是被霍涼虐待出來的嗎?滿清十大酷刑裡好像就有那麼一個刑法針對手指的,叫......」

「你想多了。」霍涼黑著臉打斷了對方隨便的臆測,敷衍道:「玻璃杯碎了我伸手去撿,結果被割傷了。」

「......」陸言將信將疑的笑諷道:「上手去撿玻璃杯的碎片,我一直覺得你智商應該沒什麼問題才是,看來是我誤解了。」

霍涼抽了抽嘴角,轉移話題道:「繃帶和藥水就在電視櫃的抽屜裡。」

「好,你手別亂動,就這樣抬起來,我去拿。」

陸言跑過去將繃帶和藥水拿了過來,坐到霍涼旁邊,然後便格外細心的給他上藥纏繃帶,那動作輕柔的,生怕弄疼了他。

霍涼望著陸言微側的臉龐,這才發覺這是自己第一次這麼認真的觀察以往的競爭對手。

陸言的睫毛很長,瞳孔墨黑深邃,一雙眼睛長的很好看。他的%e5%94%87角總是若有似無的上翹,可能是天生長這樣,也可能是他習慣翹著%e5%94%87了,這樣會讓人覺得他似乎總是銜著淡淡的微笑。

突然想起江舒然說過覺得陸言這種長相很不錯,似乎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自然霍涼知道這是她在拿他的臉和陸言做對比。

江舒然背地裡說過霍涼是麵癱,即使長的好看卻讓人看著一點高興不起來。她喜歡能帶給自己溫暖歡笑的男子,而不是這種空有一副好皮囊,卻麵無表情的男人。

「包紮好了,你以後注意點,別用手承重,也別接觸液體之類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嗯,謝謝。」

即使再看對方不順眼,可現在自己既是有把柄在人手裡有承了人情,自然要道聲謝了。霍涼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他隻是大多數時候做事比較自以為是而已。

「難得你這麼誠心的跟我道謝。」陸言很是滿意,但是接下來話題卻又轉了回來。「不過我好意要幫你,你也得領情。今天就搬出霍涼家吧,我能發現,總有一天許梓沫也能發現。」

「我和霍涼之間是清清白白的,我隻是來養傷而已,沒你想的那麼齷蹉。」霍涼試圖用江舒然的嘴巴來澄清。

陸言卻不以為然道:「我怎麼想不重要,關鍵是到時許梓沫和她老爸怎麼想。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他們會認為你們倆是清白的嗎?」

霍涼沉默,這點其實他明白,如果是別的事情上惹火了許梓沫還好哄,但唯獨是不能讓她吃醋。她總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涉及到和霍涼的感情問題上就會六神無主,於是便會尋求許世常的意見。

可這也並不是他想和江舒然住一起的,要不是為了交流方便,工作上的事情能叮囑拿主意,他也不想在自己家放顆□□,當然,這顆炸彈指的是他自己。隻能說,這個危險的決定是形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

但是這其中緣由是肯定不能告訴陸言的,所以當務之急是先打發了陸言再說。

「我明白,等過幾天我的傷好了就回自己家去。」

「你是怕沒人照顧你?也是,大晚上的你家裡一個人都沒有,父母是不是在外工作?」陸言想了想,突然冒出了個自認為是好主意的主意。「不如你來我家住吧,你放心,我和父母不住一起,所以你過來了沒人會有意見,我還可以照顧你,怎麼樣?」

霍涼扭頭看著陸言,一臉牴觸道:「我有意見。陸公子,你這個提議的出發點是因為熱情好客還是想泡我?」

陸言一臉壞笑,反問道:「你覺得呢?」

「首先我和你不熟,所以你的熱情好客容我拒絕。其次,以你陸公子的名號如果想泡我的話,那我更不能去你那了,不然身心會受到傷害。」

「唉......」陸言歎了口氣,苦惱道:「難道我已經臭名昭著到這種地步了?」

霍涼適時的沉默,由著對方自己去品味此中真意。

誰知陸言卻根本沒有在意霍涼的話,隻是隨便給個反應而已,接著才搬出自己的疑惑。

「小助理,你是不是喜歡霍涼?」

這問題問的,霍涼隻在心底冷笑:難不成我會討厭自己?

但他卻不能把真實想法說出來,以免給對方造成更深層次的誤解。

於是便給出了個模稜兩可的回答。「說不上多喜歡,但也不討厭。」

「那對我呢?」陸言指了指自己。

「討厭。」霍涼一本正經的回答。

「哎,一般小女生一臉撒嬌的說著『討厭』多可愛,還真是很少看到你這麼一本正經的說出來。」說這話時他忍不住想像,也許哪天小助理就開竅了呢,會對他微笑對他撒嬌衝他發脾氣,這才是他的最終目的。

「抱歉讓你失望了,關於去你家裡住的提議駁回,我會離開這裡回自己家,也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