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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是還主動給他夾菜,動作親暱的宛如小夫妻倆吃飯一般,一點也不顯生疏。

於是這頓飯從開始,對於霍涼來說氣氛就尷尬的不得了。

「楊奇,不用給我夾菜,我自己會。」在楊奇第三次夾菜過來時,霍涼將碗挪開,拒絕了他的好意。

楊奇尷尬的笑了笑,將才放到了自己碗裡,自言自語道:「以往我和她一起吃飯的時候,都是我主動夾菜給她......」

「我不是她。」霍涼再三提醒道:「我和你隻是鄰居,既不是情侶也不是好友,所以你沒必要對我這麼熱情,鄰裡間簡單的吃頓飯我沒意見,但是希望次數不要太多,省得你麻煩也省得我麻煩。」

一抹失望之色自眼底浮起,楊奇勉強笑了笑,「實在不好意思,讓你為難了......但是第一眼看到你,我就......」

「我吃飽了。」與其說是吃飽,倒不如說是根本就吃不下去了。這人究竟是搞什麼,吃個飯還能冒出這些深情的台詞,真是讓人倒胃口。

見霍涼起身要走,楊奇咬了咬%e5%94%87,將他攔了下來。

「這個希望你能收下,我一個男人也用不上。」還是昨天那支%e5%94%87彩。

霍涼做了將近三十年的男人,可一直沒有塗%e5%94%87彩的習慣,於是他仍舊婉拒。

「不好意思,這東西我也用不上。」

「就當做是見麵禮,收下吧。」

楊奇此時的架勢,大有你不收下我就不讓你的意思。

霍涼看著楊奇那讓人滿身起滿%e9%9b%9e皮疙瘩的笑容, 頓時覺得十分反感,於是反手一揮,將%e5%94%87彩打落在了地上。

楊奇一愣,臉上繼而浮起一絲詭異笑意,他彎腰將%e5%94%87彩撿起,然後看著霍涼,意味不明道:「沒關係,你不收還是可以用上的。」

有病。霍涼在心裡嘀咕一聲,轉身正要離開,可這時腦袋傳來的眩暈感卻讓他全身無力,還未走到玄關便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還好我拖延了你一段時間,不然你就暈倒在自己家了。」楊奇蹲在他麵前,笑的張狂......

☆、他不正常

□  當霍涼從迷糊至清醒來後,睜開眼看到的便是一間極度女性化的房間,而他自己則被綁了手腳倚靠在床邊。

江舒然的房間談不上女性化,隻能稱作是兒童房,那滿屋子的卡通家居與擺設讓霍涼睡一次無奈歎息一次,而眼前自己置身的這間房間,不管是書桌還是衣櫃都貼上了蝶戀花的圖案。床上鋪的是公主粉的蕾絲套件還躺著個毛茸茸的熊仔,桌上擺的是各類化妝品以及頭飾,門後掛的是各類小女生款的包包。房間打掃的很整潔,一般人可能會覺得這一定是個愛乾淨的小女生的房間。

但霍涼腦海中疑惑滿滿,望了望桌上的電子鐘,此時顯示的時間的淩晨一點半。

他隻記得前一晚在楊奇家吃飯,離開時暈倒了,之後出現在這樣的一間房間內,顯得很莫名其妙,他才不會相信自己是穿越了,被綁著穿越這事情就跟靈魂交換一樣荒唐。

在他沉思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他整個人精神一凜,死死盯著那扇門。

門開了,楊奇的笑臉出現在眼前,他望著霍涼,語氣溫柔平淡,「你醒了,感覺這間房間怎麼樣?」

霍涼提高了警惕,沉著問道:「這是你的房間?」

一個大男人住這樣的房間,要麼心理變態,要麼就是個娘炮。

「不是,這我給她準備的房間,這裡麵所有的裝飾都是她喜歡的。」楊奇笑瞇瞇的走近霍涼,蹲在他麵前,緩緩訴說:「我記下了所有她喜歡的東西,並且給她裝飾了這樣一間房出來,希望有一天她能回來,看看我有多麼愛她。」

霍涼還沒弄清這人是在愛情中放蕩了還是變態了,於是不動聲色問道:「既然是為她準備的房間,為什麼要把我綁在這?」

楊奇的目光一瞬間暗淡了下來,麵容憂傷,「她不會再回來了,她和別的男人離開了,我找不到她。但是你出現了,你長的太像她,這也許是上天憐憫我,所以才將你送到我麵前了。」

不,上天才不會做這麼送羊入虎口的事情。霍涼心中腹誹,不是上天將我送過來,是你把我綁來的。

楊奇的精神似乎還很正常,隻不過手段極端了些,這時候霍涼穩住脾氣,試著和他講道理。

「楊奇,你看清楚了,即使長的再像我也不是她,你這樣做是沒有意義的。換個立場思考,你失去了她將會得到正片森林,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楊奇看著霍涼的臉微笑,那笑容中透著癡迷與佔有,使得霍涼再次爬滿一身%e9%9b%9e皮疙瘩。「你說的很對,失去一棵樹,我會得到整片森林,所以我遇到了你。」

這人果真是三句話不離中心。

看來道理是講不通了,那就試著談心。

「既然你這麼愛她,那她為什麼要離開你?」

這句話好似戳中了楊奇的痛處,他頹然的往後坐到了地板上,手指□□頭髮中,聲音低沉。

「她說我做的一切會讓她感到害怕,她說她愛過我,可漸漸的愛卻變成了恐懼,所以不得不離開我。你說,我對她這麼好,我刻意去留意她所喜愛的一切,不管她想要什麼我都想方設法給她買到,對她,我就像對待公主那樣小心翼翼全心全意,不容許任何男人接近她,即使她被別人碰了一下手指,我都會豁出命去為她出氣,她為什麼要離開我?」

霍涼心想,這才是問題的所在吧,怎麼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了。

「你經常為了她打架?」

「打過幾次,最後一次將人打進了醫院,被對方家人告上了法庭,因為故意傷害罪被判了一年。我在牢房裡為了她蹲了一年牢,這一年內她竟然都沒有來看我,隻寫了封分手信給我。上個月我出獄了,滿心歡喜的去找她,希望能重修舊好,可她卻早已經和別的男人離開了,去了哪我也不知道。為了他我做了這麼多,犧牲了這麼多,可她為什麼要離開我?」

楊奇說到這情緒有些激動,雙手抱著腦袋,肩膀微顫,似乎在哭,聽聲音卻又好像是在笑。著實把霍涼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收回前麵的判斷,這人精神和心理都有問題,已經偏離了正常人的軌道了。

「楊奇,我知道你放不下她,可是你綁我真沒用,我又不愛你。」

「你為什麼不愛我?」楊奇突然將臉湊上前來質問,白日裡那個斯文的男人,這時在看起來已經不復存在,鏡片後的眼睛充滿憤怒,不停重複著。「我第一眼見到你就愛上你了,你為什麼不愛我?憑什麼不愛我?」

對於一個精神不正常的男人,選擇和他硬碰硬無疑不明智,看來得智取才行。

「我們認識的時間並不久,感情來得沒那麼快,既然你說你愛我,那我可以試著和你培養感情,好不好?」

這商量著讓步的口氣讓楊奇很興奮,他點了點頭,不停說道:「好,我們培養感情,好,很好。」

有效果!

霍涼乘勝追擊,「那你先把我解綁好嗎?我被這樣綁著手腳,怎麼跟你培養感情?」

這話一出口,楊奇立馬變了臉色,態度也堅決道:「不,我不能給你解開,之前她就是騙我讓我給她解綁,結果我鬆開了,她就跑了,並叫來那個男人接她。我想要把她帶回去,可那個男人卻跟我動手,所以我把他打進了醫院。我坐牢的期間,她竟然跟那個男人跑了。她騙我,你也在騙我。」

怪不得他的前女友說他很可怕,正常男友哪會把自己女朋友綁在身邊,這種行為已經不能用「愛」來解釋了。楊奇也許不是精神有問題,他是單純的心理變態而已。而變態,並不好對付,尤其是在霍涼被綁住了手腳的情況下,想用武力解決都是徒勞。

「不過沒關係,我不生氣。」楊奇再次揚起一臉詭異的笑容,站起身來走到桌前拿過一堆的化妝品折回。

「你看,這些都是我給你買的,來,我幫你化妝。」

楊奇的神情很是微妙,那上揚的嘴角似乎保羅著各種心思與情緒。

他首先拿出的便是那支被霍涼拒絕了兩次的%e5%94%87彩,對著霍涼就是一通塗抹。

一個變態在強製給他化妝,這對霍涼來說是另一種屈辱,他將臉別開,厭惡道:「你離我遠點,別碰我。」:-)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要給你化妝呢,怎麼能不碰你,別耍脾氣了,來,你看這%e5%94%87彩這粉底多好,都是你喜歡的。」

「滾開!我對這些東西沒興趣。」

霍涼顯然是怒了,但隨即卻被楊奇的一巴掌給打懵了。

☆、興師問罪

□  「現在是我在主宰你,你還沒資格讓我滾。」

一巴掌打在臉上火辣辣的,這種屈辱二十多年來都不曾有過,可此時的霍涼隻能隱忍,他意識到剛才自己就犯了錯,和一個變態其實不該較真,這樣的確是自討苦吃。

既然現在還沒有辦法脫險,他就隻能小心翼翼的管住自己的語言,以免再次激怒楊奇。

見霍涼神情收斂,楊奇立馬便又是一副溫柔的笑臉。

「來,我會給你化的漂漂亮亮的。」

霍涼強忍著噁心,見楊奇將各種化妝品在自己臉上不停的塗抹,妝化完了又開始一絲不苟的給他塗指甲油,從手指到腳趾一個不放過。做完這些事情電子鐘顯示已經是淩晨五點了。霍涼因為一直處於精神緊繃狀態所以沒有睡意,而楊奇卻是因為興奮的睡意全無。

霍涼心想這樣楊奇不知要將他綁到什麼時候,還好他前一晚沒喝太多水也沒吃太多,不然這個時候如果要上廁所,倒不知道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

不過......這倒是可以試試。

「楊奇,我想上廁所。」雖然不知道江舒然這張臉擺出楚楚可憐的表情有沒有效果,但霍涼還是得試試才知道。

「好,我帶你去。」楊奇欣然同意,站起身來將霍涼橫抱在懷裡。

「等下,你不給我解綁我怎麼方便?」

楊奇低下頭望著霍涼冷笑,已然洞悉了他的想法。「我給你解綁的話你就想法子逃了。你放心,我幫你脫褲子,幫你穿褲子,你隻管方便,後麵的事情都由我來做。」

太TM嚇人了!

霍涼一想到方便之後的場麵便花容失色,立馬提高聲音嚷嚷道:「我不去了,你放我下來吧,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楊奇依言將他放下,並且滿麵笑容好聲提醒道:「這小區是老舊了些,不過隔音效果卻很好,你不用刻意的嚷嚷,鄰居們是聽不見的。」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楊奇不僅是個變態,還是個很有頭腦的變態,這讓霍涼覺得很棘手,逃脫似乎越發的困難了。

「那你準備把我綁到什麼時候?綁到我死為止嗎?」霍涼克製著情緒,咬牙切齒的質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