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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然落地。

霍涼用同樣的方式甩錢給別人也不是一回兩回,他並不覺得這樣做對別人造成了怎樣的屈辱,於是便認定是陸言的自尊心比一般人強。再一想,也許是自己理解錯了,人家所說的屈辱可能是指錢給的太少了。

他嗤笑一聲,反問道:「所以你要怎樣?」

陸言先是麵無表情的凝視著霍涼的臉,那眼眸深邃中透著詭異,讓霍涼實在難以看透。突然,他揚起嘴角,彎起一抹邪氣的弧度,在霍涼還未反應過來之際,竟伸手拉住他的肩膀,將他反壓在了床上!

霍涼驚的瞪大了雙眼,終於忍不住發飆,大聲質問道:「你幹什麼?快從我身上起來!」說話間還不斷掙紮,怎奈江舒然的身體力氣太小,於是再多掙紮在陸言的雙手禁錮下也是無用。

看著陸言離自己近在咫尺的臉,以及被壓著的下半身觸碰到的某處硬硬的東西,霍涼真的覺得噁心透了。作為個男人的他,自然知道抵著自己下半身的東西是什麼了。

作為一個直男,被另一個自己所厭惡的男人壓在身下,這種體驗,恐怕將會成為他這一生中最難以抹消的記憶。

可眼前的陸言卻笑的很是得意,「我說了,你的做法讓我感到了屈辱,所以我也讓你嘗嘗屈辱的滋味。」

說著,他用一隻手壓製住霍涼的雙手,另一隻手緩緩的伸進了他的上衣裡。

霧草!一向不說髒話的霍大總裁真心難以忍受,內心正在不斷的飆出各種難聽的髒話。

很好,陸言做到了,他這一做法不僅讓霍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還連帶著整個身心受到了嚴重的創傷,其中對於他精神的創傷遠遠大於對於這副身體的傷害。隨著陸言的手掌在身上嫻熟的遊走,他的心理陰影麵積也在不斷增大,掙紮無力的他已經恨不得化為惡犬把眼前的這個男人啃的連骨頭都不剩。

「你住手,不然等下我就報警了。」

見滿麵潮紅的霍涼說出這樣一句話,陸言不禁覺得好笑,「我不放手看你怎麼報警。再說了,這房間是用我的身份證開的,還是你主動陪我過來的,賓館前台和門口都有監控,可不是我強迫你的。你報警的話要說什麼?」

「陸言,你太無恥了。」

「這可都是你逼我的。」

陸言在霍涼身上靜止了一會兒,然後便陡然起身了。

「行了,看來你已經感到屈辱了,我這人一向會適可而止。我回去了,祝你好夢。」

先前做了貌似禽shou的舉動,過後竟然能這麼雲淡風輕的道別,霍涼驚覺,在厚顏無恥之上,他算是遇到了對手。

他對著陸言的背影咬牙切齒,暗自發狠道,他一定要報復回來。

剛打開房門準備離開的陸言突然又轉回頭來,衝著霍涼笑的人畜無害。

「這次隻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記住了,下次對我態度要好些,否則......就不是動動手這麼簡單了。」

隨著關門聲響起,霍涼的心情也隨之到達了厭惡的巔峰。

真是——太噁心了!他剛才竟然被陸言壓在了身下!他覺得即使掉進了糞坑也沒有這件事情來的噁心!

而陸言回到車上卻是深深呼了一口氣,靜坐了好一會,身體內的那股子燥熱才慢慢褪去。

隻有他自己明白,剛才差點就真的把持不住了,如果不是因為對方是生理期,恐怕他就忍不住踐踏了這朵純情小花。

不過......他露出意味深長的一笑,腦中閃現四個字:來日方長。

☆、快餐與紅糖水

□  第二天上班霍涼是冷著臉來到總經理辦公室的,而裡麵的江舒然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兩人先是默契的互相看了一眼對方,接著沉默三秒,霍涼問道:「昨晚怎麼樣了?露陷沒?」

江舒然無精打采道:「沒露陷,就是有點膽戰心驚的,一晚上都沒睡好覺,生怕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眼許梓沫就爬上我的身了。」末了她反問:「你呢?睡的怎麼樣?」

「不好。把你家的鑰匙和地址給我。今晚我不想再去賓館睡了。」

被霍涼這麼一說江舒然才想起來,自己還沒跟霍涼說過住哪。

把鑰匙給霍涼時,江舒然見他臉色不大好,於是沉默了一會兒,又瞟了一眼桌麵上的檯曆,這才恍然大悟。

「看你臉色這麼蒼白,是不是大姨媽來了?」按照日子應該差不多就在這幾天了。

霍涼有氣無力道:「沒錯,你家親戚可真是麻煩透了。」

「的確,每次都會腰膝酸軟渾身無力手腳冰涼......」江舒然歎了口氣,內心卻在慶幸道:我tm的終於可以不用承受姨媽之痛了!

她終於發覺了交換了身體的好處。

但是她的生理痛是件怎樣難熬的事情,她最為清楚,於是出於人道,她便關懷道:「這個時候你記得,多喝開水,別吃生冷辛辣刺激性的食物。還有......你買姨媽巾了嗎?會用嗎?別墊反了......」

霍涼內心窘迫又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喋喋不休,憤憤的吐出四個字,「我有常識。」

「好吧,總之多注意些,別把我的身體給折騰壞了。」

「這句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霍涼將懷中的一疊文件放到了江舒然麵前,叮囑道:「今天要開早會,早會的內容都寫在裡麵了,還做了一些註釋,你大致背一下,想不起來的時候再看稿子。還有這一張,我把他們可能要提出的問題羅列了。如果有人提問,這上麵有的你就回答,沒有的你就說之後會好好想想,然後再以電子郵件的形式回復提問者。」

江舒然不可思議的看著每張紙上密密麻麻的鋼筆字,足足五頁,而且每頁對每個業內用詞也仔細做了註釋,看起來一點也不費勁。

她驚歎的問道:「這個......不會是你昨晚在賓館的時候寫的吧?」

霍涼淡淡道:「賓館既沒有電腦也沒有打印機,隻能手寫了。你的住處應該是有電腦吧?晚上我回去會將下次會議內容做成文檔或者PPT格式,到時候再發到你的電子郵箱,這樣也省得我手寫了。」

江舒然猛點頭,不無崇拜道:「不愧是精英,就連鋼筆字都比我這樣的學渣寫的好看。」

這丫的側重點是不是放錯了?

霍涼懶得嘲笑他,因為從醒來開始自己的腰就酸的不行,總想坐下來。

「我先出去了處理文件了,你在裡麵好好裝樣子,免得有人又突然闖進來了。」

「嗯,我知道了,你記得多喝點熱水。」

「知道了。」

霍涼坐回了助理的位置上,開始著手處理文件,可是這下半身傳來的感覺太煎熬了,使他坐立難安。

在學校裡不是沒上過生理課,也不是不知道女人會痛經,可是能讓人痛的這麼死去活來的感覺,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他放棄了抵抗,頹然的趴在辦公桌上思考,過去的這麼些年江舒然是怎麼活過來的?在這樣強大的痛經攻勢下她依然能活的這麼正常,讓人不得不感歎生命之堅毅。要麼怎麼說女人是種恐怖的動物呢,能連續七天流血不死,可不是異常強大麼?

霍涼在外麵痛的死無活來,江舒然則在辦公室內玩紙牌遊戲玩的熱火朝天,反正每天的文件公事都是外麵那位在處理,她這個空殼經理唯一的使命就是裝樣子。

直到午休時間,江舒然出來一看,霍涼已經趴在桌上一副孱弱無力的樣子。

她歎了口氣,走上前去小聲問道:「不出去吃飯嗎?」

霍涼頭都懶得抬,聲音中卻帶著隱忍,「你以往這個時候還吃得下去飯?」

江舒然如實答道:「基本吃不下去。那你先趴著吧,我出去吃飯了。」

兩人這樣就說了三句話,卻被準備出去吃飯經過這邊的楊嬌嬌看在了眼裡,她狐媚的大眼睛轉了轉,沒說什麼便走開了。

楊嬌嬌吃完午飯想去便利店買瓶飲料,剛進去便見江舒然迎麵走了出來。

「霍總,您吃完午飯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嗯,買點東西帶回去。」

打完招呼楊嬌嬌一看江舒然手裡的東西,便像是知曉了什麼一般,飲料也沒買,直接跟了回去。

霍涼還在辦公桌上半死不活,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一抬頭看見江舒然給自己遞來了一盒熱乎乎的快餐,還有一盒紅糖。

「還是吃點吧,給你買了清淡點的快餐。還有這紅糖,拿去沖水喝,暖暖胃會好些。」

霍涼接過這兩樣東西,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

江舒然見他這副樣子,自己是在是於心不忍,於是便好心勸道:「實在不行就回去休息吧,身體重要。」她想完整表達的是:她的身體比較重要。

霍涼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我回去休息了,工作上的這些事情就你這腦子能搞得定?到時候還不是一堆爛攤子要我收拾。」

「行,那就隨你了。」好心被當成了路肝肺,江舒然也懶得多費口%e8%88%8c。反正痛經這事情死不了人,既然霍涼戰鬥力強悍,就讓他對抗去吧。

楊嬌嬌回座位時路過霍涼的辦公室,特意瞅了幾眼,果真發現了快餐盒和紅糖。

對此她頗多疑問,整個公司都知道霍大總裁和董事長的千金許梓沫是一對,平時若沒有工作上的聯繫,霍總輕易不和女下屬聊天,更別說給人帶東西這種事情,衝著許梓沫的愛吃醋和霍總的高冷範,這事情便不會發生。可今天她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霍總對這個年輕的助理似乎格外的關照。

她瞅著這清湯寡水的小丫頭,再想想自己無論長相身段都不輸她,憑什麼就她能得到霍總的關照?

這兩人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於是一心想要借助霍涼上位的楊嬌嬌心中諸多不快,大步走向了正在吃著快餐的霍涼。

☆、漆黑的樓梯

□  「咦?江助理,怎麼現在才吃飯呢?」

霍涼一聽這是楊嬌嬌的聲音,便立馬沒了胃口。他抬眼瞧著她那張濃妝淡抹的狐媚子臉,不冷不熱回了一句,「嗯,你有事?」

「沒事,隻是看你臉色不大好,所以來關心你一下。」

「謝了。隻不過我們倆不熟。」

「我們是同事,總會熟的。」

霍涼不清楚楊嬌嬌主動前來的目的,便也懶得理她,自顧自的低頭將盒飯收拾了起來。

楊嬌嬌見對方不搭理自己,心裡很是不快,可臉上笑意不減,故作疑惑道:「江助理這盒飯是霍總給你買的吧?我剛才在樓下看到他買了盒飯和紅糖,還納悶他買紅糖做什麼呢?原來是給你的呀。」

「嗯,」霍涼淡淡應了一聲回道:「我不太舒服不想下樓,所以麻煩霍總幫我帶的。」

見對方承認了,楊嬌嬌便將想好的詞一股腦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