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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們之間也算個明戀未遂的關係……可眼下,又是要同床共枕的人,實在是有些犯難啊。

她有些想反悔,可每每對著陳曦的眼神又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內心裡恨不得給自己兩大耳刮子,讓你丫的亂說話!

上官錦城駕好了望遠鏡,擁著陳曦兩個人狼狽為奸%e9%9b%9e鳴狗盜的就開始情意濃濃你儂我儂的夜觀天象了,沐珊對這些不感興趣。在她看來,什麼星座什麼對著流星雨許願願望就會實現都他媽的扯淡!

小時候看天外飛仙,迷戀胡歌,裡麵小七說扯下睫毛放手心裡許願願望就會實現,她都快要將自己的眼睫毛扯禿了也沒見著許過的願望有實現的。

——

山裡的夜有些冷,沐珊從帳篷裡拿出個薄毯子搭在身上,剩下半邊鋪在地上,就這麼坐了下去。她順手撿起將手邊的枯枝丟進麵前的火堆中,揚起一星半點的火苗,有些無聊的哼起了調調。

她不常唱歌,可唱起來卻並不難聽。反倒是有了幾分和平日裡說話不一樣的溫柔。

許是夜色溫柔吧,上官林遠遠地瞧著她,看著她被火光照亮的側臉,忽然就覺得她真的特別好看。

「嘿,你哼的什麼調兒?還挺好聽,但就是有些聽不清歌詞。」上官林湊過來挨著她坐下,沒話找話的同她聊。

「是嗎?」她隱隱一笑,一陣風吹過,半瞇起眼睛來,說,「那我再哼一段你聽聽?」

「嗯。」他應一聲,覺得此時此刻的沐珊實在有些溫柔的不同往日,可這個時候的她也美好的不成樣子。這樣子的她,實在是難得一見。

他凝神靜氣的聽,可聽著聽著就覺得不太對勁兒了,什麼「 烏雲飛了半天邊 」、「下各尖匕在%e8%83%b8`前」有些含糊著唱過,不甚清楚,他皺了皺眉頭,說,「你把剛才唱的再唱一遍。」

「伸手摸姐%e8%83%b8上旁 ,我%e8%83%b8合了你身中……」沐珊聽話的重唱了方纔的一句,然後打算繼續唱下去,可緊接著就被打斷了。

「你唱得都是些啥?!」他似乎是聽懂了一些,看著她的眼神也有些不自然,有幾分忸怩,對著麵前的火堆,還顯得有幾分猙獰。

「十八摸。」沐珊老實回答,想了想又問他,「你從前沒聽過?」

上官林有些不想說話了,他覺得此時此刻自己整個人都有些魔怔了,又不禁懷疑其自己的審美來……他方才為什麼會覺得這歌好聽?他是瘋了麼?!

他一定是瘋了……

沐珊唱的好好地忽然被打斷,有些不悅,跟著將方纔的又唱了一遍才接著又唱了下去。越唱越有精神頭兒,越唱越覺得這個歌詞寫得真是好,字字句句通俗易懂大雅與大俗都有。

可是身旁坐著的人卻越發的臉黑,終於在她唱到「冷中隻位熱家火」時爆發了,一把摀住了她的嘴,他手上還混著方才添柴火沾上的灰。沐珊唱的好好地驀地被迫吃了一嘴的灰,自然也生氣。

她對著他的手就這麼咬了下去,嘴巴一開一合之間,嘴%e5%94%87觸碰著他的手掌心,有些溫軟有些熱。手心手背的溫差太明顯,激的上官林一個重心不穩,直接就倒了下去。

沐珊嘴巴一開一合,恰逢他收的及時,也沒咬到……憤憤不平的站起來對著他小%e8%85%bf骨狠狠踹了一腳才覺得撒了點兒氣。

上官林捂著被她踢到的小%e8%85%bf骨「嗷嗷」亂叫,沐珊就更加歡暢了。

她又坐回去,從旁邊的塑料袋中撈出一根熱狗來,捏著兩根枯枝兒,夾著就往火山烤,表麵烤的焦了她就將熱狗收回來,將表麵的焦黑撕掉放嘴裡就咬,味道還不錯。

她咬完一根又用此方法想著烤第二根,剛拿起就被上官林一把奪了過去,「你還是不是個女人啊?」他有些驚詫的問她,「你就不能不活的這麼粗糙麼?」

沐珊看著他手中的熱狗沒說話,側身又從一旁拿過另一根,又是一下子被他搶了過去,這下她就生氣了。回過頭去瞪著他,瞪得眼睛發酸也不見他將手中的熱狗還回來。

「沐珊,你要活出一個女孩子應有的樣兒來!」他這麼說。

「嘿,女孩子的樣兒?是什麼樣子的?」她瞧著陳曦和上官錦城那邊,看著陳曦跳著蹦著然後又一下子撲進上官錦城懷裡的樣子,問他,「那樣兒的?」

上官林沒說話,或者他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不乾不淨吃了沒病。」她說,說完一把搶過他手中的兩根熱狗,用木棍子夾著就往火堆裡送,「我就喜歡這樣兒的生活。」

他這次沒反駁,卻隱約覺得有些好笑。

她若是正活的像個尋常的女孩子了,她也就不是沐珊了,又或者,她就不是他所喜歡的模樣了。

「嘿,好吃嗎?」他推一下她的胳膊問她,湊她近一點看著火堆上的兩根熱狗,頗有些嘴饞的說,「分我一根。」

沐珊正巧將熱狗拿回來,一下子就被他拿掉一根,也沒反駁。

上官林學著沐珊的樣兒將表麵的黑皮去掉,將剩下來的肉放嘴裡咬上一口,不似尋常吃過的鐵圈上滾過的熱狗,也不像油炸的味道,卻是意外的好吃。

「沐珊,你總是讓人覺得驚喜,我想自己真是越發的喜歡你了。」他吃完最後一口熱狗,總結性的說。這話說得有些漫不經心,可說出來的時候他的手都有些發抖,他知道,這算是最後一次嘗試了。

「沐珊,我是認真的說這些話的,你也認真的考慮一下我。」說到此處頓一頓,似乎是在為自己找一個理由,像是競選的時候選手得為自己拉票一樣,他有些羞赧有些艱澀的開口,「待價而沽高價拋售這種事情,你或許不懂,但我真是一隻潛力股。你所說的八個字(前麵有提,忘了的自己回去看),最後兩個字你要試過才知道,但你看陳曦的模樣,參考我哥,我應該也不會差……」臉色越發的紅,後麵的話有些繼續不下去,咬咬牙,「有些事情,雖說要有比較,才會有計較,但是我想這種事情,還是不比較的好……你適當的參考一下就行,前麵六個字,我都能滿足。」

話說完,有些不敢正麵看沐珊,專注的盯著前麵的火堆,手扭成拳頭又放鬆,接著又捏成一個拳頭,反反覆覆,等了許久才聽到她的回答。

「這樣子的啊……可我不喜歡你。」她說的直白,拒絕的不留一絲感情。

「你其實可以考慮的長久一些的。」聽見這個回答,有些意料之中,可是心卻又被傷了一次,到底是難受,掙紮的說,「你可以不用這麼絕對,或者你多想想,我這個人,仔細想想其實還挺好的。能夠帶出門去撐場麵,也喜歡你,也能忍受你一些異於常人的癖好……」

他這種行為其實有些像是臨行前的掙紮,讓沐珊有些不忍,但還是覺得話要說的清楚明白透徹,不能給人希望又讓人將這零星的希望熬成絕望。

「喜歡一個人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你還小,還能有機會嘗試,也還能說出喜歡這麼純粹的字眼兒。可你看看我,我已經老了,我經不起這種甜蜜又帶點兒憂傷的非主流式的感情了,再隔幾年我就會出現魚尾紋,就會皮膚鬆弛,就會長斑,那時候你正當好年紀,不值得。」

「你拒絕我就是因為這個嗎?」他問,很是不甘心。

「啊,不然呢?」她反問他,看著他受傷的眼睛,一時有些茫然。復又低著頭貌似認真的想了一下,似是覺得□□他心口的刀子不夠深,想著又補充了一句,「還有我不喜歡你。」

上官林還想要掙紮,張了張嘴卻聽見那邊一聲尖叫,陳曦有些慌亂的「嗷嗷」怪叫,上官錦城將她攔腰抱起來,張大嘴巴說著什麼,可是聲音卻被陳曦的尖叫聲給掩蓋了下去。

沐珊爬起來就往那邊跑,肩上的薄毯子隻搭了個邊兒,沒跑幾步就掉了下去。

上官林也趕緊跟著跑了過去,在望遠鏡底下,正盤踞著一條蛇,蛇身青灰色,帶著黑色的條紋,正對著他們吐著信子。尾巴接著蛇身盤成一個圈兒,露出個小尖兒,偶爾那麼擺弄一下。

深紅的信子吐一下陳曦就尖叫一聲,上官錦城皺著眉頭安慰她,溫聲軟語的,可是半點作用都沒有,陳曦嚇得整個人都發抖。憑誰一低頭看見一條蛇對著自己吐信子都難受,更何況這蛇還盤踞在她天文望遠鏡之下,她可是蹲那兒看了好久的星星!

蛇不粗,大拇指般粗細,吐信子的時候連帶著嘴裡頭的粘液滑落下來,可以看見下齒有些凹凸不平,似是波浪形的。

陳曦想看星星,可又害怕的不敢動,就趴在上官錦城的身上一個勁兒的抖,沐珊瞧著她那樣兒,倒是還有心情開玩笑。#思#兔#在#線#閱#讀#

「陳曦,你瞧你那樣兒,跟個自動按摩機一樣,抖得頻率還都挺好挺規律。」話一說完對著上官錦城護犢子的眼神,乖乖的閉上嘴。

上官林已經開始準備火折子了,打算對著那蛇便扔過去,他將木棍上澆了一些那會兒留下的油,又將沐珊那會兒搭在肩上的薄毯卷在木棍上,又澆了一層油,打算點燃了直接扔過去。

「住手!」沐珊仔細觀察著蛇的動靜,並沒注意上官林,這會兒火光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看著他點燃火把就著急了。

「打蛇打七寸你不知道嗎?」她一把將他手上的火把奪過來,接著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一把刀,是折疊式的刀,全部打開也不過巴掌長。

她舉著火把捏著折疊刀往望遠鏡那邊兒走,腳步放得很輕。

「沐珊!」他有些不放心,跟著上前幾步想要阻止她。

她轉過身來一笑,握著刀的手放在嘴巴上做出一個噓聲的動作,接著轉身繼續朝那兒走。

上官林覺得有些頹然,看著她的笑他忽然就覺得於她而言自己或許真的是多餘的。在這個時候,她也可以如此從容,一手火把一手小刀,他忽然覺得很是煩悶。

他每每想要靠近她多一點,可每走一步卻發現自己似乎離她又遠了一些。他想要走進,卻不得法。

此時此刻望著她的背影,忽然覺得自己和她真的或許如她所說,毫無可能。

「啊!」沉思之際忽聽得她一聲叫,這一下,他感覺自己的心跳都漏了半拍,腦子一片空白。

他有些不敢想她到底怎樣了,幾乎是雙%e8%85%bf發軟的往那邊跑,一步一踉蹌。

荷爾蒙

一把刀直接釘在了蛇身七寸處,拇指般粗細的蛇高昂著頭又吐了幾口信子,整個蛇身瘋狂的扭動,身體裡麵流出一股鮮紅的血,掙紮著扭了幾下便不動了。

沐珊呆呆的看著,像個變態一樣。一手上還握著火把,火光將她的臉照的愈加的變態,愈加的可怕。她變態的笑著,頭髮絲兒被風吹的四處亂飄,淩亂而張狂。

上官林聽到尖叫聲跑過去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她看著蛇,他就看著她。

看著看著就笑了,他能擔心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