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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姑娘都沒說話了,沐珊看著她們紅的臉低著的頭也懶得再計較,「不戰而屈人之兵」乃是大勝,她心情忽然就不那麼糟糕了。

她將地上的包撿起來,背著身感歎一句,「戰鬥力真弱。」

沐珊拎著包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講上官林從裡到外狠狠的罵了一通,真是渾身都是騷氣!隔著一個本部都可以牽扯到她身上!

媽的,手心還真特麼的疼啊!

玩弄

沐珊從公寓裡找出醫藥箱,先用酒精簡單的將周邊的皮膚清理一遍,又細細的用碘酒擦拭,舉著棉簽單手擦下手也沒個輕重,將自己疼的直咧嘴。

有要吃插入門孔的聲音,接著「呼啦」一下門被打開,沐珊愣了愣,瞇著眼睛看向門邊站著的人,夕陽的餘暉打在他身上,有些不真實的朦朧感。

「你怎麼來了?」她問他,用創可貼將手心的破皮處粘起來,然後將醫藥箱放在沙發底座。

上官林走近幾步,還有些氣喘籲籲的模樣,他說,「我不來,怎麼知道你還有被人欺負的時候?」他將鑰匙放在茶幾上,坐在沙發上拿過她的手看,越看眉頭越皺的緊。

沐珊愣了一下,將手從他手中抽出來,半響好笑的出聲,「誰能欺負我呀?一般都是我欺負別人的。」她抬起頭來問他,「你怎麼沒去聚會?」

上官林像是有幾分不好意思,撓撓頭,「我聽張洋看見你被倆小姑娘攔著了就趕過來了,就想問問你出什麼事兒沒有。」他笑一笑,又撓撓頭,「你要和我一起去吃飯麼?肚子有些餓了。」

沐珊搖頭,想了想,然後看著他的眼睛很認真的問他,「上官林,你……究竟是怎麼看待我的?」

她這話問的太突兀,上官林有些反應不過來,緊張的整張臉都有些漲紅,「我,不知道。算是很合得來的人吧,交往起來很自由,像……像兄弟一樣。」

「你是不是喜歡我?」沐珊直接問出口,「不是兄弟之間的,而是像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

上官林張大了嘴巴,隨後將臉轉向另一邊,磕磕巴巴的說不完一整句話,「怎、怎麼可能呢?」他趕緊搖頭否認,「我再怎麼眼神不好也不至於喜歡你吧……」

「也對,眼瞎了才會喜歡我這樣的人。」沐珊接著他的話說了下去,像是忽然就鬆了一口氣,她繼續有些自暴自棄的說,「我這樣的人,我都保不準是不是還會有人喜歡我。」

「你別這樣,總是會有人喜歡你的。」他說的認真,少有的正經模樣,沐珊看著忽然就笑了起來。

「還真是個純情小男生呢。」她打趣他,「還是個小處男吧?」

上官林本來已經好轉的臉一下子就轉變成了豬肝色,他顫唞著手指頭對著沐珊點啊點的,大罵她,「你個老處女!」

一句話不對盤沐珊就又發了火,一腳對著他就踹了過去,末了將他推出去狠狠的將門給甩上,上官林站在外頭光著腳腳,大聲地罵著潑婦,可是罵著罵著就自己熄了火。

他隔著門捂著自己狂跳的心臟說,「你給我跳的慢一點!」

那天,上官林是赤著腳回去的……然後被陳曦笑了好久。

晚上他躺在床上問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歡她呢?是的,是喜歡的。

這種喜歡來的太莫名其妙,他曾經想過很多,覺得喜歡一個人至少是喜歡那個人身上的某一點,因為對方長得好看,因為對方身材好,性格好?或者其他的什麼,終歸是要有一個點。

可是到了現在他才知道,不是所有的喜歡都要找一個理由的。喜歡那個人不過就是喜歡,喜歡的連同那個人的缺點也都會一併的喜歡。

她嘴巴毒,性格惡劣,做事大大咧咧沒個正行,思想猥瑣還有暴力傾向。可他就是喜歡上了,半點辦法都沒有。

他想要告訴她,讓她知道。可是話到嘴邊繞幾個彎,最終又吞了回去。

他清楚地感覺到了當他說出「不是」的時候她忽然放鬆的神情還有那口吐出來的氣。看著她那樣,他要怎麼說出口?怎麼告訴她說,沐珊,我是真的喜歡你,是那種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可她會是怎樣的反應?是會相信還是會覺得這本來就是他的一個惡作劇?還是說會相信了卻一點機會也不給的就拒絕他,然後老死不相往來?

太多太多不可知的變數,他不敢說,也不敢去嘗試……年輕的少年第一次認真的想要喜歡一個人珍惜一個人,他們之間差的太多,他更多的是害怕,對於未知或者能夠猜測結果的恐懼。

是的,那是喜歡,說不清楚為什麼的喜歡。

可是卻不敢說出口,隻能深藏心底。他自我安慰,反正她也是一個人,再等等吧,等時機成熟一點,等他找好契機,等他準備好一切,再好好的和她說。

可是他在等,等她稍稍能夠適應他的存在了,卻有人比他先下手。

——

當上官林再次看到沐珊的時候,她身邊陪著的人卻是好久不見的易景爍,看著真是好一對男才女貌。易景爍站在她的旁邊,認真地聽著她說著話,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她,飽含深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男人的圖謀不軌,可是偏生那死女人站在那兒跟個二愣子一樣說的口若懸河唾沫橫飛。

「沐珊!」他老遠就喊她名字,笑著往她那邊走。隨即對著易景爍點一點頭,然後問她,「你在幹什麼?」

沐珊癟一癟嘴巴,擠出個燦爛的跟狗尾巴花一樣的笑容來,「帶先師兄參觀校園,順便拉贊助。」

上官林扯著沐珊將她帶到一旁,壓低聲音問她,「你瘋了麼?你不是很討厭他的嗎?」

沐珊笑的有些無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轉頭看向易景爍,問他,「易師兄,待會兒想去哪兒參觀?人文樓你看了嗎?不然就去那裡吧。看完一起去吃頓飯,二食堂的飯菜還不錯。」

說完將袖子從上官林的手中扯了出來,笑著往易景爍身邊走。

上官林看著那兩人走遠,想著自己還有課要上,氣得一腳將腳邊的石子踢得老遠。

瘋了瘋了!才幾天不見就這樣了,這姓易的絕對不安好心!

一下午他都有些心神不靈,後兩節課告知張洋幫忙答到後直接就逃了,他找到二食堂的時候沐珊握著勺子吃的正帶勁兒,一大勺一大勺的往嘴巴裡放。吃的整個腮幫子都有些鼓鼓的,活像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模樣,他看著就又笑了出來。

「你那易師兄呢?」他問她,聲音有些冷。

「你這陰陽怪氣的是為哪般啊?我的易師兄?我去他的易師兄!」沐珊鼓著腮幫子,一腳將對麵的椅子踹的滑出老遠。

「看來你那會兒那表情可不是這樣兒的,那叫一個見風使舵迎風飄揚的。」上官林嗤笑她,順手撈過她碟子裡的%e9%9b%9e柳。

「喂喂喂!」沐珊用筷子敲他的手,吼他,「你講不講衛生啊!」

「不講。」他老實回答,將她的%e9%9b%9e柳放進自己嘴巴裡吃,然後又問她,「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易景爍怎麼又纏著你了。」

沐珊又吃一大口飯,含糊道,「我怎麼知道,你們有錢人的想法太奇怪,錢多沒地方使就愛捐贈唄。」

上官林有些明白了,「易景爍又要給你們醫學院捐器材?」

沐珊伸出一隻手指頭擺一下,「不是,這下不捐器材,而是新建一棟教學樓。當然了,現在還在籌劃階段,聽『天方』老頭說是有這個想法,可具體還沒有落實。」

「那老頭想著你和易景爍有點關係就打發你招待他了?」上官林的臉色有些發黑。

「不止,看『天方』的意思是要把我賣了。」沐珊吃完盤中的最後一口飯,捏著筷子對著那幾塊骨頭挑挑揀揀最後搖了搖頭,「易景爍打著什麼主意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他是衝著我來的。」

上官林急沖沖的問他,「那麼,你有辦法避開他嗎?」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網⑩提⑩供⑩線⑩上⑩閱⑩讀⑩

「沒有。」沐珊老實交代。

「那你怎麼辦?就這麼聽之任之麼?」上官林又問,身體微微的前傾,盯著沐珊的眼睛看。

「我能怎麼辦?我不過是一個窮學生,上頭怎麼說我就怎麼辦。」她笑的有些諷刺有些無奈,「有錢人的把戲,向來不都是這麼玩的嗎?」

「那你……能守住自己的心嗎?」他問的牽強,問出口又覺得自己的這個問題問的太不是了,太戳忍心口了,可是他卻擔心,害怕她再一次的淪陷,害怕自己再沒半點機會。

「心?」沐珊忽然就哈哈大笑起來,「這東西需要守麼?我早沒了。」

她後半句說的聲音極輕,他聽的卻是心頭一震,半句話都說不出口。

「喂,三點鐘方向,一小姑娘在偷拍你。」沐珊在桌子底下踢上官林一腳,笑嗬嗬的說,「最近論壇裡有一個帖子,叫做『盤點H大歷來校草』,喲嗬,你名列榜首哦。」

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隻說了句「無聊。」

出了二食堂,他忽然又叫住她,問她,「你,喜歡怎樣的男人?」

沐珊歪著頭想了想,「我那八字箴言,還以為你早就熟透於心了呢。」

上官林的臉一下子又黑了,沐珊看的直樂嗬,「嘿你這臉跟調色盤似的,挺好玩的啊。」

上官林:「……」

目的

「你聽說了嗎?最近『易氏』最近大洗牌,很多老一輩的人物都落了馬,而易老夫人則是直接被自己的親兒子氣得住了院。」趙敬推一把沐珊的肩膀,湊過去問她,「真是看不出來平時溫儒爾雅的易師兄還有這麼凶殘的一麵啊,那可是他親媽啊,真下得去手。」

沐珊冷嗬嗬的一笑,「親媽,可不是麼?這可真夠親生的,易景爍在國外這幾年外頭不是一度爆出來易老夫人在外麵養小白臉麼?漬,那個娛樂圈的陳宇,前些日子和陳麗打得火熱的那個,不就是那老太太給捧出來的麼。」

趙敬像是聽了了不得的事,捏著小白兔耳朵的手一個用勁兒,惹得那兔子撲騰兩下子直接從解剖台上跌了下去,沐珊趕緊將兔子捉起來,又用固定架固定好。

沐珊冷笑著看著趙敬,「這算什麼新聞呀,這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眾所周知的秘密。易景爍這次回來,一來就在商場大展拳腳,根基穩了第一步肯定就是要奪回『易氏』實權,不然放著他爹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被他老娘敗個乾淨嗎?」

趙敬眼睛瞪得更大了一些,剛想說什麼一轉頭就跟見了鬼一樣盯著沐珊身後的門,沐珊低著頭用酒精擦拭兔子耳朵就聽得一聲音,「你懂得還挺多的嘛。」聲音裡滿是戲謔,沐珊心裡頭一抖,又很快的冷靜過來。

「怎麼,易師兄今天得閒過來看看?」她頭也不抬的問。

趙敬趕緊朝著兔子耳朵注射二十毫升空氣,兔子在解剖台上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反應,沐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