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爍,你很聰明很有謀略,將商場的的那一套拿來情場上照樣適用。你清楚的知道利用女人的感情和想法,用那慣用的深情戲碼來攻克一個人。可是這一招放我身上不管用。」

「是的,這些年我並沒有再交男友,也或許還是記得你,記得當初的甜蜜。」沐珊說道這裡就看見易景爍的眼睛亮的嚇人,而他的手又輕輕的挪了過來,帶了幾絲小心翼翼和討好的意味,似乎是想重新握住她的手。

「我不是不想得到快樂,我隻是害怕去得到或者去試圖得到什麼。因為我怕,我怕得到又失去,那樣還不如從來都得不到。你知道的,我向來都是一個很膽小的人,從前我爸離開我媽,後來你又離開我。都是以那種決絕的方式……我再也不敢了,別說你,就是換一個人我也都不敢了。這些年,我不是還在想你,還在喜歡你,而是恨你。」

易景爍的手輕輕的握成一個拳頭,眼底恍惚間出現了痛苦的神色,可又隻是一瞬,沐珊接著說,「恨一個人,其實很累。可是除了恨,我都找不到什麼理由讓自己記住你了。」

「沐珊,那時候……」易景爍話沒說完就被沐珊照著腳狠狠的踩了下去,她今天穿的是細跟鞋,可踩上去她還不肯罷休,又狠狠的碾了幾下。看見易景爍的臉色又變化了幾個度才收了力道腳。

「你看,我就是這樣睚疵必報的人。」她說完還沒等易景爍反應過來就整個人站了起來,可她的鞋後跟卻還停留在他的腳麵上,撐著她半分體重的重量全都壓在了那小指頭細的鞋跟上,這下一下子全給刺在了他的腳背上。

「來來來,各位,今天難得遇到易師兄,咱們集體敬他一杯,感謝師兄請客!」沐珊撈起桌上不知道是誰沒喝完的半杯酒,半低著頭看著坐著的易景爍,挑一挑眉頭,「易師兄,走一個?」

一群人撈起手上的酒就湊了過來,熱鬧的不行。易景爍額頭的青筋隱隱的有暴動的趨勢,他看著沐珊動一下腳,隱隱的有些暗示,可沐珊卻半分不看,直接給忽視了過去,腳上反而是又加了幾分力道。

易景爍忍著痛站了起來,一仰頭一杯酒就喝了個乾淨。

沐珊帶頭喊一聲,「英雄!」

接著下麵的人就嚷嚷著再來一杯了!易景爍額頭已經開始冒汗,沐珊卻將頭轉了過去不再看他,腳上輕輕的挪開,轉身混入另外的人堆當中。

包間裡音響開得老大,震耳欲聾,說話基本都是靠吼的。沐珊說了那話之後就沒再搭理易景爍了,偶爾眸光轉過去隻看到他臉色發紅,正被三五成群的人灌著酒。

嗬,喜歡?喜歡值多少錢?

一群人鬧到天泛起了魚肚白才算完,最後易景爍是被扶著出去的。過了睡點,沐珊就跟個行屍走肉一樣,眼底全是青灰色,走著走著都快要睡著的模樣,饒是這樣可當看到那個穿金戴銀,在六月天裡打扮的跟個花彫一樣的老婦人卻立即清醒了。

嗬,一晃五六年過去,那人卻半分不顯老,滿身的貴氣斜著眼打量這走出來的一群人,嘴角向上微微挑起一個弧度,眼底都是無盡的嘲諷。

那人站在車邊眼光直勾勾的盯著沐珊看,看了半天嘴角上翹了一些,勾起一抹輕蔑的笑來,沐珊本是打算轉身走掉就算完,可那人似乎是並不滿,遠遠地喊她的名字。

「商珊。」那人這樣喊她,沐珊並不搭理,腳步不停的走了。其實是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是了,她不敢麵對。

她終究膽小,慫,她怕那人問她,當年給你的錢還不夠麼?你怎麼還纏著我兒子?

是了,若是不拿錢倒也算了,至少再見倒還有幾分底氣。可她拿了,還拿了不少。此種情況下是無論如何都不該再和易景爍有牽扯的。

——

沐珊繞著街道晃悠,忽然就有些不知道該往哪裡走了。

陳曦拍完畢業照就搬走了,此時正和上官錦城商量著訂婚的事情,公寓顯得空蕩蕩的。她有些不敢回去,有些害怕那種全世界就隻剩下她的一個人的感覺,就像是被拋棄了一樣。

心裡頭像是千萬隻螻蟻抓著撓著,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可就是憋著一口氣硬扛著。她走到街心公園,尋著一個涼椅就坐了上去,早上的涼椅被露水打濕了一些,坐上去才發現%e5%b1%81%e8%82%a1頭是涼的,她伸手一摸方覺濕意,可又覺得自己已經坐了,索性就又坐了回去。

不遠處有晨練的老頭兒老太太,舞劍的,練太極的,打拳的都有。耳邊還有那輕緩的音樂,就這麼聽著心裡頭那點兒鬱結之氣也就漸漸的消散了,她微微的瞇了眼,半是忍不住的靠著椅背睡了過去。

不知多久,隱約覺得耳邊有輕微的響動,睜不開眼又覺得身上有什麼東西輕薄的覆了上來,意識渾渾噩噩似是聽見有人輕輕的歎息了一聲,尚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覺得腦袋被什麼東西輕輕的碰了,睡意太濃,似乎是一下就這麼靠著了一個物什,那東西有些硬邦邦的,靠上去卻也恰到好處,似家裡的那個竹心枕頭。她便覺得是躺在自己的床上,側了側頭尋著個舒適的姿態徹底的睡了過去。

嘴%e5%94%87處有些輕微的癢,側一側頭又像是碰到了一個綿軟的東西,迷糊間她就伸出%e8%88%8c頭%e8%88%94了一下,像是不過癮,又%e8%88%94了一下。

「哎你這女人!」幾乎是立刻的沐珊整個人都倒在了涼椅上,腦袋磕下去的時候發出沉悶的一聲響,幾乎是立刻就被疼醒了。

沐珊半瞇著睜開眼就看到了抬手摸著自己頸側皮膚的少年,他的麵色有些不正常的發紅,正對著她怒目而視。

「你這女人!」上官林紅著臉瞪她,手指頭指著她鼻尖還一抖一抖的。

沐珊有些丈二的和尚不不著頭腦,她伸手將自己一頭狂亂的頭髮輕輕的耙兩把,半是驚詫的問他,「你怎麼在這兒?」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兒了啊?!」對方倒是很是有些語氣不善,「嗬,就許你在這兒霸佔著整張椅子睡覺不準我在這了啊?」

沐珊更是迷惑了,這一大清早就怒火攻心的,她問他,「哎我說你火氣這麼大別不是慾求不滿吧?」

話才落上官林就立刻跳了起來,「你思想猥瑣就當別人都跟你似的啊?!」抓一把自己的頭髮,問她,「你剛才做夢了?夢見什麼了?」

沐珊被她的這一話題一轉,有些迷茫,想了一想還是老實的回答了,「我夢見了我老家的竹心枕頭,睡上去有些硬邦邦的。還夢到了我外婆,最後還夢到了外婆家村頭屠戶的燉豬蹄。」她說著又添了添%e8%88%8c頭,有些興奮的感慨,「那種滋味真是在夢裡都讓人回味無窮呢,肥而不膩!」

「所以你剛才是夢到了豬蹄?就是那種上麵還沾滿了毛的肥的流油的豬蹄?」上官林臉色有些難看的盯著他問,一隻手還放在自己的頸側,狠狠的搓了一把,搓的皮膚整個兒都紅透了。

「啊,是啊。」沐珊盯著他看,見他的臉色越發的黑了,然後問他,「怎麼了?你怎麼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上官林這下徹底不說話了,就站在那裡眼神似是要噴出火來一樣的看著沐珊,那小眼神哦,真是哀怨又纏綿,沐珊被他看的簡直都要醉死了。

「這位同學啊,你別這麼看我……」她有些訕訕的說,「你這眼神太駭人了,搞得我總以為你對我有什麼不好的想法。你知道的,學醫的人喜歡想多,思想很會發散,而你的眼神實在是太過於炙熱,讓我有一種從心底發出來的惶恐感和內疚感,總覺得我似乎是對你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且必須負責人的了不得的大事。」

上官林不說話,半響,臉色更紅了一些,「你本來就對我做了了不得的大事。」他的聲音有些低低,混著不遠處「最炫民族風」的音樂更是有些飄渺,可饒是這樣沐珊還是聽了個清楚,一下子臉色有些發白。嚇得她抖著手哆嗦著嘴角整個人都從椅上滑了下來,往地上摔了個結實,連帶著上官林搭在她身上的運動外套也跟著沾了不少灰。◣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醉酒

「嘿!我衣服!」上官林一大步走上去將沾了灰的白色外套撿起來,抖著灰麵露不悅的瞅著沐姍,末了又將視線轉向別處,一張臉漲得通紅。

沐姍愣了一瞬,看看自己又看看他,略帶些尷尬的低著聲兒安慰自己「我能對你做什麼啊?咱倆衣冠整潔頭髮絲毫不亂的,這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我躺著你坐著。更何況對像還是你,毛都沒長全,我再飢不擇食也不至於這樣吧……」像是想通了,她瞥一眼上官林,「你臉紅什麼?一大清早的臉紅的跟個猴%e5%b1%81%e8%82%a1似的,你激動個什麼?」

上官林乾瞪眼,一句辯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兩個人就這麼互相看著,沐姍最先受不了,擺擺手說,「你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姐姐我先回去補個眠。」

頂著一窩%e9%9b%9e窩頭,沐珊一邊走一邊撓頭髮,渾渾噩噩的往公寓走。上官林對著她的背影,一手抱著自己的外套,一手摸自己的脖頸,哆嗦著嘴%e5%94%87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心裡頭像是被千萬隻螞蟻爬過一樣的癢。

那之後,沐珊很長時間沒再見到上官林,再見到的時候是在陳曦的訂婚典禮上,他穿的人模狗樣的站在一眾家長中點頭哈腰忙得團團轉,有些不同於平日裡的散漫,正經的一時間讓她有些認不出來。

沐珊看著這樣子的上官林覺得有些晃眼,也終於明白,那個時候他用「我們圈子」來說自己生存的環境,其實是將自己與他隔離開來的。

她嘴角勾起一個弧度,笑的有些諷刺。

上官錦城不愧是個奸商,好好的一個訂婚典禮硬是搞成了商界大佬集結會,政界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那可是一水兒的跟趕場似的全來了,估計得大賺一筆。訂婚典禮搞得比別人的結婚典禮還要隆重,光陳曦的禮服就準備了不下五套,沐珊看著陳曦跟玩兒變戲法似的一會兒一件衣服看得的直撇嘴,一件禮服還得換一個造型,這不是閒的蛋疼沒事給自己找累受麼?

可是儘管這樣,沐珊心裡頭總是高興,陳曦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是多麼的不容易,沒人比她更清楚。當她挽著上官錦城的手臂出來一桌一桌敬酒的時候沐珊一瞬間就掉淚了。

陳曦舉著杯子對她說,「三三,我有對象了。你也要趕緊的啊,以後我不在了,我怕你一個人孤單,咱們公寓你就住著,想我的時候就給我打電話,我就回來陪著你。」本是笑著的,可說著說著語調就變了,最後哽咽著說不下去。

那天沐珊畫了淡妝,一頭長髮盤起來,後麵掉下幾絲飄著,她聽著陳曦的話,舉起杯子來碰了一下,仰起頭來一口喝完手中的酒,被嗆得直咳嗽,末了咳好了伸手楷掉眼角假裝是被嗆出來的眼淚,手上使力的拍著上官錦城的肩膀,跟個老媽子一樣的叮囑他一定要好好對待陳曦,哽著聲音威脅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