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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但是副作用也很強,會升高血壓,致使神經衰弱,那位小姐已經懷孕六周,再繼續用下去,會對胎兒有影響。」

溫致成蹙眉。

醫生就問:「溫先生,還需要用下去嗎?」

溫致成回神,似在考慮,最後隻說:「再用幾天,停藥的時候我會通知你。」

醫生言盡於此,聽見他的決定便不再多說,低頭進了房間。

溫致成站在院子裡的大榕樹下,拿出手機,打開相冊,翻出剛才有意拍下的照片。

照片裡,簡兮依偎在他懷裡,任由他低頭親%e5%90%bb。

兩具身體親密地貼在一起,親暱的畫麵讓人浮想聯翩。

拍照片的時候他懷著強烈的破壞欲,而現在,這個惡念源源不斷地從心底湧上來。

溫致成伸出手指,將照片以匿名郵件發給了易哲慎。

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別的女人肆意親%e5%90%bb,會是什麼樣的感受?

他的目的很簡單,要借此次機會讓易哲慎發瘋發狂,然後布下天羅地網等著易哲慎來送死。

阿Ken走了過來,匯報:「溫先生,那筆錢已經匯到香港那邊的戶頭,肖程說他馬上轉過來。」

這麼多年了,身邊的人來來去去,隻有阿Ken還跟著他。阿Ken二十八歲,跟在他身邊已經十多年。這些年隻要他需要,阿Ken一定會忠心耿耿守在他身後。

溫致成說:「知道了,這件事辦好也沒有再留他的必要。」

阿Ken瞭然,又問:「易哲慎已經到越南三天了,為什麼你還不去跟他見麵?」

溫致成氣定神閒:「不著急,有得是時間。」

他想,連阿Ken都等的不耐煩了,那易哲慎現在會急成什麼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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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易哲慎抵達越南的第三天。

這裡是這座小城一個不起眼的涉外賓館,早上6點他就起床。

賓館房間的百葉窗一打開,清晨的空氣溼潤清新,還不那麼燥熱。

樓下的街道有本地農民在沿街販賣水煙、時令水果,鮮花等等,小孩子蹦蹦跳跳穿插期間,空氣中有熱帶植物的清香味。

遠處有一條小河,河麵上升騰起淡薄的水霧,隨著河床蜿蜒至遠方。

易哲慎一向沉得住氣,這三天卻猶如度日如年。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焦躁裡煎熬,夜裡難得入睡,卻總是夢見她受苦而驚醒。

9點鐘,他收到溫致成發來的郵件。內容很短,隻有寥寥幾字。

錢已到賬,收貨時間,地點。

易哲慎合上手提,換好外套,準備下樓。

賓館樓下的街道已經很熱鬧,遠處湄公河上水霧散去,波光粼粼的河麵在陽光下耀眼奪目。

他走去河邊,果然有人搖著船過來。

搖船的船夫問:「先生,買香花嗎?早上采的。」

易哲慎靜靜看著那人。

對方穿本地男人特有的短衫長褲打扮,此刻慢慢抬起頭,露出帽簷下一張清俊麵孔。

溫致成。

清風霽月般的男人,臉上是溫良的笑容——卻也是猙獰的。

溫致成開口:「久違了。」

易哲慎眼睛盯住他,隻問:「簡兮呢?」

溫致成淡笑,「她當然是被我藏到安全的地方,現在我不是來接你去見她了麼?」

易哲慎按緊褲兜裡的槍柄,「沒有見到她人,我如何確定她安全?」

溫致成無謂地聳肩,「怎麼?你忘了狀況?現在,是誰來定規則?」

易哲慎目光收緊,%e8%83%b8口的怒火更是要將他撕裂一般。

「我們走,馬上上路。」溫致成看著他,一字一句,「從現在開始,你最好按我的要求照做。否則永遠也見不到她。」

這是致命的條件。

易哲慎閉上眼,告訴自己安靜下來。

船隻載著他一路離開市區,往下遊而去。

船隻前行,留下河麵上微漾的波瀾,在一層層墨黑的河水中圈圈旖旖地蕩漾至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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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兮夢見了易哲慎。

夢裡的易哲慎被很多人圍著,滿身是血。

簡兮使勁搖頭,急著上前,拚盡全力去抓住他,卻怎麼也觸摸不到他的指尖。

她忽然想起老太太說過,他35歲之前會有情劫,有女人會害死他。

原來是真的,她會害死他……

她想哭,卻哭不出來,眼睜睜看著他高大的身影往後倒去,跌進深不見底的水麵……

「不要!」簡兮大喊出聲。

猛然睜開眼,眼前漆黑一片。

「做噩夢了?」有一雙男人微涼的掌心正在輕輕為她擦去額頭的冷汗。

熟悉的杜鬆西柚混合的味道讓她無比安心,一把抓緊那雙手,「我做噩夢了,夢見你身上有好多血,有人要害你。」

「易哲慎」淡淡一笑,「我不是好端端地在這裡嗎?」

簡兮按了按遲鈍的腦袋,「可是那個夢好清晰。」

「易哲慎」替她順了順頭髮,「放心,夢都是反的。」他停了停,道:「今天我們要馬上走,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

她閉著眼,喃喃問:「去多久?先回香港再去好不好?我想橙橙,我連衣服都沒帶……」

「不行,我們沒時間了。」

「為什麼啊?」

「等我們

在那邊安定下來,再接她過去。」

她精神不佳,搖搖頭:「不行,我現在好睏,我不想出門。」

男人說:「那就睡一會兒吧,反正是開車,到了我叫醒你。」

簡兮點點頭,焦灼地閉上眼。

溫致成等他入睡,才取來藥盒裡最後一支針管。

這種藥醫生已經提醒很多次,再用下去,副作用會無法控製。

深茶色的液體注入女人體內,溫致成眸光漸漸變得深邃。

阿Ken接了個電話,走過來。

「怎麼樣了?」溫致成問。

阿Ken說:「還是沒找到易哲慎的屍體,我們的人雖然損失不小,但那三槍都打在他的要害,他掉進湄公河必死無疑。」

溫致成頷首,「知道了。」

阿Ken一直留言他的神色,又說:「易哲慎有越南軍方人脈,現在外麵到處都是通緝我們的警察,溫先生,我們必須馬上轉移,不能再拖延下去。」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溫致成抬頭,眉毅目銳地看著他。

阿Ken看著他,一時沒說話。

四周忽然變得安靜,兩人陷入僵持。

直到阿Ken忽然掏出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已經昏睡過去的女人,「現在易哲慎已死,溫先生,這個女人再跟著我們已經是拖累,不能再留她了。」

「你想做什麼?阿Ken。」溫致成送開懷裡女人,站起身。

阿Ken緊咬牙關,「溫先生,今天她必須死,你要是不願意,我可以為她償命。」

「你以為我不會?!」溫致成起身,抓住他肩膀,幾乎要捏碎。

阿Ken控製不住地對著他吼,「她有什麼好?你為了她變得現在這樣優柔寡斷?我就是要殺了她,為你除掉這個後患!」

砰的一聲,是溫致成掏出槍,扣動扳機朝他肩膀開去,絲毫沒有留情。

空氣中有火藥與硫磺的味道。

阿Ken踉蹌摔倒在地上,左肩迅速有血湧出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溫致成上前幾步,憤怒扭曲了他清雅的麵孔,他揪住阿Ken領口,「不許動她!」

阿Ken在劇痛中笑起來:「遲了,她肯定活不成了。剛才你為她打的那支針劑被我換過,藥力是平常的五倍,溫先生,你覺得她還有多少機率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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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致成帶簡兮去了這座城市碼頭時,針劑的藥效已經開始發作,簡兮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溫致成脫下外套替她裹上,用毛巾一點點的擦乾她的頭髮和臉。

她身體滾燙,嘴%e5%94%87卻青紫而顫唞。

她冷。

「好點了嗎?」他問。

她攥著他的手卻更緊了,慢慢說:「易哲慎,我好難受……我想我媽媽,我想橙橙。」

他用雙手握住她冰涼的手:「別怕,我在這裡。」

船家催促,「先生,你們還走不走?船馬上就要開走了。」

簡兮閉緊眼,臉色已經變成青紫。

這是嚴重藥物過敏的臨床表現,再拖下去,她一定會死。

溫致成抿緊%e5%94%87,猶豫良久,伸手將她扶好躺下,嘴%e5%94%87貼在她的耳後,「你在這裡等我,我去給你買藥,很快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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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致成幾乎是彈跳而起,三步並作兩步跳下船,奔上碼頭。

車子在異國小城的街道上飛馳,他趕去最近的藥店,氣喘籲籲下車,店主卻告知沒有他要那種藥。

他重新上車,去下一個藥店找。

謝天謝地,第三個藥店終於有售,他付過錢,疾步奔出藥店大門,卻迎麵被巡邏的警察撞個正著。

「警察,不許動!」他在這裡已經是通緝對象,警察迅速認出他的身份。

溫致成毫不猶豫掏槍,趕在警察掏槍之前,拉下手中槍械保險,扣動扳機。

兩聲槍響,兩個警察應聲倒地。

街上前一刻還悠然自得的路人紛紛驚恐地抱頭逃竄。

溫致成直接上車,將油門踩到底,全速前進,原路返回。

車子風馳電掣,一路轉彎,前行,到了碼頭時,遠處有警車呼嘯聲。

他來不及思考其他,爭分奪秒迅速下車。

幾步衝到船艙前,一把黑槍卻突然伸出,狠狠抵在他太陽%e7%a9%b4處。

轉過視線,是易哲慎冷峻的臉。

溫致成挺直身體,環顧四周,警察早已為他布下天羅地網。

他抿緊%e5%94%87,盯住易哲慎,「你沒死?我比較好奇,你是怎麼用障眼法瞞過我的。」

「這應該等你坐牢了,才告訴你。」肖程出現在易哲慎旁邊。

溫致成更為驚詫,挑眉看著他們兄弟兩人,「嗬,看來還真是兄弟情深啊!竟然瞞著我暗渡陳倉。」他目光鎖定肖程:「為什麼出賣我?」

肖程說:「我隻是選擇了我認為對的決定。」

那天,香港機場,肖程在易哲慎上飛機前攔住他。

當時他開口:「很意外吧?放心,這是最後一次,你以後,都不會再有機會看到我。」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