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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個人靜一靜,回你自己房間休息去吧。」

「可是你喝醉了……」汶嘉蹙起眉,語氣有撒嬌的意味。

他揮了揮手,聲音已經冷了:「出去。」

汶嘉吸了口氣,見他滿臉冷漠的樣子,心一分分沉下去。

這些日子,他始終都是這樣。

興致來了的時候,他會和她做.愛,和她擁抱,卻從不和她親%e5%90%bb。

其餘時候,無論她打多少通電話,他都不會回復,彷彿視她如空氣。

所以呢?他心裡始終沒有她的位置,對不對?

這個毛骨悚然的念頭竄上來,汶嘉的手指不由地攥緊。

她盯著身旁男人俊挺的臉,臉上露出掙紮、痛苦的神情:「到了今天,你還是沒有把我姐放下,對不對?你該不會還不知道,她已經重新和易哲慎領證結婚了吧?你現在應該叫她一聲大嫂!」

一個「大嫂」讓肖程的眼神急遽沉冷下來,扣著汶嘉手腕的力道加重。

汶嘉吃痛地叫出聲。

肖程一個翻身,將她壓住。

兩人視線對峙,他冷峻的臉,透著逼人的戾氣。

汶嘉從未看過他這樣陰沉的神情,不由地開始害怕。

片刻後,她勉強定住心神,顫唞地伸出手,去解他身上浴袍的帶子。

指尖發著抖,沿著他腰線一路往下。

「別在我麵前提易哲慎!」肖程聲音冷到了極致,眼神淩厲。

汶嘉仰起臉,去親他。

肖程卻直接避開,虎口扳住她尖尖的下巴,眼神裡沒有絲毫憐惜,隻在%e5%94%87角勾起一個冷然的笑。

下一秒,他粗魯地頂開身下女人的雙%e8%85%bf,直接挺身而入。

汶嘉一聲痛呼,隨即卻伸手攀住他堅實有力的肩背。

黑暗中,情.欲與發.洩的筷感如火焰竄起來,身體猶如過電一般,肖程腦子竄過了無數的畫麵。

「簡兮……」他%e5%94%87中溢出一個名字。

完全沉浸在情熱中的汶嘉冷不丁聽見這兩個字,抱著他的手臂瞬時間一僵,連身體最後一絲力氣頃刻間被抽空。

她睜大眼睛,彷彿難以置信,盯著身上的男人。

肖程卻陡然伸手,死死摀住她的口鼻,眼眸滿是冷涼的光。

汶嘉被他捂得透不過氣,眼淚卻大顆大顆地落下來。

男人一雙眼睛通紅,大手死死地按住她的臉,禁止她的一切質疑和抗爭。

直到她一張臉憋得通紅,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才鬆開手。

她立刻拚命大口呼吸,顫顫地啟%e5%94%87:「你——」

「不許說話!」黑暗中,男人沉聲命令。

汶嘉頓時噤聲,一顆心直往下墜,猶如墮入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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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證是臨時做的決定,關於婚禮,易哲慎有他的堅持。

前一段婚姻太特殊,他一直歉疚沒有給簡兮一個完美的婚禮,這次即便手頭事情再忙,百忙之中也在婚禮上動了心思,時間暫定在三個月後,儀式在香港聖約翰教堂舉行。

雖然還有三個月,但接下來要準備的工作,仍是累贅又繁冗的。

婚禮策劃師找哪家比較好,婚紗選哪個牌子的定製,請諫用什麼款式,什麼材質,報社雜誌編輯,媒體公關、酒店、請諫,蛋糕師,婚禮上用什麼酒,請幾個儐相……統統都要操心。

還有王晏如那邊,易哲慎知道這個丈母娘不喜歡自己,主動約了王晏如喝下午茶。

王晏如雖然不支持他們這麼快復婚,但還是很給麵子地到場。

半島酒店。

三人見

麵,王晏如仍是一貫女王作風,連服務生在她麵前都不由得提了十二萬分小心。

簡兮坐在對麵,她和王晏如向來不親,隻維持著場麵禮節。

母女兩人脾氣都強,有易哲慎從中斡旋,氣氛還勉強算融洽。

易哲慎主動為王晏如斟茶,姿態謙遜又真誠:「媽媽,我和簡兮兩天前回滬城重新領了證,雖然我現在不能和從前比,但從今以後,我會努力給她最好的一切,不會讓她再受一點委屈。」

王晏如麵無表情地聽他說完,並未有任何反對意見,隻毫不拖泥帶水地開口:「你們自己做的決定,你自己拿主意。現在我不會給你們任何祝福,等你憑著自己實力在業內東山再起,我才會承認你這個女婿。」

易哲慎:「……」

簡兮知道王晏如的脾氣,可看著某人吃鱉還是忍不住偷偷幸災樂禍。

易哲慎斂了笑,稍稍替自己辯解:「ES剛起步,發展勢頭還算不錯,已經有幾家投資商對我們的新項目表示興趣。」

王晏如輕哼了一聲,又問他下一步的打算,易哲慎便將自己的經營理念說了。

王晏如瞭然,這才話鋒一轉,「你親生母親是怎麼回事?聽說你前兩天派人去北京,想接回她?」

易哲慎點頭:「我母親這些年一直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記憶混淆,經常分不清過去和現實,我暫時將她安頓在北京一家療養中心,現在有心理專家每天給她做治療。」

王晏如抿了口紅茶,這才道:「雖然是素未謀麵的母子,能做到這樣也不錯了,算你還有點孝心。」

破天荒得了誇獎,易哲慎趁勝追擊,「您也是我的母親,如果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夠好的,您務必要提出來。」

王晏如本來心中有火,聽到他這樣說就更火大了,冷冷譏諷:「你都將我的女兒吃得死死的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易哲慎:「……」

*

見完王晏如,兩人離開半島酒店。

路上,易哲慎開著車,瞅著副駕上還在一臉幸災樂禍的女人,心情不錯地問她:「公司現在基本進了正規,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你的勞動成果?」

某人現在男神形象已經蕩然無存,簡兮眨眨眼,故意問他:「那要以什麼身份吶?答案不滿意,我可是我不會賞臉的。」

男人從方向盤上騰出一隻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以易太太的身份,怎麼樣?」

她嘴角翹起,撇開臉輕哼:「這還差不多。」

*

ES辦公地址位於九龍一動寫字樓內,主營電子通訊業務,新能源,電子信息產品技術。開張不到兩月,在業內便打響幾個漂亮的項目,一時間引人注目。

在地庫下了車,兩人走專用電梯直達上去。

ES租用大廈43-45層,從電梯口出來,簡兮跟著易哲慎逛了幾個樓層的各部門。

已經快到下班點,辦公區來來往往的職員看見工作室向來嚴肅的老闆與妻子手牽手高調出現,紛紛麵露吃驚。

易哲慎主動介紹:「我陪我太太過來看看。」

員工們立馬識趣地微笑招呼:「易先生,易太太下午好。」

所有婚姻幸福的女人都喜歡秀恩愛,簡兮挽緊易哲慎的手,心裡有熱熱的暖流在湧動。

幸福的,滿足的。

世界這麼大,幾十億的男男女女,她和某人一路走來,從最開始的互相看不順眼,到後麵的曲折分離,終於有了可以光明正大手牽手走在太陽底下,坦然接受別人祝福的一天。

怎麼辦?她的少女心好像又復甦了!

*

易哲慎的辦公室在45層,裝修好後簡兮還沒過來看過,裡麵空間寬敞,擺設簡約利落,裝修風格仍是他一貫的黑白灰三色做基調。

簡兮來到這裡,一改剛才在員工麵前刻意擺出的矜持端莊形象,立馬有點肆無忌憚了。▂思▂兔▂網▂

坐上某人的辦公椅,她大搖大擺轉了兩圈,才開始打量他辦公桌上的擺設。

看到一個紅木相框,她拿起,發現是上次

去西貢清水灣拍的。

照片裡,海邊沙灘上,她正給橙橙塗防曬油,小姑娘抱著她脖子玩得很開心,她戴著太陽鏡,笑得%e5%94%87角彎彎。

那邊易哲慎脫下西服外套,走到全落地玻璃窗前,拉開厚實的窗簾,招手示意她過去。

簡兮起身。

他伸出手,幾步將她帶入懷裡。

這裡視角很好,站在窗前,可以俯瞰半個香港島。

此刻天色將晚,城市有零星燈火亮起,映襯著馬路上汽車尾燈,彷彿一條巨大的星河,流光溢彩,璀璨奪目。

易哲慎的雙臂從後方環住她的腰,聲音貼著她耳:「看到這一片寫字樓沒有?將來我都會買下來。」

「咦?有人的野心會不會太大了?」她調侃。

「掌控一切的感覺,沒有男人能拒絕。」他手指從腰間移到她%e8%83%b8`前,十指使力,隔著%e8%83%b8衣握住她:「像是現在,我更喜歡一手掌控。」

「流氓。」簡兮啪的一聲打開他的手。

他笑了一下,%e5%94%87貼在她的耳朵上:「商量件事好麼?」

「批準了,你說吧。」簡兮將身體微微後靠,任由自己仰靠在他懷中。

他頓了頓:「其實我是不想看到你現在這麼辛苦。橙橙越來越大,我們兩個都很忙,而你的工作量太大了,經常還有各種應酬,要出席各種場合,與形形色.色的合作對像周.旋,我希望你能輕鬆一點。」

簡兮挑了挑眉,「易先生難道想包養我?」

「包養自己的老婆,難道不是合情合理的預謀?」

「那你這算是大男人霸權沙文主義嗎?」簡兮認真想了下,隨即轉身,認真地對上他的眉眼:「可是我已經習慣這樣忙碌的工作狀態,如果要我現在回歸家庭,忽然閒下來,我大概會覺得無所適從。再說事業上的成功,能給我帶來很大的自我肯定,易哲慎,我不喜歡做菟絲花,隻想做和你肩並肩一起前進披荊斬棘的女人。」

他握住她的手,很理解地貼在%e5%94%87上輕%e5%90%bb了一下:「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隻是希望我們之間一直是平等,獨立,尊重,當然要尊重你的意見。以後這個建議我不會再提,OK?」

簡兮哼了聲:「巧%e8%88%8c如簧,怪不得王女士今天要嫌棄你,你這人還真是討厭。」

他低笑,氣息拂過她後頸,嗓音低沉下去:「嗯,那你還喜歡?」

*

汶嘉是下午3點接到那個電話的。

見麵的地方不遠,就在她和肖程住的小區附近一家星級酒店。

汶嘉走進大門,就有服務生過來引她去包間。

轉過室內裝飾的重重假山流水,進到指定包間,汶嘉便看到裡麵坐著的人。

溫致成衣冠楚楚,麵容俊雅,何慕宜坐在他身旁,仍舊是黑衣黑裙,麵容蒼白。

汶嘉頓住步子,轉身,掉頭就走。

何慕宜卻起身,上前微笑拉住她的手:「簡小姐,大家既然認識,就是朋友,何必這麼避我們如水火呢?」

何慕宜的手帶著一層薄薄的黑色手套,搭在汶嘉胳膊上,有種微涼的冷。汶嘉下意識一凜,冷淡地跟她保持戒備:「對不起,如果知道今天是你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