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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真是辛苦,這麼晚也有公事。那你把公事說說,我等下轉告他。」

鬱明子堅持,「……不太方便。」

這個女人噁心的嘴臉簡兮再也不想搭理,心裡冒著一股子火,丟下一句:「那隨你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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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直接將電話掛了。

*

易哲慎從浴室出來時,簡兮正在鋪床。

秦舜英剛剛拿了嶄新的床品過來,督促她換上。

她自己床上昨天才換過,質量又不差,哪裡配不上那人了?

簡兮悶悶不樂,不想動。

秦舜英看得火大,壓低聲音罵她:「哪有你這樣做人老婆的!起碼的麵子功夫都不會,趕緊給我換了!」

簡兮滿腦子漿糊,心煩,隻得無精打采照做。

才把床單換好,就聽見身後腳步聲,她頭也不抬,語調還算平常:「你小姨子打電話找過你。」

易哲慎邊走邊用毛巾擦著頭髮上的水,不覺抬眉,漸漸從女人語氣裡揣摩出幾分陰陽怪氣的意味。

簡兮彎下腰把床單鋪上,聽他沒回應,又強調;「她說有公事。」

心下忽然覺得異樣,偏頭,才發現那人已經走過來,伸過手,幫著她把床單四角捋平。

舉動間,男人臂彎上麥色的肌理忽而貼近她短袖下的胳膊,肌膚相觸,距離若即若離,不遠不近。

她愣了一下,隨即低下頭,站開一步。

易哲慎起初一言不發,等她把一切收拾好,才開口:「現在沒外人了,告訴我你這兩天怎麼了?」

簡兮搖頭,輕描淡寫:「沒事啊,為什麼會這麼問?」

他直接問:「我生日前的那天,你是不是一整晚都在公寓?」

「那晚我好好的和柴淩在一塊呢,去你公寓幹嘛!除非我會分.身術!」簡兮故作揶揄地拒絕溝通。催促他:「不早了,快休息吧。」

「……你呢?」

「今晚有部喜歡的電視劇更新了,我要看看。」她走去書桌旁,打開電腦。

既然說了要看電視劇,當然得認真履行。點開視頻網站,她隨便打開一部劇集,專專心心地看起來。

他稍微蹙起了眉頭,「很晚了,明天再看。」

「……是不是怕我吵到你?」視頻打開,幾十秒的前置廣告惡俗又聒噪,顯得兩人之間有種怪異地安靜。

她卻津津有味地看著。

他覺得夠了,按住她握著鼠標的手,「簡兮,你該休息了。」

「要是怕吵,你還是回你自己家睡吧,真的。我們家地方小,條件就這樣,我媽生怕委屈了你。」

房間燈光下,簡兮肩背單薄。

電視劇片頭播完,開始了。

簡兮看得十分專心。

又聽他問:「你晚上都沒吃什麼東西?餓麼?」

她正愁沒借口,立馬說:「好像是有點餓了。」

是真餓了,昨晚在外麵遊蕩一整晚,幾乎沒吃什麼東西。中午在公司又胃痛,晚上回來對著他,更加沒什麼胃口了。

易哲慎就問:「想吃什麼?」

她想了想,「天熱得很,我想吃滿記的糖不甩和西米布甸。」

「晚上吃甜食對牙齒不好。」

簡兮垂下眼簾,彷彿開玩笑一樣的語氣:「不想給我買就算了。」

她知道自己在作,在矯情。

女人不能太作。

尤其是老公太優秀,而自己資質又很一般的時候,很可能一不小心就作沒了。

其實她很討厭這樣鑽牛角尖的自己,一個和鬱淩子長得像的女人而已,就算他動搖了,為什麼就不能假裝什麼都沒發生?為什麼就不能大大方方把這件事擺在檯麵上跟他講清楚?

可是不行。

自欺欺人的幸福,她寧願不要。

易哲慎這回沒說話,轉身去了換衣服,拿了車鑰匙下樓。

半小時後,還真拎著滿記LOGO的袋子回來了。

泛著奶香的西米布甸,簡兮隻吃了兩口,又忽然改了主意,把盒子往旁邊一推,「算了,忽然又不想吃這個了。」

易哲慎很有耐心:「那想吃什麼?」

簡兮鼠標胡亂點著視頻快進,嘴裡說:「我想吃蟹粉小籠。」

易哲慎呼吸一頓,他看得清楚,這個女人在刻意激怒他。

他也不戳穿,直接再次下樓。

回來時,時間剛過淩晨2點,簡兮已經困得趴在書桌前打瞌睡。

他把熱氣騰騰的蟹粉小籠擺到她麵前。

「謝謝!」簡兮揉了下眼睛,衝他笑了笑,然後低頭胡亂吃了幾個。

從昨晚到今天,快三十多小時沒闔眼,大腦卻亢奮過度。現在她是真有點累了,吃完東西,眼睛困得睜不開,又被他拽去浴室刷牙。

回到房間,爬到床上,她倒頭就睡。

不多時,身旁床墊微微塌陷,那人關了燈,靠過來,在她身邊躺下。

一米五的小床上睡了兩個人,有些擁擠。

簡兮很快睡著,又睡得不甚踏實。半夢半醒之間,才發覺自己已經被男人攬在懷裡。

寂靜的深夜裡,她幾乎能明顯聽到背後男人%e8%83%b8腔裡的心跳。他的懷抱,寬大,有力,溫暖。

鼻子忽然一陣發酸,她努力控製,才沒讓眼淚掉出來。

*

之後的幾天,易哲慎儼然一副要在她家安營紮寨的陣仗,隨身的物件漸漸搬到了這裡,大堆工作文件和電腦,林林總總,霸佔了她整個書桌。

簡兮心裡煩悶,晚上仍找各種借口錯開和他休息的時間。

今晚要和國外的同學聊QQ,明晚要趕一個策劃案,每晚不熬到兩三點不會罷休。

想疏遠一個人,其實很容易。

秦舜英看不過去,私底下說她:「你當我不知道你在鬧什麼彆扭?昨晚人家三點鐘才睡,早上七點就匆匆出門,你給我見好就收!」

簡兮辯解:「我是真的忙,我們家本來就小,我早就勸他回他家住了。」

秦舜英瞪她:「都結婚了還分什麼你家他家?你就作吧!時間長了,男人脾氣再好,心裡也會有想法!」

簡兮沒吭聲。

這晚她照舊磨蹭到淩晨2點半才睡。

後半夜時迷迷糊糊醒來,發現枕邊是空的。

大概是不想打擾到她,房間裡沒開燈,甚至書桌的檯燈都沒開。

男人開著電腦,在書桌前處理工作,指尖夾著半支香煙,在昏暗裡明明滅滅。

電腦顯示屏的幽暗光線中,他的側臉眷鋌而孤冷,她才後知後覺發現這段時間自己隻顧和他生氣,都沒注意他瘦了不少。

下巴頦變尖了,眉宇之間也添了明顯的倦意。

不行,心軟要適可而止。

她閉上眼,命令自己睡著。

後來她才知道,那段時間易哲慎肩上有很重的擔子。老太太這年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改變主意,要將天坤退市私有化,上次來滬時就已經跟他溝通了這個意願。

資產近千億的跨國企業,要從股票市場退市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為了配合紐約證交所開市的時差,他每天半夜要和私募基金,銀行的人時刻保持聯絡,還要兼顧跟總部董事會的股東溝通,收購股東手裡持有股份,常常失眠到深夜。

而她卻從來沒有替他分擔過什麼。---題外話---還有一更,估計下午3點

☆、101章:控訴他的缺點

紀顏的事,像是一陣風吹進眼睛裡的沙子,入眼時澀痛,用力眨一眨,就又沒了。

易哲慎沒提,簡兮也沒再提芾。

隻是他們再也沒有擁抱,再也沒有親%e5%90%bb,晚上睡覺時,她也固執地把自己縮去角落,和他保持楚河漢界的距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麼不冷不熱地僵持了快一個星期。

鄰裡漸漸都知道這個一表人才的年輕人就是簡家的女婿,紛紛讚不絕口,說秦舜英有福氣樅。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秦舜英現在覺得自家這位女婿,不止沒半點架子,人也是相當好。

早上起來,簡兮下樓買早點,秦舜英馬上就說她:「小易在國外長大,肯定不習慣隻吃中餐,去給他弄點麵包三明治什麼的!」

買完早點回來,簡兮正要坐下來吃,秦舜英又說:「你怎麼不叫小易出來,就自己先吃了!」

簡兮覺著胃不舒服,給自己倒牛奶,秦舜英又說:「別隻顧著自己,給小易也倒!」

簡兮:「……」

某人收買人心有一套,這是把她當使喚丫頭了?

媽,我才是你女兒好不好!

簡兮心裡鬱悶,越發沒了胃口,乾脆埋頭喝牛奶。

這兩天她有些感冒,腸胃不舒服。空腹喝了點東西,肚子裡頓時一陣反胃。

等她匆匆跑去衛生間吐了回來,秦舜英直勾勾地盯著她,別有深意地問了句:「好好的這是怎麼了?吃過飯去醫院看看吧!」

旁邊易哲慎也側頭看過來一眼,目光深邃如潭。

簡兮知道母親在懷疑什麼,解釋:「媽,我這兩天腸胃不舒服,有點感冒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樣……」

*

週末時,秦舜英去醫院複查。

易哲慎這天百忙之中擠出時間,開車送她們母女去。

醫院太大,各種檢查下來,簡兮最近總容易累,跑上跑下有點吃不消。

最後易哲慎和陪秦舜英去拿化驗結果,她坐在樓下長椅上等候。

都已經九月了,天氣仍熱得很。她拿著剛剛不知道誰塞來宣傳預防傳染病的小冊子給自己扇風,遠遠看到遠處樹蔭下肖程和一個六十出頭年紀的老頭走了過來。

肖程也看到了她,倒是打了聲招呼,「怎麼來醫院了?」

簡兮說:「陪我媽過來做複查。」

肖程介紹身邊的老人,「這是我爸。」

又對那人說:「爸,這是簡兮,我以前高中時的同學。」

簡兮忙叫了聲伯父。

肖父很和氣,笑嗬嗬招呼她。

這時易哲慎陪秦舜英出來了,看到她站在這邊和肖家父子說話,秦舜英就問:「這是?」

簡兮隻得介紹:「媽,這是肖程和他父親。」又對肖家父子說:「這是我媽……和我老公。」

肖父看了看易哲慎,又看了看簡兮,沉默片刻,才笑著說:「男才女貌,很般配。」

肖程拉了拉他父親,「爸,咱們該上去了。」

說完沖易哲慎禮貌地點點頭。

易哲慎亦是一如既往的禮貌和平靜。

兩個男人對視一瞬,就心照不宣地錯開視線。

兩家人分開後,肖父像是有些失魂落魄,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肖程:「徐醫生剛剛怎麼跟你說的?」

肖程搖頭,語氣有些沮喪:「徐醫生說現在還沒有和你匹配的腎源。」

肖父倒是沒多少失望,「這樣也好,換腎太貴了,實在不行咱們再拖拖。」

肖程打斷他爸,「爸,你安心治病,錢的事我會想辦